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戰目光深邃的看著前方的四個老A，在江水和高大壯的期待的眼神中，很是認真的說道︰「不知道。」
「滾蛋~」
高大壯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然後看向江水問道︰「你呢？」
「我前面全程都在跟著連長在指揮艙里，底下發生的詳細情況不知道！」江水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吧~」
高大壯的目光看向了前方的老A四人，很好奇他們在談論著什麼。
「親愛的高中隊，那您呢？」
江水和雷戰同時看向高大壯問道。
「……」
高大壯沒搭理他們兩個︰你們什麼都沒看出來，還有臉來問我？
看到高大壯沒什麼反應，雷戰立馬一本正經的看向丁言說道︰「我覺得他也沒看出來什麼！」
江水同樣很認真的點頭說道︰「我感覺你說的很對，但是咱們沒有證據！」
「公道自在人心，他不說就代表他默認了！」雷戰繼續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咱們參加的這次演習……」
江水和雷戰對視一眼很無語︰參加了個寂寞。
「閉嘴，好好劃！」
高大壯在後面呵斥道。
「是！」
江水和雷戰立馬就認真的劃起船來。
……
老A。
成才被留下了，他通過了袁朗的考核，成為了一名老A。
用袁朗的話來說，成才和他年輕的時候很像。
吳哲從里面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東西，至于許三多，好吧，對于成才能夠留下，他只覺得很高興。
有人高興有人愁。
愁的人當然是江水、高大壯、雷戰了。
「怎麼辦？」
宿舍里，江水三人面面相覷，成才等通過選拔的人被帶走了，去了哪里不知道。
「選拔的手段咱們了解的差不多了，現在就想看看他們是怎麼進行系統化訓練的，可現在……」雷戰撓著頭，很是費解。
「還有一周的時間就回去了，我們還是要抓緊時間！」高大壯皺著眉頭說道。
雷戰無奈的說道︰「可現在我們無從下手啊！」
「袁朗！」江水提醒道︰「關鍵點還是在袁朗的身上！」
「你想怎麼辦？」高大壯看向江水。
江水頓了一下說道︰「能怎麼辦？還是得從袁朗那里下手！」
「難！」高大壯搖了搖頭︰「他說話、辦事都是滴水不漏的，根本容不得你鑽空子！」
「那咱們就這麼回去了？」雷戰很是發愁的說道。
「哎~」
三個人對視著默默無語，誰都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
中隊長辦公室。
「這下他們消停了吧？」袁朗靠在椅子上抽著煙問道。
齊桓站在一旁點頭說道︰「是的，現在楊段他們都老實了，機會給他們了，但他們不爭氣啊！」
「老實了就行！」袁朗沒在細問，換了一個話題︰「還有一周的時間他們就要離開了，你嘴巴嚴著點，別被他們套出來什麼！」
「這點我有準備了，演習之前，江水在吳哲那里套過話，吳哲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齊桓老實的說道。
「吳哲？那小子告訴你了？」袁朗疑惑的問道。
「不是，是我那天正好在門外偷听到了！」齊桓咧嘴一笑。
「……」
袁朗搖了搖頭，還以為你有什麼長進了。
沉思了一下，袁朗看向齊桓說道︰「把許三多和拓永剛調走，讓他們去盯著成才他們，不能給他們任何的機會！」
「是！」
袁朗的安排，讓齊桓很是想不通，為什麼之前你那麼大方，現在就變得這麼小心謹慎了？
「先把吳哲調回來，這幾天讓他陪著他們，等他們走了，再讓吳哲去培訓基地。」袁朗再次說道。
「是！」齊桓點頭應道。
「至于你……」袁朗看向了齊桓。
齊桓立馬保證道︰「隊長，我保證守口如瓶！」
「嗯……」袁朗遲疑著點點頭，最終還是放過了齊桓︰「那你就留下吧！」
「是！」齊桓迅速的應道。
「行了，去吧！」袁朗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是！」齊桓敬禮離開。
待齊桓離開之後，屋子里只剩下了袁朗一人，在琢磨著還有什麼地方有漏洞。
……
如果說成才他們的離開讓江水三人無從下手的話，那麼許三多和拓永剛也相繼離開，更讓江水覺得這件事也就到這了。
畢竟，剩下的都是人精，沒有一個善茬了，想要從他們嘴里套出什麼話。
難。
很難。
難于上青天。
可即便是到了這個地步，江水三人也依舊沒有放棄，就從身邊的吳哲開始，逐個擊破。
擊不破的話，那就卷鋪蓋滾回東南嘍。
「成才他們去哪了？」打開天窗說亮話，江水也不藏著掖著了。
「培訓基地！」吳哲看了江水一眼說道。
「我們能去看看嗎？」江水認真的問道。
「不能！」吳哲果斷的搖頭拒絕。
「為什麼？」江水追問道。
「隊長不同意，我沒有權限！」吳哲實話實說。
