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息游走在全身的奇經八脈之中,大小粗細的經脈覆蓋全身,形成了網狀結構,有了內息滋養,余春秋身體深層次開始老化衰敗的機理組織逐漸軟化,又變得有活力。
血管、神經、經脈,互不干擾,但又互通。
「希夷劍普中的內功,本來只涉及到27條經脈,而我現在演化出了81條經脈,形成完善的循環。」
「我連頭部細小經脈都全部打通了,內息讓我的感官更加敏銳,視力和听覺更強。可惜的是,我並沒有打破人類壽命的極限。」
內家拳大成的時候,余春秋的壽命大概只有90多年。練了內功心法,內息覆蓋全身不斷滋養身體,讓余春秋有了大概120年的壽命。
跟普通人相比,120年的壽命是非常長壽。
可是人類壽命的理論極限是150歲。也就是說,余春秋的壽命潛能還可以繼續挖掘。
除了練內功,余春秋還練習徒手格斗,各種拳法隨意施展。
追求攻擊力「快準狠」,余春秋更追求的身體的協調性。
余春秋在樹林中化作一道道殘影,靈巧地避開障礙物。
「這就是我的極限速度。」
「不能再快。」
「再快,我的身體就會失去平衡。」
「就不知道我的速度跟修煉了闢邪劍譜的岳不群相比如何?」
一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逝。
余春秋身穿白色的衣服,腰間掛著繡春刀,再次來到任盈盈的小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任盈盈感覺余春秋跟一個月前相比,顯得更年輕了一些。
特別是余春秋的眼楮,黑白分明,就和嬰兒的眼楮一樣。還有余春秋臉上的皮膚,沒有絲毫瑕疵。
若是東方不敗在此,就能看出來,余春秋這種狀態是內功修為到了極高的境界才有的效果。
任盈盈有些緊張,說道︰「余大人消失了一個月。不知道你可查到我父親的下落。」
余春秋笑著說道︰「任大小姐,本官是錦衣衛,是打探消息的行家,你對我有點信心好嗎?幸不辱命,我已經查到你爹的消息了。」
任盈盈急切問道︰「我爹在哪里?」
余春秋說道︰「西湖,梅莊。」
向問天這個時候走進小院,說道︰「西湖梅莊我知道。‘江南四友’就是梅莊的主人。他們都是一流武者。我只是沒想到,他們四人住在梅莊竟然是為了鎮壓任教主。」
任盈盈不認識「江南四友」,但是向問天知道他們。向問天身為日月神教左使,對教內的高手都很清楚。
向問天自稱「天王老子」,可見其狂妄到了什麼程度。可是要他去對付江南四友,他一樣搞不定。
余春秋看了向問天一眼。
向問天繼續說道︰「不知余大人可否助我家小姐一臂之力,把教主救出來?」
若是余春秋願意幫忙,就可以直接闖進西湖梅莊,而不是花心思用計謀去營救。
用計謀,風險更大,只要一個環節出了問題,整個計劃就會功虧一簣。
任盈盈說道︰「余大人,小女子請您幫忙。」
余春秋說道︰「任大小姐,咱們之前談好了買賣。你給我銀子,讓我去黑木崖藏書閣看書,我只是負責打探任我行的下落。你現在又讓我去救人……你出的價錢就不夠了啊。」
不就是加錢嗎?
只要能把任我行救出來,任盈盈和向問天傾家蕩產都願意。
次日。
余春秋、任盈盈、令狐沖、向問天,趕往西湖梅莊。
……
到了梅莊。
向問天一劍斬斷大門的門栓。
四隊四,向問天不虛江南四友。
「誰?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梅莊。」
「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听到動靜,黃鐘公帶著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跑了出來。
當見到向問天的時候,四人臉色大變。
黃鐘公說道︰「向左使,沒想到你倒是對任教主忠心耿耿。你們到底還是找來了啊。」
向問天冷笑道︰「十二年前,你們四個家伙離開黑木崖,說是厭倦了教內的爭斗。原來,你們不是躲在西湖梅莊苟且偷生,而是奉了東方不敗的命令在此鎮壓任教主。不想死,就快點把任教主放出來。」
黃鐘公說道︰「我們四人的確是厭倦了教內的爭權奪利。東方教主的命令,我們又不得不遵守。想救任教主,就先過我們這一關。」
江南四友是東方不敗的人,他們倒是盡忠職守。對于盡忠職守的人,余春秋是很敬佩。
向問天哈哈一笑︰「好。黃鐘公,老子今天就來會一會你。」
黃鐘公對上了向問天。
令狐沖跟黑白子打在了一起。
任盈盈的對手是禿筆翁。
丹青生選了余春秋。
黃鐘公跟向問天打了個旗鼓相當。十二年來,黃鐘公他們醉心藝術,把武功融入到了琴棋書畫之中,內功修為不減反增。
向問天尋找任我行十多年,沒有靜心下來修行,功力反倒沒怎麼增長。
令狐沖的獨孤九劍把黑白子克制得死死的。
任盈盈的武功只有二流巔峰,不是禿筆翁的對手。
余春秋沒有拔刀,只出了一拳就逼退了丹青生。
丹青生倒飛了出去,吐出了一口鮮血。
余春秋的拳勁之強,將眾人都震驚到了。
丹青生是一流武者,竟然接不住余春秋的一招。黃鐘公以為來人當中向問天是最強,沒想到余春秋才是真正的高手。
雙方分開,都警惕地看著對方。
禿筆翁把丹青生扶起來,問道︰「你沒事吧?」
余春秋說道︰「他只是氣息震蕩,吐了口血,沒有大礙,修養兩天就好。我已經手下留情。江南四友性情溫和,沒有殘殺百姓。只要不濫殺無辜,本官就不會對付你們。」
黃鐘公問道︰「閣下是官府中人?」
余春秋說道︰「錦衣衛余春秋。」
向問天指著黃鐘公,大聲呵斥道︰「黃鐘公,把任教主放了!」
黃鐘公嘆了口氣,說道︰「好,我們放人。」
有余春秋這樣的高手在,黃鐘公他們敵不過,只能放人。再抵抗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條。
黑白子帶著向問天和令狐沖去地牢。
任盈盈和余春秋留在梅莊。
……
來到湖底地牢,黑白子打開了堅固的鐵門。
任我行被鐵鉤鎖住了肩胛骨,披頭散發,渾身惡臭,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令狐沖心中驚訝,此人,就是任我行?
