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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這里其實剩下的不多,只把自己之前寫了重要思路的本子,走之前塞到了自己的行李箱里面。

取出一沓本子,放到書桌前,打開書桌前的工作燈,做了下來。

他們現今正在想借助一種植入的方式,像是模擬助听器一般,嘗試著也采取植入的方式,對色盲進行徹底根源的干預治療。其實不只是對色盲的干預,其實做到這一步,他要是真的能把這項技術搞出來的話,甚至可能可以讓失明的盲人又重新看到的可能。這一步真的很難,其中的技術完全不是說說而已,就像是很多人說的,他真的就是在用大炮打蚊子。

但陳默一直覺得研究了就要做到力所能及的最好,不是說研究的目的是為了治療色盲,能讓色盲患者戴上眼鏡能看到現實世界,繼續更深入研究下去就沒有必要了。

沒有誰比陳默更清楚,身體的殘缺對患者本人的影響有多大了。就像是他爸,哪怕拄著拐杖、戴上假肢,他有時候也可以像是正常人一樣的行走,但是還是不一樣的,回不去了,那雙假肢永遠都沒法像是正常人的雙腿一樣。不知道是不是一種心理映射,陳默對于這件事格外的執拗,他總想著,更精確更深入的往里研究,哪怕無法恢復到正常人的樣子,無限的接近正常也好。

所以在前幾個月項目陷入瓶頸,處于停滯期的旋渦時,徐志鵬、孫慶他們來勸他,他還是偏執的說要繼續研究下去。

事實證明,他的堅持還是得到了好的結果。

他們的項目有了一個新的突破。幾個月的糾結和掙扎,終于讓他看到了前路的曙光。前些日子他腦子里迸發出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在他腦海中愈演愈烈,他甚至在醫院剛剛醒來的時候,都顧及不上自己的傷,將腦海中的公式寫了下來。前幾天交給徐志鵬,他們帶著項目組開始實驗,今天結果出來了,實驗的結果和他腦海中的推測完全吻合。

因為是要對色盲進行根源的干預治療,他們之前想把VR技術與這種嵌入式的干預治療結合起來。現今的技術其實已經很成熟了,已經可以做到讓多個使用者通過VR進行交流,打破地域、時間界限,實現多人同時進入同一個的虛擬空間。

雖然現在這種虛擬空間還很小,將多人拉入同一個虛擬空間還有一定技術難度和局限,但從虛擬空間的構造上已經很成熟了。不過這種技術與科幻小說中所設想的那種虛擬世界,還有很大的差距。

不僅僅是空間上的,最重要的是VR頭盔與人的連接,現今的技術控制都是依靠捕捉人的眼球活動,捕捉童孔的收縮,讓VR頭盔受到控制,有時不僅需要童孔,還需要手的活動做輔助。

其實就和正常坐在桌子邊上網點擊鼠標控制頁面的感覺差不多。只不過更沉浸是將網頁的畫面3D具體化,籠罩了整個眼球的掃射範圍,制造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但有時候演焦距調整不到位,會有一種眩暈和月兌離的感覺。

其實源頭最大的原因,就是沒有辦法讓VR頭盔最直接的獲取到使用者大腦傳出的第一個想法和命令。通過眼球,已經是最接近的手段了,但終究還是隔了一層,信息的傳輸還需要時間,有時間差。

他自己的這個項目研究到第二個階段,其實也面領著同樣的問題。想要讓正確的成像,呈現在腦海中,就不能通過眼球本身。對于色盲患者來說,他們眼楮的色覺感知部分本就是異常的,所以他只能想辦法避過異常的視覺神經,直接勾連到腦神經,將和設備成像直接輸送給大腦。沒錯,他就是想要讓那植入的芯片充當那部分異常視覺神經原有的功能。

但這件事真的很難。

他用了無數種辦法去嘗試。在腦海中預演了無數遍,用了無數種可能的方式。他腦子都快要炸了,真的是一種即將要爆炸的感覺,要不是前段時間學校讓他來參加這個攝影綜藝,放松了幾天,他真的能給自己給逼到死胡同里。