「不是，我們過來就是學習的，不讓我們看是怎麼個意思？」江水揪著這點不放。
吳哲看著江水，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們權限不夠。」
「……」
你大爺。
江水很無奈，這麼充分的理由他真的沒辦法反駁。
看到江水有些失落，吳哲安慰著說道︰「隊長可以了，之前的選拔階段，他早就告訴我們，配合你們，你們能學到多少就學到多少，至于後面的……」
吳哲搖了搖頭，很明顯，還是權限不夠的理由。
「好吧！」江水也只能放棄，涉及到權限的東西，沒人敢瞎胡鬧。
當然，不僅江水這邊，高大壯和雷戰也在攻克著齊桓，但是齊桓的反應更絕，連話都不說，只是一味的搖頭，更讓高大壯和雷戰無從下手。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了臨近返回的前一天，在這期間，袁朗消失了一天一夜，整個老A營區都沒有看到袁朗的身影。
下午。
袁朗將江水叫了過來。
「袁隊長！」江水敬禮，看著面前的袁朗。
「來了~」袁朗微微一笑。
「……」江水沒有說話，主要是這一周和高大壯他們實在是沒有什麼進度。
接著。
袁朗在電腦前一陣 哩啪啦的敲著鍵盤。
很快。
袁朗把電腦屏幕一挪，面向江水︰「半天的時間，視頻和資料都在這里，能記住多少就記住多少，我先走了~」
說著，袁朗起身就要離開。
「不是，袁隊長……」江水張了張嘴巴，你這又玩的什麼套路？
袁朗笑著拍了拍江水的肩膀︰「怎麼能讓你們這麼輕易的就得到老A的經驗呢？」
「權限……」江水還記著這件事情。
「那都是吳哲他們找的理由！」袁朗搖了搖頭︰「就讓你們在那癢癢著，就是什麼都得不到，這樣的效果才是最佳！知道嗎~小子~」
袁朗得意的離開了辦公室，並隨手關門。
「我尼瑪……」
江水無語，這特麼怎麼到哪里都是套路？
可套路歸套路。
江水也逃不過真香定律。
一坐在椅子上，開始認真的看起袁朗給放出的資料。
視頻，是從選拔到考核通過再到系統化培訓的整個過程，資料就是相對應的文字說明。
很清楚，清楚的讓江水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不能不忍心，老A，我遲早干掉你們！」江水握著拳頭認真的看了起來。
至于高大壯和雷戰，諸君，我先看為敬，回頭在跟你們說。
……
袁朗離開之後，來到了旁邊的一個屋里。
「隊長！」齊桓起身敬禮。
「嗯！」
袁朗回禮，走到了沙發上坐下。
「隊長，您為什麼又讓他看那些資料了？」齊桓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
因為袁朗的所作所為太無跡可尋了，並且，你既然沒想保密，為什麼只讓江水一個人看呢？
「坐~」
袁朗先是指了指旁邊的位置。
齊桓乖巧的坐下。
袁朗這才開口︰「你們沒有看出來嗎？江水這小子一開始就抱著目的來的！」
「什麼目的？」齊桓問道。
「我猜，他想干掉我們！」袁朗自信的一笑。
「干掉我們？」齊桓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沒錯！」
袁朗點點頭︰「上面想要組建一支公布到國際上的戰役特種部隊，各大軍區都在努力探索……」
「就在這個時候，他江水又來到了咱們這里，你還不明白嗎？」
齊桓豁然開朗︰「您是說江水是東南選中的人？」
「是！」袁朗認真的說道︰「目前來說，來的這三個人，也就江水更加符合這一點……」
「高大壯年齡上來了，他的思維已經形成了……」
「雷戰雖然有沖勁，但是潛力也能夠看到了……」
「只有江水，他比其他兩人更有潛力，也更狠，可塑性更強……」
經過袁朗的解釋，齊桓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那您現在的安排……」
「畢竟是他帶出來的兵，幫他一把，這小子爭氣的話，沒準以後有機會同台競技！」袁朗微笑著靠在了沙發上，腦海中閃過了高城的身影。
這個將門虎子，帶出來的兵一個比一個優秀，能力真不是蓋的，要是早出生幾年的話，袁朗都覺得，自己這個位置，他高城來干，似乎更加的合適。
主要高城身上有一股精神，那股精神不管在哪里，都讓人無法忽視，也能夠給其他人帶來無法言說的影響。
齊桓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所以，您現在是資敵？」
「滾蛋~」袁朗沒好氣的說道︰「之前我說的話你都忘了？」
齊桓還是有些難受︰「可他江水要是真成了那支部隊的領導人，還不得先跟咱們干一場啊？您現在不是資敵是什麼啊？」
「干就干唄~」袁朗表示已經看清了︰「干得過說明我們都沒有看錯人，干不過，只能說這小子還需要磨礪……」
好吧。