「教主!」向問天激動喊道。
任我行盯著向問天,過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興奮道︰「哈哈……是向兄弟。向兄弟,本座就知道,天不亡我。我任我行,總有重見天日的一天。東方不敗,本教主要你這個惡賊生不如死。」
向問天斬斷鐵鏈,把任我行解救了出來。
恢復了自由,任我行就對黑白子出手,按住了黑白子的天靈蓋。黑白子的內息不到十個呼吸時間就被任我行吸干。
黑白子癱軟在地,面如死灰。
吸收了黑白子的內息,任我行好像補充了能量,渾身的骨骼關節發出 里啪啦的脆響。
「敢背叛本教主的人,都不得好死。」任我行說道,「向兄弟,把黑白子帶上去,我不會讓他死得這麼痛快。十二年的屈辱和痛苦,本教主要還給他們。」
向問天一把提起黑白子。
任我行盯著令狐沖,說道︰「向兄弟,他是誰?是我神教的後起之秀嗎?可惜有傷在身,內功出了問題。」
向問天說道︰「教主,他是華山弟子令狐沖,跟大小姐的關系不一般。」
令狐沖抱拳道︰「晚輩令狐沖,見過任教主。」
任我行冷哼道︰「你跟盈盈的關系不一般?想做本座的女婿,還要看你小子有沒有這個資格。」
……
任我行出來之後,見到黃鐘公等人就立刻下手。任我行在地牢里完善了吸星大法,可是他身上的暴戾之氣也更強了。
跟十二年前相比,任我行更加暴戾,更加是嗜殺。
「住手!」
余春秋站在黃鐘公跟前,擋住了任我行的攻擊。
砰!
余春秋一擊炮捶震退任我行。
可是,余春秋同樣退了幾步才卸去任我行的掌力。
任我行眼中閃過一絲震驚,直勾勾地盯著余春秋,冷聲說道︰「好拳法,好內功。小子,你又是誰?」
余春秋說道︰「本官余春秋,乃是錦衣衛。任教主,不要在本官面前亂殺人。否則,本官不會對你客氣。」
任我行暴怒,眼中充滿殺機︰「你是朝廷鷹犬!怎麼,你覺得本教主不敢殺朝廷官員?擋我者死!」
余春秋不說自己是官,任我行還不會如此生氣。
任我行以為余春秋是在用朝廷來壓自己,豈能不怒。當官的狂,任我行比朝廷命官更狂。
任我行像一頭發狂的猛虎沖向了余春秋。
向問天喊道︰「教主,你肩胛骨有傷,不可大動肝火。施展內力會傷了元氣。」
任我行說道︰「等本教主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錦衣衛再說。」
余春秋心中暗道︰「任我行比我強。他有傷在身,我是巔峰狀態,可是他的力量竟然和我不相伯仲。」
余春秋不拔刀,而是以徒手格斗應對任我行的殺招。余春秋精通的拳法很多,八級、螳螂、太極、戳腳、鷹爪拳、洪拳、詠春等。
論拳腳功夫,余春秋不怕任我行。
唯一讓余春秋忌憚的是任我行的吸星大法。
二人交手四十多招。
余春秋用八極拳的肘擊將任我行震退。
任我行只感覺自己被一頭洪荒猛獸撞擊了一樣,喉嚨一甜,差點吐血。
血液涌到了喉嚨,任我行要面子,又把血吞了下去。
「吸星大法!」
任我行倒退的時候,不忘使壓箱底絕招。
余春秋感覺到丹田的內息一陣躁動,立刻施展身法避開,離任我行遠一些。
余春秋身後的數百斤重石桌被吸到了任我行的掌心。
任我行霸道的掌力將石桌震成碎塊。
肩胛骨處的傷口流出血液,染紅了任我行的衣服。
任我行感到一陣暈厥,不能再戰下去了,眼前這個錦衣衛小子拳法精湛,內力深厚,不好對付。
任盈盈上前扶著任我行,急忙道︰「爹,你沒事吧?不要再打了,余大人是自己人,他是來幫女兒救爹。」
余春秋說道︰「任大小姐,你爹已經出來。你答應我的事情,希望不要食言。過些日子,我再來找你。黃鐘公,你們帶上黑白子,我們走。」
余春秋必須帶走黃鐘公他們。留在這里,他們肯定會被任我行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