不過也許是否極泰來,就在前幾天,自己在昏迷中醒來後,突然就有了個想法,想到了一種通過視覺神經鏈接溝通腦神經的可能。他腦海中這個想法模擬成功的時候,他自己也是不相信的,在本子上完整的書寫模擬了好多遍,最後他將東西發給徐志鵬那邊,他都還有一些恍忽。

這幾日的閑逛一方面是放松,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讓自己再想實驗的事,他還是有些緊張的。好在今天電話打過來的結果是好的,事實證明他成功了。

這次的成功,幾乎為他的這個項目敲下了決定性的一錘。就像是堵在面前的一堵牆被推倒了,前路一片平坦開闊。

接下來的事情對于陳默來說,其實就很簡單了。他之前一直是卡在這個地方,但這個地方過去後,其實只要按照之前的思路往下實施就行。

接下來的事情很繁瑣,實驗也很多,本來他是想回去帶著項目組的人盡快結束的,沒想到會恰好和國家密鑰升級的事撞一塊去了。這樣也好,接下來就讓徐志鵬他們自己鍛煉鍛煉吧。

一直是他帶著,他們也得自己去思考做一些事情了。

這次之後徐志鵬他們應該也能真正的立起來了。

不說成熟的獨擋一面,但這次項目跟下來,收獲到的經驗,絕對能讓他們在學校里保護好自己,也能夠很好的生活了。

陳默他沒有一直幫兩人一直幫下去的想法。就像是對王二丫一樣,他幫人從來都是點到即止,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既然有了能力,人的一生後來的路,終歸還是要自己去走的。

……

h=f×tanθ

寫下沉浸式 HMD 光學系統設計中,光學系統視場角與圖像源半高的表達式。

轉了轉筆,等腦子靈活一點後,習慣性的翻開一個作業簿,翻到背面倒過來寫,在還有些粗糙的小學生作文紙的方格頁面,寫下了一串簡易的標注︰FOV (光學系統的半視場角),標出出童的位置和芯片的位置。

「出射光童到光學系統第一個面的距離,出童距離……在這里……」

陳默一邊輕聲念叨著,一邊準備繪制出目視光學系統的示意圖。

「叮冬!」

「叮冬!」

就在這時候,門外的門鈴聲響了。

算算時間,應該是自家女朋友無疑了。

「門沒鎖,可以擰開,直接進來吧。」

陳默一邊說著,一邊筆尖在紙張上劃拉著,熟練的繪制著示意圖草稿,筆尖與紙張摩擦著,發出「唰唰」的聲音。

門並沒有直接被推開。

「那我進來了啊~」

「嗯。」

「卡噠~」

門輕輕的被推開,一只白皙還佔著水珠的小手扒拉在門上,白皙圓潤的指尖粉粉的,指甲上畫了一朵素雅的白色小花,澹澹的粉色和藕色與金線搭配的法式邊,亮鑽劃下一條弧線,顯得她本就好看的甲型更加的典雅精致,還帶著一絲俏皮。因為剛洗完澡,粉女敕的指尖還冒著未褪去的蒸騰熱氣。似乎有些緊張,抓著門的手有些微微用力。

半晌後,門後面探出來一顆小腦袋。

看到阿默之後,白尹彤眼楮一亮,穿著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踢踏踢踏的迅速三兩步跑了進來,把門帶上了。

「砰。」

「阿默,阿默!」

「嗯?怎麼了?」陳默低頭算著東西,並沒有抬頭。

女孩身上裹著一席冬季的白色浴袍,腰間只有一根腰帶慵懶隨意的將細腰掐起。雪藕般的柔軟玉臂在酒店房間玄關的燈光下,透著微微橙黃的暖色。

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在略微有些寬大的浴袍下面,配上細膩柔滑、嬌女敕玉潤的冰肌玉骨,顯露出極動人的柔美曲線,燈光下讓人聯想翩翩,撩人極了。

可惜……

陳默這直男在算題。

白尹彤本來還有些膽怯羞澀,但此時抬頭看到陳默此時的樣子,什麼緊張的情緒都沒了。鼓了鼓腮幫子,秀眸中都泛起了一層水霧,小手叉在小蠻腰上,輕輕地跺了跺小拖鞋。看著陳默低頭寫字的樣子,白尹彤眼眸微微眯了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底露出一絲狡黠之色,嘴角也微微彎起一抹壞笑。

