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方證大師雙手合十,說道︰「余大人武功高強,刀法迅猛凌厲。是老衲輸了。少林寺同意放人。」
刀尖抵在方證大師的眉心。
余春秋的心態保持著絕對的冷靜,眼神中不帶絲毫情感。
收回繡春刀。
方證大師的眉心有血珠滲出。
見到余春秋這樣的眼神,方證大師身體一顫。余春秋此刻的眼神,不像是人類的眼楮。
「不管是佛門還是道家,只要是混江湖的人,終歸還是要靠武藝說話才行。」余春秋說道,「誰的武功高,誰就有道理。放人。」
方證大師讓人把任盈盈帶出來。
任盈盈見到了任我行和令狐沖,高興喊道︰「爹,沖哥……」
令狐沖連忙問道︰「盈盈,你沒事吧?」
任盈盈說道︰「我沒事。」
任我行松了口氣,說道︰「沒事就好。你要是受了委屈,老夫非拆了少林寺不可。」
余春秋說道︰「少林寺既然已經放人,任教主,向左使,任大小姐,咱們就離開吧。」
按理說,動武力之前,少林寺不放人,是要被追責。
可是少林寺畢竟是武林正道魁首,勢力大,不好惹。
余春秋燃燒了民意值,提升了戰斗力,但是對身體素質要求太高。
剛才那兩刀,余春秋施展出來,身體是在超負荷運轉。
此刻。
余春秋有點力竭的跡象,大腦有點暈。要休息兩天才能徹底恢復體力。
燃燒民意值來提升戰斗力,雖然沒有後遺癥,不會有什麼隱患,但是對身體素質的要求有些苛刻。只能是輔助,身體素質強橫才是王道。
任我行點頭說道︰「好。盈盈,我們走。」
擊退了方生大師,任我行又和左冷禪對上。
比拼內力,任我行竟然沒有佔到便宜,反而吃了點暗虧,被左冷禪的寒冰真氣凍僵了手臂,內息運轉不順暢。
在少林寺多呆一會兒,就可能再生變故。
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余春秋轉身向大雄寶殿外走去。
任我行、令狐沖、向問天、任盈盈緊隨其後。
令狐沖走的時候,還表情復雜地看了岳不群和寧中則一眼。
……
下了嵩山。
任我行高興道︰「余大人,老夫沒想到你的武功刀法如此厲害。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方證老和尚是江湖正道中最厲害的人,沒想到居然都敗在了你的刀下。」
方證大師的武功的確厲害,可以用掌法硬接余春秋的刀法。要是不燃燒民意值提升戰斗力,余春秋未必能贏。
任我行同樣沒有把握贏方證大師。
余春秋說道︰「任教主,人我已經幫你救出來。你答應我的銀子還請早點給我。還有,任盈盈盜竊未遂,我就不抓她去衙門坐牢。不過,你們要交五千兩銀子到本地的錦衣衛衙門。」
盜竊,不坐牢可以,但是必須罰款。
任盈盈不是小姑娘,而是成年人。犯罪了就要付出代價。
令狐沖說道︰「又是要銀子?」
余春秋說道︰「不想被罰銀子,可以啊。讓任大小姐跟我回錦衣衛衙門蹲大牢去。」
任我行說道︰「余大人,銀子我們給。」
余春秋說道︰「那咱們就此別過。」
余春秋離開了以後。
向問天說道︰「教主,我們真的要給錦衣衛衙門送銀子去?」
任我行點頭說道︰「當然要送。五千兩銀子,本教主還是拿得出來。可是欠余春秋的十萬兩銀子,給不給,就要看老夫的心情。」
令狐沖和任盈盈都震驚了。任我行竟然還欠下余春秋十萬兩銀子?
