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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喜壽哈哈大笑道。

「成王敗寇罷了!既然老夫得不到,那老夫就毀了他。」

嚴喜壽見大家都清醒了,安雲墨他們不會放過他,馮致凡和陸端海此時對他也有怨言,要是打起來說不定也會插一手,既然注定失敗,那他死也要死的霸氣,還好他留了一手,他要一指山所有的人為他陪葬。

嚴喜壽話音剛落,安雲墨就對胥子奇他們喊道。

「撤!」

與此同時,安雲墨抱著段清淺的腰想把她往胥子奇那邊拋去,只是段清淺握著安雲墨的手說道。

「我陪你一起。」

段清淺的態度很堅決,握著安雲墨的手也很堅定,安雲墨沒辦法把段清淺拋出去,而此時也來不及了。

嚴喜壽在說著成王敗寇時就已經開始運功了,他話音落下,一指山懸崖邊形成了一個陣法。

胥子奇他們對安雲墨下的命令都是直接執行的,他們听到命令,沒有片刻的猶豫,立即飛身下懸崖,只是這才剛踏著懸崖邊下了幾米,他們相互看著對方,這才反應過來,也都怪他們平時形成條件反射了,一听到命令就執行,都不會考慮半分的。

他們摳著懸崖邊角,飛身上懸崖,只是這次他們竟然登不上一指山了,胥子奇是最先反應過來的,所以當他踫到陣法時被反彈出來被後面跟上的暗影接住了。

胥子奇也是跟過安雲墨幾年的人,他雖對陣法不精通,但設了陣法的地方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懸崖邊有陣法。」

暗衛們都是眼明手快之人,當他們見胥子奇反彈回來時就已經留意懸崖邊了,所以他們沒有受傷。

暗影他們不懂陣法,問道。

「公子,我們該如何?」

暗影他們著急看著一指山的戰況。

胥子奇說道。

「我也不知如何,看這陣法應該是嚴喜壽設的,沒想到他還留了這手,剛剛要不是王爺命令下的及時,我們撤退得快,此時也被困里面了。」

暗影他們此時往里看,里面的江湖人剛清醒沒多久,又被嚴喜壽的陣法困住了。

剛剛安雲墨吩咐的時候就胥子奇他們反應快,率先下了懸崖,武林上其他人他們還沒意識到危險,他們根本就猜不到,嚴喜壽會是那般瘋狂之人,竟要一指山的所有人陪葬。

被嚴喜壽陣法困住的眾人,意識堅定不被陣法困住的人正在想方設法破陣,被困住的人,或被迷惑走下了懸崖,或是憤怒殺人,或是坐在地上哭哭笑笑,胡言亂語。

嚴喜壽看著一指山上因他啟動陣法又開始慌亂起來的眾人,哈哈大笑道。

「一群螻蟻,還不是被老夫所控。」

陸端海看著一旁的眾人,此時深感愧疚,他是武林盟主,本該主持公道,維護武林正道,此時卻讓嚴喜壽這邪術之人把武林禍害了,他該死!

陸端海看了一眼馮致凡,什麼都沒說,眼里也沒了怨恨,馮致凡理虧,低下了頭,他知道陸端海是放下對他的仇恨,不埋怨他了。

陸端海走到嚴喜壽跟前道。

「老夫今天拼了老命也要為武林除害。」

嚴喜壽笑道。

「別忘了你的命都是老夫給的。」

說著飛身上前往陸端海身上點了幾下,陸端海提著白虎刀久久一動不動,就這麼筆直站著。

嚴喜壽看著陸端海哼了一聲,看著一旁看著他的馮致凡道。

「你想替他報仇?」

馮致凡沒說話,只是臉上滿是慌張,他沒想到嚴喜壽這麼厲害,現在他是真的怕了他了。

嚴喜壽沒殺馮致凡,往不遠處的安雲墨那邊走去。

剛剛趁陸端海過去那會,安雲墨暗暗平息氣息,段清淺也在他背後給他輸送內力,段清淺不模不知道,一模才知道安雲墨內力消耗的這麼大,所以她不管安雲墨的拒絕,直接在背後給他輸送內力。

安雲墨見嚴喜壽過來,拉下段清淺的手阻止她繼續輸送內力,隨後護在段清淺身前。

嚴喜壽說道。

「攝政王,你知不知道你護著的是人是鬼?」

「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妻子。」

嚴喜壽拍著手掌道。

「真是有情有義。」

嚴喜壽再往前時,安雲墨護著段清淺往一旁退去,嚴喜壽說道。

「攝政王,不必護著了,老夫也累了,不打了。」

安雲墨依舊防備看著嚴喜壽,嚴喜壽不介意,不過他沒有繼續往前了。

嚴喜壽此時似乎真的想聊天一般,就近靠著一塊石頭,繼續說道。

「攝政王,既然都是一起死的,不如坐下聊聊?」

安雲墨扶著段清淺也靠著一塊石頭休息,他沒回復嚴喜壽。

嚴喜壽往安雲墨那看去,他想看看安雲墨的表情,但不知不覺間,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他眯著眼也無法看清安雲墨的臉,但知道他一直盯著他,也不知是他看清了還是沒看清。

