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報下名次和成績，第一名是陳默，98分。這就是我說的那個把我嚇到的學生，我把他卷子來來回回看了十幾遍。來，能站起來下嗎？讓我看看是誰。你著實有些把我嚇到了。」
陸鳴笑著向著講台下面看了一圈說道。
房泉本來帶著的笑意就那麼僵硬在了臉上。
陳默是誰？
第一居然不是他。
陳默這個名字他怎麼沒有听過的樣子，而且98分，是在搞笑嗎？
怎麼可能會考到這麼高的分數，最後一道題十二分的題目難道他能拿到十分嗎？這不可能，除非他把題目解出來了，最少也得到最後一步，不然不可能有這麼高分數。
考試這麼短發的時間，寫完那麼多大計算量的題目後，還能有時間寫完一篇完整的建模論文怎麼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是老師說錯了，還是放水判錯了成績？！
房泉黑框眼鏡下面的眼楮完全是一股不可置信的神色，抿緊的嘴唇抿的更加緊了些，兩頰肌肉都因為繃緊的神經，還有不敢置信的神色，微微小幅度的抽搐著。
嘴角的笑容一時間沒有收回來，覺得有些滑稽可笑。
但下一瞬間，看著前面的座位上站起來的那道身影後，他差點沒有忍住直接站起來。
眼楮瞳孔顫抖皺縮了好久。
這怎麼可能？
笑話！
……
「是你？」
陸鳴看著講台前站起來的這個顏值有些出挑的男生，也是驚訝了一瞬間。剛剛他還看著底下的兩個小孩，在心底月復誹，現在小孩長得真好看，顏值看著是真養眼。沒想到喊著陳默，那對高顏值的小情侶之中的男生居然站了起來。
「你是陳默？」
陸鳴不確定的再問了一遍，又看了看班級里面，實在是陳默的顏值沖擊力有點大，讓他有些無法把他和那張試卷的答題者聯系起來。
他琢磨著能這麼短時間做完那麼大題量的卷子，肯定是以前經歷過不少次實驗折磨的，想著最起碼不說和他一樣發際線已經退到腦門後面了，也得是戴著厚重的眼鏡，有個上千度的近視了。
但瞅著這學生「M」形居然還有著美人尖的發際線，再瞅瞅那干淨利落都沒什麼黑眼圈眼袋的眼底，這明亮干淨的眼楮，長得一看就不像是學習好的。
但那卷面上一筆好看的字，倒是像是長成這樣的男生寫出來的。環視一周確實只有這個男生站起來，陸鳴才不得不相信那份讓人為之驚艷的卷子，是眼前的男生寫出來的。
「嗯，我是陳默。」
陳默手指把玩著沒墨的黑色簽字筆，指尖握著簽字筆，輕輕抵在桌面上，笑著道答道。
他沒想到老師居然會突然興起，單獨點名把他給叫起來。
「小伙子可以啊，沒想到居然長得還挺帥。知道我為什麼叫你起來嗎？」
陳默如實的搖了搖頭。
陳默這一搖頭，把陸鳴給整樂了。
這小子。
「我就是想看看這份卷子到底是哪個變態學生答出來的。」陸老師笑著道︰「你知道你那兩分扣在哪里了嗎？」
「是最後一道題嗎？」
陳默覺得應該也就是最後一道題目他寫的太放縱了點。
「不是，最後一道題目你答得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我們之前出題的時候，就沒有想著有同學能寫出來。看到你的卷子時，還著實把我嚇到了。
答得非常好！思維邏輯很順，雖然跳步驟嚴重，但是出奇的十分通順。我還特意因為你的試卷聯系了下我的博導，也是這道題目的出題人，李建安教授。他跟我說你這題撿關鍵步驟寫，答得一點毛病都沒有，這麼短的考試時間內，就應該這麼答。
而且我不知道你怎麼算的，最後得出的數據居然也是準確無誤的，連一點偏差都沒有。我除了說答得非常好，沒有其他好說的，我沒有扣分的點。」
「那是……？」
「你還真不知道啊？我差點被你氣到，你知道嗎？陳默同學，你差一點點就滿分了，你知道嗎？這張試卷你所有答案都是全對的，我硬是雞蛋里面挑骨頭也沒挑出個錯來，但是你為什麼不把步驟寫全呢？
最後一道題跳步驟正常，前面的大題你為什麼也寫的那麼簡潔。那簡潔的你恨不得都直接寫結果了。我可不慣著你這毛病，直接給你扣了兩分步驟分。
你這習慣可不好，我記得你明明是有時間可以寫完整的，我記得你交卷的時間還挺早的。」
陸老師看著陳默，眼里都是惋惜的神色，還有些恨鐵不成鋼。他們商學院差點出一個滿分的學生，他也不是不能為了商學院得個好名頭給個滿分，但是做研究的還是得穩下心性來，他願意用這兩分讓這個學生長個記性……
陳默聞言微怔，恍惚了一瞬，豁然反應了過來什麼，低頭輕笑了下，抬頭望向老師，有些無奈的說道。
「抱歉老師，我簽字筆寫到最後的時候已經沒墨了。」
陳默確實是真的忘了，他一直都習慣先寫答案，後補過程，以前這麼寫寫習慣了。他本來是想最後一道題寫完後就返回去把之前的步驟給補全一下，到時候給白伊彤講題的時候也好講。
但當時筆沒墨了，他心算起來，也就將這件事給忘到腦後了。
「筆沒墨了？」
陸鳴老師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理由？
「你考試的時候就沒有多準備幾只筆嗎？我看其他同學都準備了個筆袋，你沒帶嗎？再不濟你可以打個報告，找其他同學借下筆。」
「老師，我不是商學院的，我是來蹭課的，順便蹭了場考試。」
「嗯？」
陳默話落後，陸鳴一時間有些懵，就跟播放碟片的時候突然卡機了一般。愣愣的看著陳默眨巴著眼楮，半晌後反應過來，嘴角微微抽搐，看著陳默的神色十分有那麼點復雜。
「我……你……」
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陸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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