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魔佛
「我感覺做信使沒有什麼不好的。」一行人中,一個人輕聲開口說道。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要不,咱們回去?」旁邊的人點頭應和了一下。
肖自在那滔天的煞氣,看起來實在是太變態了。
「走?我讓你們走了嗎?」
「大家都是同一類人,還是坦誠相見的好。」肖自在提著刀,一步步的向著眾人走去。
「我感覺還是不要坦誠相見的好。」
「畢竟除開信使這個身份,我們都是一些被迫卷進來的普通人。」
其中一個人苦笑著說道。
「無所謂了,我已經從你們的伸手看到了數不清的罪孽,所以,我們是一類人。」
肖自在一腳踏出,來到對方的面前,手上的街道干淨利落的斬在對方的脖子上。
噗嗤一聲,鮮血飆升,但是那個人的身體並沒有倒下,身體站在原地不動,頭顱則是張開著嘴巴,死死的咬住肖自在的戒刀。
一股無形的力量,把肖自在的動作給靜止了下來。
「詭異的力量。」看了一眼被自己提著的頭顱,肖自在笑了笑,另一只手伸了出去。
大力金剛掌外加詭異的力量,一掌呼了過去。
噗嗤
肖自在的手掌被其他人給擋了起來。
那人倒是不怕死,直接用身體接住了了小子的攻擊。
「這個世界上,不允許有第二個強闖第五層的人。」那人是正面朝向肖自在的。
接受了肖自在的一擊,只是口中滲出了點鮮血,但是他並沒有放開肖自在的手掌,而是死死的抱住肖自在,身上詭異的能力,如影隨形的向著肖自在蔓延過去。
同時,肖自在的腳下,一蓬黃土慢慢的浮現出來,向著肖自在的身體上面攀爬而去,眨眼間,已經沒過了肖自在的腳脖子。
吼!
雙手不能動,雙腳也是被控制了,但是肖自在還有一張口,頓時,佛門獅子吼使出,一道巨大的聲浪夾雜著濃濃的威嚴向著前方席卷而去。
聲音宏偉而巨大。
但是下一秒,周圍通入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肖自在的獅子吼,彷佛被屏蔽了一般。
「你們的能力,如果用這個世界的算法來說,應該是至少駕馭了兩只詭異了吧。」
看著自己的兩次攻擊無效,肖自在歪了歪頭說道。
「我情願從來沒有踫過這玩意。」听到肖自在的話,一個聲音出現在他的身後,微微一回頭,肖自在就感覺自己的胸口心髒位置,一股劇烈的心季感蔓延的全身。
「又是詭異的力量,當真是千奇百怪,難怪李董說,普通的異人過來,也是送菜的份。」心髒的變化,讓肖自在的語氣也是虛弱了幾分。
但是肖自在一點也不在乎,肉身如皮囊,自己早就開始嘗試著月兌離身體的束縛了。
況且,自己修煉了金剛不壞神功的軀體,那會這麼脆弱。
身上一縷佛光閃過,心髒的跳動,重新恢復成那古井無波的樣子。
咯
手中戒刀一轉,直接把面前的頭顱的下巴繃斷,同時那只陷入對方身體之中的手掌虛握成爪, 地一拉。
虎嘯龍吟之聲響起,直接把對方攔腰扯成兩半。
啪嗒
腳步輕抬,直接跨過已經淹沒到小腿出的泥土,回身一腳揣在對方的胸膛之上,直接踢爆對方的身體,鮮血內髒撒了一地。
「太血腥了。」
看著肖自在瞬間拿了個雙殺,其余人眉頭不由的挑了挑,臉色也是變得蒼白了幾分。
就算從詭異,殺人也沒有這麼血腥的吧?
而且,這麼趕緊利落的大殺了兩人,他們身體了里面的詭異怎麼辦?
