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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耳光響亮,殺雞儆猴如兒戲。

常遇春被關進縣衙的大牢。余春秋給他準備了一些食物。

把飯菜放在常遇春的跟前。

余春秋說道︰「吃吧。沒下毒。本官若是想要殺你,輕易就能辦到,何必下毒這麼麻煩。」

常遇春抓起食物就開吃。

余春秋問道︰「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要殺我?」

常遇春冷笑道︰「你們這些狗官都該殺。你們陪著蒙古韃子在青樓里尋歡作樂,我是親眼所見。只是沒想到,你這狗官的武功如此高強,怕是跟楊左使……比起來也不多讓。」

說到「楊左使」的時候,常遇春的語氣出現了停頓,顯然是知道說漏了嘴。

余春秋說道︰「這麼說來,你是明教中人。你見過楊逍的身手?他的武功是什麼境界?」

楊逍的武功肯定很厲害。

自教主陽頂天失蹤,楊逍的武功修為在明教中就是第一了。

否則,楊逍不可能坐穩明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位置。反對楊逍的人很多,但是無一例外都敗在了楊逍的手中。

不過余春秋不認為楊逍比自己強。

常遇春猶豫一下,說道︰「我沒有見過楊左使。」

余春秋說道︰「吃飽了肚子,你好好休息,把內傷養好。還有,你的槍法太粗淺,速度不夠快,準頭不行。兵器是手足的延伸。想要用好長槍,先練好拳腳。等你什麼時候可以做到身心合一,你的槍法就能登堂入室。」

余春秋走出牢房,讓獄卒鎖了大門。

抓捕常遇春,余春秋不是要害他,而是在救他。若是沒有余春秋的庇護,常遇春絕對會被其他人抓到,到時候就必死無疑。

常遇春一邊吃飯,一邊暗道︰「這個縣令到底是誰?為何抓住了我又不殺我,還指點我槍法?他好像對明教沒有敵意。」

……

回到縣衙後院。

余春秋暗道︰「我好像記得,常遇春是神醫胡青牛的師佷吧?胡青牛和王難姑都是國醫聖手。治理一個縣,需要很多類型的人才,要是能把胡青牛和王難姑請到縣衙來,就太好了。」

無論哪個時代,人才都是最珍貴稀缺的。任何一個勢力,要是沒有人才,那就危險了。

……

元廣波帶著兩個海沙派弟子走進宅子,見到大哥元廣濃一臉嚴肅做沉思的樣子。

元廣波說道︰「大哥,你怎麼了?烏勒又讓你生氣了?」他知道大哥在縣衙是一手遮天,能讓大哥受委屈的人,整個縣里只有蒙古韃子烏勒。

元廣濃搖頭說道︰「不關烏勒大人的事。是新來的縣令余春秋,這小子是個刺頭。據說他是大都來的人,看他的氣度,可能有些背景。」

元廣波冷笑道︰「就算有背景又怎麼樣?大哥你要是看余春秋不順眼,施展妙計,讓烏勒殺了他不行了嗎?烏勒是蒙古人,誰敢找蒙古人的麻煩?」

除了六大門派和明教的那些反賊,試問,天下間誰不怕蒙古人?

余春秋既然來做縣令,那就一定不是明教和六大派的人。六大派和明教恨朝廷還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來做官。

元廣濃點頭說道︰「你說的倒不失為一個辦法。烏勒貪財,愚蠢如豬。我只需略施小計,就能將他玩弄于掌股之中。對了,二弟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元廣波說道︰「我在安排弟子們煉制毒鹽。我得到消息,屠龍刀在江湖上出現了。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大哥,我要做武林至尊。屠龍刀必須屬于我們。」

屠龍刀的出現,讓很多的人迷了眼。認為只要搶到了屠龍刀,就可以做武林霸主。

元廣波不過是小小的海沙派幫主,一個私鹽販子,他不知天高地厚要去搶奪屠龍刀。

利欲燻心,說的就是元廣波這種情況。

元廣濃有些擔心說道︰「那些武林大派肯定會讓人去爭奪寶刀。二弟你的武功,可比不得那些大宗門的高手。」

元廣波自信道︰「大哥你就放心吧。我會多帶一些毒鹽,不會硬拼。我一定能把屠龍刀帶回來。」

毒鹽,是海沙派的「獨門秘技」,就算是一流高手,都擋不住毒鹽的浸害。栽在毒鹽下的高手,已經不下十位。

毒鹽給了元廣波的底氣。

元廣濃問道︰「什麼時候走?」

元廣波說道︰「宜早不宜遲。把毒鹽煉完了我就走。」

……

第二天。

余春秋在縣衙等了整整一上午。

縣丞元廣濃、趙縣尉、李主薄等人果然沒有來。

余春秋表情平靜,但心中卻涌現了殺意。可想而知,余春秋是何等的憤怒。

余春秋冷笑道︰「我說的話他們當成了放屁。本官不來點雷霆手段,他們是不會把我放在眼里。」

……

元廣濃、趙縣尉、李主薄等人繼續陪著烏勒看戲听曲,花天酒地。

只要把烏勒伺候開心了,他們家的富貴就一直保持下去。

余春秋再次沖了進來。

烏勒呵斥道︰「余春秋,你又來干什麼?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老子的興致全被你攪合了。」

余春秋說道︰「烏勒大人,你整天看戲听曲,沒有一點新意,不覺得膩嗎?我今天來,是給你獻上一個攢勁的新節目。」

人沒有了目標,活著就沒了斗志。烏勒整天除了吃喝玩樂,就不知道該干什麼。

戲曲,就那麼幾套。

烏勒每天看,幾乎能把台詞倒背如流,當然膩。

可是沒有其他的娛樂節目,沒辦法,只能反復听這幾出戲。

余春秋帶來的新的節目?

