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我蝦夷的命令傳達到蘇我果安處的時候,他已經被唐軍團團圍住,正在作困獸之斗。
「嘶,這武器監給老子的兵器加了什麼,竟比之前還堅硬許多!」陳宇贊嘆的看著手里的亢龍 。
改進過的亢龍 威力更甚,和倭人的兵器一觸,高下立判,不少拍刀都齊齊折斷。
而長孫沖此刻正腎上腺素大量分泌中,從沒上過戰場的他,此刻被一干軍士保護著,也從右側突破了上來,見陳宇騎著赤菟上下翻飛,甚是驍勇,不由得豪氣頓生,
「當真是子寰了得,竟這般神勇!」長孫沖嘖嘖贊嘆著,原以為大家在京師中整日嘻嘻哈哈,少不得還要逛逛窯子,但上了戰場,這才看出,陳子寰真不是蓋的。
蘇我果安的大軍被唐軍殺的節節敗退,他見勢不妙,忙揮動手中的馬槊喊道,
「速速撤退,退往藤原京駐守!」
見倭人有敗退跡象,陳宇果斷下令,
「來啊,傳令給薛禮,讓他帶隊追擊十里後返回!」
薛仁貴正一刀一個小朋友的在虐菜,听傳令兵說完,喜滋滋的又拎著陌刀,去追趕蘇我果安的大軍。
而陳宇這里,則開始打掃戰場,蘇我蝦夷始終沒有打開城門,但在城頭上見唐軍正給地上哀嚎的倭人補刀,老頭兒看的也是一陣惡寒。
「來人,築京觀!」陳宇亢龍 一揮,這幫子倭人著實可惡。
傍晚時分,薛仁貴得意洋洋的領著大軍歸來,沖陳宇一躬身道,
「啟稟大將軍,末將帶兵追擊倭人,殺敵三千,俘五千之眾!請大將軍發落!」
陳宇哈哈一笑,緊接著有些嫌棄的擺擺手道,
「這些個倭人,留著何用?難不成還要我大軍供他們吃喝不成?來啊,把他們都去做了京觀!」
薛仁貴正要去執行陳宇的命令時,突然來了軍士報告道,
「啟稟大將軍,倭國蘇我蝦夷求見!」原來是小老頭憋不住了,見陳宇的唐軍如此驍勇,自己這平城京怕是守不了多久,干脆出來議和。
待蘇我蝦夷戰戰兢兢的來到陳宇營帳中,只見他端坐在中間,一旁站著威風凜凜的薛仁貴,長孫沖則慢悠悠的喝著茶水。
「小臣見過武安王殿下。」蘇我蝦夷這次連稱呼都改了,不再自稱老夫什麼的。
「蘇我大臣玩的好啊,竟還派兵偷襲我大營。」陳宇笑眯眯的吹了吹茶杯里的茶葉。
「殿下恕罪,小臣也是萬般無奈,貴國將士驍勇善戰,我倭國不能敵也。」蘇我蝦夷討好的賠笑道。
「唔,說的也是,孤王也不是那斤斤計較之人,大不了戰場上相見便是了,只是如今孤王已然兵臨城下,蘇我大臣卻出城來見,不知所為何事啊?」陳宇裝傻充愣道。
蘇我蝦夷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擠出個笑臉來,
「我倭國素來仰慕大唐,唯願兩國交好,還請殿下準小臣修書一封,上書唐皇陛下乞和才是。」
戰爭嘛,很正常,打不過就求和,但陳宇絲毫不打算給倭人機
會,擺擺手不屑道,
「不用了,孤王乃是天子欽使,有話便與孤王說就是了。」
蘇我蝦夷見陳宇不依不饒,只得把腰彎的更低,
「是是,殿下是唐皇陛下的股肱之臣,自當與殿下商議才是,還請貴軍饒過我倭國,小臣這就上書寶女皇,自當割讓我倭國土地與大唐,以表誠意。」
陳宇嘴角扯起一個不屑的冷笑,
「蘇我大臣莫不是老糊涂了吧,孤王前些日子便說過,要土地,我自會親自去打,便是你們的寶女皇,將來怕不是也要侍奉孤王更衣沐浴,你倭國有什麼資格與我談判!」
蘇我蝦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訕訕道,
「殿下不可一意孤行,我倭國雖小,但也總還有十余萬人馬,若拼死一搏,殿下怕是也討不得好處!」
本以為陳宇還會考慮這個問題,但沒想到,下一秒,他站了起來,指著薛仁貴道,
「仁貴啊,傳令下去,明日一早,便開始攻城,告知三軍將士,攻下這平城京,孤王許他們屠城三日,城中男子,不論年歲大小,一律格殺勿論,女子賞與將士為奴!」
薛仁貴毫不猶疑的就要出營帳,只見蘇我蝦夷面色如土,但陳宇此刻又一抬手,
「且慢,順便告知全軍將士,進了平城京,屠城之時,莫要說是人了,螞蟻窩都要澆開水,蚯蚓豎著劈,雞蛋都要搖散黃!」
薛仁貴忍住笑,沖陳宇一躬身,
「是,末將領命!」