不用幾人擔心,肖自在把手中的戒刀在那兩句尸體上面劃了一道。
頓時,一股紅光把兩句尸體包裹了起來,連同著他們身體里面還沒有來得及復蘇的詭異,給收了起來。
吞噬了至少四只詭異,肖自在感覺自己的刀,正向著某一種方向進化著。
「嘖嘖,一只詭異可以作為一條禁制,要是收集了四十九只詭異,那會不會是洪荒流的至寶啊?」
「哈哈哈哈。」
透過轉場直播,天魔看著肖自在的動作,不由的嬉笑著說道。
一旁的趙開明這是瞥了一眼天魔,繼續莫不做神的站在天魔的身後當著門神。
啥也不說,省得這位大老找自己麻煩。
「不過就算是弄出了,頂多算是洪荒版靈寶的低低低低配版。」
「哎呀,這樣說起來,那我搞出個山河社稷圖的想法不就破滅了?」
「難搞啊,難搞啊。」撓了撓頭,天魔把目光看向了掛在牆上的張羨光
「對不起,你要的那副山河社稷圖,我畫不出來。」
沉默了片刻,自詡為已經月兌離了人的範疇的張羨光道歉了。
「算了,雖然你們擁有詭異的能力,但是本質上還是凡人,腦袋掉了照樣要死。」
「是我對你們的期望太高了。」
說著,天魔一臉看不孝子的模樣,感慨的搖了搖頭。
大哥,我們滿打滿算才認識不到一天好吧,再說了,你破壞了我的計劃,應該是我給你甩臉子再是。
天魔那一幅兒孫不爭氣的樣子,氣的張羨光想從話里面爬出來打他,當然,要是打得過的話。
「我這有一卷無量度人經,可讓你們去往西方極樂世界。」單手提著刀,肖自在看向了剩余的幾個人,輕輕的說了一聲阿彌陀佛。
「好一個殺氣騰騰的和尚,能讓我去西方極樂世界,我看你自己都不一定去的了吧。」幾人面色不善的看著肖自在說道。
「大師,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我們從始至終都是被動的。」
「這樣吧,您真要是想替天行道,我告訴你一個方向。」
「諾,順著這個方向走,第三個房間,那里坐著的,是真正的話事人。」
「你要是把他給解決了,別說是我們,就算是這棟樓,你都能隨便拆。」
說著,讓開了一個身位,示意肖自在可以向著那個房間走去,但是他渾然沒有發現,周圍的幾個同伴,直接選擇旁邊挪移了幾步。
這孩子之前怎麼沒有發現腦子有問題呢?這種話是能在這里說的嗎?
「死亡,有這麼可怕嗎?」路過那人身邊的時候,肖自在停住了腳步,低聲問了一句。
「呵呵呵,能活著誰想死?雖然這個鬼世界想要活著也很難。」那人牽強的笑了笑。
畢竟肖自在的刀,明晃晃的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是嗎?可惜你活不了了。」肖自在搖了搖頭,一臉遺憾的說道。
「你難道要出爾反爾嗎?」那人臉色一變,一臉警戒的看著肖自在。
對方有那把刀在,當真是殺信使跟殺雞一樣,甚至是連信使體內那根本消滅不了的詭異,都能斬殺掉,甚至連身體都不帶留的。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這件事?再說了,你這樣的行為,你覺得你背後的人能夠忍受的了你?」肖自在眯著眼楮,開口說道。
話音一落,那人身後的一幅油畫中伸出一只手來,抓住對方的天靈蓋, 地一提,直接拉入畫中。
肖自在並沒有動手,按照詭異的能力,當觸發詭異的殺人規則之後,基本上活下來的可能性不大。
這個規則是,不能站在油畫下面嗎?
