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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標題追隨大智慧去了

「人生在世,總會有不堪的過往,總會有難以放下的執著,總會有化不去的心魔。

苦海無邊,眾生執迷其中,終不得渡。

將記憶洗去,不用再回憶過往的痛苦,對他們而言不是壞事。」

白秋霜倒是不擔心對方能說服他,哪怕是天之佛在此,這套理念都無懈可擊。

只因這里是苦境,就這麼簡單。

若是放在九界,那邊戰火沒這麼亂,還遠遠算不上民不聊生,再加上墨家那個攪屎棍,這套理念被人抵制很正常。

但這里是苦境,人命不值錢,百姓能好好活著都是奢求,更何況像這般和平喜樂,與世無爭地活著。

哪怕正道那些人難以認同,卻也不會來搞事。

當然,這一切有個前提,那便是他不會將無我梵音擴散至太大的範圍。

「這種被操控的人生,是他們想要的嗎?」

對于招提僧而言,這便是理念上的辯論,他雖然難以認同對方之手段,但也不得不承認,方才所見之景,在苦境這片大地之上,確實很難見到。

「但你無法證明,我之理念是錯誤的。」

白秋霜指了指不遠處正在辛勤勞作的眾人,繼續說道

「忘卻過往的他們,不用再背負罪業與怨恨,能夠生活在和平喜樂的永恆淨土,何錯之有?」

思能洗腦這種事情,若是擴大到一定程度,最多也就是觸犯到其他勢力的利益,或者被當做隱患。

但只是這種沒有多少人知曉的小地方,最多也就是像眼前這般,關于手段與理念的辯論。

「愛恨情仇,恩怨糾纏,苦海無邊,眾生沉淪。

人的一生,因因果果循環相扣,不堪的過往,亦是人生重要的轉折。

和平喜樂的世界,既無悲無恨,又何來喜樂?」

身為負業法門的修行者,樓至韋馱所化之五相,在這方面有更深的感觸。

畢竟,這種法門可不是隨便誰都能修行的,一旦信念不夠堅定,便是萬劫不復,永墜無間。

真當眾生罪業是那般好擔的?

「但你無法否認,沒有那段過往,他們過得很快樂。

道,不證不明;理,不疑不信;悟,反求自身。

既然現在佛友無法證明此道非真,那便等能的那一天再來吧。」

交流結束,白秋霜佛元運轉,將招提僧送離此地。

如今會面結束,邏輯閉合成環,這處所在的價值便不剩多少了,他也沒必要再繼續待下去浪費時間。

………

悠揚的琴聲回蕩在末日神殿,出生不過數日的雙子,在夫妻二人過完手癮之後,便由天者出手,用五行資源造了一個水晶球,將雙子封在其中,協同梳理體內能量。

一同留下的,還有昔年給白秋霜準備的舒神琴,雖然彼時沒用到,此時卻有了用武之地。

神者坐在銀白色的鋼琴之前,彈奏著莫名的樂章,平復著雙子的心緒,梳理著他們體內的力量。

親力親為,能夠在很大程度上增進父子感情。

日前帝如來已經前往了中陰界,隨行的還有光世大如等數人,都是帝如來的絕對擁護者,性格也都不錯。

既然家底都來中陰界了,那雲鼓雷峰便沒有存在的價值了,白秋霜思緒如電,身處苦境的天人之相也有了動作。

槐生淇奧日前走了趟苦境,如今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至于說去苦境做什麼,他不關心,人無恙便行。

