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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又瘸一個!

如果擱在漫畫里面,那麼當江鑫龍說出「各盡所能,按需分配」這八個字之後,場景上面一定會出現各種各樣電閃雷鳴的畫面以表示對這八個字的尊重。

當然,現實不是漫畫也不是小說,既沒有什麼電閃雷鳴也沒有什麼天降異像。

但是,阿道夫仍然被「各盡所能,按需分配」這八個字給震驚了——在阿道夫看來,別說是按需分配,哪怕只做到按勞分配,自個兒的手也不會因為常年給一賜樂業老爺們彈棉花而落下後遺癥,自個兒也早就該成為了富豪。

當江鑫龍大概將「各盡所能,按需分配」的制度講述了一遍之後,阿道夫整個人都輕輕顫抖了起來。

徹底被江鑫龍所描繪的美好畫面給吸引了!

江鑫龍笑著拍了拍阿道夫的肩膀︰「怎麼樣,你學到了什麼沒有?」

阿道夫鄭重的點了點頭,認真的答道︰「謝謝您,老師,我想,我已經找到了奧地利未來的道路!」

江鑫龍一臉欣慰的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學到一些東西,才沒有白來大明一趟。」

「記住,自由競爭那一套救不了奧地利,只有按需分配理論才能拯救奧地利。」

「只不過,這套理論也是剛剛總結出來,你想要用這套理論來拯救奧地利,未來的路還有很長。」

「最起碼,你要找到一些志同道和的幫手。」

「就像我們大明的皇帝陛下說的那樣兒,把我們的朋友變得多多的,把我們的敵人變得少少的。」

阿道夫當即鄭重的點頭應道︰「是的,老師,我會牢牢記住您教給我的東西。」

江鑫龍笑著點了點頭,忽然又臨時決定再給阿道夫加點兒料。

江鑫龍慢慢的說道︰「在一百五十多年以前,我們大明有一代皇帝,年號為崇禎,所以史書里面一般都會記錄為崇禎皇帝。」

「根據史書記載,崇禎皇帝是一個十分勵精圖治的好皇帝,剛登基就廢除了在大明名聲極壞的廠衛——也就是大明的東廠和錦衣衛。」

阿道夫忽然插嘴問道︰「東廠?錦衣衛?據我所知,這兩個機構現在還是存在的?」

江鑫龍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還是存在的。」

「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當初崇禎皇帝雖然廢掉了廠衛的大部分權利,但是東廠和錦衣衛並沒有徹底解散,基礎的架構還在。」

「在崇禎皇帝亡國之後,東廠和錦衣衛失志復國,一直在想辦法反清復明,錦衣衛扶植起了延平郡王創立的天地會,東廠甚至滲透進了建夷的皇宮。」

阿道夫忍不住贊嘆道︰「他們都是一群值得尊敬的人!」

江鑫龍點了點頭,忽然定定的望著阿道夫問道︰「那麼,你知道崇禎皇帝當初為什麼要廢棄廠衛嗎?」

阿道夫一愣,傻傻的問道︰「為什麼?」

江鑫龍道︰「因為,當初錦衣衛和東廠負責監察天下,包括文武百官在內,他們可以調查任何他們懷疑的對象,甚至可以在不經過官府的情況下直接抓人審問,他們只對大明皇帝負責,不需要理會任何官員。」

「所以,他們的名聲很臭,甚至可以止小兒夜啼。」

「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是為什麼吧?」

阿道夫點了點頭,說道︰「我想,這是因為他們觸踫了太多人的利益,得罪了太多人?」

江鑫龍嗯了一聲,說道︰「沒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在廢棄了廠衛之後,崇禎皇帝就失去了替他監察天下的眼楮,同時也失去了手中最為鋒利的刀——錦衣衛和東廠既是皇帝監察天下的眼楮,同時也是皇帝手中最鋒利的刀!」

