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張利如此大言不慚的話,戰櫟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你跟我重新開始?我們有以前嗎?沒有以前談何重新開始?再說了,你他媽的有膽子去睡許萌那個賤人,沒膽子去承擔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覺得,你這樣沒有責任感,以自我為中心的渣男,我會和你有後續?」
張利被罵的似乎是有些懵了,還有被冒犯的怒火。
戰櫟冷笑一聲,「張利,麻煩你醒醒,這樣不是法治社會,你這種渣男在我手里活不過三秒。」
張利突然像是被什麼陰冷的東西盯上了一樣,在戰櫟的話音落下後,他的後背突然泛起了一陣的寒涼。
他這才意識到,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她是真的想殺他。
張利慌張的移開了和戰櫟對視的眼楮,胸口還起起伏伏,有憤怒,也有驚嚇,甚至還有被一個女人壓制住後的屈辱。
「張利,回去之後和許萌,你們倆就爛在一起,渣男配賤女,也別去禍害別人了挺好,我可以放過你們,從今以後,別再找我了,否則後果自負。」
戰櫟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張利一個人,癱軟在了座椅上。
他從未見過這麼強勢冷艷的初堯,原來,她還有這副面孔,讓人欲罷不能,更加的想要……
張利突然搖了搖頭,想起了剛剛被盯上的恐懼。
……
戰櫟可沒有那個閑心去管張利之後的感受了,她解決完了炮灰,一身輕松,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給炮灰打一頓。
小星為難,「那是商業街,你把人打一頓不太合適的呀!」
「嗯?」
小星立刻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那里人多,都不夠宿主施展拳腳的!」
戰櫟哼了一聲。
一人一統又叫車,回了別墅。
戰櫟準時在晚飯之前回來,喻星野挺高興的,兩人吃了晚飯後,戰櫟推著他出去消食兒。
月夜之下,戰櫟突然對喻星野提起義肢的事。
喻星野沉默了良久,戰櫟在這期間也並沒有催促他。
對于一個常年自我放棄自我否定的人來說,重建人格和對生活的希望是非常更困難的。
而且這種對生活的的重燃,需要極大地勇氣。
戰櫟不會去催他,不會逼他。
「星星,你想做什麼,我都會一直陪著你,不論你是快一點還是慢一點,我一直在。」
戰櫟在星光下承諾。
喻星野又被戰櫟惹哭了。
他一邊哭還一邊撒嬌抱怨,說她是故意的。
他們在星光下擁吻,在銀河下見證浪漫。
那日過後,喻星野真的有去考慮義肢這個選擇。
戰櫟當然是很支持他的,包括管家,管家老淚縱橫的,他家少爺終于走出來了。
喻星野有些不好意思,最後別別扭扭的發脾氣,自己轉著輪椅走了。
戰櫟被管家摁住,一通的感謝。
她此時才有意識到,管家是真的把喻星野疼到骨子里了。
「小星。」戰櫟開口。
小星出來,「哎,宿主,咋啦~」
「管家算不算喻家人?」戰櫟問道。
小星瞬間就明白了宿主的意思,她有些為難,「算的呀,畢竟管家已經在喻家呆了幾十年了。」
戰櫟深吸一口氣,「那這個任務不做了。」
「噶?」小星震驚,「別啊宿主你不能這樣啊!」
上個世界她就苦口婆心的勸過宿主,不可以這樣的,會養成習慣的,到時候真的變成了遇見困難就不去攻克,那就算他們有再多的積分都不夠用的啊!
戰櫟煩躁,「不做了。」
小星心累,「宿主,你是來做任務的,不是來談戀愛的!不要戀愛腦好不好?」
戰櫟抿著嘴不說話。
管家對于喻星野來說,挺重要的,她要是搞事情,讓喻家人厭惡喻星野,沒問題。
但是管家……
管家不行!
她舍不得喻星野難過。
小星突然嘆了一口氣,然後勸道︰「遇上固定的反派到底是巧合還是別的情況我們都不清楚,而上一個世界的最後,反派的話也讓我們的前路撲朔迷離。宿主在原世界的身體死亡,靈魂進入任務世界,如果你想有朝一日能強悍到回歸位面管理局,那就需要好好做任務。我們的積分是很多,可以在世界里晃悠很久,還能次次遇到反派,但是宿主,你不想追根溯源嗎?反派到底是誰,那背後的力量又是誰?你不想知道嗎?」
「讓喻家人厭惡喻星野,是幫助男主,是宿主你的任務。是,這會讓喻星野難受痛苦傷心,但我們要以大局為重。」
戰櫟嗤笑了一聲,「怎麼?我放棄這一個任務,就去不了位面管理局了?」
小星嘆了一口氣,「宿主要以大局為重啊,喻星野不過就是一個男人,宿主確定要為了一個男人而放棄自己的任務?」
戰櫟挑眉,眼神漸漸的變冷。
她告別的管家,走到了院子里。
院子花草豐富,全是她和喻星野閑來無事翻翻種種的花草,而那一開始開的正好的六月雪,此時已經有些謝了花期。
戰櫟站在院子里,半垂著眼。
「小星,我們什麼時候能去位面管理局?」戰櫟突然問道。
小星乖巧的回答,「等到宿主足夠強大的時候。」
「那怎麼判定我強不強大呢?」
「等到宿主能夠開啟精神力,並且能夠抵擋得住進入位面管理局的風暴眼時。」
戰櫟的目光徹底的冷了下來,被遮蓋到了她那半闔的眼皮子底下。
「呵……」她冷笑了一聲。
「宿主?」
戰櫟突然出手,用精神力將腦子里的那個東西揪了出來。
那一團粉粉的大家伙,還帶著些不祥的黑氣。
「你是什麼東西!我的小星呢!」
戰櫟冷聲道。
那個東西冷不丁的被揪了出來,似乎是非常的吃驚。
「你!你怎麼?」
「呵,還開啟精神力呢,你剛剛呆的地方知道是哪里嗎?那就是我的精神識海。」
那個東西見狀不妙,似乎是想要逃跑,黑色的霧氣散離了小星的粉色霧體。
那個東西黑乎乎的一團,大半已經月兌離了小星,戰櫟抬手,它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掐住了一樣,就那麼橫在半空中無法動彈。
「你?你放開我!」
它尖嘯道,早就沒了小星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尖銳的嘶吼聲。
戰櫟懸在半空中的手一緊,那個東西像是被什麼東西捏住了一樣,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
「從小星腦子里滾出來!」
戰櫟冷哼一聲,手部用力,那個東西被硬生生的完全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