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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詭異

看著湊在他跟前的老者,李承德二話不說,手握拳,腳步向前一撮,便準備擊打而出。

李承德正要揮拳之際。

一道眼神制止了李承德。

只見空虛道長表情嚴肅的微微搖了搖頭,隨即便看向老者道。

「老丈,您先帶路我倆馬上就來。」

老者听到空虛道長的話語,也沒有在說什麼,而是腳步輕浮的慢慢悠悠的向前行徑。

待老者走遠,空虛道長連忙傳聲道。

「陛下,剛才多有得罪還望陛下恕罪。」

「貧道掐指算出,此地乃陰煞之地,不可引動氣血,不然恐陛下龍體有恙。」

听著空虛道長一臉嚴肅的解釋,李承德便微微點了點頭,竟然能讓身為道門的掌門都如臨大敵一般。

看來此處,絕對不能是看上去那麼簡單。

李承德開口道。

「那就先看看他們壺里賣的什麼藥吧。」

「好的陛下。」

空虛道長暗自吐出了一口濁氣,此地確實他也拿不準,倒不是面前的老者有多厲害。

主要目前尚且不知,到底是何邪物作祟。

在還沒有看到敵人之際,確實不能輕舉妄動。

言罷!

兩人便跟著老者的身影,向村莊走去。

越往前走,看到的人就越來越多。

這些人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駝背的非常嚴重,脖子都要比常人前傾的厲害,但暫且都還沒有攻擊性。

一位大娘拿著 面杖,依靠在門口,看著面前的仙骨的空虛道長,不由的打趣道;

「呀,這位道長,可真俊,肚子餓不餓啊,不然妹妹給你下面吃怎麼樣啊。」

還有一位婦人笑罵道;

「城里的人吃管了天珍海味,還用吃你下面,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大娘抖了抖胸前的兩塊肉;「咋了,說不定道長吃膩了山珍海味,還就好我這一口呢。」

臥槽,車 轆都壓在李承德的臉上了。

李承德敬佩的望向一臉苦笑的空虛道長,小聲道;

「道長魅力不減當年啊,還是那麼厲害,失禁失禁。」

「陛下,你可就不要笑話貧道了。」

看著調侃自己的李承德,空虛道長老臉不由的有些發紅,這更加劇了那些大媽們時不時的冒出點虎狼之詞。

依著門口的大娘上下瞅起空虛道長道。

「道長,晚上一定要來呦。」

空虛道長尷尬的一笑,逃跑的向前方奔去,他雖然已經活了這麼多歲。

但至今還是個雛,哪見過如此陣仗,這些大娘可不是他能招惹的對象。

李承德看著空虛道長狼狽的向前方奔跑,不由的笑了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空虛道長如此狼狽的模樣。

隨即,李承德不由的搖了搖頭。

便也跟隨空虛道長的腳步,前行。

待兩人走後,本來一臉笑嘻嘻的大娘,臉色突然面無表情,眼神死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頭顱不規則的來回扭動著。

