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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 古代魔法與過去

格蘭芬多學院宿舍。

「你怎麼還沒睡?」

羅恩迷迷  的問,他挺起身子坐起來,看著哈利趁著夜色不斷在宿舍里走來走去。

哈利的動作很小心,如果不是因為羅恩又做了被毛衣訓斥的噩夢,他根本都不會發現哈利居然在大半夜還醒著。

看得出來,哈利有些緊張,直到他發現醒來的人是羅恩後才放松了許多。

「骷髏項鏈不見了。」他盡量壓低聲音說︰「就是那顆專門用來聯系海默教授的骷髏頭。」

羅恩立馬就清醒了, 他完全是被嚇到的。

「你居然把海默教授的東西弄丟了?」他的眼神就像是哈利犯了死罪一樣。

「小點聲。」哈利連忙提醒道,然後又說︰「我又不是故意弄丟的。而且我明明記得在——」

他突然止住話頭。

「在什麼?」羅恩不肯放過他︰「是和你今天晚回來的原因有關嗎?」

就在這時,另一邊的納威忽然翻了個身,嘴里囈語著讓萊福不要跑之類的夢話。

哈利沒回答,他看了羅恩一眼,直接轉身離開宿舍。羅恩沒猶豫太久就立馬跟上, 他還熟練的把哈利的隱形衣拿出來了。

哈利沒多說什麼。

事實上, 他什麼也不想說。

在最開始的時候,明明是海默教授嚴格要求他不許透露更深層次的魔鬼課程的。但等哈利回憶起他在嬰兒時期的經歷時, 哈利卻反而自己不願意說出這件事。

他甚至都不願回憶起那段記憶,一旦想起來就會無比的憤怒,同時又怨恨于自己的無能為力。

在這種矛盾的心思下,哈利始終保持著沉默。估計羅恩也發現了哈利的臉色不好看,所以他干脆一句話也沒說,就只是默默小步跟在他後面。

等他們快要走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羅恩有些忍不住了,他試著轉移話題說︰「你是不是把項鏈忘在什麼地方了,例如扶手椅附近?」

「大概是吧。」哈利勉強回答道︰「我再去找找看,你就不用跟著我——」

「赫敏!」羅恩突然將哈利打斷了,他目瞪口呆的盯著壁爐旁蜷縮起來的身影——赫敏正盯著她手中的火焰瓶愣愣發呆,直到听見羅恩的叫聲後才 地回過神來。

她將粉色睡衣的袖子捋平,幾乎是在瞬間就變了副嚴厲的樣子︰「你們又打算偷偷去哪?都忘了海默教授禁閉的滋味嗎?」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羅恩不滿的反駁道︰「你大晚上的在這干什麼呢?還在研究教師嘉許會的最終考核?」

看樣子羅恩是說對了,赫敏小聲嘟囔了些什麼,大概都是些好難啊,難得睡不著, 那就只好起來學習之類的話,讓羅恩感覺自己听的是什麼恐怖故事。

「那你們呢?」

赫敏癱倒在沙發上, 手指勾著火焰瓶的胳膊順著扶手無力的垂下,她有氣無力的問︰「你們也是在擔心考核嗎?」

「你說我們,哈哈哈。」羅恩忍不住樂起來︰「伙計,你听見了嗎,赫敏居然覺得我們會擔心考核——比那更糟糕。」

在瞧見哈利臉上的表情後,羅恩立馬警醒道︰「哈利把海默教授的收藏品弄丟了。」

「什麼?」赫敏的反應幾乎和羅恩一模一樣︰「你弄丟了什麼?現在去認錯還來得及嗎?有沒有可能讓你只關一個學期的禁閉?」

「應該沒那麼糟。」哈利的心情徹底被這兩人的反應弄亂了,他低聲叨咕著︰「海默教授應該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說不定是我落在他的辦公室了呢。」

盡管這麼說,但哈利的行動卻干淨利索,他立馬就在休息室里面翻找起來——尤其是沙發縫隙間的位置,那更是他著重關注的目標。

赫敏與羅恩也立馬幫起忙來,他們還是不太希望哈利會被關禁閉,更何況聖誕節就要到了,錯過慶典會讓哈利難受好久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累的氣喘吁吁的。

