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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早,李修涯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參合莊,踏上了歸還燕都的路程。

「這次離開,當不知道要幾年才能回來了。」

眼看謝伊人幾人消失在目之盡頭,李修涯也是微微嘆氣。

謝玉樓道︰「你答應玄真君的事情,是不是也該兌現了?」

「嗯。」李修涯微微點頭,「風雲帝國即將合並,我是必須要去走一遭的,趁此機會,我們也該去西荒一游,為玄真君了卻心願,也算是兌現我的承諾吧。」

謝玉樓笑道︰「恐怕也不僅是承諾這麼簡單吧?」

李修涯從懷中取出流沙寶鏡,用手摩挲了一下,「流沙寶藏究竟是不是個傳說,其實我也是很好奇,若是足夠幸運能找到寶藏,那也不枉我們西荒一行了。」

「就知道你別有目的。」

李修涯聳肩道︰「那不然我費這麼大勁力干嘛?不過也說不得白跑一趟,反正大戰之前,我是必須要回來的。」

如果一切都順利,李修涯應該會在四年之後開啟伐秦大戰,而商會與義務教育的事情也算是有了個良好的開端,後面的事情便是不必盯著也可以,李修涯也可以放心的往西荒一行,加上在風雲帝國耽擱的時間,在西荒也就最多待上兩三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之內,李修涯想要找到流傳千年的流沙寶藏,其實機會著實很小。

謝玉樓聞言不置可否的一笑。

「老盛,北境戰事如何?」

盛驚風應道︰「秦國已經順利攻陷涼州大半土地,涼州重鎮陸安城告破,上興城告破,秦國以上興城為界限,雙方在荒原展開拉鋸,情勢膠著。」

李修涯知道那片荒原,涼州之所以名為涼州,便是因為其中心是一片荒涼貧瘠之地,秦軍還是晚了一步,若是能搶先攻佔荒原,便能將防線憑空推進百里之地。

可惜,項宇來得及時,秦軍只得勉強將上興城攻佔,項宇則是攜帶上興城物資到荒原以東,借由赤羽精騎往來縱橫,秦軍雖有火器之利,卻對靈活的項宇一時束手無策。

但是同樣的,秦軍佔據上興城,楚軍想要攻城也是非常的困難。

而在北邊戰場,費寵的千鈞衛成功將張懷的前鋒營阻擊,雙方也僵持在淮水與涼州交界之地,短時間內應該很難出結果。

「這樣最好,越是膠著,那對我們便越有好處。」李修涯自信一笑,「讓兄弟們都注意著點,探听消息的時候小心點,別走漏了風聲,平白暴露了雙面間諜的身份。」

錦衣衛在這場戰爭之中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項宇對與之合作的李修涯自然是深信不疑的,故而對于錦衣衛的消息也是有相當的信任。

加上每次錦衣衛的消息都很準確,也算是幫了楚軍不少忙了,所以目前為止,項宇並未起疑心。

而諸葛天機這邊雖然一直對錦衣衛持懷疑的態度,但是也是因為錦衣衛給出消息的準確性,也是信任了許多。

當然了,諸葛天機還是謹慎得多,無論什麼消息傳來,皆是三思而後行。

「是。」

自姑蘇往燕都,李修涯算是比較著急,不過十來天也就到了。

「時隔半年,我總算又回來了。」

十里長亭,李修涯也是感慨萬千。

聶含山笑道︰「不過半年,好像成熟許多了。」

李修涯擺手道︰「不是成熟,是憔悴。」

這半年,李修涯基本是在馬車上度過的,著實算不上多享受。

眾人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

李修涯與聶含山並排走在前面,後面胡爺謝玉樓等人緊隨其後。

「如今燕都局勢,應該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吧?」

聶含山點頭,「與你離開之時並無大的不同,不過太子殿下與謝志才算是走得比較近,我們這太傅少傅的,竟是半點不得親近。」

李修涯呵呵笑道︰「說起來,這應是我害了你。」

「害我?」

李修涯笑道︰「若是沒有我,太子應該會相當的信任你。」

聶含山搖頭笑道︰「我做事,向來只問對錯,太子雖有考量,我也持身中正,就算太子與我不甚親近,那也並無大礙。」

反正我就照章辦事,勤勤懇懇,太子也不至于猜忌我吧?

李修涯笑了笑,這個問題他相信聶含山自有考量,根本無需他來提醒。

「這次回來,我恐怕還是不能待得太久,而且這一次出門,應該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回來。」

聶含山愣道︰「我知道你要去風雲帝國,但是很長時間是什麼意思?」

去出個使,難道也得一年半載?