周圍的村民也如大娘一般,腦袋不停的扭動,嘴里不停的散發出嬰兒般的笑聲。

本該是一副祥和的氣氛,突然之間讓人不寒而栗。

但這一切突兀的場景,李承德與空虛道長並沒有看見。

他們已經跟著老者的步伐,向老者的家中前行。

不知過了多久。

兩人便跟著老者來到一戶房屋跟前,看著院內的沙土地,與牆根上擺放著一些干柴,顯得這一切無比的自然而又怪異。

老者打開一間屋子道。

「你們先在這里湊合的住一晚,明天早晨,便可以離開。」

「記住晚上的時候,可千萬不要亂跑,這周圍經常有狼出沒。」

「謝謝,老丈。」

李承德客氣的回應了一句。

隨後老者在沒有多說一句話,顫顫巍巍的便離開。

待老者離去,李承德笑眯眯的看著面前的空虛道長,開口問道。

「你說,這個老者口中里的狼是個什麼東西呢?」

「可能是天道?」

「不然,怎麼可能會讓陛下小心呢。」

「哈哈哈。」李承德笑了笑道;「看來朕在心中既然如此高大啊。」

「陛下乃九五之尊,世間唯一的敵手想必只能是天道。」

「哦。」李承德眼底泛起一道異樣,隨即開口道;「果然啊,道門能存在與現在是有一些原因在。」

「竟然,這樣,我倆就會會它吧。」

「是,陛下。」

「請!陛下。」

「請!道長。」

兩人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絲的忌憚。

其實事情到了現在的地步,李承德與空虛道長也明白到底是誰在背後做的推手。

可別忘記,他們兩個是何等身份。

一個是龍脈加身,另一個則是道門子弟。

而這兩人的身份都對邪物有著天然的震懾,但就是如此,竟然能讓這兩人遇到此地的邪物。

可想而知,到底是誰呢?

現在就是不明白,這個已經被趕出大楚王朝的天道,為何還能在此地徘徊。

不過,想那麼多干嘛,竟然惹到了李承德,那就讓它有來無回。

想罷!

李承德朝屋內看去,屋內漆黑一片,房間里有些霉味。

還算是整潔。

兩人沒有立刻走進屋內,在屋外靜靜的站了一會,等眼楮適應了屋內里的黑暗,便走了進去。

李承德朝屋內看去,便只有一張土炕和一把桌椅,再無其它東西。

空虛道長從懷中掏出白天在路上買的一些飲用水和一些吃食,連忙恭敬道;

「陛下先吃飯吧,那個東西竟然能讓陛下進來,肯定不可能那麼讓陛下出去。」

「我們靜觀其變。」

「恩!」

李承德點了點頭,便再無什麼言語,而是搬了一把座椅坐在了上面。

兩人就這樣圍著桌椅,便吃了起來。

正吃飯的同時,不知為何空虛道長放下了手中的筷頭,扭了扭脖頸,疑惑道;

「怎麼脖子突然有些酸痛呢。」

李承德嘴里啃食這白餅有些玩笑之言道;

「道長你不會是想找借口,跑出去幽會剛才的大娘吧。」

「哎呦,陛下您可不要調侃貧道了。」

「貧道乃修身之人,早已四大皆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咳咳!」

李承德一口沒有咽下去,劇裂的咳嗽起來。

這句話從一個身穿道袍的人,怎麼听怎麼別扭。

「陛下你沒事吧。」

「用不用喝點水。」

「不了,不了。」

李承德擺了擺手,便再也沒有調侃空虛道長的,而是專心吃起手中的白餅。

現在的情況十分不明朗。

雖然不知這個村子里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有一點可以證明,這些剛才活蹦亂跳的人,早已經死去。

而且具空虛道長推斷來說。

他們陽壽早就在幾十年前就已經不復存在。

這就跟加令李承德有些不解,幾十年就已經死去的人,為何能到現在才出現。

而且出現的時間既然如此巧合。

剛好趕著只有空虛道長一人陪同的情況下,出現。

而暗指什麼。

也就是不用在明說。

肯定是沖著李承德的命而來,總不能是過來找李承德喝茶聊天的吧。

還未等李承德想明白其中的緣由,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

李承德與空虛道長對視了一眼,隨即空虛道長站立起身,但李承德按住了空虛道長,迎著空虛道長不解的目光,李承德眼神嚴肅的走向門扉,伸手打開門。

「咯吱!」

門扉因為年老失修,發出一聲聲刺耳的響動。

李承德剛打開門扉。

只見老者手中端著食盤,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不斷的散發熱氣。

迎著李承德疑惑的目光,老者便解釋道。

「我想你倆還沒有吃飯吧,這是我兒媳婦做的刀削面,你倆就湊合這吃吧,吃飽了才好睡覺不是。」

李承德楞了一下,便生出雙手接過碗面道;「謝謝老丈。」

老者擺了擺手,沒在說什麼,便轉頭離開。

李承德手中端著食盤看向老者的背影,隨即內心大吼了一聲,奪天機。

只見一道李承德眼底泛起一道金光,隨即李承德忽然心中一顫,瞳孔不由的放大。

只見老者脖子上騎著一個白衣女人,那個女人好像感應到李承德的目光。

頭顱轉過後背,嘴角詭異的笑了兩下。

李承德身體不由的哆嗦了兩下,手中的食盤差點掉在地上,等他在仔細觀看的時候,老者脖子上的女人竟然消失不見。

不管李承德再用奪天機怎麼去看,都無法看到那個白衣女子。

只是老者的脖子除了有些前傾,再無半點異常。

難道是怎麼看錯了嗎?

