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想將它的拿起來,可是那個鎮妖盤就像是磁鐵一樣緊緊吸著這程毅的兩只手指,無論我如何用力都無法將其的拿下。
還保留一絲絲清醒意識的程毅微微的抬起眼皮,瞅了一眼自己腰間的懸掛著的匕首,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我本以為自己可以動手的,現在看來要凌大師代勞了。」我明白的他的意思,于是一咬牙抽出那把匕首,揮向他那條黑化的胳膊。
當匕首砍在上面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切肉的感覺,甚至的臉鮮血都沒有,程毅的那條胳膊就像是一段已經風干的朽木一樣,在接觸到匕首的時候發出一聲脆響,應聲而斷。程毅發出一聲悶哼,兩眼一翻便昏了過去,而他那節朽木一樣的手臂還粘在那鎮妖盤之上。
沒了程毅精血的補給,那個法陣的里面的火焰和沼澤也隨之消失,除了地上有些發黑之外,地板還是那塊兒地板,僵尸則是的的確確消失了,就像是什麼大變活人的戲法一樣。
另一個的百煉尸雖然很是剛猛,但是畢竟在此之前已經受了九劍,這些程家弟子又是驚門個頂個的好手,再加上手里符劍的威力,竟然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我急忙將的昏倒的程毅拉倒安全的地方,這一瞅可不得了,他的嗓子就像是卡了什麼東西一樣,只有出得氣沒有進的氣。這可把我嚇壞了,先不說現在的情況如何,這要是回到程家,家主卻沒了,我還不帶被程靜那個小妮子活活整死。
「這這這,這個咋整?」我指著程毅問一旁的程先宇道。
程先宇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這是用鎮妖盤過度的征兆,現在只有老祖能夠解決了。」
「可是就現在的狀況估計回到你們程家的時候你們家主早幾把嗝屁了。」我不禁著急。程先宇听了之後,沉思了一會兒,隨後說道︰「事到如今只能是使用那一招了。」
「都這個時候了,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麼可用的方法趕緊試一試啊。」
「這個方法我可不會,還是帶讓大師兄來。」說著,他朝那邊兒正在打斗的一群人努努嘴。那邊的戰斗基本上也已經接近尾聲,百煉尸再怎麼強他也不是銅頭鐵臂,更何況沒了另一個之後,也算是孤軍奮戰。
隨著最後一把符劍刺進百煉尸的琵琶骨,這難纏的玩意兒終于是可以停下來歇息歇息了。
一眾人早已經是汗流浹背,跟這種僵尸戰斗必須要完全的集中注意力,萬一一個不小心被他蹭到,輕則傷筋斷骨,重則命喪黃泉。此刻所有人坐在地上不住的喘息。我趕緊走過去將諸位師兄弟叫了過來。
「大師兄,師傅用鎮妖盤被反噬了,可是現在我們的情況只怕是回到程家師傅已經危在旦夕,所以……」
「所以你就想用那一招?」大師兄程先嚴沉聲說道,程先宇直視這大師兄的眼楮輕輕的點了點頭。而程先嚴卻不像是程先宇這麼果決,他似乎在掙扎,這引起了我的好奇,到底是怎麼樣一種術法,能夠讓他們師兄弟這麼為難。
程先嚴靠著牆壁慢慢的坐在地上,用手杵著頭臉上滿是掙扎,我不禁問道︰「現在這個狀況還有社會麼好猶豫不決的,再拖下去只怕程毅會更加危險。」經我這麼一說,程先嚴才算是慢慢的抬起了頭。
「凌先生,這個術法不是我不肯做,而是他的成功率實在是太低了,家主用鎮妖盤過度算上到了自身的三魂七魄,這個術法就是專門收集這離體的三魂七魄的,可是這些離體之後的魂魄極為脆弱,要是萬一有個不慎,只怕家主它……」程先嚴說著連連搖頭,十分掙扎。
「大師兄,不要再等了,家主的命要緊,更何況這個搜魂術除了你會其他的師兄弟都不會啊。」看著為難的程先嚴,身後的師兄弟們的坐不住了,連連催促。又過了一陣,程先嚴噌地一聲從地上佔了起來,臉上滿是堅決。
「好,既然當時老祖傳授我這一招,為的就是今天,諸位師兄弟,煩請幫我掠陣,因為我真不知道會搜到什麼,當師傅的靈魂出現,還煩請各位及時用靜魂瓶將其收集起來。」
「放心吧。」其他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程先宇拿出來一張嶄新的方形白布,隨後又從腰間的布包里面拿出來一小瓶摻了金粉的朱砂,用一只小毛筆在這張方形白布上勾畫出一個方形的陣法,在這方布的四個分別對應著東南西北和四象。