李修涯道︰「是有些特別的事情,若是有機會,我再給你說。」

聶含山點頭,「你有分寸就好。」

「對了,我要帶胡岩和大佷女一起出去,你沒意見吧?」

「秋兒也去?」

李修涯笑道︰「若非是要保護你,我就是連胡爺都想帶去。」

西荒畢竟不是大燕,若沒有相當的高手,李修涯心里也是沒底。

「你到底要干什麼?」聶含山猶自不解。

「沒什麼,此事說來有些復雜,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

聶含山聞言也只得應道︰「好吧,不過你要照顧好秋兒啊。」

「放心吧,我還能虧待了我大佷女?」

聶含山輕聲一笑。

說著,李修涯問道︰「說起大佷女,你到底是咋想的啊?」

「什麼咋想的?」聶含山有點懵。

「大佷女這都二十多了,再不嫁人,那就是個老姑娘了,你都不著急嗎?」

聶含山聞言嘆道︰「此事你當我不著急?不過秋兒是個莽撞的性子,尋常的公子與她也不相配啊。」

李修涯無語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什麼意思?」

李修涯哼道︰「你可別告訴我你當真不知道大佷女跟胡岩的事情啊,小心我翻臉啊。」

「跟胡岩?」聶含山驚道︰「你在說什麼你是說,秋兒跟胡岩?」

李修涯見聶含山震驚模樣,也是露出驚悚的神情,「你真不知道啊?」

聶含山無辜道︰「我真不知道啊,他們算是青梅竹馬,我一直以為他們是兄妹相親來著。」

「神特麼的兄妹相親。」

「你怎麼罵人呢?」聶含山面露不悅之色。

李修涯冷笑道︰「我看你呀就是個老糊涂,還是說,你不喜歡胡岩?」

「倒也不是,秋兒我早管不了,若是她喜歡,我自然沒意見。」

李修涯擺手叫道︰「這不就結了?」

李修涯轉頭對胡岩跟聶逢秋叫道︰「大佷女,胡岩,過來。」

兩人聞言一愣,對視一眼,露出疑惑的神色,卻也是乖乖的走到李修涯面前。

李修涯笑問道︰「大佷女,想嫁人嗎?叔父這次游歷大燕,可是認識了不少世家子弟,其中文武雙全者也不少,我看與你倒是極為相配,你年紀也不小了,要不考慮考慮,我給你說媒?」

聶逢秋聞言頓時緊張,看了一眼同樣緊張的胡岩,隨後又看向聶含山,叫道︰「爹爹」

聶含山道︰「秋兒,你也不小了,的確是應該考慮一下這終身大事了。」

聶逢秋頓時面露難色,「爹爹,叔父,我不想嫁人」

李修涯卻沒理會聶逢秋,又笑著對胡岩道︰「胡岩,我認識的大家閨秀也不少,那也是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你說,你要老婆不要?你要,只要你開金口,我讓人給你送到府上去。」

胡岩悶哼道︰「婚姻大事,不能如此兒戲。」

「唉,話不能這麼說嘛,我乃是新亭侯也,我給你做媒,這怎麼能算是兒戲呢?」

胡岩悶悶不再答話,兩人皆是緊張無比。

李修涯眼珠子一轉,隨即笑道︰「我看你們兩個,年紀比我都大,也真是愁死個人了,這樣,我就問一句,想不想嫁,能不能娶?」

「不嫁。」

「不娶。」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應道。

李修涯無奈對聶含山聳肩道︰「看來我是看走了眼,你想招胡岩做女婿是不行了,我這媒人也當不得了,罷了罷了」

「你們退下吧。」李修涯對著兩人擺了擺手。

兩人正要轉身,胡岩卻突然驚道︰「你剛剛說什麼?大人,想招我?」

胡岩有些激動,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李修涯笑道︰「你剛不是說了不娶嗎?沒事,我給你做主,聶老頭也不能強迫你。」

「不!」胡岩叫了一聲,隨後看了一眼聶逢秋,臉色漲紅的走到聶含山面前,嘴唇微微動,好半天才都沒說出話來。

看得李修涯都急死了,都想替他說呢。

不過好在沒讓李修涯著急多久,便听得胡岩斷續說道︰「大、大人,我想,我想娶、娶秋兒。」

媽耶,這也算是提親嗎?真是沒誰了。

聶含山應道︰「一切都看秋兒喜歡,我自是滿意你的。」

胡岩聞言看向聶逢秋,低聲問道︰「秋兒,你,喜歡嗎?」

聶逢秋此時臉色也是鮮紅一片,聞言也只得聲如蚊蠅的應道︰「喜、喜歡!」

李修涯哈哈笑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這麼定下了,你們擇日完婚如何?」

「也好。」聶含山微微點頭,聶逢秋有了歸宿,他也能放心不少。

兩人有些懵,怎麼莫名其妙的將婚事給定下了?

今兒不是來接李修涯歸還燕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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