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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從七品,錦衣小旗官。

日租界。

虹口道場。

藤田剛正在跟船越文夫比武。船越文夫的格斗風格偏向于傳統。藤田剛的搏殺技術是完全是軍中的武術,簡單、直接、殺傷力強。

跟余春秋比武,藤田剛和船越文夫重視到了極點。

他們不了解余春秋的格斗風格,不知道余春秋到底有多強。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擂台上盡量配合,提高默契程度,以此來增加勝算。

藤田剛和船越文夫打了幾次,都是旗鼓相當。真要分出勝負,那就只能以命相搏。藤田剛和船越文夫都不敢使出全力,擔心受傷。

船越文夫說道︰「後天就是和余春秋比武的日子。我準備沐浴更衣,調理心神,爭取上了擂台是最強的狀態。」

藤田剛說道︰「我也要休息一下。余春秋給我們的壓力太大了。」

……

余春秋心態很淡定,沒有一點緊張。格斗搏殺,最重要的是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招式倒是其次。

自己的體能和心態是什麼情況,余春秋最清楚不過。

平常心對待就好。

藤田剛和船越文夫還不足以讓余春秋那麼重視。

……

比武這天終于來臨。

擂台周圍是人山人海。

藤田剛和船越文夫已經站在了擂台上。船越文夫穿的是傳統的日本武士服,藤田剛穿的是日本軍裝。

「余先生怎麼還不來?」

「余春秋不會是怕了吧。」

「要是余春秋失約,可就要被人笑掉大牙。」

「哼,你們急什麼。余先生一定會來。」

「不錯,大人物往往都是最後出場。」

「來了!」

「余先生來啦。」

余春秋穿著灰色的中山裝,赤手空拳走上擂台,笑著說道︰「船越先生,藤田先生,抱歉,讓你們久等了。簽了生死狀,咱們就開始吧。」

有個成語叫笑里藏刀。余春秋笑得有多溫和,就說明他心中的殺機有多盛。

余春秋在生死狀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藤田剛說道︰「余先生,你要是輸了,請把制藥配方交出來。否則,我們不介意動用其他手段。」

什麼其他手段?

當然是洋槍火炮。

武者再強,不過是血肉之軀,不可能抵擋得了軍隊和槍炮。

余春秋說道︰「你們贏了,什麼都好說。贏了的人有權處置失敗者。」

船越文夫和藤田剛都在生死狀上簽字。

藤田剛拿起一塊匾額。

匾額上寫著四個大字︰東亞病夫。

藤田剛笑著說道︰「余先生,你要是輸了,我就把這塊匾額送給你。是我親手寫的。」

余春秋嗤笑道︰「藤田先生,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跟我玩兒這樣的小把戲。你格局小了點。你以為寫‘東亞病夫’四個字,就能擾亂我的情緒,撼動我的心神?你未免太小瞧我余春秋。」

藤田剛和船越文夫都沒有選擇兵刃,要跟余春秋比徒手格斗。

余春秋曾經一槍一劍擊殺漢斯和田中安野,說明余春秋的擅長兵刃。

不能讓余春秋發揮優勢。

「殺!」

藤田剛和船越文夫幾乎是同時向余春秋沖了過來。

余春秋心中暗道︰「就算不燃燒民意值,我也能輕易收拾你們兩個。」

余春秋動了。

他的速度比藤田剛更猛,比船越文夫更快,更敏捷。

練武之人,平時是看不出高低,只有在格斗搏殺的時候才顯現出雙方的差距。

余春秋一記戳腳踢在了藤田剛的襠部,又一招太極搬攔捶幾乎同時砸在船越文夫的胸膛上。

藤田剛和船越文夫的拳頭離余春秋還有半寸的距離。

半寸,很微小的距離。

可是對于藤田剛和船越文夫來說,這半寸就是天塹。

藤田剛和船越文夫被巨大的力量打擊,身體倒飛,直接掉出擂台。

余春秋的攻擊效果,給了觀戰的人很強烈的視覺沖擊。

「秒殺!」

陳真震驚道︰「余先生出手,還是和當年一樣干淨利落。」

船越文夫胸腔內的髒腑被拳勁震碎,意識泯滅,慘死當場。

藤田剛襠部被戳腳踢碎,雖然沒有馬上斃命,但是肯定也活不了。

余春秋拿著牌匾跳下擂台,走到藤田剛的身邊說道︰「藤田先生,日軍以後能不能佔領整個上海,你是見不到了。你的這個匾額字寫得不錯,我幫你蓋上。」

余春秋把「東亞病夫」四個字蓋在了藤田剛的身上。

藤田剛瞪大眼楮,死死地盯著余春秋,恨不得食其肉。

可是藤田剛是什麼都做不了。

最後,藤田剛被被活活氣死。

「好!」

「好樣的。」

「余先生不愧是頂尖的武術高手。以一敵二也是輕松了事。日本武術不過如此。」

周圍的中國人紛紛叫好,情緒激動得很。好像打贏了兩個日本人,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

他們經常在報紙上看到有日本浪人欺負中國人,甚至打死中國人。他們的心中都憋著一口氣,需要宣泄。

余春秋卻是知道,打贏一兩場擂台,打死幾個日本武士,根本就改變不了大局。

這一場擂台比武,讓余春秋收獲了3千民意值。

宣傳力度那麼大,周圍的觀眾那麼多,竟然只有三千民意值。做「體育明星」,玩格斗搏擊,對百姓沒有實質性的幫助,民意值少,就顯得很正常。

想要更多民意值,還是要替百姓做事實。

……

余春秋回到住處。

權力系統提示道︰「主人你的民意值已經破五萬。燃燒5萬民意值可以抵達下一個世界。請主人在三天之內離開。善意提醒,主人你的身體機能已經處于巔峰,抵達下一個世界,請主人盡快尋找增強壽命的方法。」