隨後程先嚴左手做劍訣將其放在眉心,右手呈三山印之勢放在的方形白布的中心,口中喃喃自語,說這樣一些我听不同的古話︰「角、亢、氏、房、心、尾、箕、斗、牛、女、虛、危、室、壁、奎、婁、胃、昂、畢、觜、參、井、鬼、柳、星、張、翼、軫。」
這東西說的是天上的二十八宿,那照這樣說的話,這就高級了,這種弄星的手法一般只有天師級別的驚門高手才能窺探一二,他們僅僅憑借天上的二十八宿就能殘破天地玄機,推演無上變化,出名的就是李淳風和袁天罡,這二位的大名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可是這種弄星觀天的手法卻被程先嚴拿來搜魂會不會有些大材小用了,我專心的看著大師兄做法,希望能夠在里面學到一招半式說不定有機會就能排上大用場。隨著程先嚴口訣的速度漸漸地加快,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那些畫在白布上的法陣就像是被激活了一樣開始緩緩的轉動,四方四象來回交替,衍生四四十六種陣眼,在加上二十八宿,足足有四百四十八種變化,白布上的朱砂宛如游龍,中間含有的金粉就像是它身上的鱗片。
法陣的轉動就好像是打開一扇無形的門,讓著靜止的房間里面刮起混亂狂風,一些隱隱約約的嚎叫聲不絕于耳,若隱若現。
「諸位師弟,這冥關的大門已經打開,你們趕緊看看師傅的去向,」程先嚴的頭上青筋暴起,眼楮漲紅。
其他人一听急忙帶上銅錢鏡在房間里四下里尋找,我也的不甘寂寞用陰陽眼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當眼前的場景再一次轉換,周圍的房間里面已經站滿了人,所有人圍著的我們眼楮緊緊的盯著的程先嚴畫的那張陣圖。
「來來來,麻煩讓一讓。」師兄弟們不斷地在人群里擠來擠去,尋找著程毅的下落,我也是跟著眾人在這人群之中穿梭,邊走邊問︰「這里的該不會都是一些死人吧?」因為我看到這里有很多被掏空了肚子的人在站著,那模樣和的三樓里面的尸體有八分相似。
一個程家弟子轉過頭回道︰「這樣說不是很準確,其實他們比死人還要慘,它們都是一些無法進入輪回,無法轉生的人,他們的靈魂都是殘缺不全的,基本都是是從古至今怨氣未消,所以邀請大師兄來搜魂,一個是這種殘缺的靈魂能量很小不好找,另一個是怨氣太大,一般術法根本壓制不住他們。」
我仔細的看了一個靈魂,在他的臉上果真有一些紅色的氣息在流動。經過這一次的鍛煉,我逐漸的發現了一些陰陽眼的奧秘,在陰陽眼的世界里有三種顏色黑白紅,黑色代表死氣,白色代表生氣,而紅色往往最危險,他們代表的是怨氣,不論是百煉尸還是一些其他的冤魂身上都有這種紅色氣息。
擁擠在這房間里面的圓環少說也有幾百個,突然我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發現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尤其是他穿的工裝褲和 亮的皮鞋將我的思緒又拉回到某一個畫面,這雙皮鞋的主人被陌生人帶走的時候。
「陳柏芳?」我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怎樣,等我喊出陳柏芳這個名字的時候,那無意識的靈魂竟然些許的抬了一下頭做出了主動的反應。我趕緊湊上前去一瞧,那一直低著頭的靈魂還真的是陳柏芳,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因為他和那些靈魂一樣,肚子已經被完全掏空了。
我伸出顫抖的手,將要觸踫那個靈魂,但卻只能在這泡影中穿過。「這人你認識?」一個程家弟子對我說道。我木訥的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節哀順變吧,其實對死人最大的尊敬就是不要因為他而太過于悲傷。」
我現在的心情極其復雜,想到還在程家的陳小勇,又看看面前已經不成人樣的陳柏芳,我實在是想不出自己該如何開口向小勇說出實情。
「諸位師弟,快點兒,我就快要堅持不住了,再拖下去就要出現鬼舞的大麻煩了。」程先嚴咬著牙說道,旁邊的一個師兄撇下我趕緊在這人群之中尋找程毅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