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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六章 江龍你就是活生生的奇跡

時間一點點流逝,武斗場里的動靜從白日里的轟天震地,開金裂石,逐漸變成了時不時才暴起的蓄力攻勢。

最終,到了第二天清晨,武斗場里終于沒了動靜,興致勃勃看了一夜的學生們頓時打起十萬分精神,緊緊盯著里面正在消散的靈氣濃霧。

到底誰會贏?

葉順風?極有可能。

江龍?不可能,但能夠和仙尊一重的葉順風打了整整一夜,也算是從今往後在寒州學院留下了千古佳話。

靈氣濃霧緩緩消失,但最終出現在所有人目光里的身影,卻讓這些目光瞬間變得震驚失措。

滿地狼藉的武斗場內,葉順風滿身血痕地躺在地上,而江龍卻羽翼斷裂地搖搖晃晃站著。

「葉……葉順風熟了?!」

葉順風輸了,四周學生也瘋了。

誰能想到最後是江龍還矗立著?

按照他們的最開始的推斷,江龍能在葉順風都手底下支撐十分鐘都是奇跡。

可現在,江龍不僅一次次創造了奇跡,更是打趴了葉順風,站著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這已經不是奇跡,而是神話了!

「啊,不是吧?葉順風放水了?」方惡狼瞪大眼楮,滿眼不可置信地問道︰「不可能啊,仙尊一重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輸給仙者四步啊,這怎麼可能啊!葉順風放水了?」

白良靜靜望著江龍,轉身對路西法說道︰「快去把他們兩個接出來,他們兩個都打虛月兌了。」

放水?