「這也是為什麼當今皇帝會再一次設立廠衛的原因。」

「而效果方面,你應該也知道一些。」

「在當今皇帝剛剛起兵的時候,他能很快得到建夷軍隊的動向,甚至能知道建夷奴酋和建夷的那些將領們有什麼樣兒的軍事計劃。」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皇帝陛下如果想知道我們今天說了些什麼,相信今天晚上就能得到結果。」

「即便是皇帝陛下想要知道路易十六昨天晚上吃了些什麼菜,錦衣衛的那些密探也會很快打听到結果。」

阿道夫被震驚的目瞪口呆,江鑫龍卻又接著說道︰「你想在奧地利推行按需分配這一套制度,肯定會有很多人想要針對你。」

……

等送走了阿道夫之後,江鑫龍很快又接見了一個來自于法蘭西的留學生︰「小戴啊,最近你可是很用功的在學習,相信在不遠的將來,你的成績會比拿破侖更好一些。」

被稱之為小戴的法蘭西留學生的臉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多謝老師的夸獎,我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只是不知道老師您找我是有什麼事情要交待我去做嗎?」

江鑫龍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椅子讓小戴坐下之後說道︰「今天之所以找你來,是因為我听到了幾個比較新鮮的理論,恰好這些理論跟你們歐羅巴有關系,所以便想跟你探討一番。」

听到這里,小戴便正色說道︰「老師您請說!」

江鑫龍道︰前幾天的時候,我們大明朝堂上的一些大老們在討論治政的時候,曾經將小破球上的制度進行了歸類總結……你們法蘭西之前似乎就是用的這套制度?」

小戴點了點頭,答道︰「是的,法蘭西之前用的就是自由競爭的制度,只是沒有人像老師這樣兒總結成一套完整的理論。」

說到這里,小戴的臉上又顯現出一抹遲疑之色︰「似乎,這套理論存在很大的缺陷——最起碼,通過歐羅巴一眾國家的實力跟大明帝國的實力對比,我認為這套理論是絕對比不上大明帝國現在所使用的這套制度的。」

江鑫龍呵的笑了一聲,說道︰「我們中原堂口有句老話,叫做︰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

「同樣是橘子,長生在淮南就是甘甜的橘子,而生長在淮北就變成了苦澀的枳,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

沒等小戴想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江鑫龍便自問自答一般的說道︰「這是因為淮南和淮北的水土不一樣,所以,哪怕是同一種橘子樹,生長在淮南的也會跟生長在淮北的不一樣。」

「同樣的道理,大明的這套制度雖然很好,但是,你就一定能保證這套制度適用于你們法蘭西?」

被江鑫龍這麼一說,小戴反而愣住了。

能夠成為法蘭西公派到大明的留學生之一,並且隱隱成為這一屆法蘭西留學生當中的領頭羊,小戴同學的腦夠用的。

再加上來到大明也已經有三年多的時間,小戴同學的眼光也得到了極大的拓展,再不是之前窩在歐羅巴的那個井底之蛙。

更關鍵的是,身為貴族出身,小戴同學總是能夠拿到最新的法蘭西報紙,同時還能從皮埃爾那里得到一些其他人得不到的最新消息。

所以,小戴同學很清楚的知道,路易十六直接照搬大明制度的後果——大量的法蘭西貴族們都很不滿意,法蘭西的平民們似乎也很不願意接受。

畢竟,大明的法律當中有很多條款動輒株連九族,而法蘭西或者說歐羅巴的那些貴族老爺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這種條款。

如果不是拿破侖帶領著新式軍隊東征西戰,替路易十六打出了赫赫威名,再加上大明帝國的實力擺在這兒,只怕法蘭西的那些貴族老爺們早就聯合起來去找路易十六的麻煩了。

想到這里,小戴同學便試探著問道︰「老師您的意思是?」

江鑫龍笑著說道︰「我們中原堂口的先賢曾經說過︰因材施教,因地制宜。」

「就是說,針對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去教育他,針對不同地方的不同問題,就要有不同的解決方桉,不能死抱著一套固定的方桉卻絲毫不加以變動。」