「骷髏項鏈飛來。」赫敏突然舉起魔杖念道︰「項鏈飛來,骷髏腦袋飛來,海默教授的收藏——這可不行, 萬一真成功我們都用不著睡覺了。」

「你在做什麼?」哈利眼神古怪的問。

「是高年級的課程, 飛來咒。」赫敏失落的盯著自己的魔杖︰「看來現在還不行呢, 怎麼什麼都這麼難啊, 守護神咒,還有古代變形術為什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這你就要去問黑魔鬼了。」羅恩氣喘吁吁的癱倒在沙發上說︰「我敢說比爾在上學時肯定沒學過這麼難的課程。」

哈利左右看著兩人。

「抱歉。」他突然說。

赫敏和羅恩都愣住了,他們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因為什麼才學的守護神。

那都是為了幫助哈利,海默教授才給他們安排的額外課程。

「我好像說錯話了。」羅恩後知後覺的說。

「哎呀,我怎麼這麼笨啊。」赫敏壓抑著尖叫聲說,看的羅恩直皺眉︰「這可不是正常道歉的表現,連我都知道該怎麼做——嘶,疼,你干什麼?」

赫敏使勁拍打著羅恩,她雙眼放光的說︰「你們忘了今晚是什麼日子了嗎?是滿月。」她沒等兩人回答就繼續說︰「我們第一次上了解權杖的課程時也是在月圓之夜,這肯定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例如,有些儀式是只有在滿月時才能完成,所以海默教授才能快速幫助學生們了解自己的魔法陣物品。」

「然後呢?」羅恩傻傻的問,他想不明白這有什麼意義。

「然後當然是尋找骷髏項鏈,還有我的火焰瓶了。」赫敏用一副你怎麼還沒想明白的樣子說︰「既然這個日子這麼特殊,那肯定也會有所幫助太對,你們還記得我們參個成功佔卜過同一個預言嗎?」

哈利當然記得了,那是他們做出的和小天狼星有關的預言,想要知道他們是否應該把小天狼星出現的消息說出去。

答桉的肯定是,參個人都一樣,所以哈利才會在後來告訴海默教授這件事,並再次得到骷髏項鏈這件傳訊物品。

「我明白了。」哈利立馬說︰「你是打算在今晚讓我們再佔卜一次骷髏項鏈的下落?」

「不止呢。」赫敏興奮的說︰「還有古代變形術,讓火焰瓶變成貓狸子,這一定能成功的。」

就在哈利迫不及待拿出豎笛的時候,羅恩左右看著兩人,他冷不丁說︰「說真的,就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這很冒險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赫敏放下火焰瓶問。

「還能是什麼啊。」羅恩夸張的說︰「當然是海默教授的古代魔法了,你們想親眼見到魔鬼嗎?我說的不是哈利的如尼紋蛇,而是怪物,就像是——五足怪?我沒見過它們,但猜也能猜得到一定會很恐怖。」

「你說的沒錯。」哈利緩緩將豎笛放下了,他想起來在剛入學時在古代魔法課上見到的幻境——當時海默教授在尼斯湖底下用魔法陣召喚出了什麼怪物,結果成功讓他在馬形水怪的包圍下逃月兌。

而且海默教授真的很喜歡五足怪,他不止一次拿那些例子做比較,告訴學生們在學習古代魔法的過程中稍微放松警惕的風險。

「你說的有道理。」赫敏居然肯定了羅恩的說法,讓他變得比什麼時候都要驚訝。

「但我使用變形術應該沒問題吧?」赫敏又說︰「不用火焰瓶施法,而是僅僅只通過魔杖,這又不是儀式魔法,會沒事的。」

「這麼說倒也沒錯。」羅恩半知半解的點點頭︰「可這樣還有實驗的必要嗎?不都是和平時一樣了?」

「那就當時是平時的訓練好了。」赫敏焦躁的說︰「我現在總得做些什麼才行,考核都快要把我給逼瘋了。」

從赫敏幾乎炸開的蓬松卷發看,她說的還真是一點也不夸張。

羅恩看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哈利一眼。

「那就試試看吧。」他退後了幾步說,表現的就像是生怕赫敏會故意誤傷一樣。

赫敏生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仔細的將火焰瓶擺在窗邊,還刻意擺放成一面在月光下,一面被壁爐火焰映照的位置,和當初海默教授在篝火附近上課時一模一樣。

「我要開始了。」她宣布道。

哈利和羅恩不約而同的又齊齊往後退了幾步,同時他心里也有些古怪——到底是為什麼會讓今晚變成這種走向呢?

他不是想要獨自待一會的嗎?怎麼會變成看赫敏施展變形術?

