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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往聖留跡

離開學海無涯的雅僧佛公子,緩緩自荒林行走,卻在這時一道身影背對自己擋路而言

「雅僧佛公子,我要來揭破你的身份了…」

雅僧佛公子聞言不由面有疑惑,而詢問道

「?貧僧的身份?」

大紅袍聞言,言之鑿鑿的對著眼前雅僧佛公子,沉聲道

「你的身份便是滅境眾天……」

此話一出,不由讓雅僧佛公子,心中大生疑惑,疑問一語

「嗯?這番話甚讓貧僧好奇,你認為貧僧便是眾天……」

大紅袍聞言,確認道

「準確來說,你是眾天修行入度不轉輪之後,為承載眾天靈識所應而生的,而最好的證明,便是這本往聖留跡」

隨即自懷中將往聖留跡拿出,雅僧佛公子看著眼前往聖留跡,不由沉吟道

「藏在無常庵的往聖留跡?嗯,這本書怎麼會落入你手……」

而當日柳生劍影帶著樓無痕拜別雅僧之時,曾有說明此事,待看到此書,眼神不由微眯了……

大紅袍卻不為所答,引誘道

「當中因由,等驗證你的身份便知,現在就請你翻閱此書,若你非是眾天,此書便無感應,若你真是眾天,書上自然浮現另一番的文字……」

雅僧佛公子聞言搖了搖頭道

「此書多年之前,吾已翻閱,並無異狀……」

「時不同也,當時此書未開,只是一本無字天書,無常庵發生異事,才讓此書感應邪氣而開啟……」

大紅袍聞言緩緩道來

雅僧佛公子聞言詢問道

「若吾開啟,書上將記載何事…」

大紅袍繼續為雅僧講解此書

「此書記載眾天生平,以及滅度不轉輪的修煉之法」

「嗯」

雅僧佛公子聞言緩緩將手伸向往聖留痕,倏然一聲沉喝,一運掌,一股佛門清聖之氣沛然充斥,一擊逼退大紅袍……

卻見雅僧佛公子,面色金光燦然,大紅袍臉上卻隱現一股邪氣…

大紅袍看著雅僧淡然道

「還是被你發現了,沒錯,我確實是邪靈,但我之居心,你不用猜忌……」

雅僧佛公子聞言,淡然詢問道

「吾有數個疑問,需要施主解答……」

隨即二人將疑問與回答紛紛想言,最後待疑問解決,大紅袍看著雅僧佛公子道

「這樣,你願意翻閱此書了麼?」

雅僧佛公子緩緩接過往聖留跡,感覺此書猶如萬般沉重,但心中仍是坦然道

「貧僧願意翻閱此書……」

大紅袍聞言心中一喜,充滿期待的看著雅僧佛公子執言道

「我相信我得推測,絕無偏差…」

雅僧佛公子沉吟一聲,緩緩打開往聖留跡,霎時佛光大熾,耀眼刺目……

隨即天降祥雲,灑落金雨甘霖,遍地生華,枯地生春,綻開了一地花朵…

而被佛光籠罩的佛公子,一道不被凡人所查詢的至邪之力進入了其體,蟄伏了起來……

大紅袍看著眼前一身佛光的雅僧,不由感應到

「眾天吾友,你真的是眾天……」

雅僧佛公子聞言亦是恍然大悟,合上書籍,淡然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貧僧苦尋多年,今日始知自身天命,善哉…」

大紅袍驚喜道

「我多日的找尋,如今終于得償所願,現在唯一難處,只有找到眾天靈識之…所在」

雅僧佛公子聞言搖了搖頭,對著大紅袍拒絕

「不用了」

「為何不用?」

大紅袍聞言有所疑問

雅僧緩緩將因由悉數所講

「貧僧已得天命,七日之後,便是天啟之日,眾天靈識當化為無形,天下間再無法寶可以困住,貧僧將應時而承接天命…」

大紅袍聞言,繼續詢問道

「為何那日眾天靈識,困不住?」

雅僧聞言淡然道

「因為那時便是眾天入滅的正確日子………」

就在二人討論之跡,遠在天涯之外的死神,亦是有所感應……

斜靠在一顆大樹下面,宛如置身于過往時光之中,閉目沉思,一側雙鐮交錯放置不動……

四周景色不斷幻化出來,那段失去了面容的記憶,與最後的承諾,和那一滴神者的眼淚……

領悟了人間情感的死神,褪去了虛無的存在,內心亦如最寂幽的黑暗,雖無光明卻也萬般寧靜……

感受到那名女子的身影,寧靜的夜晚,無殺戮,無游戲,無探索只有沉思………

而就在這時,死神微微皺眉,感受到那留著書中的邪力被有所引動,緩緩睜開雙目…

霎時四周播放的女子身形戛然而止,起身伸出手輕輕扶去歲月的沉舊,卻見女子化為漫天雲煙……

「吾是即將要見到你了麼,還真是期待啊,這許久的追尋……」

負手看著遠方,視線跨過無數距離,掃視著雅僧佛公子的身影,恍然大悟道

「喔,原來是學海無涯的弦知音麼,看來那名痴心妄想的凡人即將要出現了麼……」

一蕩衣袖,雙鐮化為虛煙消散,沉思片刻,隨即自言自語道

「吾倒是想看看這所謂的眾天究竟是何等的痴妄…哈,就讓你成為吾尋得她之前的小過渡吧……趣味哈」

一聲清笑落語,神者收回眼光,看著四周景色,霎時黑暗降臨于此,轉身邁進黑暗之中,消散于無形……

只留下一棵樹,一地花,一抹消散已久的幻影,留向世人所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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