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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零章 識破、恐嚇

另一邊,李忠也自以為計劃順利進行,所以心情不錯,就等著李修涯的死訊傳來。

到了晚上,李忠回到房間,眼前的場景嚇了他一大跳。

一顆人頭端正的擺在桌子上,鮮血灑了一地,不過此時已經有些凝固了,燈火下,也看不清楚是鮮紅色還是暗紅色。

李忠見狀驚恐無比,身子不住的往後退,然後被門檻絆倒在地。

正想大叫,卻看清了人頭的模樣,心中更加的恐懼了。

要不說李修涯和清夫人能走到一起呢,這報復的手段還是真是如出一撤。

當時李修涯在燕都城郊遇刺,清夫人讓褚雄潛入李康的府中殺了兩個客卿,也正是將人頭擺在了李康的屋子里。

當時可算是將李康嚇得不輕,而此事清夫人也一直沒提,李修涯也不知道。

而現在,李修涯居然也是這樣,將副將殺了,割下人頭,擺在了李忠房間。

李忠回過神來,連忙進屋,將房間門關上。

「李尚書還真是勤勉,天色將近才得空休息,佩服,佩服啊。」

李忠剛把門關上,正驚魂未定呢,身後突然冒出的聲音卻又把他嚇了一大跳。

轉過頭,只見謝玉樓推著李修涯從屏風後顯露身形。

「大、大人?」

李忠有些哆嗦。

李修涯微微笑道︰「李尚書,嚇壞了吧?」

李忠面色僵硬,起身問道︰「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尚書大人的副將沖撞了我,你們也知道的,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不夠大度,一怒之下便將人殺了,又想著打狗也得看主人,所以便帶上了他的人頭,特地來給尚書大人賠罪的。」

李忠心中猶疑不定,怒道︰「大人此舉,是否太過了?」

李修涯臉色微寒,冷聲道︰「過分嗎?沒事,尚書大人若是有意見,去陛下那兒參我一本就是。」

李修涯看了一眼桌上的人頭,冷笑道︰「尚書大人,把別人當傻子,最後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你應該慶幸,因為你是二品尚書,所以我沒有動你。」

「老夫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大人這是在恐嚇威脅老夫?威脅一個朝廷命官,六部尚書?」

「難道我做得還不夠明顯嗎?」

李忠哼道︰「難道大人真的不怕老夫奏上朝廷,讓陛下治大人的罪?」

「怕,當然怕!」李修涯厲聲道︰「但是你敢嗎?別說是你了,就是李康站在我面前,他敢說這樣的話嗎?」

李忠臉色一僵,訥訥不語。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想殺我?」李修涯哼道︰「若不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你的人頭早就不在了,恐嚇你,是因為你死了會很麻煩,但你不要以為會有多麻煩。」

李忠臉色煞白,低聲道︰「大人到底在說什麼?老夫何時想殺大人了?大人這麼說,可是有證據?」

李修涯笑著擺手道︰「我又不是要將你治罪,要何證據?只要我認定,那便可以了,剛剛也說了,尚書大人大可以去陛下那兒參我,我不在乎。」

李修涯微微抬手,示

意謝玉樓將自己推出去。

臨出門前,李修涯突然回頭,眼神銳利如刀的瞥著李忠。

「這段時間你最好是安分點,不要再給我找麻煩了,還是那句話,你是二品尚書,處理起來很麻煩的。

對了,等回了燕都,也記得替我給李康帶句話,有些帳,我會想辦法跟他算的,夠不夠清楚?」

李忠使勁的吞了下口水,然後微微點頭。

「好,尚書大人就是尚書大人,深明大義,懂得審時度勢。」李修涯冷笑著,「樓哥,我們走吧。」

看著謝玉樓推著李修涯離開,李忠身子一軟,癱坐在地。

「你不是說他是二品尚書不好動嗎?那你現在又是個什麼情況?」

這都上趕著威脅人家了,這也叫不好動?

