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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大善小善

楊牧雲一路轉車,漸漸發現葉千尋也是去登封方向,而且還坐上了少林寺的車。

楊牧雲索性也不找路了,直接躺在葉千尋的背包上。

反正有風之流動,別人也看不見自己,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欣賞起沿途的風景。

葉千尋進入寺內之後立刻有一個穿著僧衣的小和尚接待。

楊牧雲開始奇怪起來,因為葉千尋走的不是游客路線,而是禁止入內的區域。

不多時,小和尚行禮離開,葉千尋推門而入,看到一個須發皆白的老和尚,于是摘掉口罩,月兌掉帽子,走到僧人對面的蒲團盤膝坐下。

僧人盤坐在蒲團上念經修行,看到葉千尋到來,抬起頭來有氣無力的說道︰「貧僧罪過。佛門清淨之地有諸多不便,只能在此地與女施主會面,失禮之處還請女施主海涵。」

葉千尋打量了一眼四周,淡淡說道︰「無妨,趕緊開始吧。」

僧人伸出左手,露出手腕,葉千尋立刻將兩根手指搭了上去。

本身就浸婬醫術多年的葉千尋又有了內神經的加持,剛一搭手就感知到了僧人的身體狀況。

「大師身體健壯得很,沒有任何隱疾病患,為何要誆我?」

僧人嘴角勾起,怪異的笑了笑,感覺葉千尋要縮手,僧人立刻翻掌一個倒扣,反而制住了葉千尋的脈門。

葉千尋雙手有內神經加持,手速快得超越人類生理極限,可還是被僧人一把扣住,這奔雷閃電的速度與剛才有氣無力的模樣形成截然相反的對比。

「听聞女施主醫術高絕,還掌握有太乙神針,貧僧只能出此下策,與女施主一晤。」

葉千尋冷哼,「難怪大師在這偏殿會面,原來是不敢在佛祖面前做虧心事。」

「阿彌陀佛!」僧人懸了一聲佛號,「佛主若知,亦會寬恕小僧。得了太乙神針,老衲必定廣授門徒,普度眾生,可比施主這般只為豪富之人診病強多了。」

「當強盜還這麼理直氣壯,真是名門正派嘴臉。」

「菩薩心腸亦需金剛手段,還請女施主見諒。」

葉千尋左手一晃,幾根銀針現了出來,可是僧人右手一動,在葉千尋攻擊之前將其反制,手指在腕上一壓,葉千尋頓時手掌無力,連銀針都捏不住了。

「阿彌陀佛!貧僧知道這太乙神針不僅能救人,還能制敵。女施主若是只有這點手段,就不要浪費力氣掙扎了。」

葉千尋心中惱怒。

本以為有了佛主庇佑自己可以按照心中所想行善濟世,卻沒想到這才一個月的時間就出了問題,而欺騙自己的偏偏是佛祖的弟子。

「女施主若是告訴貧僧太乙神針,貧僧不僅將承諾的東西奉上,還可將畢生鑽研《易筋經》、《洗髓經》的心得告知施主,若何。」

雙手被制的葉千尋反而平靜下來,反問道︰「大師,你不怕佛主降罪嗎?」

僧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長久的沉默。

「女施主,貧僧三歲入寺修行,至今已一甲子,經義、武學、醫術無所不學,無所不精。但貧僧從未感知到佛主的存在,如果貧僧所料不差,這世間已經沒有真佛了。」

葉千尋點了點頭,「一個月前我也如大師這般,但是一個月前佛主顯靈了,並且傳授我太乙神針。大師想學,找佛主就是了。」

僧人哈哈笑了起來,「女施主以為貧僧是三歲小孩嗎?」

葉千尋沒有說話,而是嘆息道︰「真佛從未消失,只是塵世間沒了供奉真佛的淨土。」

隨即,葉千尋閉上眼楮,自言自語道︰「佛主,你可看到這一切?」

僧人笑了,想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指望佛主嗎,可是下一瞬僧人就笑不出來了。

風起,偏殿中獵獵作響。

葉千尋青絲飛揚,衣袂翻飛,腦後有一點明亮的光芒冉冉升起,就像是躍出海面的紅日,綻放出萬千霞光。

楊牧雲心中暗道︰「看到了!閉上眼楮,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動。」

力量灌入飛劍,飛劍就像是機場探照燈,照得葉千尋都變成了黑色,身體輪廓之外的一切都變成了白色,僧人雖然感覺雙眼刺痛難耐,可還是努力的睜大眼楮。

楊牧雲更是放出自己的規則之力,纏繞著電光和火光的齒輪在自身周圍緩緩轉動,只是楊牧雲的身體躲在葉千尋背後,老和尚根本看不見齒輪的模樣,看到光芒中不斷轉動的暈輪,還以為是佛光普照的異象。

老和尚沒見過佛光,但他能感覺到葉千尋身上恢弘的氣勢,浩瀚的能量,以及某種震懾心靈的力場。

這絕不是人力所能及的,更不是人力所能擁有的。

「佛主……世間竟真有佛主……」

楊牧雲擁有食人魔的喉管,可以模擬人聲,獲得規則身體蛻變後喉管也得到規則洗禮,變得更加神異。

此時楊牧雲施展力量嘆息一聲,仿佛億萬眾生同時嘆息,繁多的聲音瞬間拉遠了僧人的感知,就像是置身在星空之中的渺小沙粒。

「你,要見我?」

僧人感覺自己就像是站在佛祖掌心上仰望佛祖的石猴,佛祖的聲音如同天河瀑落浩浩湯湯,從遙遠的空靈之處傳達到自己身邊,挾著烈烈的風拂過額頭、雙肩、腰背……

僧人渾身一哆嗦,瞬間松開了對葉千尋的鉗制,隨即恭敬地跪倒下去。

「佛祖,小僧獲得太乙神針後定廣授子弟,普濟世人,絕非如此人這般斂財聚利。」

楊牧雲用佛祖的口吻說道︰「你面前之人習得太乙神針後確實只為富豪巨商診病,收取診金也都是千萬起步。但所得錢財全都捐入慈善基金,用來支持邊遠貧窮之地的村鎮醫療建設,借芸芸眾生之手改善窮苦之人的醫療條件。不拘小善而行大義,此為大智慧。」

頓了頓,楊牧雲又說道︰「你擁有太乙神針之後,即便不眠不休施針救人,一日夜又能救得幾人?又有多少普通醫者因你失去工作?你若不在了,又有誰來接替你的位置?貪圖小善而毀大義!」

僧人愣住了。

真相竟是這樣。

「佛祖,小僧願追隨女居士左右,助其行大義之舉,借此消除罪業,積攢功德。忘佛主恩允。」

「善!」

偏殿中大風驟停,光芒瞬熄,種種異象全都消失不見。

葉千尋睜開眼楮,揉著手腕上青紫的指印,淡淡說道︰「本來只是想借幾本書看看,現在嘛我漲價了,藏經閣借我三天。以你的身份,這點小事應該不難吧。」

「女居士,三天可看不完藏經閣中的書籍,即便看完也未必能理解。小僧研習經義數十年,略有心得,可為女居士一一解讀。」

【鋪墊的差不多了,下面就回歸小人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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