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顆!
再來一球!
渡久地說好,降谷頓時就期待了起來。
只隨著對方一聲來了,就等著那顆球被投擲過來……
「哎?等等。」渡久地拉開的架勢又收了回去,降谷愣了愣,疑惑︰「??」
渡久地回頭看向邊上張牙舞爪的澤村︰「沒有賭注多沒有意思?總覺得好像白投了這顆球一樣。」
澤村︰「??」
你說話就說話,看他做什麼。
「啊?」
渡久地說︰「反正我這麼爛,也教不了你投球,不如咱們也跟一個彩頭?」
澤村被渡久地那雙狹長的眼看著,不由的就咽了咽口水,莫名的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小的慌亂。當然了,嘴上是不可能認輸的就對了︰「賭、賭什麼?」
有什麼不敢賭的呢?到底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理智在,知道自己打擊上吹破天也就……那麼一點點的小水準而已。所以絕對是不可能自己上的,那不是上趕著找虐嗎?又不讓觸擊,嗯哼。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東西都賭的,如果這人一定要自己和他學投球怎麼辦?
但是……等等!!
「不對!!降谷都已經兩好球落後了,這個不公平。」
「哦,那你等會兒可以再隨便找人來幫你打擊。」渡久地完全不在乎這一點,似乎這個賭局是他這會兒才突然想起來的一樣。
「至于賭注……」渡久地貌似隨意的說︰「你輸了,就幫我洗一個月的襪子好了。」
噫!!
這話一蹦出來饒是克里斯和御幸也是不由的皺了下眉。
有點難以接受,連帶著看渡久地的眼神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如果要評比世界上什麼東西最臭的話?除了旱廁之外大概只有男高中生的襪子了。
嘖嘖,渡久地這一招玩得很大的呀。
澤村這邊顯然也是被震了一下!!「洗、洗襪子?」
「嗯?」渡久地面無表情,他的襪子從來不穿第二次,但如果和這家伙賭錢,之後一個月都不用吃午飯了吧?
「不敢?那算了。」
說著就要落腳繼續投球。
「誰、誰不敢。」澤村立馬哼了聲,他會怕?開什麼玩笑︰「賭就賭!」
「那就三局兩勝!降谷這個便宜就送給你。」
降谷︰「??」你說誰?
「呵。」渡久地不置可否︰「嗯。」
「繼續。」
他的投球節奏非常快,動作完全都是最小化……
降谷這邊自然也早就調整好了,他只盯著那顆慢悠悠的球自對方的指尖竄了出來……
咦?
有點……外角?
投偏了麼?
這種事情對于投手來說簡直再正常不過了,失投嘛。當然,這並不影響他揮棒……
~
該掉下來了!
揮棒!
揮棒!!
還不掉!!
忍不住了!
降谷的棒子出去了!
但凡這球只要掉下來,打不好也能破壞掉!
都已經跟了兩顆球了,這點判斷還是有的,畢竟這種球雖然比較神奇,但是球速、實在是太慢太慢了一些。
這一棒子出去降谷那是相當的自信!谷
之前沒有打到那是因為出其不意,對方的變化時間點實在是太晚了一些,現在可就是完全不同的一種狀況了。
「呼……」
球棒呼嘯著出去,就在等著那球掉下來了!
不過隨著棒子過半,降谷那張天生的憨呆臉也是難得了露出了愕然的神情,雙眼也是瞪的圓溜溜的了……
這球!!
沒有掉下來!!
「呼!」
揮空!
「啪!」
球也打到了後邊的深色牆上去了。
降谷不由的就回頭看了過去,球已經掉了下去,只在牆面上留下一個小小的粘上粉的印記,詮釋著剛剛球落到上面的事實。
額……
降谷的腦袋上冒出了一串的問號,疑惑的看向渡久地︰「球……沒有掉下來。」
不是都說好了的嗎?
渡久地狹長的眸子稍稍的眯了一下,所以說嘛,真是純情的新人球員啊。
「嗯,嗯?」
兩個‘嗯’,前者表示球沒有掉下來,陳述的一個事實。
後者則是表示︰球沒有掉下來,然後呢?
那又怎麼樣?
降谷莫名的有點委屈,不是被忽悠了,而是沒有能夠再打一次那顆球。
「可以再打一次麼?」
「啊啊!降谷!!怎麼就揮棒了?!這麼慢這麼慢的球!!」
對于澤村的抓狂降谷充耳不聞,只熱切的盯著渡久地,他還想打。
「下次。」渡久地抬了抬下巴,看向澤村︰「一局,幫手找好了麼?」
末了補上了一句︰「一對一對決的代打?找好了麼?」
澤村好像被雷給劈了一樣!
一對一對決還找代打?這這這這這……這絕對是在嘲諷他吧?
「我……」
差點一句‘我來上’月兌口而出,澤村好險止住了,視線一轉,落在了茂野、御幸以及克里斯那邊,立馬月兌口而出︰「御幸前輩……」
他之所以會選擇拜托御幸也是經過了細致的考慮的好的嗎?而不是隨隨便便就挑一個的。
克里斯日常給他苦B的訓練菜單折磨他,他才不選克里斯呢。
至于茂野……大家都是投手,競爭者曉得吧?哼哼!
所以只能是暫時擺月兌御幸……前輩了!
當然,御幸不同意他就去找獵豹大人。
反正不管是誰,打一個渡久地還是綽綽有余的。
再不行他就去找春市!
……
而被點到名的御幸同學這會兒一頭黑線︰這個時候就知道叫前輩了,平時都是一口一個御幸的。不過他沒有拒絕,畢竟渡久地這邊的確是有那麼一些些的古怪,雖然說看起來並不難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降谷那邊居然失利了。
而且降谷的性格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很‘有趣’的對手,他才不會說出什麼‘再來一球’之類的話……
但這名投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水準,這個還是得站在打擊區上才能夠確定的。
「好啊。」御幸笑眯眯的,看起來特別和氣︰「我來。」
不過還是禮貌性的問了一下渡久地︰「不介意吧?渡久地。」
渡久地隨手拿起粉包拋了兩下︰「當然不介意。」
御幸看了眼那被一下一下拋起來的粉包,隨後站上打擊區。
調整的時候,視線自然就落到了身後那塊神色的牆上。
上面有一塊小小的印記,是剛剛球落在上面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