任我行對任盈盈說道︰「盈盈,余春秋是官,無利不起早。他為何要來少林寺出力救你?還不是老夫答應給他十萬兩銀子做報酬。」
「爹,那可是十萬兩銀子啊。」任盈盈再不食人間煙火,對金錢沒什麼概念,但也知道十萬兩銀子是一筆龐大的財富。
任我行微微一笑,絲毫沒有欠銀子的急躁心態。
余春秋想要銀子,想去黑木崖藏書樓看書,就必須被拿捏。欠賬的才是大爺,古往今來都是如此。
任我行說道︰「走吧。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老夫相信,余春秋很快就會來找我們。」
……
余春秋額頭冒著汗水,臉上有點蒼白。
黃鐘公他們沒有去少林寺,而是在暗處負責接應。
見到余春秋。
黃鐘公急忙問道︰「大人,您受傷了?」
余春秋擺了擺手,說道︰「沒受傷,只是有點用力過度。少林寺的老和尚厲害,不是那麼好對付。有水嗎?」
黃鐘公說道︰「有。丹青生,快點拿水過來給大人。」
余春秋喝了幾口清水,調息了一個時辰,恢復了一些體力。
余春秋說道︰「我們走。去本地的衙門修養幾天,再做打算。」
……
岳不群和寧中則帶著弟子們派收拾了行李,準備離開少林寺回華山。
左冷禪來到岳不群住的小院。
岳不群抱拳,一臉溫和,客氣說道︰「見過左師兄。不知左師兄來,所為何事?」
左冷禪看了寧中則一眼。
岳不群說道︰「師妹,你帶弟子們先下山,我很快就來追你們。」
寧中則點點頭。
等寧中則走了以後。
岳不群給左冷禪倒了兩杯茶,說道︰「左師兄,咱們坐下談。」
左冷禪點頭說道︰「好。」
喝了一口茶水,左冷禪說道︰「岳兄,你覺得余春秋這個人如何?」
岳不群立刻就猜到左冷禪的來意。
余春秋太強大了。
普通的一流高手在余春秋面前,只有送死的份兒。
整個嵩山派,除了左冷禪能和余春秋過招,其他的十三太保遇見了余春秋,想要逃命都辦不到。
左冷禪對付不了余春秋,就想要拉岳不群結盟,商議一起擊殺余春秋。
岳不群之前在大雄寶殿中出劍,擋住令狐沖的獨孤九劍,讓左冷禪心中驚訝。
沒想到岳不群的劍法如此厲害。
不過。
左冷禪不知道的是,岳不群當時根本就沒有用全力,只是用了七成的功力,但足以讓左冷禪重視。
岳不群說道︰「余春秋比任我行可怕。若是不將其除掉,將來肯定又是一個東方不敗。」
左冷禪說道︰「英雄所見略同。岳兄,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我希望你我能放下誤會,共同對付余春秋。」
余春秋對整個江湖正道的威脅,不亞于魔教。他已經是左冷禪和岳不群必殺之人。
岳不群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余春秋不死,江湖正道就不得安寧。」
岳不群暗道,余春秋比左冷禪更難對付,左冷禪要除掉,余春秋更該殺。
左冷禪也是同樣的想法。
……
定閑師太帶著弟子們剛出嵩山地界,就遭到了一個黑衣的伏擊。
沒錯。
就是一個人一刀,伏擊了恆山派的一群人。
黑衣人戴著面罩,速度快如鬼魅,刀法干淨利落,就像砍瓜切菜一樣屠殺了恆山派的弟子。
定閑師太的劍法不錯,可是擋不住黑衣的刀。
「惡賊,你到底是誰?」定閑師太悲憤道,「我恆山派和你有何仇怨?你竟然要將我們趕盡殺絕!」
黑衣人用沙啞的聲音說道︰「誰有如此快的刀法,師太你不知道嗎?」
定閑師太說道︰「只有余春秋的刀有如此快!不過,這不是錦衣衛的刀,你也不是余春秋。」
黑衣人冷笑一聲,化作一道殘影,一刀刺穿定閑師太的胸膛。
定閑師太拼死一搏,沒有傷到黑衣人,但是卻揭開了他的面罩。
「是你!」
定閑師太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人,隨後,生機泯滅,倒地身亡。
……
余春秋調息了一天,又修養了兩天,體能和精神都恢復到了巔峰狀態,內息還有些增長。
剛吃了午飯。
黃鐘公就來稟報︰「大人,一個獵戶到衙門報案,有二十多個尼姑在十里外的樹林被殺。屬下猜測,可能是恆山派的人遭遇了不測。」
余春秋說道︰「走。我們去案發現場。」
余春秋帶著黃鐘公和丹青生他們趕到的時候,衙門的捕頭和衙役已經在查探現場。
一看尸體。
確實是恆山派的人。
沒想到定閑師太也被殺了。
余春秋問道︰「發現什麼情況了嗎?」
捕頭說道︰「回大人的話,這些尼姑都是被利刃砍殺。看腳印,凶手應該只有一人……」
黃鐘公查看了一下尸體上的傷口,是刀痕。
黃鐘公走到余春秋的身邊,輕聲說道︰「大人,凶手用的是快刀。刀法凌厲陰狠,每個恆山弟子都是一刀斃命。江湖中有如此快的刀法的高手,不多啊。」
余春秋臉色有些不好看,冷聲說道︰「黃鐘公你的意思是本官下的手?」
能有如此快的刀法,整個江湖中,好像的確只有余春秋。
黃鐘公連忙說道︰「大人,屬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們都知道,這幾天大人您一直是在衙門里調息修養,未離開過。又怎麼會出來殺人呢?」
余春秋說道︰「有人栽贓嫁禍給本官。非常拙劣的嫁禍手段,但是很有效。不過,能施展快刀的人,未必就是刀客。」
余春秋用刀,可是他不是純粹的刀客。
刀,只是工具。沒有了刀,余春秋用劍用棍用紅纓槍是一樣。
只要身法速度夠快,任何兵刃都能做到一招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