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趕緊給你滅火!」林塵頓時慌了神,不是說投影嗎?怎麼還能表演個火燒赤壁啊!
「次奧!看你問的是什麼問題!按照觀察者規則,鐵律之一,不能說謊!他媽的!」羅漢松估計是氣到精神都扭曲了,連國粹都出現了好幾句。
「你這是在罵自己?」林塵聳了聳肩,「不是你自己說謊了嗎!」
「我也不想啊!我靠,燙死我了!你拿牙刷杯接水是想干嘛?你澆不滅的!我去!澆花那個就過分了!」
……
火滅了。
羅漢松也焦了,這回是真的焦了,原本還是綠色的松針現在只剩下黃色或者黑色的焦炭了。
「呃,沒事吧,你為什麼不老老實實說,非得撒謊。」林塵聳了聳肩,「這下可好,你差點成為第一個被燒死的觀察者了吧。」
「咳咳,這倒不是。」羅漢松總算喘了口氣,咳嗽好幾下後才虛弱說道,「不能說歷史上沒有,就我知道的就有好幾個被燒死了,不過就是痛苦幾分鐘,反正我們還會重生。」
「這麼拽的嗎?那你們觀察者成員是一成不變的嗎?」林塵說著將一杯白酒遞了過去,自己手里也倒了半杯白開水。
「按理說是這樣的,」說著,羅漢松伸出一根樹枝插進白酒中,呃,好像是當作吸管用。
「但是據說很久前,一個代號終焉魔女的觀察者不知道怎麼就逃月兌監控,消失了,害,這些算我賠罪講給你,你就當個故事听就好。」
「行啊,那你倒是說說我這兒,腦子里的事了!」林塵說著還伸手指了指自己腦子。
「好吧,」羅漢松沉默了一會才接著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怎麼知道自己腦子里有這東西,但的確,是我們做的,不過你要是問為什麼什麼的,那我是真不知道。」
講到這人,林塵倒是微微嘖了一聲,「那你怕什麼,為什麼非得說謊。」
「劇情需要。」
林塵,???
「咳咳,開玩笑,這事是我偷听到的,沒想到這也能算我知道,媽的,我還以為能逃月兌監控,大意了,行了,你也不要接著問了,今天訪談結束,告辭!」
話音剛落,羅漢松整個身子開始不斷旋轉,緊接著就是往上‘嗖’的一聲,徹底消失在天花板內。
「終焉的魔女,」林塵邊呢喃道,邊將手中白開水一飲而盡,「這個觀察者組織也不太平啊,還有監控,呵呵,越來越有意思了。」
「哥哥,你在自言自語什麼?」
「啊?」
林塵猛然回頭,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霖雨已經站在了臥室門口,正撅著嘴盯著林塵自己。
「哎,霖雨,你看到了啥?」
「什麼都沒看到,就看到一個傻子在喝著白開水,裝作在喝白酒一樣,嗯?等會,哥哥,為什麼你桌上還放著一個杯子?」
「呃……」
「而且空氣中還有一點焦味,就好像有什麼被燒焦了,」說著,霖雨還努力嗅了兩下,「好像是羅漢松被燒焦的味道,有點甜,還有點回甘……」
「喂喂喂,什麼變態嗅覺啊,這已經超出人類的範疇了吧,」林塵止住內心瘋狂的吐槽,攤了攤手說道,「其實呢,霖雨,是一個羅漢松在這里喝了點酒,然後抽煙不小心點到自己了。」
「噢……」
「嗯,能明白嗎?霖雨?」
「明白。」
「嗯,所以可以把你手里手機放下嗎?你哥哥還沒有出現精神病征狀。」
「說什麼呢,我親愛的哥哥,我明明只是看看天氣……」
林塵眉毛都抽搐了好幾下,霖雨,你騙鬼去吧,這麼大的‘120’我要是看不到,那我眼楮還是捐給社會上需要的人吧。
「別鬧了,我要出一趟任務了。」
「啊?哥哥又有任務了?不是才回來兩天啊?不吃口飯再走嗎?」
林塵想了想,也是哦,吃口飯再走,便笑著問道,「好啊,那我等霖雨把飯做完。」
「哥,你在說什麼呢?今天是黎曉姐做飯,她說失敗是成功之母。哎!哥,你走窗戶干嘛?!」
「我想起了著急的事!!!」
……
五永區,龍江市第二人民醫院門外的一處賣花圈的小店。
「喂,不是才做完一個任務嗎?怎麼這麼著急又喊我?」劉武有點不爽地出現在門口說道。
「黎曉在做飯……」
「這樣啊,那是出來做任務的好時候啊,」劉武拍了拍林塵肩膀,表示可憐和寬慰,不對勁,為什麼還有點嘲諷在里面。
那意思好像是在說,你也有今天?
「行了,是醫院里的事嗎?」劉武說著,忽然注意到林塵正在和花圈老板說些什麼,「小子,你在問什麼?」
「問些情況,」林塵說著走出了花圈店,盯著眼前建築自言自語道,「花圈老板說了,這近一個月這家醫院死的人越來越多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劉武說著又抽起了煙斗,含糊不清說道,「龍江市第二人民醫院,絕癥醫院,一般都是得了各種絕癥的才會運到這兒的,沒看到這一條街都是水果鮮花店嗎。」
「但是這兒就有問題了,人太多了,幾乎翻了十倍,一個多月前,死亡人數也不過是幾十人一個月,但現在已經增加到兩三百人了,每天都有人死去,老頭子,這個速度已經有點恐怖了。」
「被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那麼一回事。」劉武點了點頭,「那你說,大概有什麼問題?」
「還記不記得Z先生?」
「記得啊。」
「這件事背後有Z先生影子。」
「嘶……」劉武一陣頭疼,「怎麼什麼事都有他?他怎麼這麼有空。」
「行了,老頭子,別發牢騷了,還是進去看看吧。」
「先去太平間?」
「你是在故意惡心我是吧?媽的!太平間我有心理陰影!」林塵猛地伸出手試圖暴揍劉武一頓,但手卻伸到半空中愣住了。
「怎麼了?」劉武皺了皺眉,林塵這一舉動有點反常。
「老頭子,我們出來的時候,天氣預報有說下雨嗎?」說著,林塵伸出手,只見不知何時,一朵厚重的黑雲已經降臨在這片區域內。
「我記得明明晚上才下雨啊,怎麼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