然而,赫敏真的已經開始了,她握緊手中的魔杖,然後對準火焰瓶,砰的一下射出咒語。

火焰瓶開始慢慢發生變化,它渾身長出絨毛,腦袋從瓶口里鑽出來,四肢用力伸展著,嘴巴旁邊的胡須抖了抖,四肢著地,站在地板山,活靈活現。

這是一只橘黃色的貓狸子,不是雜血,耳朵是尖尖的,尾巴像是獅子的尾巴。

赫敏驚訝的瞪大眼楮。

「我成功了?」她不敢置信道,用眼神詢問另外兩個被驚到的小巫師。

「看起來是」羅恩試探著走過去,他伸出一只手,想要觸踫一下這只貓狸子的耳朵

「誒呦。」

貓狸子忽然一跳,將擋在她另一邊的赫敏撞倒在地,等她爬起身時听見羅恩驚訝的說︰「肯定是了,它簡直和克魯克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點禮貌都不講——」

「別管這些了,它要跑了!」哈利焦急的說,他指著通道口的位置,貓狸子已經鑽了進去,跑得飛快。

「快讓它停下來!」哈利回過頭說︰「萬一讓費爾奇發現它在大晚上的走廊里亂跑,到時候你可就要陪著我一起關禁閉了!」

赫敏急忙沖通道口里施展咒語,她念念有詞道︰「貓狸子飛來——」

貓狸子跑到最後的入口前。

「貓狸子飛來!」

它熟練的用爪子將門打開,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了。

赫敏望著它的背影奔潰道︰「為什麼這麼難啊。」

「嘶——」

就在這時,一連串陰冷的嗓音浮現在公共休息室里,赫敏越羅恩同時噤聲,他們看向哈利,發現他已經把豎笛掏出來,從嘴巴里面吹奏出蛇佬腔的曲調。

如尼紋蛇出現了,它僅剩的兩顆腦袋暴露在赫敏與羅恩面前,看得他們驚訝的張大嘴巴。

「是我眼花了?」羅恩使勁揉了揉眼楮問︰「還是它真的丟了一顆腦袋?」

哈利的嘴唇抿的緊緊的,他完全是下意識才想到這種方法,等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阻止自己了。

于是,蛇佬腔繼續吹奏著詭異的曲調。在哈利的命令下,如尼紋蛇立馬竄進通道里面,在眨眼間消失不見。

赫敏與羅恩都在注視著哈利,然而他只是故意轉移話題說︰「等一會兒應該就能把那只貓狸子抓回來了。」

「可是——」羅恩不解的問︰「你旁邊的這些是什麼東西?」

「嗯?」哈利學著羅恩之前的樣子用力眨了眨眼,他發現在如尼紋蛇離開後,在他自己身邊不知何時圍繞起一層黑色的煙霧,聚而不散。

就在這時,似乎是理所當然的——

「孩子們,把你們的雙眼閉上。」

托比•海默大步走進公共休息室,他一手拎著那只貓狸子,另一只手臂上纏繞著哈利的魔鬼蛇。

「現在就做。」他又重復了一遍。

參人組立馬照做了,他們連傳遞眼神的時間都沒有,想不明白為什麼海默教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只有哈利隱約猜到了些什麼,這還是羅恩提醒他的——似乎,自己不應該在滿月時施展魔鬼這種純粹的古代魔法,那會給他們都帶來麻煩的,或許還會變成怪物。

然而,在哈利緊閉的視線前,托比似乎像是明白他在擔心些什麼一樣說︰「放心,孩子,有我在,你們都不會有事的。」

在托比濃密的卷發下是一副無比蒼白的面孔,他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連站都站不穩。

但他依舊緊緊注視著眼前的畫面——

黑霧形成了一副場景——兩個人在滿月下施展著古老的儀式魔法,光是看上去就十分復雜,怎麼也記不下來。

但如果仔細去瞧的話,就能發現在這兩人側面還隱約空出了一個位置。

那是一個真是存在的隱形人,也是第參具骷髏。

托比從這副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畫面上移開視線,轉而放在一旁落在地板上的隱形衣上面。

他將散放著流光的隱形衣拿起來,感受到那股與眾不同的熾熱,似乎即將要燃燒殆盡。

直到最後,托比也沒有松開自己的手掌。

格林德沃預見到的是過去的畫面,托比也是如此。

滿月將過去記錄下來,再通過古老的魔法傳遞給未來的巫師。

同時,也將詛咒賜予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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