巔峰之後,就是走下坡路。

是自然規律。

余春秋三十多歲,的確是處在壯年,而且他的相貌還顯得非常年輕,就像是二十多歲小伙子。可是時間的侵蝕是無聲無息,哪怕外貌保養再好,身體的深層次里面已經留下了時間的痕跡。

余春秋心中一動,連忙問道︰「真有延長壽命的辦法?」

權力系統說道︰「肯定有。不過延年益壽,打破壽命極限的方法,需要主人自己尋找。系統里的民意值只能給你輔助,不能替你解決根本問題。」

人,要靠自己。

天下就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

……

余春秋在三天內安排好了一些事情,就可以放心地抵達下一個世界。

其實,余春秋覺得自己這次「做官」比較失敗。事情做了不少,可是最後都是功虧一簣。更不要談鏟除租界驅趕洋人。

要鏟除租界,趕走侵略者,靠余春秋一人的力量肯定是不夠。需要全中國人各司其職,一起努力,才能成功。

余春秋能做的就是不忘初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燃燒民意值!」

5萬民意值燃燒起來,爆發出來的奇異能量洞穿了次元。

余春秋被能量包裹著,瞬間消失在房間里。

********

明朝中期。

四川成都。

余春秋身穿錦衣衛衣服,腰間掛著繡春刀走進錦衣衛衙門。

王田是成都的錦衣衛百戶,他手下管著四個總旗,六個小旗。余春秋就是六個小旗錦衣衛之一。

余春秋可是好不容易才混進了錦衣衛的隊伍里。

以前,余春秋在衙門里就是個微末小吏,連個官職品級都沒有。

這一次余春秋終于混到了一個從七品的小旗官。

論官職品級,余春秋比起縣衙的縣丞、縣尉、主薄還要高半級。縣丞縣尉只是八品官員,而縣令也才正七品。

可是論權力,余春秋這個從七品小旗官跟縣丞縣尉沒法比。

不過,哪怕只是個小旗官,一般也不會有官員得罪余春秋。

錦衣衛不管官職大小,那都是皇帝門下的鷹犬。文武官員把錦衣衛當成瘋狗,列為不可招惹存在,都是敬而遠之,謹防錦衣衛向皇帝打小報告。

王田見余春秋進來,瞪著眼楮沒好氣說道︰「余小旗,你干什麼去了?讓我們等你一個人。」

余春秋恭敬道︰「百戶大人,我這不是查案子嘛,耽誤了點時間。下次我一定準時。」

王田問道︰「還是趙員外女兒被殺的案子?」

余春秋點頭說道︰「不錯。就是這件案子。」

一個總旗冷笑道︰「趙霞被殺的案子,之前是我在經手,此案根本就沒法查。以我看,又是一個懸案。余小旗,我勸你還是放棄,不要再白費精力。」

余春秋說道︰「李總旗,你沒法查,不代表我就不能查。百戶大人,我重新梳理了案情的信息,案子終于有了一些進展。害死趙霞的最大嫌疑人,是青城派的余人彥。」

王田驚訝道︰「余人彥?青城派掌門余滄海的兒子?你確定是他?」

余春秋拿出了案宗,說道︰「請百戶大人過目。」

王田讀完案宗,嘆了口氣說道︰「余小旗,趙霞被殺的案子就此作罷。不要再繼續查了。青城派是武林大派,余滄海武功高強,劍法凌厲,咱們惹不起。」

王田對余人彥的人品也有所耳聞。

余人彥是個之徒,跟婬賊田伯光相比可能都不多讓。只不過田伯光是獨行俠,沒有勢力靠山,人人喊打。余人彥是余滄海的兒子,有個好爹,是個「二代」沒人敢對付他。

余春秋說道︰「百戶大人,咱們是朝廷官員,余人彥不過是個江湖綠林人物。他害死了人,犯下命案,咱們還抓他不得?」

李總旗冷笑道︰「說得倒輕松。余春秋,青城派在四川的勢力你清楚。知府衙門都對青城派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想憑咱們錦衣衛衙門的幾個人,就上青城山把人給抓了?我們帶上所有的校尉力士,到了青城派,也是送死。」

錦衣衛的武藝都不怎麼樣。

絕大多數的錦衣衛都沒有家傳武藝傳承。李總旗他們只練過粗淺的武功刀法。

百戶王田要好點,武功三流。

江湖中的武林宗派卻不一樣,他們是專門練武玩劍。有的宗門傳承過千年,門派里的修煉秘籍有很多。

去找武林門派的麻煩,還真要掂量掂量。

余春秋看了李總旗一眼。

這個李總旗平時就跟余春秋不對付,給余春秋添堵不是一次兩次了。

王田說道︰「余小旗,李總旗說得不錯。青城派不能招惹。咱們錦衣衛,主要任務是暗中打探消息,我們是皇上的耳目。有棘手的案子,咱們是能辦就辦,不能辦就擱置。指揮使和千戶大人不會怪罪我們。」

余春秋說道︰「百戶大人,我去一趟青城派。余滄海說到底不過是個江湖人。我不相信青城派敢暴力抗法。」

王田驚訝道︰「余春秋,你小子莫非想一個人就把余人彥抓回來?」

余春秋抱拳道︰「百戶大人,下官正是此意。」

李總旗嗤笑一聲,說道︰「余小旗,你是在自尋死路。你要是真的能把余人彥抓回來,我就敬佩你是條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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