怎麼可能。

白良已經看出了一切。

別看葉順風平日里不著正調,但骨子里卻有非常濃厚的傲氣,絕對不可能在爭奪大賽名額地事情上對江龍放水。

而江龍也不可能徹底打贏葉順風。

從昨天中午就開始,一直延續到今日清晨的纏斗就能看出來,葉順風沒有放水,江龍也在全力以赴,所以到最後他們兩個都用盡了全力,都已經力竭到極限。

只是或許是知道自己打贏江龍無望,所以一次次到自身極限後,葉順風選擇了擺爛,直接原地躺下。

因此武斗場內看起來是江龍贏了。

其實他們誰都沒贏誰。

只是葉順風打累了,實在不想打了。

「好。」

路西法快速將江龍和葉順風帶了出來。

果然江龍在離開武斗場的那一刻,心里憋著勁頭消失,就瞬間和葉順風一樣不省人事。

「他們兩個是真的都想參賽啊。」

白良目送路西法帶他們離開。

「走吧。」

白良隨手清理了狼藉不堪的武斗場,轉身離開。

方惡狼跟在白良身邊,還在不可置信地喋喋不休︰「是不是葉順風放水了啊?我真的不相信仙尊一重會輸給仙者四步啊……」

白良熬了好多膏藥,結果江龍和葉順風都像是死人一般動也不動,無奈之下,他只能親手月兌掉兩人的衣服,連底褲都沒有給他們兩個留。

滑膩的膏藥敷在兩人光溜溜的身體上。

江龍的身體很女敕,細胳膊細腿,又白又女敕,還莫名其妙透漏著一股子女乃香味,如果不是屬實這家伙是個放浪形骸的小混蛋,可能誰都會覺得他是個女乃香女乃香的小女乃狗。

「可惜了,剛認識他的時候和你一樣,像個倔石頭,沒想到覺醒之後竟然性格大變,變得跟街面上的混混一樣。」路西法感嘆一聲物是人非。

而葉順風的身體更女敕,或許是因為從小到大養尊處優的關系,他的身體肌肉線條都很順滑,如果把他光溜溜地扔在大街上,恐怕滿大街的姑娘都會春心蕩漾。

「來吧,幫我一把。」

白良想要讓路西法幫他把江龍翻個面。

結果江龍猛然睜開眼楮,嚇了兩人一大跳。

「你干嘛?」

「你們是在給我療傷?」江龍開心笑道︰「哎呦,我皮糙肉厚得像個鐵,放心,我沒啥事。」

「噢,沒啥事我就再去治治葉順風。」

「沒事沒事,我來!」

江龍爬起身,搶過白良手里的膏藥,拍著胸脯道︰「我知道最後是葉順風先不打了,他把參賽資格讓給我,我心里對他很是感激,所以讓我來給他敷藥,聊表心意吧。」

「你真沒事?你都力竭了。」

「真沒事,我壯的跟一頭牛一樣!」

「那好吧。」

「放心!」

江龍嘿嘿一笑,端著膏藥碗就走到了江龍的腦袋面前。

方惡狼伸出手掌,滿臉不忍直視道︰「要不然你先把褲子穿上吧?」

因為葉順風是仰躺著的,而江龍卻剛剛站在他腦袋正前方,因此隨著江龍的敷藥動作,葉順風的臉龐經歷著非人的折磨。

睡夢中的葉順風,只感覺有根棍子在自己臉上拍來拍去,他迷迷糊糊想要拿掉臉上的棍子,卻被江龍一巴掌拍的更昏死過去。

「安分點,別亂動!」江龍又轉頭看向方惡狼︰「行了,這都有啥看的啊,我不是後背上也有膏藥嗎,穿褲子會把膏藥蹭掉的,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白良的心意?」

方惡狼不忍直視,捂著臉擺擺手︰「他娘的,你慢慢敷藥吧,我在外面等你們。」

方惡狼離開房間,古月無道摩挲著胡茬,點評了一句後也慢悠悠地離開了。

「還不錯,但和我比起來還是遜色不少。」

白良和路西法早已面無表情地離開,他們現在只希望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江龍這個人。

這還是曾經那個抱著父母尸體在街道上痛哭的少年嗎?

半晌過後,江龍終于搖搖晃晃地出來了,只是仍舊還沒穿褲子。

「能不能穿上褲子,你那東西搖晃得我眼楮疼。」方惡狼痛苦道。

江龍堅決搖頭︰「不行,我得等身上的膏藥全部吸收以後再穿褲子。」

砰!

這時王剛烈推開大門,急匆匆沖進來問道︰「他們兩個怎麼樣了?咦?江龍你還站著呢?」

江龍對著里屋努努嘴︰「嗯,剛才給葉順風敷藥了,不用擔心,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王剛烈聞言不禁贊嘆不止,連連對著江龍豎起大拇指︰「你今天真的可算是創造了奇跡啊。」

「仙者四步對戰仙尊一重,竟然還贏了,這簡直就是從古至今都罕見至極的奇跡。」

「你今天可算是徹底揚名立威,往後在學院里橫著走,都沒人說你自大驕傲了。」

江龍擺擺手︰「好了主任,別夸我了,要不是到最後葉順風不想繼續纏斗,我肯定拼不過他的底蘊的,葉順風就是看我久攻不下而道心不穩,急火攻心沖昏了腦袋,再加上體力透支才昏倒的。」

「好!那麼江龍你就是第五個參賽人了!」

王剛烈敬佩不已地再次豎起大拇指。

……

葉順風蘇醒的很快,傍晚時分就睜開了眼楮,剛一睜眼就感覺渾身酸痛,無奈之下艱難起身,踉踉蹌蹌走到洗手台前。

沖著清爽的涼水,葉順風的腦袋才緩緩恢復清醒,他苦笑一聲︰「沒想到最終,還是我敗了啊,我這個仙尊不如江龍的仙者,我還算什麼天驕……」

葉順風郁悶頹廢地抬起頭,無意識地看向洗漱鏡子,可下一秒看著鏡子里的滿臉棍狀痕跡的自己,頓時愣在了原地。

這時葉順風隱隱約約想起了半昏半醒之間,想要伸手拿掉臉上棍子的記憶,更是內心詫異驚疑。

「我這是怎麼了……」

葉順風百思不得其解,揉著酸痛的脖子走出房間,剛好看見白良等人正在夜色下的涼亭里喝茶吹風。

「醒了?」白良笑著問道。

而其他人在看到葉順風臉上的棍狀痕跡時,全都露出怪異的表情。

葉順風點點頭︰「我發現後背上有很多藥汁,看模樣應該是白良你做的吧,我可不覺得方惡狼和古月無道能給我貼心的熬藥。」

方惡狼頓時不忿︰「咋了?你話里話外埋怨誰呢?我們不夠貼心?那江龍夠貼心都給你敷藥,怎麼還給你臉上留了那麼多……」

方惡狼忽然自知失言,連忙閉上了嘴,躲過了葉順風詫疑注視,扭頭看向不遠處的荷塘。

「你繼續說啊!」葉順風撫模著臉上的痕跡,緊皺眉頭道︰「江龍給我敷的藥?那跟我臉上的這些痕跡有什麼關系?你倒是說啊方惡狼!」

方惡狼不願多說,白良等人也都靜悄悄喝著茶,一言不發。

「你說不說!」

「你要是不說,我今天跟你沒完!」

葉順風一直纏著方惡狼。

最終方惡狼被逼無奈,只能用附帶同情的目光看著葉順風,輕聲道︰「你真要我說?」

「說啊!你要急死人?」

「那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我怕你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因為這個事實實在太過匪夷所思,我到現在只要想起那個畫面,我就渾身冒雞皮疙瘩,真的難以忘卻啊。」