「死國之內的分布,以死國之都為中央,死國之上便為末日神殿,是神者的居所,也就是我們如今所在的聖殿。

而死都五方,共有五方棧道,主要掌握五行資源,協同神子梳理自身力量的資源,便是產出于五大棧道。

棧道盡頭,由五尊固守五城。

死國乃是神權國度,神者權能至高無上,政權由蓐收城的無界尊皇掌握,其余四尊協助尊皇處理死國尋常政務;兵權則由戰神阿修羅掌握。

死都與五大棧道,構成了死國的中央體系。

在中央之外,便是地罪島,荒地,以及最底層不毛之坑。

通往殺戮碎島與中陰界的通道,都坐落在地罪島之上,荒地是原本的名字,實際上是一片平原,是死國普通子民的居所,也是萬妖爐生產資源的所在。

不毛之坑則是用以關押死囚與罪犯,諸如鱗族血鯤、厲族克災孽主等,均被打落不毛之坑,以待備用。」

而在不遠處,給雙子授課的天者,以死國地理作為收尾,到此為止,基礎知識全部講授完畢。

雙子之天賦雖然不如白秋霜,不過似他那般天賦,能出一個便已是死國之幸了。

但雙子的性格,比他們的父親好了數倍,讓天者體會到了久違的省心。

想必來自槐生淇奧的血脈,在其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調和作用。

畢竟這兩代死神,性格都挺

「神子傳承神之血脈,自當傳揚不世光輝。」

必要的思想工作還是要做的,確保以後兩人往後出去走跳江湖,不會被三教那群人給蠱惑。

而且,碎島如今雖與死國是盟友,但等到雙子任一繼承碎島王位,這盟約還會不會繼續生效,可就不好說了。

「天者,你就慣著他們。」

以天者這情商和頭腦,拿捏他們兩個剛出生幾天的小孩,完全沒有難度。

而初期的授課,也是以基礎知識為主,比如碎島、死國、中陰界的制度,彼此之間的關系,以及死國本土的地理、資源產出一類。

同時附加一些苦境的信息,再輔以站在死國立場上的價值觀,以雙子如今的心智,理解這些基礎並不難。

不管是白秋霜夫妻還是天者,初期教給他們的東西,都是以拓寬視野為主,並沒有教授他們武道上的內容。

「再過一段時日,神子便能將體內力量梳理完畢,屆時便能放心成長。」

以五行資源強化嬰兒孱弱的身體,讓他們能夠承受並且運用體內龐大的力量,當這些前置條件完成之後,便能讓他們開始攝入能量,進行下一步的成長。

很多人終其一生才能達到的境界,對于雙子而言不過是起步,待肉身發育至成熟,再輔以相應的師資力量,隨便練練便能達到。

「這段時日辛苦天者了。」

自家的兩個崽在武力上白秋霜都不擔心,但要是思想出了問題,那就出大問題了,若是不行便只能回爐重造。

回爐重造的話,槐生淇奧那邊不太好交待,雖然他知道對方肯定不會反對,但終歸是不太好。

索性在這方面多下點功夫,從根源上把問題處理了。

「天者告退。」

天者行禮請辭,身形化作銀白色神羽消散,雖然白秋霜對他極其信任,但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他自有分寸。

悠揚的琴聲並未因兩人的談話而終止,在課業結束之後,白秋霜安撫雙子進入沉睡,以這種方式來消化五行資源。

苦境方面,有一頁書幫忙,葉小釵復生在即,再有不久,素還真便能騰出手來

說實在話,白秋霜不太喜歡跟素還真打交道,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苦境卷王不是白叫的。

但對方在不知真相的前提下,若是被龠勝明巒誤導,雖然以對方的頭腦想必不會盡信,但終歸是個麻煩,哪怕對方知曉魔城的背後是死國。

現在的明巒畢竟站住了大義,而以樓至韋馱的雷厲風行,蘊果諦魂應當已經有所動作了,但

不夠。

念頭一動,身在苦境的天人之相當即提筆寫了一封飛信,將厲族的部分信息書寫于其上,署名之後將其送出。

雖然他不太喜歡與素還真打交道,但與一頁書交情不錯,昔日一會,兩人共識良多,若非如此,對方也不會任由死神之力入體。

而且一頁書也是佛門中人,配合蘊果諦魂行動的話,大義上也比旁人站得住腳。

最重要的是,一頁書足夠能打,脾氣也足夠暴躁,就貪穢那文化水平,放對方面前,三句話便能把他自己送去見天之厲。

而蘊果諦魂那個實力,不是白秋霜小看他諦听眾生八苦的地藏王,在功體方恢復不久,且沒有取回法器,沒有放下地藏大願的前提下,指望他能一役把魑岳和貪穢做掉,根本不現實。

雖然事情不一定會這麼糟糕,但做好最壞的打算是有必要的,有一頁書兜底,明巒之事必能畢其功于一役。

不過在那之前,有一個人也該死了。

懺罪之境內天之厲石像之手浮現,代表無盡天峰生變,而以厲族的作風,在克災孽主失聯之後,還能做出如此決定,顯然是背後有人在謀劃。

而謀劃之人是誰,在何處,便不言而喻了。

恰巧明巒缺一個擅智之人,來一出雙簧洗白上岸並不難,但,他不會他們這個機會了。

就在天人之相行動的同時,一道流光飛入末日神殿。

「此行如何?」

神元糅入琴音之中,為歸來之人將內息撫平,將身上殘留之劍意消去,隨後琴音戛然而止。

太初劍氣劍之初

他當時只感應到劍氣被使用,誅殺魔王子一劍已是足夠,而第二劍呵

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既然對方與自家妻子動過手,那他便要考慮一下,要不要剪除後患了。

