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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無界尊皇的苦境日常(二)

時隔數日,無界尊皇在將夜神安頓在薄情館之後,準備進行下一步計劃。

來到中途,忽見邪氛籠罩,再聞

「嬌蘭傲梅世人賞,卻少幽芬暗里藏。不看百花共爭艷,獨愛疏櫻一枝香。」

正是火宅佛獄凱旋侯,強勢攔路,問罪而來。

「凱旋侯,你應當知曉,上一個敢在中途攔我路的,是什麼樣的下場。」

無界尊皇是越來越理解,白秋霜給他補充的那些江湖經驗了。

短短數日,他便被攔了兩次路。

「我來找尊皇要一個說法。」

要說法只是說辭,凱旋侯的主要目的,還是看死國有沒有撕破盟約的打算。

「說法?冒犯死國算嗎?」

無界尊皇可不管,凱旋侯是不是有其他心思,如今死國強而佛獄弱,希望他們能拿出一些對強者的敬意。

「佛獄與死國乃是盟友,尊皇這樣做有些不妥吧?」

得到答復的凱旋侯有些胃疼,說話用不用這麼嗆,直接一頂大帽子就給扣上了。

「在我來苦境之前,神子降下旨意,在苦境,無界尊皇這四個字,所代表的便是死國。

死國之內軍規森嚴,以下犯上乃是重罪。

凱旋侯若是要說法,那便得手下見真招了。」

無界尊皇相信,凱旋侯不會動手,只要他敢動第一手,死國就能動第二手,第三手。

如今四強並立,你國力強,才能得到尊重,才能得到話語權。你國力弱,你便沒有說話的資格,因為你只是砧板上的肉。

不服?不服就把死國滅了。

「既然如此,此事既往不咎,我此番前來是想確定,兩國之盟約還作數嗎?」

真要讓凱旋侯動手,他還真不敢,能不能打得過先不說,如今集境中立,佛獄與苦境互相角力,死國哪怕有所算計也無恙,但是絕對不能把死國推到對立面。

一旦動了手,他打敗無界尊皇,那就是拂了死國面子,死國借機進犯佛獄也不是沒可能。

若是他敗在無界尊皇手上,那更是麻煩。

「自然是做數的,你有所求?」

只要死國一日沒有揮兵攻伐火宅佛獄,那火宅佛獄一日便是死國盟友,這是死國之國策。

在無界尊皇的理解中,若是哪一天火宅佛獄沒了,那也是死國與殺戮碎島開戰,佛獄被波及。

而且,火宅佛獄變成死國密不可分的一部分,那不是更彰顯雙方聯盟之穩固?

「請死國方面幫忙打听和注意一下,一名叫做禳命女的女子。」

凱旋侯一方面是借助死國的力量找人,一方面又想試探一下,死國是否與禳命女有過接觸。

「禳命女嗎?沒听說過,我記下了。」

行,知道佛獄遲遲沒有進攻苦境的原因了,原來在找人,倒也挺好,省的浪費資源。

「既然如此,此番是我叨擾了,請。」

得到答復,凱旋侯轉身之力之際,再聞

「下次有事,記得自己來。」

沒有理會凱旋侯的反應,無界尊皇騰空而起,先行化光離開。

……

烏雲罩頂,黑海沉沉,覺龍海上,多少烽火舊事,隨著玄黃島的沉沒而被湮埋,昔年血河戰役的發動者,幽界第一鬼智,如今已是尸骨無存。

在其舊址東北,一座孤嶼佇立,荒煙蔓草,極目蒼涼,同樣掩藏了千秋歲月,卻也隱沒了壯志慨嘆。

囚心角,囚的是誰的心,沒人知曉。

幽暗洞壁,隨處可見怵栗痕跡,痕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被鐵鏈束縛的身影,孤坐在洞穴中央,一雙被天地禁錮的妖魔之手,令人毛骨悚然,潛魔勿用之手,曾是鬼域之希望,也是鬼域之噩夢。

「黑白歸始,天地成荒,寰宇無界,八方尊皇!」

依靠手中長劍的指引,無界尊皇降臨此地。

「你不該來此,離開!」

見到意外來人,異斬魔彎一聲怒喝,隨後鐵鏈抖動,一道刀氣向無界尊皇直攻而去。

「強者自是有強者的孤傲,怪不得神子會讓我來這里一趟。」

沒有在意對方的冒犯,隨手一劍將刀氣劈散的無界尊皇贊嘆道。

第四境的強者,放在死國也是珍惜資源了。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第三境便是他們的極限,而能登臨第四境的,無一不是先天之中的佼佼者。

