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掌櫃有些欲哭無淚的看著陳弘毅,委屈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老弟,不帶你這麼玩的。」
說好了賠錢,怎麼又不賠了?
這不欺負老實人嗎?
陳弘毅拍了拍二掌櫃的肩膀,略微安撫了一下,笑著說道。
「老哥,別怕哈,我就給你開個玩笑。」
「上筆墨!」
很快,上等的宣紙和濃墨就端了上來。
一旁圍觀的眾人也是有些不解。
「這小子拿筆墨干嘛?」
「應該是要寫借據吧?」
突然有一個年輕小伙發表了不同的見解。
「難不成他是要寫字畫?想要賠償給酒樓。」
听到這話,眾人也是一驚。
這小子是什麼人,居然敢用自己的字畫來作為賠償?
酒客們已經開始對于陳弘毅的身份進行揣測,有人試探性的開口。
「這位公子許是那家名門望族之後,所以才會有如此底氣吧!」
尉遲惠琳怎麼會允許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上夸陳弘毅,連忙拆台道。
「大家不要多想,這個登徒子根本不是什麼世家公子,他就是一個粗鄙的不良人。」
「咦!」
此言一出,四座嘩然。
旁觀者們的態度也是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這小伙子還沒有喝酒了吧,怎麼就多了?」
「就他這年紀,也就才二十歲出頭吧,怎敢如此自信,自己的筆墨可以與李真卿媲美?」
「是呀,李真卿的書法,怕是已經是大周的天花板了吧。」
本來,他們還是有些忌憚陳弘毅不良人身份的。不過,眼下這麼多人,法不責眾,他們心中想得都是,跟著罵幾句應該也沒有什麼關系。
就這樣,陳弘毅在一片質疑聲中提筆揮毫,筆走龍蛇。
……
雅間中。
三位大儒也是听到了門外的聲響也是走出來查看。
李真卿對著門外看熱鬧的小書童問道:
「門外何事,如此喧嘩。」
小書童一五一十的答道:「好像是有人毀壞了您的書畫,現在正在自己寫畫來賠付呢?」
「什麼?」
還不待李真卿說話,其他兩位大儒瞬間就來了興致。
要知道李真卿的書法,那是大周公認的第一,被人稱為五百年來書法無人出其右者。
這小子居然敢自比李真卿,簡直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李真卿也是趕上前去,看見那陳弘毅的字畫,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只見那字跡飄逸,鋒芒畢露,不同與其他書法流派,卻又自成一家。
李真卿面露驚訝之色,急忙沖二樓的雅間就朝著陳弘毅沖了過去。
一旁中有人認出來李真卿,有些擔憂的看著陳弘毅說道。
「沒想到李真卿居然也在這里,看來這個年輕人怕是慘嘍。」
「這位老哥何出此言?」
「這小子用自己的字畫來賠付李大家的字畫,不就是打他的臉嗎?作為一位成名已久的名家,他如何能不生氣。」
「哦,原來如此,看來這個年輕人怕是慘嘍!」
李真卿一把扯住陳弘毅的衣袖,開口問道。
「小子,你師從何門,屬于哪派呀?」
陳弘毅看著眼前這位羊角胡子,愣在原地,還是在諸葛天明的提醒之下,才知道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李真卿。
他連忙恭恭敬敬的說道。
「前輩,我並無師承,不過是自己胡亂研究罷了。」
「並無師承!這麼說,你是自學成才?」
陳弘毅平靜的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
看著陳弘毅一臉淡然,李真卿握住他的手問道。
「小友,那你練字練了多長時間了?」
陳弘毅一言不發,伸出五根手指作為回應。
李真卿笑著頷首道。
「不錯,不錯,才用了五年時間,居然就有如此造詣,倒是稱得上驚才艷艷。」
陳弘毅搖了搖頭,一五一十的說道。
「前輩,我的意思是用了五天。」
「什麼?」
李真卿下巴都驚掉了,你他娘的還真是個天才。
練習書法五天就可以獨具一格,自成一家。
你小子怕也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吧!
既然沒有師承,說明他還沒有老師,那豈不是可以讓我鑽一個空子?
想到這,李真卿連忙開口問道。
「對了,小友你叫什麼名字呀?現在在哪里高就呀?」
「李先生,在下姓陳,名弘毅,是不良人的一名小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