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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川蜀耙耳朵【求訂閱*求月票】

所謂七科就是指開疆擴土之後,被遷往荒蕪之地的七種人,目的就是為了講佔領之地給秦化。

而七科實際上是三種人︰被流放的官員和犯人;贅婿;和商人及商人的後代。

這也就表明了商人的地位之地下,要與罪犯同並列。

至于其中的贅婿,並不是後世所說的上門女婿,秦國律,一個家庭中兒子長大後就要分家分戶,富裕的家庭能分離,貧窮的家庭做不到那就只能將兒子送到富人家為奴,若是三年無法贖回,就會成為富人家的奴僕,也叫做贅婿,並不一定是娶了富家女成為上門女婿才叫贅婿。

贅婿也不是一個詞,而是兩個,一是贅,家庭中多出來的肉瘤的意思,也是指被送去為家奴的孩子,另一才是婿,上門的女婿,因為先秦重視血脈,這種子嗣要繼承女方姓氏的行為是被看不起的,因此地位也極為低下。

因此,將贅婿遷往荒蕪之地開疆擴土,其實也是給他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機會,因為秦國獎勵耕戰,但是關中肥沃之地也就那麼些,所以只有遷往為開發之地,才會有足夠的土地給他們,讓他們有改變現狀的機會。

「呂公想說什麼?」張良皺眉,七科他知道了,但是跟他去嚴道縣有什麼關系,就是這些人更應該被他們利用蠱惑才對。

「子房先生一定以為這些人很同意被利用蠱惑,因為他們是被秦國流放的!」呂文知道張良在想什麼。

「嗯!」張良點頭。

「故土難離!」呂文嚴肅地說道,「富貴須還家,錦衣耀門楣,這是天下人的心願,因此,這些被流放之人,他們的家人、親屬都還在秦國月復地,他們想的只會是努力耕戰,為秦國開疆擴土,然後衣錦榮歸!」

「子房先生若是去蠱惑這些人,不出一刻,他們就會反手將公子送往軍法官處,換取功勛!」呂文繼續說道。

張良皺眉了,看著呂文然後看向了遠處的蕭何和曹參問道︰「這就是蕭何和曹參反對子房的原因?」

「嗯!」呂文點頭,知道張良被說動了,也是松了口氣。

「可惜子房去嚴道不僅僅是因為這些!」張良搖了搖頭,他去嚴道縣是另有目的的。

「公子尋?」呂文皺眉,難道張良是真的產生執念了,一定要勝樗里尋一次才能放下?

張良搖了搖頭︰「公子尋是子房一生之敵,現在他權勢滔天,子房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跟他硬踫硬。」

「那是為何?」呂文不解。

「到了嚴道縣,呂公就知道了!」張良嘆了口氣,有些東西,不到最後是不能言明的,尤其是他們還未起事,那就必須藏得更深,以免被秦國注意到。

呂文遲疑了,看來張良手上是掌握有某些他們不知道的情報,並且不信任他們,所以沒有告知他們。

另一邊,樗里尋帶著廩女輕裝上陣,前往嚴道縣,行進速度並不慢,路上也是遇到了很多山匪,尤其是離臨邛越遠,山匪越多。

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就是如此,並不都是專業干打家劫舍的綠林,更多的是平時為民,偶爾出來打秋風的,這一點從武器上就很容易分辨出來。

專業打家劫舍的綠林刀劍齊備,而其他的則是帶著鋤頭藥鎬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嚴寬,你個耙耳朵,自己在家受婆姨欺負不敢還手,就來找我撒氣算什麼英雄,有能耐你去找你婆娘去!」

突然間,一個山林中,一群正規的綠林,七八個人圍著一個手持秦國制式長劍的虯髯壯士色厲內荏地吼道。

「公子要不要幫忙?」廩女見狀直接開口問道。

一路過來,對于生活所迫的山民劫道,樗里尋只是教訓一頓,但是對于真正的綠林卻是不留活口,眼前這些人明顯是真正的綠林。

「那個人不簡單!」樗里尋笑了笑,沒有插手,被圍的那個虯髯壯士明顯不在樊噲之下,甚至可能更強,這些綠林不是他對手。

「少廢話!今天老子不爽,裝上你們,就是你們的不幸!」嚴寬雙手握住長劍,警惕的看著四周的八個綠林。

刀光劍影一觸即發,嚴寬伸手矯健,很快就放倒了身前的四人,轉身砍向剩下的四人。

不過作為綠林,也都是刀口舌忝血,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狠起來也不容小覷,一個首領模樣的人就躲到了其中一人身後,在嚴寬砍中身前之人長劍沒抽出的時候,那名首領就瞬間發難,一劍從自己人腋下刺向嚴寬的胸口。

嚴寬也嚇了一跳,直接松手,退後了兩步,但是剩下的兩人也趁機朝他背後砍去。

「陰溝里翻船了!」嚴寬心底一顫,雙拳難敵四手,這些人能盤踞一地為禍,自然也不是庸人,配合起來他也很難討好。

可是身後傳來的刀劍破空聲卻戛然而止,嚴寬顧不得去看身後發生了什麼,直接在地上一滾,撿起一把劫匪的刀就砍向朝自己沖來的首領。

兩人交手不過幾招,嚴寬終究是武技更高,動作更快,將劫匪首領斬于劍下,才來得及回頭去看身後兩人是什麼情況。

「片葉殺人!」嚴寬看著插在兩名劫匪脖子上的綠葉,驚訝無比,環視了四周一眼,取回自己的長劍行禮高吼道︰「是哪位前輩高人路過幫忙,嚴寬在此謝過!」

樗里尋帶著廩女緩緩走出,笑著看著嚴寬。

嚴寬看著眼前的兩個錦衣男女,皺了皺眉,能摘花片葉殺人的必然是宗師高手,這兩人明顯不是。

「謝就不必了,還是先療傷吧!」樗里尋笑著說道。

嚴寬是個好手,但是以一敵八也想不受傷也是很難做到的。

嚴寬愣住了,雖然不相信眼前的青年就是出手之人,但是身上的傷確實是要包扎一下,免得感染。

「很好奇,你為什麼要找上他們!」樗里尋帶著廩女,牽著馬坐到了一旁問道。

嚴寬嘴角一咧,尷尬萬分,不過因為靠近嚴道縣了,路上也有其他行人,于是有人開口解釋。

「嚴寬是我們嚴道縣的第一劍士,家里有個漂亮的老婆嚴氏,不過嚴氏脾氣很暴,嚴寬在家受氣了,又不敢對老婆動手,于是就帶著錢財故意外露來縣外的官道上,等那些不長眼的家伙來找他,然後再教訓他們一頓撒氣。

時間久了,只要嚴寬出現在縣外官道上,都知道他是又在家里受氣了出來撒氣。

這清風寨的八個嘍不長眼,撞到了他手上也是點背!」

「什麼叫在家受氣,老子那是不屑跟女人計較!」嚴寬急忙反駁道。

樗里尋微微一笑,難怪剛剛那八個劫匪會說出那種話,原來都是慣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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