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新的林氏藥店內。
沒錯,林塵這家伙還是把那個牌匾給掛在別墅外面,也不知道他圖啥。
「哥,你怎麼還把這牌匾帶回來啊,我們還要繼續賣藥?」霖雨穿著女乃白色的睡裙,光著腳站在林塵身後,仰頭看著林塵將釘子一錘一錘砸進了棕褐色的牌匾內。
「霖雨啊,雖然我們已經有新家了,但這個牌匾,林氏藥店,是我們自己的根啊,」伴隨著最後一聲,林塵將最後一個釘子也砸進了牌匾內。
「呼,搞完了,」說著,林塵扭過頭,剛想從梯子上跳了下來,卻立刻把頭轉了過去,背對著霖雨跳到了地上。
「哥,原來是這樣啊,霖雨知道了。」霖雨乖巧地點了點頭,上前還遞給了林塵一條白色熱毛巾,「哥,擦擦臉。」
「啊,好,」林塵有點心虛地接過毛巾,嗯,剛才回頭沒注意,自己站的地方有點高,加上霖雨這小丫頭睡裙吊帶有點滑月兌……
不對勁!
林塵,你不對勁!
反應過來的林塵猛地晃頭,好家伙,差點就要走上去往德國的道路了。
「哥?你在想什麼?」一時間,霖雨脆生生的聲音在林塵面前響起。
「啊,沒什麼,就是感嘆下,時過境遷,嗯,滄海桑田,」林塵臉頰抽搐了幾分,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玩意。
「啊?真的是這樣嗎?」霖雨狐疑地盯了林塵一眼,又低頭看了一眼胸口,夜色濃郁,霖雨眼角處飛速掃過一絲笑意。
「咳咳,不提這個了,霖雨,你作業寫了嗎?」林塵趕忙岔開這個話題,好家伙,這小妮子到底學了點啥!
「啊?!哥,現在國家雙減哎,你不知道嗎?為什麼現在要提作業這個事情啊?」霖雨撅著嘴,臉頰氣鼓鼓的。
「少來這套,」林塵上去捏了捏霖雨的臉頰,「那可是針對低年級的,霖雨小朋友,你是低年級嗎?」
「哥你不知道嗎?女人永遠是十八歲啊!」
「哦,十八歲也得給我寫作業,高考啊!快去!」說完,林塵拍了拍霖雨的腦袋瓜子,「今晚我要檢查你的高數卷子,難得你哥空下來。」
「啊!」話音剛落,霖雨對著林塵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後扭頭就噌噌噌地消失在了別墅內。
望著消失的霖雨,林塵也從庭院里拉過了一張躺椅,將自己扔在上面後,無聊地枕著後腦勺,眼楮盯著夜空。
「已經好幾天了,舊日隱秘會那里一點動靜都沒有,」林塵自言自語著從兜里掏出那塊木牌,細細審看了幾眼後又塞了回去,嘴里嘟囔道,「還是老樣子,Z先生消失後,竟然都沒有人來找我麻煩。」
「這可真是相當稀奇啊,」林塵仔細回想了一下,「一開始,還以為T女士就是Z先生的手下,但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啊,那個曾江也說過,杜伊和Z先生是合作關系,那會不會T女士也是?」
「啊,真麻煩啊,」林塵捏了捏眉心,正打算小憩一會時,腦海中忽然傳來一陣機械一樣、沒有半分感情的聲音。
「今夜,舊日隱秘會照常開始。」
這句話只出現一次,下一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林塵此刻一點睡意都沒有,整個人正處于極度警備的狀態!
能夠繞過他的防備,講一句話輸送到他的腦海中!
這可不是一件開玩笑的事情!
關鍵時候,這是要出事的!
「該死,一定是血液滴到木牌上造成的一些後果,我就知道,看起來免費的東西才是最貴的,」林塵咬了咬牙,面色不善,看樣子,接下里的行動,要更加小心了。
……
幾個小時後。
好不容易給霖雨檢查完了作業,林塵卻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這個小妮子,竟然都是對的!
哪怕是最後一道導數和數列的綜合題!
「行行行,打賭算你贏了,」林塵有點不服輸地將卷子還給了霖雨,「想要什麼?不過我先說明,天上的星星我可摘不下來。」
「切,哥,我都不是小孩子了……」
「前幾個小時,你在樓下還試圖使用雙減……」
「那跟現在的我有什麼關系呢?不過哥,我還沒想好,這個打賭先欠著,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要,」說完,霖雨將林塵推出了自己的臥室,「行了,哥,不要打擾女孩子的私人時間,熬夜是皮膚的天敵,晚安,哥!」
「哦哦,晚安,」說完,林塵好氣又好笑地替霖雨關上了房門,熟練地收拾了一下客廳後,關掉燈,轉身消失在自己的臥室中。
馬上,舊日隱秘會的日常會議就要開始了。
……
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林塵推開了床沿邊的青銅古門,此刻的林塵,臉上已經帶上了豎鋸的面具。
「豁,還挺冷的,」站在預備大廳內,林塵仰頭看著上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開始還是被黑色徹底籠罩的大殿上空,現在林塵能隱隱約約看出些線條一樣的東西。
也許是某樣東西的輪廓。
就在林塵心里盤算著要不要下次帶一把25毫米信號手槍配上高亮照明彈的時候,X先生獨有的松香味道的嗓音在林塵身後響起。
「F先生,你一向很準時。」
「啊哈哈,當然,」林塵半笑著扭過身,心中直呼媽賣批,這個家伙就這麼喜歡站在別人背後說話麼?干什麼,營造獨有的氣氛?
X先生贊許地點了點頭,「守時是一項很好的美德,那麼,接下來,會議開始了。」
話音剛落,林塵周圍原本較為壓抑的大殿瞬間切換成了上次熟悉的那個會客廳,還是那個有著溫暖燈芒和美酒的地方。
盡管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林塵還是沒有觀察出,這一套操作是怎麼辦到的。
將林塵帶入會客廳後,X先生就自顧自離開了,雖然林塵沒法看透X先生那副銀色的面具下的表情,但林塵還是敏銳地察覺出X先生身上有一絲復雜的情緒。
該怎麼形容呢?
就好像一名學生在實驗室內,采用多種辦法,反復進行驗證,最終卻發現這種途徑根本無法成功的那種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