齊桓沒有這麼大的格局，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直到江水他們離開老A，返回東南的時候，齊桓才反應了過來，所以，隊長你準備的那些資料信息都不給高大壯和雷戰看了？
可想要說吧，已經晚了，畢竟人都走了。
齊桓只能暗自的替高大壯和雷戰惋惜︰你們兩個倒霉催的，就是個陪跑的~
……
東南軍區。
狼牙。
江水和雷戰各自歸隊，高大壯來到了何志軍的辦公室。
里面有兩個人，一個是何志軍，另一個是一個中校，那個在選拔期間出現的，只見了江水並與之談話的中校。
「坐！」
何志軍和中校坐在沙發上，何志軍伸出手讓高大壯坐下。
「是！」
高大壯向兩人敬了一個禮，然後端正的坐下。
然後，何志軍看向了中校。
中校拿出筆和本說道︰「關于江水的一切，在這一個月里的詳細情況，都要告訴我！A大隊的情況不用跟我說。」
「是……」
高大壯開始說著自己對于江水的認知︰「他在進入A大隊以後，就好像變了一些，有可能是故地重游，讓他的心里得到了某種釋放，變的相對平和了一些……」
「他即便是之前被A大隊淘汰過，但是同批隊員之中，綜合能力上能和他正面交鋒的也只有一個，那個人現在是他中隊長的左膀右臂，很受器重……」
「我還發現，江水其實有著自己的理解和認知，對于很多方面都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
「但是江水還差著最重要的一步，那就是他至今為止，還沒見過血……」
高大壯把自己的發現和感悟全盤托出。
「好！」中校看向何志軍︰「大隊長，我還要單獨見見江水！」
何志軍點點頭︰「我來安排……」
……
一間屋子里。
江水端正的坐在椅子上，說實話，剛回來沒多久，馬達就通知他來到這里，說有人要見他。
然後，都過了十多分鐘了，依舊沒個人影進來。
「嘎吱~」
門開了。
江水看向門口。
一道熟悉的身影關上門走進了屋內。
「首長！」
江水連忙站起來敬禮，又是那個中校。
「不錯，我們又見面了！」中校露出微笑︰「坐下，不要緊張，咱們聊聊！」
「是！」
不緊張才怪。
江水心里有些犯嘀咕，這個中校即便是沒有介紹過自己，但江水也猜測這個家伙的權限絕對夠大，江水都覺得這個中校是不是都能趕得上袁朗了。
「今天和你見面，就是想了解一些情況！」中校坐下後，筆和本又拿了出來。
「您想了解什麼？」江水客氣的問道。
「談談你對A大隊的認識！」中校示意江水敞開了說。
「是！」
江水點點頭，不過馬上反應了過來，遲疑的問道︰「您的權限……」
「放心！」中校笑了笑︰「我知道的比你想的還要多，包括A大隊鐵路大隊長的信息資料，這次談話不涉及到人，只是來听听你對A大隊的認識！」
「是！」
江水這才開口︰「A大隊，戰役級別特種部隊，真正的特種部隊中的特種部隊，他們裝備著最先進的武器裝備，強大而又神秘……」
「他們的兵員職業化，更是在海陸空三大軍種中直接選拔高精尖人才……」
「武器裝備是最新的，兵員素質又是頂配，這樣的部隊，想想都可怕……」
中校微笑著說道︰「可怕？那為什麼你不怕？」
江水認真的說道︰「我不怕的原因是我足夠強。」
「可雙拳難敵四手！」中校的話多少有些強硬。
「那我還有腳可以踢，還有嘴可以咬……」江水解釋道。
「你不覺得你這樣很極端嗎？」中校眨了眨眼。
江水一字一句，非常認真的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極端，我的極端就是身上的軍裝，頭上的軍徽，心中的國家。」
「好一個極端！」中校贊了一句，又提出了新的問題︰「如果讓你組建一支隊伍，你希望挑選什麼樣的兵員？」
「這……」江水愣住了，不是，就這麼突然的嗎？
「說你的心里話！」中校的臉色開始認真的了起來，並仔細的觀察著江水。
「我想挑刺頭兵，有潛力的刺頭兵！」江水認真的回到。
「為什麼？」中校追問道。
「因為我就是一個刺頭！」江水咧嘴一笑。
「你就怕管不住他們？」中校再次問道。
「管不住就收拾，總有讓他們說服的一天！」江水呲牙說道。
中校點了點頭，江水有這個本事，畢竟，他可是參與了對江水分析的全過程，就江水現在的個人軍事素質，毫不夸張的說，在解放軍的隊伍中，也是站在頂尖上的一撮人。
不然，東南軍區也不會選擇江水。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都是圍繞著江水自身的問題出發的，中校收起筆和本就離開了。
江水陷入了莫名的期待中。
期待？
什麼期待？
期待什麼？
總之，干就完了。
PS︰作者君是正經人，筆記本是因為正經問題死機的，大家不要多想。
然後，感謝余光下的背影大大、書友20171005191746855大大、雨是一生錯過大大、書友20220103133802334大大、愛ξ妳大大、殘陽如雪劍如雨大大、北城以北之風沙大大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