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師姐的廚藝很好,在廚藝方面的天賦遠超修行。
從小到大,于幼南最愛吃的就是十一師姐親手做的菜。
其實,以真丹境的修為,幾個月甚至幾年不吃不喝都沒有問題的。
但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只是中午一頓沒吃,這會就已經覺得餓了。
又加上是十一師姐親自下廚做的飯菜,于幼南吃的很香。
快速又不失優雅的解決著桌上的飯菜。
于幼南一頓飯還沒吃完,突然听到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
「外面這是又出什麼事了?」
經歷了上次一場差點毀了整個月寒宮的大雨,整個月寒宮上上下下最近這些天里對‘出事’這兩個字都特別的敏感。
十一師姐說完,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身後,看著桌上還未吃完的飯菜,于幼南掐了個法術把飯菜保鮮,同樣起身追了上去。
外面動靜听起來不小,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
保險起見,還是去看看的好。
當然,這其中自然也免不了有要看熱鬧的心思。
跟在十一師姐後面,于幼南快步出了門。
一出門,于幼南就見到遠處兩個師姐正在大打出手。
遠處已經圍了許多圍觀的人群,兩人無視了旁人的勸阻,雙方你來我往,漸漸打出了真火。
實力相近的兩個人互相交手,漸漸再無保留,也都無法留手。
不多時,兩個人身上都多出了幾道傷痕。
好在有宗門執事問訊及時趕來,在兩人遭受重創之前阻止了兩人,把人給分了開來。
「我月寒宮弟子向來相親相愛,千萬年來從無同門相殘的事情出現。
今日,你二人可真是開了月寒宮億萬年來的先河。」
把兩個人分開,那執事看著被分開了還在大眼瞪小眼,互相之間誰都不服誰的弟子,也忍不住一陣頭疼。
「說說吧,怎麼回事。」
見有長輩過問,兩個女弟子也算是找到了能做主的人。
左邊的女弟子瞪了右邊的女弟子一眼,轉頭看向執事,憤憤道,「她偷襲我!」
執事眉頭一皺,轉頭看向右邊的女弟子,等她解釋。
右邊弟子听到左邊弟子的話,整個人氣的差點跳起來。
「放屁,明明是你出手偷襲我在先!」
听她竟然能把瞎話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左邊女弟子都給氣懵了。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偷襲你了?
我一早去師父請教修行,剛一回來,還沒等進門你就從背後出手偷襲我。
這麼多人都看著,每個人都能作證,你竟有臉反咬一口?
眾目睽睽之下,豈容你顛倒黑白?」
說完,那女弟子向執事行禮,「師叔,就是她無緣無故偷襲弟子在先,弟子無奈才出手反抗的,在場許多師姐師妹都可以為弟子作證。」
「是嗎?」執事轉頭看向遠處人群,人群中確實有人開口表示是見到右邊那女弟子先出手偷襲左邊那女弟子,左邊的女弟子才出手反抗的。
見此,執事轉頭看向右邊的女弟子,「如此,你還有何話說?」
「我」
右邊女弟子整個人氣的發抖,狠狠的看著左邊的女弟子。
「金曦晨,你敢說昨夜不是你趁我洗澡的時候背後偷襲把于我?」
「我?偷襲你?」
金曦晨整個人都懵逼了一下,「王丹璐,師叔面前,豈容你血口噴人。
我昨夜壓根就沒出過院門,怎麼可能趁你洗澡去偷襲于你!」
「放屁!」
王丹璐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直接口吐芬芳,睜大了眼楮瞪著金曦晨,「雖然我當時不備被你偷襲成功,但暈過去之前我也有看清你偷襲我所用的法寶正是昨日從從聖子那里得來的極品靈器。
雖然沒看到你人,但那靈器我絕對不會認錯,聖子煉制的每一件法寶都是獨一無二的,從來沒有相同的樣式。
而那靈器是我看著你從聖子手中得來的,你還要狡辯?