「我不認識你。」

異斬魔彎多年自囚于此,不與外界接觸,死國先前也不與外界接觸,所以兩人素昧平生。

「我也不認識你,只是神子托付,說此處有一名被族人背叛的強者,自囚于此。」

見到異斬魔彎之後,無界尊皇就理解白秋霜的意思了,死國缺戰力啊。

就鬼獄邪神他們四個放來苦境,也就剛比火宅佛獄那些戰將強一點,四舍五入就是,千里迢迢給苦境施肥。

把他們四個一排除,死國能隨時調動的,也就他自己,孽海以及夜神三個。

這都是夜神他們兩個有突破,不然死國之內,能隨時安全動用的,就他無界尊皇一個。

「人不可信,鬼更難測,我自囚長坐于此,任歲月消磨,直至肉身俱滅。」

「那只能證明,你曾經的領導者太過昏暈,配不上你之忠誠。」

無界尊皇覺得,這人要是遇不上明主,心氣怕是就要沒了。

被上司背叛這種事情,換誰都難受,倒是也可以理解。

不過,這種強者,既然來了,他必然是要遵循白秋霜的意思,將其挖回死國。

起碼死國之內,現在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閻十八?地獄公,听信讒言,懷疑了我,我殺了他,但也遵循約定斬殺鬼酆三皇,以其首級與他做伴,足夠忠誠了吧,哈哈哈∼」

淒涼的笑死中,有憤怒,有嘲諷,也有淒涼,一代鬼雄,述說了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沒听說過的名字,想來也不怎麼樣,你這樣的強者,需要的是一名明君。」

「人心隔肚皮,什麼樣的人,才能稱為明君?」

「相信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相信?我生平最痛恨的兩個字,就是相信!」

「稍安勿躁,無界尊皇,聆听神意。」

雖然一直以來,無界尊皇對自己都還算自信,但是這人他談不來,勸他重新相信,這世間還有信任,那純屬浪費時間。

不過,他既然敢來,那必然有自己的倚仗。

只見無界尊皇將手中長劍立于地上,隨後術法牽引,一股無可言說的力量,襲向異斬魔彎心頭,風聲,浪聲,都消失不見,天地之間唯剩寂靜,再聞谷

「豪氣萬古觀滄海,漫漫長路短歌行。千秋霸業傳百世,唯有英雄堪比君。」

身影浮現剎那,驚雷乍響,驚濤拍岸,怒潮襲天,死國最強戰力,以無界尊皇配劍為媒介,降下投影。

「尊皇此行,卻是比本座預想之中早很多。」

白秋霜與天者、無界尊皇兩人商議的事務,雖然因為與苦境結盟的原因,很多事情都需要暫且推後,但他倒是沒預料到,無界尊皇這麼早便來挖人。

這證明,尊皇手邊是真的缺人,死國是真的缺可用的中堅戰力,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阿修羅與天者他們親力親為,他們有各自的事情要負責。

「與苦境結盟之後,省下了很多事情,自然先來幫神子挖人。」

無界尊皇也很無奈啊,死國也就是外人看起來強,雖然也確實強,但是內部操作起來,就發現還是不夠強。

而且,某個人是真的沒有自知之明,就他那耐心,怎麼可能會等到最後收網。

「哈∼辛苦尊皇了。」

听出尊皇口中的無奈,白秋霜也沒辦法說什麼,死國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

有一些能挖的人自然是要挖,等天者將死國的基因改良,估計得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了,雖然白秋霜對天者有信心,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你又是誰?」

