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時間緊張,梵清慧又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宋清書也就沒有再問,和令狐沖桃谷六仙他們,直接離開了。
坐在馬車中修煉的時候,宋清書察覺到,桃谷六仙的目光,時不時瞟向他這邊。
「六位大哥可不是沉默寡言的人啊,現在心里有話,怎麼不直接跟我說了?」
被擾亂心神的宋清書,干脆停止修煉,看向他們調侃道。
桃谷六仙的嘴有多碎,他可是領教過了,當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現在明明有話想說,卻突然不說了,讓他覺得非常奇怪。
「可擔不起大哥的稱呼,我們只是游蕩江湖的閑雲野鶴,哪配和宋掌門你稱兄道弟。」
桃實仙突然謙虛起來,連連擺手道。
其他幾人連連點頭,深表贊同。
「幾位大哥,你們到底怎麼了這是,這可不像你們啊。」
這回連令狐沖,都察覺到了桃谷六仙的異常,納悶道。
「怎麼不像我們了,你不要憑空污蔑我們的清白!」
「就是,江湖上誰不知道,我們桃谷六仙,那是個頂個的謙虛謹慎。」
「哪涼快哪呆著去,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桃谷六仙面對令狐沖,又突然換了張面孔,恢復了往常的樣子。
令狐沖被懟的一臉懵比。
桃谷六仙集體抽風了?
「好了各位,你們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你們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都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們呢,你們要是踫到了什麼難處,盡管說出來,能幫我一定幫。」
宋清書不想再跟他們打啞謎,直接說道。
「宋掌門敞亮,那我們可就直說了。」
「是這樣的,我們在江湖上浪蕩久了,突然想找個安身之所。」
「不知道你們逍遙派,收不收外門客卿什麼的。」
「當不了客卿,當個門人弟子也是可以的啊。」
桃谷六仙對視一眼,桃花仙代表他們說道。
「你們之前不是說,當閑雲野鶴最是逍遙自在嗎,怎麼突然又改變主意了。」
「以你們的修為,早就夠資格開宗立派了,竟然會想著去當客卿,甚至是門人弟子!」
令狐沖听了桃花仙的話,感覺自己都要裂開了。
桃谷六仙到底是中了什麼邪,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們現在想圖個安穩不行嗎?」
桃實仙見令狐沖給他們扯後腿,沒好氣道。
「你們要想圖個安穩,完全可以來我華山派啊。」
「我這個華山派大弟子,收幾個人的權力還是有的,相信我師傅也會非常歡迎你們。」
古道熱腸的令狐沖,見他們真有找個門派的意思,熱情地邀請道。
「小小的華山派,也配讓我們去?」桃葉仙鄙夷道。
「逍遙派就行,華山派就不行,你們瞧不起誰呢?」令狐沖被噎的不行,很想暴打桃谷六仙一頓。
「就瞧不起華山派怎麼了?」
「逍遙派有大宗師,而且是逍遙子,華山派有嗎?」
桃實仙繼續表示不屑。
「我們華山派……」令狐沖剛想表示反對,又強行把話憋了回去。
風清揚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絕對不能跟別人提起他。
令狐沖雖然不理解,但是既然答應了,那他就得照做。
「你們提到逍遙子,難道你們听說過我家祖師?」
宋清書對桃谷六仙的反應,感到非常好奇。
看樣子,桃谷六仙就是沖著逍遙子的名頭,才死乞白賴的,寧願當門人弟子,也要加入逍遙派。
這讓宋清書,對自家祖師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逍遙子大宗師之名,我們當然听說過,而且敬仰已久。」桃花仙一臉崇敬地說道。
「可是他已經駕鶴西去了啊。」宋清書納悶道。
再怎麼敬仰,他們也不至于,因為一個死人而加入逍遙派吧。
「駕鶴西去?你親眼看見逍遙子大宗師死了?」桃根仙臉皮抽動了一下,直指核心。
「他……」
宋清書張了張嘴,發現還真像桃根仙說的那樣。
逍遙子只是不知所蹤而已,無崖子都沒提過,逍遙子死了。
那他到底死沒死,這就不一定了。
之前宋清書那麼篤定逍遙子死了,那是因為無崖子和天山童姥李秋水之間,斗的非常厲害,差點把逍遙派搞沒了。
要是逍遙子還在,那還不得出來收拾他們,他們哪里敢做的這麼過火。
但是他現在轉念一想,發現他用正常人的思維,來揣度大宗師的想法,屬實是有些搞笑了。
而且之前梵清慧提起逍遙子的時候,神情也有些諱莫如深。
難道,逍遙子真的沒死?
他這個逍遙派掌門,上面還有個大BOSS罩著?
宋清書越想越激動,費盡心機當上逍遙派掌門,這步棋可真是走的太對了。
不過他想到無崖子的死,又冷靜下來。
「想這麼多好像也沒什麼用,無崖子這個徒弟死了,逍遙子都沒動靜,怎麼可能會來罩著我。」
宋清書苦笑著搖了搖頭,搖散了心中的想法。
還是不要指望這位大佬比較好。
「你們想加入逍遙派,我自然是歡迎的。」
「不過我雖然是掌門,但也不想獨斷專行,得去問問我師兄,再來做決定。」
「要不你們跟我一起,去擂鼓山玩一玩,到時候能不能進,也就有結果了。」
宋清書正色起來,進入了逍遙派掌門的身份,正面回應道。
除了面對聾啞密探的時候,好久都沒擺過逍遙派掌門的架子了,還有點不習慣呢。
「好,我們跟你去擂鼓山。」桃谷六仙立馬答應道。
「我左右也無事,就一起去湊湊熱鬧吧。」令狐沖也跟著說道。
做了決定的幾人,下山接上江玉燕和儀琳,再帶上了好幾壇子酒,立馬就出發了。
一直到離開慈航靜齋百里開外之後,宋清書才徹底放心下來。
沒踫到婠婠,這次的修羅場,算是躲過去了。
放松下來的宋清書,一路與桃谷六仙他們談天說地,時不時逗逗兩位美人,過得那是相當瀟灑。
他們就這麼一路,趕到了擂鼓山。
「師兄,你終于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破戒了!」
宋清書剛露面,虛竹就不知道從哪里沖了出來,一把抱住了他,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