「你趕緊說。」

「好吧我說,你既然知道你是後背抹了藥,那你有沒有發現,你醒來的時候是沒穿衣服的狀況?」

「我知道啊,可這跟這件事有什麼關系?」葉順風更加迷惑︰「不只是我後背抹了藥,我全身基本都抹了藥,既然要全身治療,那肯定得月兌了衣服抹啊,不然藥效會被衣服蹭掉的。」

江龍豎起大拇指︰「沒錯,咱們兩個考慮都一模一樣。」

方惡狼捂臉︰「好吧,既然你知道抹了藥不能穿衣服,那你覺得江龍在給你抹藥的時候,他自己有沒有已經抹了藥?」

「應該已經抹了吧,畢竟看樣子是他蘇醒的比較早。」

「好,那你覺得,抹了藥的江龍再給你敷藥的時候,他自己有沒有穿衣服?」

葉順風瞬間沉默了,神情開始在短短幾秒鐘時間內,從深思,到隱約察覺不對,到緊皺眉頭瞳孔收縮,再到最後懷揣希望看著方惡狼,迅速變化。

方惡狼嘆了口氣︰「別這麼看著我,是的,江龍是沒穿衣服給你敷藥的,而且當時你的姿勢是仰躺,他就站在你腦袋正前方,而敷藥的動作肯定是前前後後左左右右,所以你現在知道……你臉上的那些拍打痕跡是怎麼來得了嗎?」

葉順風︰……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正如盛夏夜晚的風,帶著令人躁動的溫度,雖然四周寂靜無聲,但熱浪還是一波波沖擊著心髒與靈魂。

葉順風現在就是這樣。

被這個難以接受的消息,沖得頭暈目眩,而後迷迷瞪瞪看向江龍,手指一伸,嘴角蠕動,仿佛內心在醞釀潑天般的話語,但最後吐出嘴邊的話,卻簡單至極。

「江龍!我甘霖涼啊!」

……

時間繼續流逝,很快就到了百大神爭霸賽的日子。

王剛烈早早帶著白良等人來到賽場,這里位居天荒神殿深處,賽場極度豪華,直接動用一塊大陸,光是看面積估計都比整個藍星還要龐大。

「豁,這次的地面用料倒是還可以嘛。」王剛烈用力跺了跺地面,黑青的地面竟然毫發無傷,他便不由得感嘆︰「我記得三百年前,北部百大神殿第一次舉辦學院賽的時候,地面材料簡直垃圾,一群天驕學生連發力都沒有還發力,整個賽場地面就崩潰成粉末了,這次的賽場地面還真的質量好,看樣子應該是昂貴的青鋼黑石。」

青鋼黑石是起源神殿那邊的石頭,硬度完全可以支撐仙尊級的戰斗,也是監獄最喜歡的建築材料。

「豁,我當是誰啊,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寒州學院教導主任,王主任啊?」

忽然一聲刺耳的話語響起。

王剛烈緊皺眉頭,看向眼前來人。

那人身穿一身青色長袍,手里還裝模作樣拿著扇子,另一只手拿著一壺清茶,身後跟著五個同樣青色長袍的學生。

「是青藍神殿的人。」方惡狼低聲在白良耳畔解釋道︰「青藍學院的人一直都是這副清高的鳥樣子,恨不得每天出門都穿上一身長袍馬褂,拿著扇子喝著茶,顯得自己有多麼清高一樣。」

「孫谷子,你想干什麼?」王剛烈不輕不重道︰「打招呼就好好打招呼,少給我陰陽怪氣地在這拽文弄詞。」

「王剛烈!我叫孫骨增,不叫孫谷子!」

「哦好,孫骨增,骨質增生你很自豪嗎?」

「哼,我懶得和你掰扯,這就是你們寒州學院派出來的人?」孫骨增捂著嘴,故作吃驚道︰「這不是那誰嗎?哦對,前段時間上了幾個次神殿的新聞頭條的那幾個少年英才嘛?」

「孫谷子,我再給你說一遍,在老子面前少陰陽怪氣,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不就是上一屆賽場輸給我們寒州學院,所以心存怨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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