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愁眉苦臉的看向溫婉,「我……我當然是相信你的,可是……可是這倆名字也太難听了,真用出去不得被人笑死啊?」
「笑死好啊!」溫婉突然冒出一句令人模不著頭腦的話。
「啊?」陳醉頓時忍不住驚呼出聲。
笑死……笑死還好?這難道不是丟盡臉面嗎?
他實在是接受無能啊!!
溫婉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解釋道︰「咱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啊,這兩個名字多吸楮啊!大俗即大雅,越是俗的東西呢,就越是惹人注目!」
「等到你重新復出的時候,我讓公司直接給你安排一堆熱搜,你這拉風還有點搞笑的藝名多有噱頭啊!到時候流量肯定不會差!」
她說完後稍微頓了頓,若有所思的模了模自己的下巴後,繼續道︰「而且……或許有沒有一種可能?」
「你父母覺得你實在太過丟人,不光丟自己人還丟家里的人還丟公司的人,回去也會淪為公司員工的笑柄。索性放棄帶你回去的想法了呢!」
陳醉剛听前面那番話的時候是拒絕的,但听到後面的時候立刻便精神抖擻起來,別說……還真就有這個可能呢!
他當時走正統偶像的路線,爸爸媽媽都會覺得他很丟人,合同一結束找到機會就直接給他抓了回去,而且還要退圈抹殺掉他在互聯網的一切。
如果他真的走這種沙雕搞笑路線,爸爸媽媽肯定會氣的要殺了他不可,真的有可能會一氣之下直接不管,這個主意……簡直了!簡直是絕了!
怎麼辦呀,他好像真的有點心動,好像真的要被說服了呢!!
但是吧……這倆名字還是有點丟人的!
他就此開啟一輪新的糾結,想了好久也沒能得出結論,最後只好嘆了口氣道︰「哎,我……我再想一想吧,等我回頭去公司報道再說。」
「行!」溫婉也並沒有當場逼他做決定,而是想也不想的點頭答應。
畢竟這笑死人不償命的「藝名」,本來就是她胡謅出來的,都只是開玩笑而已,她可沒指望陳醉真的去選。
就讓陳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一陣子,等回頭再找個時間告訴他真相好了,這就算是當年不辭而別的懲罰了!
她在心中打定主意後,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而是開始發表自己的見解,「其實……當年你真不應該放棄的。」
「當年SKY的熱度這麼高,解散分開發展也沒有呈現出一點頹勢,連小喬四五年沒出現都還有一堆當年的老粉惦記著,你真的是一手好牌硬生生的給打爛了!」
「哎!沒辦法呀,那時候年紀比較小,又天真心思也不堅定!」陳醉也不禁為當年的盛況惋惜。
溫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接著撇撇嘴道︰「你當年確實是過于天真,知道你父母的脾性還不設防,簡直就是找著被捆走!你這次離家出走也是個騷操作,簡直令人沒辦法理解!」
「我家哥哥第一次離家出走的時候,就跟你現在一樣什麼都沒帶,甚至比你還不如連兩千塊錢都沒帶,他當時打的就是自力更生的注意。」
「最後也確實是靠自己自力更生了,一分家里的錢都沒有花,說起來那也是挺糊的,130斤的體重有125斤都得是反骨!」
周子珩听到這不禁有些害羞,他連忙將左手握拳放在唇前,非常尷尬的故意咳嗽了兩聲。
這丟死人的陳年舊事,真是說一次丟一次人!
老天保佑!這一定是最後一次提,以後可千萬別再提起了!!
溫婉雖然不贊許男友當年虎了吧唧的行為,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確實靠自己走出來了。
于是她也並沒有掩蓋自己的贊許,瘋狂的夸贊道︰「不過……雖然這行為很虎,但最後的結局卻是很不錯。」
「他靠自己在娛樂圈站穩腳跟,從一個小作坊到一個大大的工作室!這期間他沒有接受家里一點助力!光這一點他就比你強!」
周子珩听到這頓時便開心起來,老婆前面那些說他虎的話,當場便被他拋諸腦後,腦子里就只剩下一句話「老婆夸我了」!
如果周子珩真是一只小狗狗的話,尾巴現在估計都已經瘋狂搖起來了,別人說什麼他完全不crea,但是老婆的夸獎……就是最能讓他開心的東西!
溫婉雖然沒有扭頭去看周子珩,但已經敏銳的覺察到他突變的情緒,連忙笑著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象征性的哄了一下。
接著繼續剛才的話題道︰「有些事情要麼不做,要麼就做到底,既然要打算自力更生,那就要果斷的手起刀落,不要接受家里給的一點好處!」
「你當年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為太過于藕斷絲連,確實也是心智太不堅定,人太不成熟了!」
「既然都決定要自力更生,要從父母的五指山逃出去,那你為什麼還要花家里的錢呢?你這樣不僅不會讓你父母看到你的決心,還會讓他們覺得你還需要這個家!沒有家里的錢就不能活!」
「所以……他們拿捏你拿捏的很是輕松,三言兩語就騙你出來見面,輕輕松松的就把你綁了回去,你說這能怪誰啊?這不還是怪你自己嗎?」
「你說的我好羞愧啊!當年……當年被綁走我的責任確實很大!是我太不成熟了!」陳醉連耳根都羞紅了,能看的出來確實很慚愧。
「你確實該慚愧!」溫婉看著他撇撇嘴,繼續點評他之前的操作,「雖然你是被捉走的,但是你也不能坐以待斃啊!」
「你每天在屋里該吃吃該喝喝,除了無聊了點別的不都挺滋潤嗎?你反抗了嗎?你……除了嘴反抗了,別的什麼都在順從!」
「你以為這樣干等著,他們就能自己想明白放你出來啊?你倒是絕絕食弄點大動靜出來啊!雖然他們控制欲強,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不心疼你啊!」
陳醉現在臉跟耳朵都紅的能滴出血來,羞的連頭都抬不起來了,但溫婉卻一反常態的沒有繼續苛責,反而突然寬慰起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