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劉平君的命令之後,趙雲的面色絲毫不變,只是低喝了一聲「是!」
兩步從劉平君身後往前邁去,走到了中間距離自家御主稍微遠了一點的位置,省得之後的戰斗余波殃及到他。
走到一片空地上之後,趙雲將手中的銀槍插在了地面上,渾身氣勢猛地爆發,針對向對面的聶政。
兩個人雖然還未動手,但是雙方的氣勢已經開始爭斗了起來,兩股氣勢猛烈的踫撞在一起,攪動起了狂亂的氣流,刮的遠處的馮遂和劉平君兩個人都有些站不住腳。
不過被趙雲的氣勢沖擊的最為猛烈的聶政卻是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臉上慢慢露出了一抹肆意的笑容。
迎著猛烈的氣流緩步向前,聶政並沒有說什麼多余的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對面的趙雲。
「龍膽!」
「尸狗!」
兩個人完全沒有任何的交流,俱是瞬間將自己的兵器給亮了出來。
沒有什麼試探的意思了,兩人這次的目的,便是繼續上次中途被打斷的戰斗,然後決出一個勝者出來。
激烈的戰斗一觸即發,實力頂尖的兩個人瞬間向著對方猛撲過去,招招奪命的攻擊不斷的殺向對方。
銀槍與寶劍之間的交鋒不斷的展開,實力相近的兩個人戰況異常的膠著。
不過趙雲卻是逐漸的憑借著兵器的長度優勢稍微的+佔據了些許的上風,慢慢的開始壓制著聶政。
不過壓制歸壓制,不過情況也就只是如此了,趙雲完全取不到更好的結果了。
兩個人的實力大致相當,武藝也都是同樣臻至化境,雖然趙雲能依靠著武器的優勢佔據些許的上風,卻是很難借此獲得更高的利處。
兩人的戰斗雖然相當的激烈,不過在一旁的馮遂和劉平君眼中,兩個人的戰斗就好似表演一般,誰也沒能取得什麼成果。
不過這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的實力眼光太低了的緣故,完全看不出這雙方交手的驚險之處,看不到那槍劍交擊之間的生死存亡。
但是對于戰斗著的兩個人來說,這場戰斗雖然都沒能佔到什麼便宜,但是也能說的上是驚險異常。
那不斷舞動著的兵器,若是稍有一絲失誤,那就必定會受到不輕的傷害,然後就會影響到之後的戰斗,直至失敗。
而對著這邊的兩個人來說,這卻不是什麼問題,武藝已經臻至化境的他們,在這種程度的戰斗中,凝聚著全部的精神,沒有外來的情況的話,那肯定是不會出現什麼失誤的。
而對于聶政來說,這樣無拘無束的戰斗,完全不用思考別的什麼事情,只需要酣暢淋灕的戰斗,這種感覺著實是令人著迷。
「還真是快的令人恐懼的槍法啊!」略微後退了兩步,聶政有些感嘆的說道。
對面的趙雲槍法著實是超絕,泛著亮光的銀槍被其揮舞的虎虎生風,如同一道閃電一般在意料不到的地方猛然竄出,令人難以反應過來。
雖然對于聶政來說,這點攻擊還造不成什麼太大的麻煩,但是這種情況是因為自身強大的實力和高深的武藝相互配合之下的連鎖反應。
若是稍差一些的從者,不論是實力方面還是武藝方面,不論哪面稍差一些的話,都會被對方那連綿不絕而快如閃電的攻擊給折磨致死。
但是對于聶政來說,這樣的攻擊只會更加的激起他那戰斗的,更想去釋放全力與趙雲一決勝負。
站在對面的趙雲臉上沉穩如鐵,完全沒有什麼多余的表情,對于聶政的夸獎完全沒有什麼反應。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和聶政的實力和武藝方面沒有什麼明顯的差距,就這樣的戰斗很難分出什麼高下,可能會這樣一直的僵持下去,甚至會陷入比拼體力的地步。
若是陷入那樣的情況下的話,那自己二人可能就要陷入一個困境了。
若是兩人開始比拼體力的話,中途是很難打斷的,畢竟中途放棄的話,不僅之前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中途有了退意之後,戰斗也肯定會受其影響,甚至可能會陷入失敗的困擾之中。
但若是兩人一直去消耗體力的話,最後體力消耗過大的兩個人若是被人攻擊的話,甚至會沒有反抗的能力,任人宰割。
向他們這種實力的存在,這種消耗戰是很難真正的決出勝負的,就單單只是體力的回復速度,他們都能做到恢復的速度比消耗的速度還要快。
但那是他們生前時的情況,現在他們所使用的身體都是聖杯用靈氣所捏造出來的,比起生前的來說,那真是弱了不止一籌。
體力的恢復速度很難比得上消耗的速度,也就是說消耗戰是能夠起到作用的。
但是就算是能起到作用,但那也很難起到什麼太大的效果,就算是兩個同樣實力的高手,想要耗死一個同樣的強者,那也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對于趙雲和聶政他們這樣的高手來說,戰勝對手最簡單的方法那就是從正面,直接的將對手擊潰。
將對手從正面擊潰,雖然听起來像是相當困難麻煩的事情,實際上這其實算是最簡單的方式了。
只要凝聚自己全部的力量,釋放出自己最強的一擊,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在操心了,只需要靜靜的等待著結果的出現。
這樣的方法,所比拼的就是雙方的全部力量了,不需要什麼太過于繁瑣的消耗,也不用勾心斗角的去偷襲折磨,只需要將自身的全部實力展現而出。
這對于他們這些對于自身實力相當自信的強者來說,這樣的方式,自然是相當的受到他們歡迎的。
趙雲與對面狂亂的笑著的聶政對視了一樣,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出來了和自己相同的想法,忍不住的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伸手將手中的銀槍插在地上,隨意的伸展運動了兩下肢體,雙眼緊緊的盯著對面的聶政,準備和聶政來一場直接的比拼,一招決定勝負。
聶政也是曉得對方的打算,卻沒有任何的異議,伸手彈了一下手中那略微有些透明的寶劍,瀟灑的甩了一個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