李承德壓制內心的疑惑,端起手中的食盤走進屋內。

「好香。」

空虛道長用鼻子嗅了兩下,望了望手中的白餅,在看看桌子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面條,猶豫再三,還是沒敢動筷。

跟口月復之欲比起來,還是小命更重要些。

李承德皺著眉頭看向空虛道長的脖頸,他好像剛進門的時候,有說過自己的脖頸有些酸痛。

難道空虛道長道長中招了嗎?

「陛下?」

「貧道洗澡了。」

空虛道長連忙解釋道,不知為何陛下望向自己脖頸的眼神,老是讓他心中掠過一絲的涼意。

雖然不解。

但這種感覺確實不太好受。

李承德並沒有回答空虛道長的話語,而是雙拳緊握,一道拳風凶狠的朝恐道長的脖頸處斬去。

拳風離空虛道長的脖頸處只有一毫米處,便停了下來。

李承德緊皺眉頭,從拳頭傳來的觸感告訴他,剛才沒有任何的阻礙擋住他的拳鋒。

難道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空虛道長臉色煞白,拿著手中的白餅,不停的顫抖,他不知為何陛下要突然襲擊他。

還未等空虛道長張口詢問李承德。

只見李承德一聲暴呵。

「誰?」

話音未落,身影就在原地消失不見。

轟隆一聲。

屋門被李承德踹開,一道孩童的哭聲響徹整個屋內。

李承德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嚇到在地的孩童,皺起眉頭,看向散落在地面上的蒜瓣。

孩童嚇的不停的在地上哭泣。

不一會老者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看向這副場景,抱起地上的兒童,溫聲哄道;

「沒事了,沒事了。」

隨後老者沖李承德道。

「我本來想讓我這個孫兒給你送點蒜瓣過來的,哪成想竟然驚擾到客人,實在是對不起。」

被老者抱起的孩童,小鼻子不停的抽搐著,小手伸到李承德面前道。

「哥哥給,你的蒜瓣。」

李承德皺起眉頭接過孩童的蒜瓣;

「對不起。」

老者擺了擺手,便哄著孫兒,向外面走去。

就當老者抱起孫兒轉身離開的時候,李承德不由自主的手再次握緊。

只見兩個白衣女人分別在老者和孩童的脖子上騎著。

李承德沒有輕舉妄動追趕老人與孩童,而是一言不發的走進屋內坐下。

心中的疑惑無比的強烈。

李承德在遇到那個小孩之際,再次施展了奪天機,這次他堅信自己根本就沒有看錯。

那個白衣女子確實騎在小孩與老人的脖頸之處。

怪不得老人與小孩的脖頸會如此前傾,原來是有人壓迫他們的脖頸。

但為何會以這種姿態出現呢。

為的又是什麼?

還有空虛道長,又是在何時中招的呢。

看著進來一言不發的李承德,空虛道長張張嘴,想詢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但看著李承德黑著臉,便也不敢再問。

主要剛才那毫無征兆的一拳,著實把空虛道長嚇的不輕。

隨即,空虛道長只能一言不發的吃起口中的白餅,雖然心中有諸多不解,但空虛絲毫都不敢問面前的李承德。

空氣陷入寂靜。

就當空虛道長吃白餅如同嚼蠟一般的時候,李承德張口問道。

「道長,你剛才說脖頸有些疼,現在好點了嗎?」

「啊?」

李承德的突兀起來的關心,讓空虛道長沒有反應過來,但不知為何,李承德不問還好,一問,空虛道長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脖頸更加酸痛。

好似有個人騎在他脖頸之處一般。

「回稟陛下,確實比剛才更疼了。」

「恩。」

李承德點了點頭道。

「道長,多有得罪了。」

「奪天機!」

李承德突然暴起,隨即雙腳點地一躍而起,拳風使勁的轟擊向空虛道長的脖頸處。

此威。

便足以讓空虛道長,人首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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