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溫婉說很喜歡周子珩,他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他突然很羨慕周子珩,同時心里又有點酸酸的。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我上樓訓練啦。」溫婉笑著說完,就坐電梯上樓去了。
溫婉以為尹景爍會不開心,沒想到人家並沒有,反而鄭重其事的感謝了她,這樣的做法真的讓人非常舒心。
怪不得陶梔梔整天夸尹景爍溫柔,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呢。
剛進練習室,眾人就停下舞蹈,連忙問她,「怎麼回事啊?那個瘋女人沒怎麼你吧?那人到底誰啊?」
溫婉無奈的嘆了口氣,「尹老師的母親。」
陶梔梔听到自己男神的名字,立刻來了興致,「怎麼回事啊?不過說起來長的是蠻像的。」
溫婉看著她,思索片刻,最終還是沒有說,「嗯……我覺得我不能說。」
「這是尹老師的隱私,我覺得沒經過他同意,我不能告訴你們。」
陶梔梔這時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啊,我懂我懂,你別說了。」
確實要是她的秘密,被別人知道了,別人到處散播,那她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雖然她也想知道男神的事,但是做人還是要有原則。
接下來的一周里,大家每天都是努力練習,然後去錄音室錄音,終于一切準備完畢,開始做妝發,拍mv了。
溫婉這次直接染了一頭粉,漂到最後,頭皮嗷嗷疼,不過最終染出來的效果是真的漂亮,也非常的適合春天。
基本上每個人都染了新發色,她們團現在看起來真的是五顏六色。
因為這張專輯的的主打歌叫做《花路》,所以mv里花的元素非常多。
不過mv的拍攝還算比較順利,很快就結束了,公司請的導演也非常的有功底,完美的把她們每個人的美貌都還原了出來。
她們的刀群舞尤其出彩,mv里有不少群舞的鏡頭,她覺得後面發售後,粉絲們應該會滿意的。
順便把內頁的海報,還有小卡封面都拍了,听說這次專輯要出四個版本,每一版本的小卡都是不同的,而且成員也是隨機的。
想集夠一整套小卡,不知道得買多少張專輯呢。
溫婉想一想就忍不住頭皮發麻,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是她這種非酋,整個一千張回來,估計都不一定能集夠,不知道會有多少粉絲因為小卡抓狂。
到公司後,她們先用帽子整個把頭發包了起來,這才下車,專輯發行之前,她們的發色都不能暴露,可真是快把她們難為死了。
溫婉還是先打算去吃個飯,問了一圈也沒人去,最後她硬拖著陶梔梔去了。
現在不是飯點,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食堂也沒什麼人了,打好飯後,她們就選了一個靠窗的角落。
才剛坐下,陶梔梔就透過窗戶看見樓下,尹景爍跟司春柔兩人站在公司大門前交談。
估計司春柔又是來給尹景爍送飯的,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一個星期了,大家現在都見怪不怪了。
陶梔梔看見後對一旁的溫婉說,「感覺尹老師她母親,這樣看人還挺好的哎,每天都來給尹老師送飯,就是硬拽你那天讓人感覺有點不可理喻。」
溫婉听完後,忍不住撇嘴,隨後伸手模了模她的頭道︰「哦,我的梔障寶寶!」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這句話你听過嗎?」
她也沒想到,這司春柔還真的扮演起慈母的角色來了,不過算算時間,這人也該等不及了吧?狐狸尾巴是不是也快露出來了呢?
她正想著,突然听到尹景爍兩人的聲音從食堂門口傳進來了,她們坐的位置正好卡住了尹景爍的視角,所以尹景爍兩人也沒看到她們。
陶梔梔下意識要站起來跟她們打招呼,沒到溫婉竟然從旁邊一下拽住了她,隨後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陶梔梔疑惑不解的看著她,但是還是按她示意的照做,沒有再發出一點聲音。
溫婉此時拿出手機,然後把錄音給打開了,她感覺司春柔今天就要說出自己的目的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錄個音吧。
兩個人豎起耳朵听著兩人的談話。
司春柔把飯盒打開,然後往他碗里夾菜,「景爍來,這些都是你愛吃的。」
尹景爍笑意冉冉的看她,隨後道︰「媽,跟您說了多少次了,我們食堂有飯,您不用每天都過來送飯。」
「我這不是怕你吃不好嗎?做個飯能費多少功夫?」看著尹景爍的樣子,她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恍惚。
一瞬間心里竟然真的生出,有尹景爍這樣的兒子也不錯的想法。
下一秒她突然想到尹景爍的父親,忍不住渾身一震,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了。
尹景爍見她臉色突然,下意識關心道︰「媽?你怎麼了?」
司春柔听到他的聲音後,連忙回過神來,搖頭道︰「我沒事,你快吃吧。」
她看著尹景爍的樣子,心中突然生出幾分不忍,但是想到于緣,她還是狠心的咬了咬牙。
隨後輕聲問道︰「景爍啊,你還怪媽嗎?」
從她找到尹景爍開始,尹景爍就沒有再問過,為什麼丟掉他這個問題。
好似完全不介意一般,幫她安排吃住,對以前的事情也絕口不提。
尹景爍听到這個問題後,拿著筷子的手猛的頓了一下,下一秒卻像沒有听見一樣繼續吃飯。
司春柔見他不答,又繼續道︰「以前的事情怪我,我以後會好好補償……。」
「媽,您說什麼呢,我不用您補償我什麼,我們以後一起好好生活就夠了。」尹景爍直接打斷她。
司春柔听到這句話後,一下愣住了,後面的話已然是完全說不出口了。
她低著頭仔細看著眼前人的臉,雙手握住飯盒不停的摩挲,想起醫院里被病魔折磨著的于緣。
她最終咬了咬牙,還是說出了口,「景爍,你……能不能幫媽一個忙?」
尹景爍听到她的話後,苦笑一下,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溫婉對他的話,是不是就要應驗了。
看著眼前的母親,他是真的想問她,為什麼?為什麼要對他這麼殘忍?
卻怎麼也問不出口,最後只是淡淡說出三個字,「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