李修涯笑道︰「嚇嚇他,他心里有鬼,自是連反駁都不敢的。」

謝玉樓聞言失笑。

另一邊,呂軻和何煒見陳都一直沒來消息,覺得有些不耐煩了,大軍再度靠近柳州城。

但是很快,陳軍就撤走了,因為蕭鼎帶著燕軍回來了。

一到柳州城,蕭鼎便火急火燎的來看李修涯來了。

「如何,傷勢還好吧?」

李修涯微微笑道︰「多謝岳父大人關心,還撐得住,當不會還未成親就讓幼凝守寡的。」

蕭鼎啐道︰「說什麼胡話呢?再如此無狀,看老夫不得揍你。」

「呵呵,罷了。」李修涯道︰「岳父大人放心,我並無大礙,只是需要時間好好調息休養。」

「嗯,沒事就好,這次還真是多虧了尚書大人及時來援,否則結果如何便難預料了。」

李修涯也微微點頭,這次李忠和李昭也真是來得很及時,將一盤死棋給生生的盤活了。

「陛下密旨給我,讓我負責與陳國的停戰一事,不知道岳父大人有何看法?」

「停戰?」蕭鼎一懵,隨後有些猶豫道︰「這陳國能同意嗎?」

李修涯笑道︰「我已經讓衛軍近逼交州,逼迫他們決戰,不過我想陳帝不敢孤注一擲,所以必會提交降表求和。」

「可是我們現在糧草已經不足了,而且軍力損失也很嚴重,根本無力再攻了。」

其實算一算這一場仗,在人員方面,燕國損失是最大的,十萬大軍,前後折了有三四萬了,加上蒲州各個城池都留下不少人駐守,所以蕭鼎帶回柳州城的兵馬人手也僅僅只有三萬之數。

當然,三萬也夠了。

除了燕國,陳國不僅丟了大偏的土地,兵馬也折了不少,大多是雙方血戰的結果。

而損失最小的,反而是衛軍,一路勢如破竹不說,陳國都沒怎麼派兵阻擊,雙方正面接戰不多,主要還是攻城拔寨用了,前後也損失也不足一萬之數,可謂是最大贏家。

李修涯聞言笑道︰「我們糧草不足,我們兵力不繼,但是陳軍不知道啊,他們或許能猜到我們的後勤補給有問題,但是他們算不到我們還能堅持多久,這個時候,如果我們再做出強硬的姿態,一定能嚇住他們,陳國敢跟我們賭嗎?

我猜,不敢。」

蕭鼎聞言,先是微微皺眉思索,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你說的不錯,陳國不知我們的底細,如今燕衛兩房展現,他們首尾不能相顧,必然是害怕緊張的,就是求和也並不如何出人預料。」

「是啊,我已經讓衛國發出了足夠的暗示,想必陳帝就算想打,那些個世家大臣也不會放任陳帝胡來的,說不得陳國的降表就在岳父大人的後頭呢。」

「那要是這樣就好了。」

兩人相視大笑。

令人沒想到的是,李修涯真的一語中的。

蕭鼎到柳州城的第二天,呂軻和何煒便收到了陳升的旨意。

接過聖旨之後,呂軻和何煒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無奈。

呂軻嘆道︰「這個結果其實我們早就該預料到了,從我們未能攻下柳州城開始。」

對此,何煒頗為自責。

「若是當時我不阻止呂將軍,非要顧忌柳州城內的百姓,恐怕燕國的援兵根本趕不及,事情便也不會如此了。」

呂軻苦笑道︰「何將軍不必如此,既然是陳國的子民,而我們身為陳國的將軍,那保土安民本就是我們的本分,說起來還是本將有些急功近利,冷酷無情了。」

何煒搖頭道︰「若是早知是這樣的結果,就是讓親手放棄柳州城百姓,那也並無不可,總好過現在,丟了蒲州來的好。」

兩人自是連連的後悔,悔不當初給了燕國一個機會。

「說到底,還是袁英杰此人太過狠辣,竟然以百姓威脅我等,如若不然,何至于此?」

「事已至此,你我在此嗟嘆已經沒了作用,明日還是派人去柳州城與蕭鼎會晤吧,畢竟陛下想罷戰,那也得看燕國同意與否。」

呂軻點了點頭,隨後道︰「我看燕國也應該也不想將戰事拖得太久,此戰他們已經攫取了足夠的利益,開拓了足夠的疆域,夠了,除非他們真想一舉滅我陳國,否則應該會同意的。」

說著,呂軻冷笑道︰「但是他們有這個能力嗎?」

何煒卻憂慮不已,說道︰「但是陛下的意思,是要讓燕國和衛國歸還蒲州所有的百姓,他們能答應嗎?」

呂軻聞言也是皺起了眉頭。

要知道,蒲州一州之地,如今被燕衛兩國佔據了半數城池,每座城池加上周邊村鎮,至少也有數萬百姓,雖然也有不少百姓早一步逃難離開了蒲州,但是現在保守估計,蒲州也還有幾十萬的百姓在呢。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燕衛兩國會甘願放棄?

打仗嘛,打的就是土地和人口,如今燕衛兩國的確是佔得了土地,但是要讓他將人口吐出來,這談何容易?

一旦將百姓歸還,那蒲州全境就都變成了空城,這樣的土地,佔領得來又有何用呢?

「不管怎麼說,既然陛下是這個意思,你我只管傳達就是,若是燕衛兩國當真的不滿,便是再戰又如何?」

何煒微微點頭︰「或許陛下也未必想求和,或許只是迫于形勢,如果燕衛兩國真的不同意,大不了就是死戰,如今我們幾萬大軍圍著柳州城,便是困,也能將他們困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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