察覺到自家王後細微的神色變化,槐生淇奧不用猜都知道,對方猜到她此行去做什麼了。

不得不說,提著或天戟去薄情館把劍之初拎出去揍了一頓之後,念頭直接就通達了,甚至連武道都有了少許進境。

但眼下這個情況,她覺得自己要是不表態,估計明天就能收到劍之初的死訊。

雖說她是無所謂,但犯不著,如果需要做掉,她當場就做掉了。

而解決辦法

「一切順利。」

槐生淇奧身形一閃,出現在白秋霜身旁,與舒神琴搭配的是長凳,她被白秋霜以速成之法教授音律後,兩人閑暇時經常一起彈奏,反正受折磨的不是她。

理了理裙擺,槐生淇奧坐在自家王後身旁,極其自然地伸出胳膊,攬住對方腰部。

比常服手感差了很多,她有些後悔了,當初就該給他整套戰袍,而非戰甲。

似是感受到妻子的情緒,白秋霜神元運轉,將戰甲換作黑色常服

「那便好。」

眉宇之間那一絲對生命的漠然,被柔和取而代之,既然自家妻子留了對方一命,他也沒必要再摻一手。

人的一生啊,總是要多一些信任,才會多一些樂趣。

若是連身邊之人都信不過,他還信得過誰?

隨後,兩人之間便是一場技巧上的交鋒,最終以白秋霜的勝利告終。

「破夢與十二如何了?」

將頭枕在身邊之人的肩膀上,感受著溫度自腰間傳來,攬著腰部的修長手掌溫和而有力,槐生淇奧挑起對方垂落在胸前的金發,纏繞在食指之上把玩的同時,望向不遠處沉睡的雙子。

相較于她出去之前,兩人體內的力量又平和了許多,想必再過不久,便能徹底將力量掌握。

「天者剛為他們做完初期的授課。」

兩線操作對白秋霜而言毫無負擔,一邊與妻子享受著來之不易的閑暇,一邊在苦境順著魚線準備將魚餌與魚兒一網打盡。

感情事業兩不誤,完美,至于說女乃孩子順帶的罷了。

「慢慢來吧。」

雙子自兩人處遺傳到的力量,若是不以這種方式協助消化掌握,在快速的成長中,只會給身體帶來難以承受的負擔。

「我們有得是時間。」

………

又談成了一筆交易,立于高峰之上的身影宛若泡影,消失不見。

稀微月光,映射著一座宏偉建築,巍然聳立在群山之間,形成自然八相,正是皇極七行宮。

風聲呼呼,扉門閉鎖,七行宮內殺機滿布,卻難傷來人一絲一毫。

機關陣法盡皆失利,莫名氣息壓境,不及照面,擋者盡亡。

先不說他本身在術法與機關上的造詣便不差,自水嫣柔記憶中得知七行宮構造之後,出入此地更是如入無人之境。

就在此時,霸辭響起

「參龍駕浮騰九霄,玄雲肅野役魔妖,七行留命轉劫危,皇極闢邪真仙道。」

只見來人一頭綠發,臉帶傷疤,正是七行宮之主。

「擅闖七行宮,鳴中孚b」

然而,劍氣襲身,血濺三尺,不及反應,頭顱已落在地上,口中還念念有詞

「拜候拜候候」

未及出口的話語,是狂傲自信,也是弱者的悲鳴。

「呵,廢物。」

白秋霜長驅直入,直至七行宮核心。

只見一張條案上,文房四寶齊備,一道紫色身影獨立。

就在其將焚香點燃的同時,只聞一聲獸吼,一股詭異之風襲境,燥熱火氣緊隨其後。

風助火勢,直向白秋霜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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