烏勒立刻就不生氣了,眼楮一亮,說道︰「有新的戲曲啊?快,表演給我看看。」

余春秋說道︰「戲曲多沒意思啊。烏勒大人沒有見過縣令和縣丞打架吧?今天,我就跟元縣丞表演打架,讓你看看。」

烏勒一愣。

縣令跟縣丞打架?自己的確沒有看過。

烏勒隨後興奮了起來,急忙喊道︰「元廣濃,快,你跟余春秋表演打架。我要看。」

趙縣尉和李主薄目瞪口呆地看著余春秋。

縣令和縣丞表演打架,實在是荒唐。

余春秋真的是個官嗎?

余春秋沖著元廣濃勾了勾手指,說道︰「元廣濃,我知道你二弟是海沙派的幫主。你練過武功,來吧,咱們別讓烏勒大人等急了。」

元廣濃只能硬著頭皮上,冷笑說道︰「余春秋,你是在找死。」

元廣濃一拳攻向了余春秋。

余春秋暗自搖頭,元廣濃是練過拳法,但是他的拳勁分散,勉強算是個三流武者。

這樣的武功在余春秋的眼里,簡直是一塌糊涂。

啪。

余春秋伸手就給了元廣濃一擊耳光。

余春秋對力道的掌控精細入微,打在臉上非常痛,但又不致命。

元廣濃被打蒙了。

回過神來,元廣濃怒吼道︰「余春秋,我今天要弄死你。」

啪!

又是一耳光打在元廣濃的臉上。

余春秋出手太快,快到元廣濃根本就避不開。好像是自己主動把臉伸過去給余春秋打。

啪,啪,啪……

余春秋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扇在元廣濃的臉上。

元廣濃的口鼻都噴出了鮮血,腦袋腫成了豬頭一樣。

「別再打了……」

元廣濃求饒道︰「縣令大人,不要再打。再打下去我就要死了。」

余春秋笑著說道︰「元廣濃,縣令打縣丞的游戲好玩兒嗎?以後,咱們經常玩。趙縣尉,李主薄,有機會咱們也一起玩這游戲。」

沒人回話。

他們都被余春秋給嚇到了。

余春秋這家伙就是個瘋子。

余春秋湊到元廣濃的耳邊,輕聲說道︰「元廣濃,你可以反對本官,但是請你說出理由。你的意見只要合情合理,我可以接受。」

「可是你要為了反對而反對,不給我一個合理的反對理由,只是為了對付我,本官就打死你。你以為韃子烏勒會給你撐腰?你不過是個棋子,你死了,就像是死一條狗,烏勒才不會在乎。」

元廣濃打了個寒顫。

余春秋說道︰「烏勒大人,縣衙里還有些公務要處理,我就先告辭了。下一次有時間,我再來給你表演攢勁的節目。」

余春秋的眼光掃過趙縣尉和李主薄。

二人頓時不寒而栗。

余春秋冷哼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下午。

趙縣尉和李主薄來到衙門,聆听余春秋的吩咐,態度恭敬謙卑。

余春秋一臉嚴肅說道︰「元廣濃呢?怎麼沒來?」

李主薄說道︰「回大人的話,元縣丞在家里養傷……」

余春秋冷笑道︰「受傷了就不用干活嗎?人,活著就要干活,就要吃飯。除非人死了,才不用干活。縣衙里這麼多的公務等著處理,縣丞有什麼資格休假?」

「李主薄,你現在就去把元廣濃給本官叫來。他要是不能走,讓人抬,也把他抬到縣衙。」

衙門里的這些人都是畏威而不畏德。

余春秋跟他們客氣說話,他們不听。都認為余春秋年輕,軟弱好欺負。

余春秋「殺雞儆猴」之後,他們就听話了。

突然。

一個壯漢帶著數十人沖進縣衙。

「誰是余春秋?」壯漢憤怒道,「給老子滾出來。」

余春秋說道︰「本官就是余春秋。你又是誰?沖擊縣衙,是重罪。」

壯漢眼中帶著殺機,盯著余春秋,冷聲說道︰「你就是縣令余春秋!小子,就是你將我大哥打成了重傷?你狗膽包天。」

余春秋說道︰「原來,你就是海沙派的幫主元廣波。來人,把這個私鹽販子給本官抓起來!」

捕頭和衙役們面面相覷,不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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