眼前之人,是異斬魔彎平生所見最強之人,而且這並不是對方本體。

對方之存在,激起了他的戰意。

「本座是誰,你應當沒听說過,你之過往,本座卻是一清二楚。」

「你不怕步了閻十八之後塵?」

他比較是殺過上司的人,他不相信對方心里會不介意。

在異斬魔彎的認知中,如他這種弒君之人,都是不受待見,不受信任的。

「呵,就他也配?來,解開束縛,本座允你三招。

三招之內,但凡你能讓本座挪動半分,本座與尊皇轉身便走,並送你一口好刀作為此番打擾的補償。

若是你做不到,那便屈膝俯首,接受本座之信任。」

像越驕子那種又是送刀又是說情,白秋霜不擅長,而且末日神話他用的很順手,也不可能送人。

還是簡單一點比較好,他記得鬼族那邊也是強者為尊。

異斬魔彎聞言,從石台之上起身,刀氣出體斬斷鎖鏈,隨後真元出體,化作一口長刀。

「來。」

「殺!」

第一招,異斬魔彎持刀攻上,潛魔勿用之手,快刀連環。

卻見白秋霜左手負背,右手並指成劍,輕松寫意之間,各種劍法盡展,盡破來招。

「第二招,珍惜你之機會。」

眼見一招未果,異斬魔彎刀氣橫掃,盡顯鬼族氣魄,正是

異栗斬!

只見白秋霜曲指一彈,劍氣疾射而出,一破刀招同時,削去異斬魔彎左頸一縷白發。

「再來!」

體會到兩者之間的差距,異斬魔彎之戰意,前所未有之高漲。

「最後一招,證明你之價值。」

兩招試探,白秋霜對異斬魔彎也有了一些了解,基礎不差,就是武學少了一些,走跳江湖短期內不錯,時間久了就得飲恨了。

最後一招,鬼氛籠罩,異斬魔彎將自身功力逼上極限,不為取勝,只為證明自己,不悔!

問心一斬!

萬鈞一斬落下,被白秋霜雙指牢牢鉗制,再聞一聲清脆,氣凝之刀當場崩碎。

異斬魔彎,敗!

「願賭服輸,異斬魔彎拜見主上!」

不世鬼雄,屈膝俯首。

「尊皇,魔彎便交托與你了,幫他適應一下全新的生活。」

將異斬魔彎扶起,白秋霜向無界尊皇交代道。

他如今還在閉關,短期內分神雖然沒關系,也就是真氣多走岔兩次,然後多出現幾次大出血,但這些都是必要的,畢竟他與異斬魔彎之間何止雲泥之別,一個不留心對方今天就得死在這了,他是來招攬的,又不是來殺人的。

「明白。」

隨著無界尊皇的回答,白秋霜身影消散,化作一道能量灌入劍中。

「上一刻還不相識的兩人,下一刻便成了同僚,世間的緣分啊,真是奇妙。

正式介紹一下,無界尊皇,死國五尊之首。」

無界尊皇一邊將配劍收起,一邊與自己的新同僚打著招呼。

「異斬魔彎,鬼族。」

「走吧,你應該許久沒見過外面的世界了,我先與你說一下如今的局勢,我們所屬的實力叫做死國」

兩人一前一後走向外面,無界尊皇給異斬魔彎講述著他需要掌握的知識。

這種中堅戰力,在死國可是珍惜資源,無界尊皇可不希望,這個同僚初出江湖就死在苦境。

雖然說,以尊皇對他家兄長的了解,死了也不是無法復生,但復活也是需要資源的。

從根本上把這個問題解決了,這份資源就能省下。

封雲流眄,勢未成,時未至,一人自封,觀測天下局勢。

然而,今日,江湖風波吹進,一道意外身影踏上此地。

「天盡有日一祇始,地極無涯名終。玄鋒清清,孰識非非,行路莫違。」

經過數日的慎重思考,挹天愈最後還是決定,找個靠譜的外置大腦。

他本來就不擅長做這些,當年荒禘那家伙還正常的時候,都是荒禘出點子,他只負責把目標全搞定就行了。

再不行還有原皇,雖然打架的時候一踫就倒,但是腦子也很好使。

可惜荒禘腦子好使歸好使,當年那事挹天愈倒是也不恨他,但等他復活之後,挹天愈保證自己會把他揍一頓,無謀冒進、一意孤行,把族人帶進苦境戰場。

沒保護好族人,也沒保護好自己,在挹天愈看到的未來里,若非藐烽雲壯士斷腕,這族怕是就得滅了。

如今有了情報,有了機會,為了族人,他願意做一些曾經不願意做的事情。

畢竟,他總不能指望,明狴荒禘那家伙自己想開,那不現實。

「吾之主這怎會?」

屋內的藐烽雲震驚之余,又有幾分歡喜,隨後便是一股局勢失控的迷茫涌上心頭。

他與挹天愈見面的次數雖少,但是挹天愈的情況他也知曉,而且對方又是怎麼知曉他在此地。

不應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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