嚴喜壽也不盯著看了,繼續說道。

「安雲墨,你甘心就這麼死了?」

安雲墨這才回道。

「能看著你死,本王很甘心。」

嚴喜壽明白安雲墨的意思,旁邊一些清醒的武林人正試圖破陣,現在還不敢上來找他,只是時不時的往他這里看,要是久了也破不了,那就著急找他了。

「安雲墨,現在就只有兩條路,一是跟老夫合作,老夫可以把陣法解了,憑你現在的功力就算你知道如何破解,也沒足夠的內力破解。如何?要不要跟老夫合作?要不然此時還在你懷里的人待會就要到陰曹地府了。」

「本王自有辦法。」

嚴喜壽有點生氣,說道。

「看來攝政王是想選第二條路了。想必攝政王也看出來了,就這背後的無底深淵就是第二條路,老夫並未設任何陣法。」

安雲墨沒回答嚴喜壽,此時大家或許都累了,都靜靜坐著。

馮致凡在嚴喜壽走過後,往陸端海那走去,他低低叫了一聲。

「盟主?」

陸端海沒應,馮致凡再上前一步,看著陸端海睜著的眼再次叫道。

「師傅?」

陸端海還是沒應,馮致凡也不傻,他此時已猜到了,陸端海或許死了。

他往前探陸端海的鼻息,不出所料,沒有呼吸了,馮致凡嘆了口氣,一手扶著陸端海的背,一手幫陸端海合眼,低低說道。

「師傅好走!」

馮致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放下與陸端海之間的恩怨仇恨了。

馮致凡把陸端海緩緩放下,替他整理好衣衫,還把他帶了一輩子的白虎刀放在他手中,整理好這些後,馮致凡對陸端海跪著磕了三個頭。

另一邊沒有被嚴喜壽陣法迷住的人,都在暗自商量著。

「怎麼辦?這陣法誰會破?」

「平時都是專研武藝的多,哪里會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我們?」

此人暗示著要不要上前去逼嚴喜壽。

旁的人搖搖頭,說道。

「嚴喜壽實力多強我們還不知道,還有他正跟他們打著呢?等著看看,听說他是攝政王,也不知真假,如果是,听說他平時行軍布陣也厲害得很,他要走,肯定要破了陣法。」

這個人的說法他們正贊同,紛紛道。

「我也覺得是這個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先療傷。」

「是呀,現在筋疲力盡,哪還有心思破陣,他們勝的那方總有會破陣的。」

「就是。不管哪方,他們都會,要不然也下不了山。」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就這樣決定了,也就不去想如何破陣了。

當大家都以為可以好好休息一會療傷的時候,四大神器突然有了異動。

安雲墨看著手中似乎要月兌他手而去的青龍劍,對段清淺說道。

「清淺,嚴喜壽設這陣法不凡,現在青龍劍有異常,我怕待會有變故,以我現在的實力還可以幫你出陣,待會我用內力把青龍劍打出,以此破嚴喜壽陣法,但只能一會,你趁機月兌身,子奇他們都在外面,你們一道下山。」

段清淺知道安雲墨的想法,堅決說道。

「雲墨,我跟你一起走。」

「清淺,你怎麼就不听勸?」

段清淺突然端起臉道。

「安雲墨,你忘了你說你要听我的。」

雖然他們即將面對的可能是死亡,但段清淺一點不怕。

安雲墨看著手中的青龍劍,隱隱握不住了,說道。

「清淺,青龍劍有一股很強的氣息似乎要噴發出來。」

「嗯,我也感覺到了。」

與此同時,馮致凡也感到玄武槍的威力了,四大神器相撞的那瞬間,玄武槍吸取的邪氣就一消而散了,畢竟青龍劍、朱雀鞭和白虎刀都是滿含正義和情義的神器。

嚴喜壽在外能看到神器的異常,看著安雲墨問道。

「青龍劍怎麼了?」

安雲墨沒回答。

嚴喜壽又看了看段清淺,段清淺也默不作聲。

嚴喜壽自感無趣,眼楮看向別處借以化解尷尬,不過心下有些擔憂。

嚴喜壽的擔憂不無道理,神器都是靈性之物,如果不是神器自願臣服,怎會甘心被這種人為的五行八卦困住。

四大神器感到那種被壓制的迫力後,都紛紛動了起來,突然,四大神器掙月兌各自主人的手聚在一起,四大神器仿佛久別重逢般,在一指山中間聚攏圍成一團,整個一指山滿是亮光,仿佛白天一樣。

山下的眾人見此情景有人喊道。

「你們看,一指山頂上有光?」

「莫不是神仙下凡?」

「世間哪有神仙?」

有一人高深莫測道。

「那應是神器發出的光。」

「神器?」

「肯定是,不知上面比武比得怎麼樣了,誰勝誰負?」

「我們就在山下候著,他們總有打完的一天,還好小爺準備了吃的。」

「嗯,難得精彩的比武,沒機會看有點遺憾。」

大家還在議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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