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腦是什麼？
那可是整個人的核心所在，你想想本身這大腦里面就有東西。你這突然間多長了個東西出來，壓迫了到了神經，總歸會有些影響。
再說了，就算目前的醫學可以說非常的發達了，但是，對于大腦這樣的精密的器官，還真的很難說完全弄明白了。有些弄不明白的東西，也就就統統的稱為了影響了。
原來，上次老媽摔倒，剛醒來那會兒，腦子就有些不靈光，那個時候，李正還擔心來著。
現在又遇到了同樣的情況，回想來看，估模著還真是那瘤子產生的影響。
「媽，你昨天晚上暈倒了，現在咱們在醫院。」
李正解釋了一句。
田大英看到了旁邊的李正，很快，這似曾相識的場景，還真的在腦海里出現了。
「哎喲，我這頭……」
田大英認真一想，東西沒有想起來，這腦袋到是先疼起來了。
「正正，媽這是不是得了絕癥啊？」
人老了，有的時候，這思想真的很奇怪。
或者說，有的時候，其實更加的惜命。
看著病床的老媽子。
已經到這個時候了，怕是不需要再瞞下去了。
「媽，你別大驚小怪的。」
「到了你這個年紀，有點小病，那不是正常麼？」
「放心吧，醫生已經作了全面的檢查，說是你的腦子里長了個瘤子，是良性的，只要切了就沒事了。」
「什麼？」
李正盡量輕描淡寫的說著。
但是，田大英一听瘤子，立馬驚訝的叫了起來。
你說田大英沒有文化？
但是，人家好歹在村里當了多年的村干部，更是村主任退休，現在每個月可都領著一千多的社保工資。這些年，見識其實還真的不少。
就這癌癥，簡單來說，不就是瘤子麼？
「正正，媽這是得了絕癥啊？」
「難怪，這一兩年來，身體總感覺大不如從前。」
「這腦袋也時常昏著。」
「就上次騎電動車摔倒，也是這腦袋突然之間昏了，這才失了方向，摔了跟頭。」
「正正，媽……」
見老媽這模樣，正正還真的慌了。
你說說，自己明明說的是實話，可為什麼她就不听啊？
「媽，醫生說了是良性的，只要割了就沒事了。」
「你不信的話，等天亮了，你問醫生，我真的沒有騙你。」
無奈，老媽子這人，平時在家，一個人沒事，電視劇看多了。那些個橋段不都是這樣演的麼？
身患絕癥，兒女不敢說實話，一直騙著……
「正正，你就不用騙媽了。」
「媽的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你就跟媽說的實話，媽到底還有多少日子了？」
「還能不能見著咱孫女出世啊？」
這話剛剛一出，老媽子這臉上的神情，又有些落寞了。
「正正，你說說，為什麼就不能是個孫子啊？」
得了。
你說現在什麼時候啊？
老媽子竟然還惦記著這事。
「媽，我真沒有騙你。」
「孫子的話，等安妮生完之後，再生一個，肯定會有了。」
「對了，安妮就在隔壁睡呢！」
「等她醒了，當作她的面，你可不能說這話。」
「現在什麼社會了？」
「孫子孫女都一樣。」
李正交待了一句，老媽子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李正。
「正正，你老實告訴我，我還有多少時間？」
「對了，等天亮了，你給小憐打電話，讓她把我的存折帶過來。」
「這些年，我也存了一些錢。」
「上次，你買房的時候，本來打算給你。」
「結果，你沒用上。」
「現在，是時候給你了。」
「哦對了，你告訴小憐，在辦公室桌的抽屜里，還有一個小本，上面記著這些年左鄰右舍，大家的做好事的一些隨禮。」
「以後，媽要是不在了，要是這左鄰右舍再做什麼好事的話，可以的話，你就按照那本上的金額，再高一點隨個禮過去。」
「哦，對了，你爸那邊，親戚到是還有些。媽這邊，到是不多了。」
「以後……」
得了，老媽子這是在交待後事的節奏了。
這個時候，听這些，怎麼著也不吉利啊？
再說了，還真的沒到這個時候啊！
「媽，行了，這存折，這本子，你自己留著吧？」
「肚子有餓嗎？」
「要是餓了的話，我到食堂去給你弄點吃的。」
「若是沒有的話，我可去睡覺了。」
李正不听這嘮叨，老媽子這表情反而變了。
沒錯。
李正不耐煩的站了起來，田大英反而愣了一下。
「正正，我不餓。」
「就是有點渴。」
李正會意，倒了杯水。
接過了杯子，老媽子喝了口水，看了看李正。
「正正，真是良性的？」
李正點了點頭。
「嗯。」
「醫生說了，明天會幫你作一個身體檢查，評估一下水術情況。」
「可以的話，盡量早點安排手術。」
「手術的難度不大，這邊一年不知道要做多少？」
「割完之後，病就好了。」
李正簡單的回答，老媽子反而信了。
「正正，要不，等你媳婦生完了孩子之後，咱在做手術吧？」
「你說，這手術要把這腦殼都切開來，那個，會不會……」
「我想等你媳婦生完了孩子之後，看到了孩子，才做手術。」
良性一事老媽子相信了。
可現在，她又弄出這麼一出來。
還真是。
李正真的筋疲力盡了。
「媽，你就別鬧了，听醫生的話就成了。」
「什麼時候手術，不是由我說了算，而是醫生說了算。」
「那行，你不餓的話，我去睡了。」
「你不知道，這兩天出差，一天兩個小時都沒睡，我才的困了。」
李正打著呵欠要去睡了，老媽子這心反而定了。
「正正，那你快去睡吧！」
「我這好手好腳的，也不需要你看著。」
醒過來了，身體恢復了正常，還真的不需要。
李正點了點頭，回到了隔壁，直接躺了下來。
老媽子伸著腦袋，看著李正就這麼睡了，到是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
「難不成，真是良性的？」
要是李正听到了，怕是真的要哭笑不得了。
你這好說歹說的，還不如什麼都不管來的管用。
自己都不管了，她反而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