定然是你見聖子送我的靈器比你的好看,心里不憤才暗中偷襲于我。」
「胡說八道!」
金曦晨整個人都差點跳腳罵娘,「我昨夜一夜就沒出過門,我會偷襲于你?」
「你誰能證明你昨夜沒出過門?」
「我能,」兩人正針鋒相對,不查有第三人跳了出來。
「你」
看著那表情柔柔弱弱的小師妹,王丹璐聲音都跟著柔和了幾分,「師妹,你怎知她昨夜沒有出去過?
你莫不是被她給騙了?」
「王師姐,不會的,」那師妹搖頭,「昨夜我就和金師姐在一起,一直就沒分開過,金師姐不可能會去趁夜偷襲你的,你是不是看錯了?」
「不可能!」
王丹璐還是不願意相信,「偷襲我的靈器就是金曦晨手中的那件,我是不可能看錯的。」
「可」那師妹搖頭,「金師姐昨夜一直就沒有離開過啊。」
「你她可能是趁你睡著了偷偷出來的呢?」
「不會的,」那師妹搖頭,「我、我們昨夜就沒睡。」
「」
听她說的這麼篤定,知道她也不像是會給人做偽證的人,王丹璐整個人都又懵了一下。
如果不是金曦晨,那又會是誰偷襲的自己?
難道自己真的眼花看錯了?
不!
不可能!
自己不可能會看錯的,自己昨晚見到的靈器就是聖子送給金曦晨的那把,現在就在她手上拿著。
這自己怎麼可能會看錯?
那麼是金曦晨用了什麼其它的手段?
欺負師妹修為低,用障眼法蒙騙了她?
亦或者金曦晨偷偷的練成了分身之術、身外化身?
心中懷疑猜測,王丹璐看向那執事。
「師叔,弟子絕對不會看錯的,就是金曦晨偷襲弟子在先,弟子才會來找她報仇的,還請師叔為弟子做主。」
執事看著她,搖了搖頭,「她有人能為她作證,你可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她昨晚偷襲你在先?」
「我」王丹璐猶豫,她只是在暈過去前看到了金曦晨手中的那把靈器,知道是她偷襲自己。
但具體的證據,她卻是拿不出來。
只是,要讓她就這樣吃一個啞巴虧,她心里又有些不甘心。
「弟子弟子懇請師叔,讀取弟子的記憶。」
那執事一愣,動容到,「你確定?」
「弟子確定。」
「這」
見她這麼堅決,那執事反而陷入了遲疑。
讀取記憶這種事,對她來說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
宗門之中確實是有不少能輕松讀取面前這兩個不過真我境修為弟子記憶的大佬存在。
但那其中並不包括她啊,她的修為也不過堪堪達到六劫散仙而已。
讓她出手讀取王丹璐的記憶,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要想保證不會給她帶來傷害,至少也要請一位仙王級的長輩出手才行。
可是月寒宮上下是比較有人情味,月寒宮的長輩們是也比較親切隨和。
但再怎麼親切隨和,仙王也是仙王啊。
為了兩個真我境弟子之間雞毛蒜皮的小事,去打擾一位仙王的修行,這事怎麼看也有些不值當的啊。
心中這般衡量著,那執事也猶豫著沒敢輕易下斷絕。
「你二人各執一詞,都有各自的道理。
在證據確鑿之前也不好判罰,但無論事出何因,同門相殘都乃大忌。
現在,你二人先各自面壁三日,三日後再做後續處理。」
拖。
各打五十大板,先拖一下,然後看看有沒有新的證據,或者看看這三天的時間里能不能請到一個比較閑且願意出手的仙王來幫忙。
至于她自己出手探查記憶,這種事她卻是不敢去做的,哪怕是弟子自己要求的。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以她的修為去探查別人的記憶,十個里面至少有七個會受到不可挽回的傷害。
對敵人的話倒也無所謂,但如果目標是自家弟子。
哪怕這弟子犯了錯,她也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