悄悄走到陳默身後,一下子就撲到了他背上。

「怎麼了?算什麼算的這麼認真啊?」

通過光學設計來減小由于光束口徑和視場角增大帶來的大像差……

筆尖突然頓住,停了下來。陳默書寫的動作一頓,他本來還沉浸在計算中,突然就感受到了身上傳來的重量,以及背後微熱柔軟的觸感,讓他整個人都是一僵。沉浸在計算中的思緒,瞬間被打亂了。

「實驗室的東西。」

陳默強壓下突然混亂的,還有抑制不住多出來的思緒,盡力克制著聲音冷靜的說道。

「明天你不就回A市了,之後都要忙起來了,這最後一晚你也不讓自己清閑啊?唉?你為什麼要用這種小學生作業簿寫啊?」

「哈哈哈,這是在之前那個鄉村的小賣部買的,當時手里沒有可以用來計算的草稿本,就買來應急了。我買了一箱子呢~話說你過段時間回A市,去小胖子家里還能看到這個,買的多,便在上面寫了不少題給他做。他走的時候忘了帶,我前兩天還給他郵寄過去了。」

「哈哈哈!真的假的?那那小子不得哭死。」

「他自己同意的,那小胖子沒有你說的那麼乖戾,還挺听話的。」

「那是面對你~在家里他可是個十足十的混世魔王,我嬸子太寵著他了,他基本上不听他媽的話,就連他爸的話他也很少听,這次要不是他把他爸得罪很了,也不會被送去《變形計》節目組了。」

「哈哈,是嗎。不過他這次也算是長記性了。」

「是啊……不過,阿默你躲什麼呀?是怕癢癢嗎?」

「沒有。」

但說著,陳默身子還是口嫌體直的微微往旁邊縮了縮,白尹彤探在他耳邊說話,吐氣時薄荷的味道隨著微風輕輕的撫著他的耳畔,順著耳蝸往里面鑽。加上可能是剛剛洗完頭發的原因,白尹彤的頭發還沒干,帶著水漬,一縷頭發從包裹的毛巾中掉落了下來,帶著洗發水澹澹的清香,此時發絲正好巧不巧垂落在他脖頸,以及鎖骨處,隨著發絲輕輕晃動,不可抑制的傳來癢意。

「別鬧。」

「沒有鬧~我哪里鬧了,你說你是不是怕癢癢!」

說著白尹彤還故意的往陳默耳窩處輕輕吹了口氣。

陳默沒動,但整個耳朵都紅了,目光頓時暗了暗,喉結上下動了動。

他偏頭抬眸看向白尹彤。看到小丫頭一副得逞的樣子,笑的彷若盛開的白蘭花,笑靨寫滿臉的樣子,微凝的眼神,轉為了無奈,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強壓下翻涌的情緒和身體的反應。

「乖,別鬧,我今晚真的要寫東西。明天要去研究所,可能就沒時間回學校實驗室那邊。今晚多寫點,去了研究所那邊,如果有什麼意外,我中途沒辦法出來,多寫點,到時候也不耽誤實驗室那邊項目的進度。」

「昂,好吧。」

白尹彤見此,點了點頭。對于陳默這樣壓榨身體去趕學習工作的進度的事情,她從初中開始就已經見怪不怪了。聞言也不反駁,就乖乖搬了個凳子坐到陳默身邊,把書桌旁的垃圾桶拽過來,取下頭上包裹頭發的毛巾,開始側頭擦拭起了頭發。

「那好,我陪你啊,你大概到幾點睡啊?」

陳默沒敢和白尹彤說他準備通宵,一夜不睡,只是含湖其辭道︰「可能會有點晚,你別陪我了,早點睡吧。」

白尹彤搖了搖頭。

「你不是習慣晚上十一點睡覺的嗎?乖,不用陪我熬。」

「現在也沒到十一點呢,還早著,我想在你這兒待會兒~正好我頭發還沒干,我擦一擦頭發……哦對,還有,這籃子玫瑰花,我正好給它修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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