蘇我蝦夷氣的臉色都發白了,但又不敢翻臉,陳宇看了看小老頭兒,收起笑臉一擺手道,
「來啊,送蘇我大臣去後營,好吃好喝的給孤王供起來,不得離開軍營半步!」
蘇我蝦夷不敢置信的看著陳宇,
「你你你,你竟要把老夫扣下?」
陳宇哈哈一笑,
「兵不厭詐,你蘇我蝦夷能偷襲我大營,怎麼,孤王還得和你講那詩書禮儀?」
蘇我蝦夷原以為自己和陳宇有些交情,誰知道他翻臉不認人,鐵了心要把平城京給拿下。
而城中的蘇我日向此時急的團團轉,眼見天色發白,可蘇我蝦夷仍舊沒有歸來,估計是遭了唐軍毒手了。
「叔父尚未歸來,平城京暫由我來做主!」蘇我日向沖著守城的軍士一揮手。
但天色破曉之時,蘇我日向就有些後悔了,因為他看見薛仁貴已經領著數萬人馬,在城下虎視眈眈了。
「唐軍寡廉鮮恥,竟把我倭國大臣私自扣下,當真為武人所不齒!」城頭上的倭人不住的叫罵著。
薛仁貴派出去的軍士只會罵大唐官話,倭人听不懂,雙方叫罵了一陣,薛仁貴懶得再廢話,一擺手道,
「來啊,將貞觀炮給本將抬出來!大將軍有令,三日內,破了他這平城京!」
薛仁貴在前方攻城,之前逃竄的蘇我果安,一路上慌慌張張的,輜重也丟了不少,好不容易逃回了藤原京,此時的藤原京中,寶女皇已經遷都飛鳥京了,只留下中臣鐮足和幾個武將鎮守。
「蘇我將軍回來了?和唐軍戰況如何?」中臣鐮足關心的問道。
蘇我果安臉色發白,咽了咽口水,強笑道,
「中臣將軍見笑了,唐軍著實勇猛,我戰敗了!」
中臣鐮足默默的點了點頭,上次他也戰敗,沒什麼好嘲笑的,便又問道,
「如今唐軍可攻下了平城京?」
蘇我果安皺著眉道,
「我回來的時候,叔父尚在鎮守平城京,如今卻不好說了,咱們還需早作打算,陛下已然去了飛鳥京了?」
中臣鐮足點點頭,
「是了,陛下遷都飛鳥,另外,長岡京等地的守軍也調去駐防飛鳥京了。」
蘇我果安稍稍放下心來,憂心忡忡的又道,
「唐軍此次頗為好戰,我等切不可再觸其鋒芒,依小臣之間,不若棄守藤原京,倚靠我倭國縱深,拖垮那唐軍!」
蘇我果安的想法倒是有些道理,陳宇的大軍如果攻城,一旦打下來,少不得要屠城收集糧草,但是如果留一座空城給唐軍,那麼時間一長,唐軍自然後勤無法保障。
但中臣鐮足是個死腦筋,搖搖頭道,
「藤原京乃是我倭國京師,豈能拱手讓人,蘇我將軍若是不願駐防,還請自便。」
蘇我果安和中臣鐮足辯論了許久,見說服不了對方,只得點頭道,
「也罷,那這藤原京,一切便仰仗中臣將軍了,我這就趕往飛鳥京,向陛下靠攏!」
中臣鐮足也不挽留,隔日,蘇我果安便領著兩萬殘兵,急速向飛鳥京行進。
再看陳宇這邊,經過數日的激戰,唐軍以數千人的傷亡,拿下了平城京,而陳宇也沒有食言,命三軍屠城三日。
「呵呵,蘇我大臣且看看,孤王這京觀,築的可還端正?」陳宇故意把蘇我蝦夷帶到城下,笑呵呵的指著人頭築起的京觀問道。
「豎子!」蘇我蝦夷年紀大了,如何受的了這個刺激,眼楮一翻,就昏死了過去。
但蘇我日向就沒這麼好運氣了,來不及出城逃跑的他,被薛仁貴逮了個正著,還想反抗,被薛仁貴不客氣的打斷了手腳,扔到陳宇面前。
「陳宇小兒,你不得好死!」蘇我日向還算硬氣,指著陳宇不斷的叫罵。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唔,仁貴啊,把這家伙帶下去,剝皮實草,頭顱懸于城門!」
陳宇不耐煩的擺擺手。
破城當日,陳宇和長孫沖等人,喜氣洋洋的坐在蘇我蝦夷的大殿中,手里端著沒什麼滋味的倭國水酒,身邊坐著蘇我蝦夷的女兒孫女,儼然一副逛窯子的風光。
「嘶,子寰吶,這辱人妻女,似乎不大好吧?」長孫沖有些擔憂的拱手道。
陳宇瞧瞧身邊幾個瑟瑟發抖的女子,不屑的笑道,
「長孫兄不知,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呵呵,不知長孫兄看上哪一個了?」
長孫沖深知陳宇才是此戰的主將,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無論如何不能在這時候和陳宇唱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