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啥呢？」
陸征穿越回家，換下衣服，走出臥室，就看到沉盈、林婉和姒靈曦三女都坐在客廳的大沙發上，一邊吃零食，一邊看電視
「看晚會呢。」林婉回道，「慶祝紅棋大運河圓滿成功的晚會。」
「圓滿成功？全流域都已經通水了？」陸征問道。
林婉點點頭，「今天上午十點多吧，在卡什地區直播了河水注入紅棋湖的現場，還舉辦了慶典，小刀還登台唱了首歌。」
陸征回頭，就看到電視機鏡頭掃過，趙小刀正坐在台下第一排。
「然後晚上就趕回北都了？還被安排在第一排？」
林婉聞言就笑，「我覺得和你也有一定關系。」
趙小刀和幾人的朋友關系，從來就不是秘密。
「醫生當的怎麼樣？」沉盈回頭笑道，「青妍和月瑤都不在，仁心堂可就指著你了。」
「病人都是小問題。」陸征搖頭說道，「就是踫上了個罪犯，讓采怡丫頭拿下了。」
說到這里，陸征就忍不住問姒靈曦道，「采怡給自己用靈光針，你知不知道？」
「知道。」姒靈曦點點頭，「她跟我說過，第一次用針，我還在她身邊看著呢。」
陸征不禁咧咧嘴，「是不是有點太小了？」
「這跟年紀沒關系，而且對她成長也沒影響。」姒靈曦說道。
「好吧……」
陸征搖搖頭，也沒話說了，論及修行，他在姒靈曦面前可沒有絲毫話語權。
至于心理問題……他也沒看出來楊采怡有什麼心理問題，心靈力量反而強大的不得了。
「怎麼了？什麼情況？」
一提到罪犯，林婉的好奇心就被勾了起來，「犯什麼事兒了？」
「滅門桉。」
然後陸征就將今天的事大概講了一遍，也說了楊采怡逼供的事。
听的沉盈花枝亂顫。
「打死我也不說是吧，藝術真是來源于生活啊！」
另一邊，林婉就忍不住搖頭。
大景那邊，民風淳樸，還有各種妖魔鬼怪和邪道異人，滅門桉雖然惡劣，卻也所見不少，所以沉盈都沒覺得有什麼奇怪。
這要是放到藍星，和平國度里一家幾十口滿門滅絕的桉子，絕對會引起轟動。
「叮冬」一聲輕響，林婉的手機就再次震動了一下。
從陸征剛剛回來，林婉的手機就時不時在響，中間停了一會兒，此時又再響起。
見陸征看過來，林婉就笑著回了一聲，「是肖瑜雅的，跟我說一些關于紅棋河的事。」
「還有啥事？」陸征問道。
「說抓了好多人了，都是最近潛伏進來的，在運河周邊轉悠。」
林婉笑道，「有去地質所的，有去工程局的，有去附近鄉村的，還有去信息中心的。」
「好家伙！」
「另外，在很多軍事論壇上，都出現了隱晦求運河消息的帖子。」
林婉說道，「暗網上也有求購相關消息的任務，而且價格不低，內容不限，只要有線索，就付費。」
陸征摩挲著下巴，「看來有人對這條運河的好奇心非常大啊？」
「當然了，這可是憑空多出來一條黃河，而且一點預兆都沒有。
雖然古文化研究分析檔桉室聯合各部門盡力做了掩飾，但還是有很多地方有漏洞。
不說人工和材料這些了，最大的漏洞，就是資金問題。
按理來說，這麼大的工程，花費應該是天文數字，但是……
就算是參考燈塔國軍方那種奢侈的標準做假賬，整體花費也不會超過十個億，太少了。」
林婉苦笑道，「嚴格說起來，真正的花費就是封禁遮掩費用，隊伍和裝備調動費用，通水的爆破費用，以及最後的典禮和晚會費用了。」
林婉說著，就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電視。
此時，電視機，正好是一隊身穿古裝衣裙的妹子，或彈古箏，或撫瑤琴，或彈琵琶，或拉二胡，或敲編鐘鈴鼓，或吹玉簫竹笛，還有中阮、箜篌、塤、笙、月琴、嗩吶等等。
正是一曲《春江花月夜》。
姒靈曦听的直搖頭，「空有三分技藝，不足半分意境，好好的一首曲子，卻摻了太多樂器，不僅沒有統一融合，卻混在一起，更顯吵雜。
說是糟蹋了這首《春江花月夜》也不為過，那個琴師，便是比顧婷婷都遠遠不如。」
顧婷婷，就是那個在暗夜星酒吧被姒靈曦懟了，然後就加了姒靈曦好友，整天請教姒靈曦，幾乎成了姒靈曦徒弟的女琴師。
到如今，也快兩年了。
「顧婷婷，看來有進步？」
陸征問了一聲，主要是電視里晚會上的演奏者雖然年輕，但也都是國內數得上號的民樂隊伍，特別是那個琴師，嚴格來說，放在藍星，已經很不錯了。
如果還遠遠不如顧婷婷的話，那就說明顧婷婷這兩年的進步極大。
姒靈曦點點頭，「尚可，但已經踏足瓶頸，若想再進一步，非我親自指點不可。」
有些東西，真的得手把手的親自過一遍，音頻、視頻，說的再多，都不頂用。
「她應該已經畢業了吧。」陸征想了想問道，「前年大四，今年已經畢業一年了？」
姒靈曦點點頭，「據說她現在在海城音樂學院繼續讀研，還加入了海城民樂團。」
陸征了然，也不意外。
顧婷婷的老媽是海城音樂學院的教授，只要能公平競爭，就憑顧婷婷受了姒靈曦兩年指點的技藝，若是還進不去一個民樂團，估計姒靈曦都要清理門戶了。
說曹操，曹操到。
這一場的《春江花月夜》剛剛結束，下一場的古琴獨舞，就開始了。
曲目︰《雲中舞》
作曲︰姒凰
演奏︰顧婷婷
編舞︰劉嬡雲
演出︰寧心妍
「好家伙，雲中舞？」陸征眉梢一挑，看向姒靈曦，「你教給她的？」
陸征記得，姒靈曦在這邊，拿出來過五首曲子，其中三首被趙小刀的電視劇《碧落歌》拿去當了插曲，另外一首《霓裳羽衣曲》和一首《雲中舞》被她留了下來。
姒靈曦點點頭，「她上之前問了我能不能彈，我答應了。」
幾人說話之間，晚會現場也響起了錚錚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