掃了一眼那一幅新增添了一個人物畫像的油畫,肖自在大步向著那個人指著的方向走去。
那個權杖,應該也在那個地方。
「嘖嘖,腦後生反骨,讓你這樣輕易的死掉太便宜你了,稍後就把你的靈魂點天燈。」
「趙開明,客人已經過來了,要不你去迎接一下?」吐槽了一聲,天魔看向了一旁的趙開明。
「我不是對方的對手。」听到天魔的話,趙開明干淨利落的說道。
對方剛殺了兩個人,預計駕馭了至少四只詭異,再加上那把刀,自己上去根本就是送菜。
自己再加吞一只詭異補充一下自己的拼圖還差不多。
「怎麼?我的話你該不听了?」听到趙開明的話,天魔眼楮一瞪,開口呵斥道。
「不敢。」趙開明生硬的說道。
「要不,還是我去吧。」一旁牆上掛著的張羨光開口說道。
作為這個地方的第三人掌控者,雖然被天魔給取締了,但是多少還能運用一下這個地方的規則。
「你不是說不能從畫里面出來的嗎?難道你想給我看一個紙片人打架?」天魔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低聲說道。
「我可以把對方拉到我的畫里面來。」也不知道天魔是真傻還是裝傻,只能開口解釋一下。
「行,那你去吧。」天魔點了點頭,干脆的說道。
聞言張羨光沉默了一下,自己怎麼感覺被眼前這兩個家伙給演了?
不過答應下來的事,也只能做了,不然的話,自己怎麼拉對方入伙?
算了,自己只要把那個長得不像和尚的和尚拉近話里面就好了。
剩下的,就交給油畫里面的那些人了,按照對方那生殺無忌的態度,看到油畫里面的那些鬼魂,應該都會超度了吧?
很快,肖自在便緩步來到了那個人指出來的房間。
在進去的時候,肖自在在房間門口躊躇了一下,在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房門之後,還是走了進去。
肖自在一腳踏入,在現實時間的王也突然睜開了眯著的眼楮。
「怎麼了大人?」一旁一直留意王也動靜的孫瑞低聲說道。
「我失去了肖自在的行蹤,這個地方,還有第六層鬼蜮。」
之前肖自在在進去的時候,王也在對方身上留下了標記,除了能夠準確的感知到肖自在的位置外,還能把肖自在那那個地方給拉出來。
「不行,那個地方有點特殊,我短時間能不能把肖自在給找出來。」王也手指掐算了一下,低聲呢喃道。
而肖自在,一腳踏入房門之後,卻是來到了建築之外。
順著原來的軌跡來到建築前,肖自在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建築,眼楮不由的眯了眯。
之前牌匾上寫著的是宅急送,而這個寫的是鬼郵局三個大字。
看了一眼身後的路,肖自在配了配嘴角,抬步繼續走了進去。
這次,這種建築如同正常的建築一樣,肖自在順著樓梯,走向之前的那個房間。
「沒想到這里竟然來了新人,現在外面是什麼時候了?」就在肖自在向著那個房間走去的時候,一個聲音想起來。
「你是?」肖自在轉過身來,看著面前的人問道。
不,面前的人不能算是人,因為對方身上沒有生靈的。
「楊孝,一個已經死了的人。」那人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說道。
「是嗎,但是我卻不是死人。」肖自在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那你來這里的目的是做什麼?」听到肖自在的話,楊孝眉頭一條,身後,也是陸陸續續的出現在幾個身影。
這些人,都是鬼郵局歷代的五樓信使。
「貧僧來此地,自然是超月兌諸位。」肖自在單手豎起,低聲喊了一聲佛號。
「是嗎?這個世界上,還有能做到這種事情的和尚嗎?」听到肖自在的話,楊孝卻是笑了笑。
「喂,和尚,你是怎麼個超度法?」楊孝身邊的一個聲音問了一句。
他們一直都生活著油畫里面,能活動的範圍眼前一棟樓的範圍,要是能夠被超度進入輪回,那也是不錯的選擇。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
看著面前越來越多的人,肖自在戒刀放在豎起的手掌下面,一幅低眉順目的模樣,口中,念東著金剛經。
隨後,肖自在身上散發出一圈金色的豪光,但是在金色的豪光之外,卻是無邊的業力。
「我感覺這和尚不像好人啊,那有拿刀超度的。」看著肖自在那業力環伺的不詳模樣,楊孝不由的滴咕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