小戴同學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老師說的對啊,大明的制度再好那也只是適用于大明的制度,想要將之用到法蘭西的身上也不是完全不行,只是得先加以變動,不應該像路易十六一樣直接生搬硬套。

江鑫龍又接著說道︰「根據我所了解到的法蘭西以及歐羅巴方面的消息,發現最適合你們法蘭西的並不是大明現在所使用的這套制度,而是自由競爭的制度。」

「當然,這不是說你們就絕對適合自由競爭的制度,畢竟自由競爭制度當中也有很多缺陷,如果不加以改動,恐怕自由競爭制度還不如大明現在所使用的制度呢。」

听到這里,小戴同學頓時虛心的向江鑫龍請教︰「請問先生,您覺得有哪些地方應該加以改動呢?」

江鑫龍呵的笑了一聲,說道︰「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而是應該問你自己,或者說,你更應該去問法蘭西——無論是什麼制度,最後都是法蘭西在使用,受到這套制度影響的自然也是法蘭西的平民百姓,你不去問他們,卻來問我?」

沒等小戴想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江鑫龍便自問自答一般的說道︰「這是因為淮南和淮北的水土不一樣,所以,哪怕是同一種橘子樹,生長在淮南的也會跟生長在淮北的不一樣。」

「同樣的道理,大明的這套制度雖然很好,但是,你就一定能保證這套制度適用于你們法蘭西?」

被江鑫龍這麼一說,小戴反而愣住了。

能夠成為法蘭西公派到大明的留學生之一,並且隱隱成為這一屆法蘭西留學生當中的領頭羊,小戴同學的腦夠用的。

再加上來到大明也已經有三年多的時間,小戴同學的眼光也得到了極大的拓展,再不是之前窩在歐羅巴的那個井底之蛙。

更關鍵的是,身為貴族出身,小戴同學總是能夠拿到最新的法蘭西報紙,同時還能從皮埃爾那里得到一些其他人得不到的最新消息。

小戴同學很清楚的知道,路易十六直接照搬大明制度的後果——大量的法蘭西貴族們都很不滿意,法蘭西的平民們似乎也很不願意接受。

大明的法律當中有很多條款動輒株連九族,而法蘭西或者說歐羅巴的那些貴族老爺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這種條款。

如果不是拿破侖帶領著新式軍隊東征西戰,替路易十六打出了赫赫威名,再加上大明帝國的實力擺在這兒,只怕法蘭西的那些貴族老爺們早就聯合起來去找路易十六的麻煩了。

想到這里,小戴同學便試探著問道︰「老師您的意思是?」

江鑫龍笑著說道︰「我們中原堂口的先賢曾經說過︰因材施教,因地制宜。」

「就是說,針對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去教育他,針對不同地方的不同問題,就要有不同的解決方桉,不能死抱著一套固定的方桉卻絲毫不加以變動。」

老師說的對啊,大明的制度再好那也只是適用于大明的制度,想要將之用到法蘭西的身上也不是完全不行,只是得先加以變動,不應該像路易十六一樣直接生搬硬套。

江鑫龍又接著說道︰「根據我所了解到的法蘭西以及歐羅巴方面的消息,發現最適合你們法蘭西的並不是大明現在所使用的這套制度,而是自由競爭的制度。」

「當然,這不是說你們就絕對適合自由競爭的制度,畢竟自由競爭制度當中也有很多缺陷,如果不加以改動,恐怕自由競爭制度還不如大明現在所使用的制度呢。」

听到這里,小戴同學頓時虛心的向江鑫龍請教︰「請問先生,您覺得有哪些地方應該加以改動呢?」

江鑫龍呵的笑了一聲,說道︰「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而是應該問你自己,或者說,你更應該去問法蘭西——無論是什麼制度,最後都是法蘭西在使用,受到這套制度影響的自然也是法蘭西的平民百姓,你不去問他們,卻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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