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霍軻約定的日子很快就來了,周六那天下午,戰櫟特意收拾了一下,畫了一個淡妝,買了條淡灰色的連衣裙,腳踩一雙簡約的細高跟,隨便拎了一個包。
看著鏡子里,仿佛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的自己,戰櫟吹了吹指甲,撩了撩特意去做過的長卷發。
曾經那個平平無奇的宅女,此刻散發出一股嫵媚女人的致命感。
小星在一旁夸,「沃德嘛啊宿主,你真的是絕了!你到底是什麼真香女人!太帶勁兒了!就你這樣的,能迷暈十個霍軻!」
戰櫟看著鏡子里凹凸有致的自己,笑了笑,微微俯身,伸出一根手指撓了撓小星肉乎乎的下巴,「就你嘴甜。」
小星變成了粉紅色,飄了起來。
戰櫟笑了笑,出門了。
來到了和霍軻約定好的商場附近後,發現霍軻早已經在那里等她。
少年身材挺拔,身上穿著清爽的白T和牛仔褲,頭上扣了一頂棒球帽。
在午後的夕陽斜暉下,整個人暖融融的,和悶熱的夏日相得益彰,讓戰櫟看了,有些……熱血沸騰。
清清爽爽,又欲色滿滿的少年人,誰不喜歡?
更何況是她的狼崽子。
霍軻在看到戰櫟的那一瞬間,一雙黑色的眼楮瞬間亮了起來,整個人似乎變成了一個發光體。
「檸檸姐!」霍軻朝著戰櫟小跑著過來,額角順著帽子邊,滴下了幾滴汗水,強壯的胸膛起伏了幾下。
戰櫟的手尖微癢,沒忍住,抬手把那滴汗珠給他擦了。
霍軻愣了一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姐……檸檸姐……」
他哪里想到戰櫟會突然搞這一下,慌里慌張的就想要把住戰櫟的手。
「髒……檸檸姐髒……」
他看著那幾根皙白修長的手指,話都不會說了。
戰櫟挑眉,失笑,「我髒?」
霍軻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擺手,「不不不!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我的汗……」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就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將那根手指放在了鼻尖下,然後仰頭,似笑非笑的問他,「哪里髒了?清清爽爽的味道。」
戰櫟說罷,順手就將那滴汗蹭在了少年白色的T恤上。
少年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也不知道怎麼的,戰櫟的這個話和這個舉動在他眼里,成了絕妙無比的催化劑。
少年青澀,面對著有著好感的異性在自己面前做出這種不清不楚的舉動,霍軻只覺得自己要爆炸了。
「進商場吧,外面挺熱的。」
戰櫟說著,就往商場里走。
霍軻在她身後,眼神不受控制的往面前女人的背影身上飄。
真……真好看,檸檸姐渾身上下,哪里長得都是他喜歡的樣子,不,是不論她長什麼樣子,自己都喜歡!
檸檸姐的好圓……
草!我在想什麼?!霍軻震驚了,已經竟然這麼不要臉!
他干咳了兩聲,然後趕緊追上了戰櫟。
戰櫟在前面走著,小星坐在她肩頭,嘴里嘀嘀咕咕的,「唔,宿主,反派在看你唉!唉?他的臉紅了!咦∼反派不要臉臉喏!」
戰櫟狀似無意的撢了撢肩膀,霍軻趕了上來,「怎麼了?」
戰櫟搖搖頭,蓬松的長卷發帶起一陣香風,「沒什麼。」
霍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形容不上來,但就是讓他有種上頭發暈的感覺。
完了,他想,檸檸姐好像是個妖精,把他迷得眼楮都直了。
還有身體內的各種感官……
她……她怎麼這樣啊!
這麼招人!
戰櫟瞥了有些拘謹的少年一眼,笑笑,然後伸手跨上了少年有力的手臂。
「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再看場電影好不好,最近新上映的那部《初戀》我想看好久了。」戰櫟輕聲說道。
霍軻木木的點點頭,只覺得以她踫到自己的那個地方為原點,像身體的四周發散,他偃然成了一個木頭人。
小星在一旁喋喋不休,「宿主你太會可太會了吧!!」
戰櫟無辜,「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哦。」
小星,「咦~~~」
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戰櫟‘玩弄于鼓掌之間’的霍軻,一臉靦腆的和戰櫟吃完了一頓晚飯,吃完之後,他就搶著去付款了。
兩人吃完飯,因為電影開場還需要一些時間所以兩個人在商場里邊先逛了逛,順便消食。
晚上的時間商場里邊人絡繹不絕,因為臨近大學城,所以現在這個時間有很多年輕的情侶們在商場閑逛。
在看到第三對情侶親親膩膩的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時候。戰櫟挑了挑眉,笑著問霍軻說道︰「你們大學生現在都這麼閑的嗎?」
霍軻滿腦子都是,旁邊是自己有所好感的檸檸姐,听到她問這種比較敏感的問題,傻傻的啊了一聲。
戰櫟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但是霍軻在看到了戰櫟笑笑不說話的樣子,心里有些失落,自己是不是表現得太差勁了?
就像是一個毛頭小子一樣,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手足無措、口齒不清、大汗淋灕、雙眼翻白。
咳咳……
霍軻越想越離譜,他非常不滿意自己剛剛的表現,在他在心里,與其這是一場他將檸檸姐約出來表達歉意的飯局,其實更多的是他早將今天這場飯局看成了一次單方面的約會。
檸檸姐那麼好,他一定要做的更好,才能夠配得上檸檸姐。
不知不覺中,霍軻已經開始要求自己向著自己想象中的那個方向努力。
正想著,迎面又走來了一對情侶,兩個人看起來很年輕,像是學生的樣子。
女孩子拿著一個新出的口味的甜筒,笑眯眯的,男生手上撈著女孩子,伸著頭去搶那個女孩子的甜筒吃。
兩個人笑嘻嘻的,打打鬧鬧。
霍軻唉了一聲,戰櫟轉頭看他。
「怎麼,認識?」
不知道怎麼的,霍軻听到戰櫟的這句話,潛意識里面覺得似乎是有些危險,他立刻求生欲爆棚,馬上解釋道︰「啊!那個男生,檸檸姐你還記得嗎?是那天我們遇見時拿女乃茶的那個男生,也是我和陶簡的另一個室友,鄧子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