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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薄情館

最終,白秋霜帶著槐生淇奧姐妹兩人,來到了薄情館。

主要還是死國沒有住人的地方,不然直接回死國也可以。

不過薄情館雖然背後不單純,但是也就那麼點事,相較于其服務來說,那點小事也算不上什麼。

像兵甲武經這種,常居《那些年人手一本的武學秘籍》頭號排版的武學,坑死人不償命的。

來路不明的秘籍都敢瞎練,那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就算來路明了,又怎麼知道散播武學之人,是出于好心亦或是惡意呢。

三人踏進薄情館的一瞬間,便听聞迎賓鸚鵡開始說話

「有貴客,有貴客,歡迎歡迎,貴客請坐!」

「我還以為你只會一頭扎進武學里。」

槐生淇奧也是第一次來這種規模的酒樓,往常在殺戮碎島就算她微服私訪,也不需要特意去吃飯。

「這地方我也是第一次來,若非我那邊無法提供住宿,我寧願帶好友去我那邊。」

白秋霜還沒闖蕩過苦境的江湖,但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便已經身在江湖之中了,闖不闖也無所謂了。

「哈∼」

三人找了一張空閑的桌子,坐下歇腳。

「歡迎,我是掌櫃富長貴,請問三位是吃飯還是住店?」

看到三人落座,薄情館掌櫃富長貴便笑著迎了上來。

從業多年的經驗,讓他迅速判斷出,這三人都不是普通人,無論是衣著還是氣質,都不是普通的江湖俠客所擁有的。

這種打扮,據他判斷,要麼是世家子弟,要麼便是江湖高手,一般都是好說話,且又出手闊綽的人。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三人都是生面孔,而且衣著服飾都不是一般人。

「勞煩掌櫃了,先上一些特色菜,再來一壺好酒,好友與令妹住同一間房?」

說著,白秋霜與槐生淇奧確認了一番,隨後拿出一錠銀子。

自從上次和長日錕在野店吃清湯白面,最後是由長日錕付的錢之後,他就把自己身上的錢兌小了一些,方便拿來用。

「嗯。」

「然後再要兩間上房,就先這樣。」

確認之後,白秋霜將銀錠交給了富長貴。

「不勞煩,不勞煩,三位請稍等。」

富長貴收好銀錠之後,便轉身去了後廚。

「先生是王兄的好友,此次還幫助我月兌困,我還不知道先生姓名。」

湘靈終于插入了兩人之間的談話。

「孤鴻踏雪?白秋霜,是我行走江湖用的名字。」

雖然他不同的馬甲應對不同的人,但是在自家好友面前,他願意拿出一點點的誠信。

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槐生淇奧是他後三世唯一的一個朋友,在擁有感情之後,隨著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在為人處世這一方面,他也發生了一些改變。

若是換作往常,玉傾歡怕是已經離奇身亡了,而不是像如今這樣,只是被他封口事情就算完了。

「白大哥,你在苦境听說過楔子這個名字嗎?」

她來到苦境,因為南風不競的原因,將自己化作石像,無法去尋找楔子。

如今月兌困之後,她想嘗試著繼續去找他。

「他現在不叫楔子,叫楓岫主人,你若是想找他,很容易找的,不過我和他有點過節。」

對于湘靈的稱呼,白秋霜沒有在意,江湖嘛,達者為先,完全可以理解。

至于說四魌界的四角戀,只能說一切隨緣了,不過以自家好友的性格,把楓岫打個半身不遂,然後抓回殺戮碎島,這種事情也不是做不出來。

「啊?嚴重嗎?」

一邊是恩人,一邊是自己的心上人,湘靈一時有些犯難。

「從結果上看的話,不嚴重。從目的以及過程上看的話,就非常嚴重了。」

看了眼一旁的好友,白秋霜繼續把事情往嚴重了說。

「這」

白秋霜一席話之後,湘靈反而更加犯難了,這一听就是很嚴重的過節。

「他的意思是,事情可大可小,就看他想不想繼續追究了。」

看著自家小妹犯難,槐生淇奧終于還是看不下去,出言幫她把思路厘清了。

「白大哥,是這樣嗎?」

「他若是不來給我添麻煩,我是無所謂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關于楓岫,只要他別來沒事找事,白秋霜也懶得和苦境這些正道發生沖突。

阿修羅那邊也已經把楓岫錘過一頓,氣也出了。

苦境大部分正道,好說話的人還是偏少,很多都是一根筋, 的很。

很多都是被陰謀家當槍使,然後死得苦狀萬分,甚至干脆直接就是正邪不兩立,然後被反派打死。

苦境這破地方,沒點實力的話,別說小命,真的就是連自己的房產都保護不了。

就比如現在這座薄情館,若是按照原本的軌跡,將來就會被火宅佛獄的大軍攻陷。

「三位久等了,這一壺是本店招牌,喚作醉太平。以及,這是本店的所有房間,請三位參考。」

就在這時,富長貴將酒菜以及房間名冊送上了桌。

「天之間。」

白秋霜看著這,與兵甲武經如出一轍的房間名冊,根據自己的喜好點了一間,之後將名冊遞給自家好友。

「清之間。」

槐生淇奧看著名冊,回想起昔年白秋霜在碎島之時,與她說的那些事情。

她不禁猜測,她那名義上的兄長,是否與這酒樓背後之人有聯系。

畢竟對兵甲武經知之甚詳,若非是四魌界之人,便也與四魌界關系不小,排除楔子之後,應該也就只有她那名義上的兄長了。

「既然如此,三位請慢用,小人告退。」

「你先前便知曉?」

待富長貴離開之後,槐生淇奧看向白秋霜。

「略知一二。」

說著,白秋霜將自己與槐生淇奧面前的酒盞斟上酒,湘靈剛剛月兌困,不適合飲酒。

「我看,是知之甚詳吧。」

沒有在意白秋霜的隱瞞,她已經習慣了,早年的時候還會想和他打一場,後來干脆懶得計較了,她的脾氣在那十年里也被他磨平不少。

「哈∼好酒。」

白秋霜舉起酒盞一飲而盡,感受著這醉太平的三番迭起,確實算得上難得的好酒。

「哈∼確實不差。」

入口如寒泉,入喉如烈火,入月復如春風,這種酒也是她第一次喝。

一旁的湘靈看著兩人,只感到一股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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