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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0 章︰死人還能叫人嗎?

三百修士對于沈木來講並不容易。

經過了一段高峰期之後,人數的增加便開始緩慢了下來。

尤其是最後的那幾十人,也是經過了好幾天的丹藥堆積,才顯有人能夠突破。

倒不是沈木不能給他們提供品級更高的丹藥,主要是柳常豐告誡過,普通人的極限也就能吃淬體丹了。

實際上配合納元丹積蓄元氣,強行帶動身體的這個方法,已經算是很冒險了,再服用其他高階的東西,恐怕正常人都是承受不住的。

而且他們吃了那麼多的丹藥,想要完全消化藥力,就必須盡快的修煉功法,而後開闢氣府,將元氣能量灌注到氣府當中才行。

不過好在經過數天的不懈努力,幾乎吃光了沈木準備的所有淬體丹的納元丹,總算是湊齊了三百個煉體境!

這是屬于封疆自己的三百修士。

這要是放在以前,可能所有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如今這個封疆縣令,真就是做到了。

當然,手段也是‘豪’無人性。

羨煞了其他郡縣的人。

有時間,如何拿到封疆戶籍,似乎快要成為了一個隱秘的熱點。

城北學塾。

剛給孩子們上完課的顧守志,來到了外面的涼亭。

看到早已在那邊等著的柳常豐,他笑著走了過去。

「抱歉,讓常豐掌教久等了。」

柳常豐悠閑的喝著茶,看著嬉嬉鬧鬧的一群封疆孩童,微微搖頭︰「不打緊,我也是剛到不久,還別說,這群孩子,倒是有幾個不錯的苗子。」

顧守志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轉口問道︰

「最近這幾天,他的動作不小,這是真的準別跟洺河宗大戰了?」

柳常豐無奈的點點頭︰「可不是嘛,實打實的數萬枚丹藥啊,說撒就撒了,這小子心意已決,我之前勸過,不過回應我的就三字。」

「哦?」

「必須干!」

顧守志︰「……」

柳常豐說完嘆了口氣︰「這小子可不準備講理,顧先生就別操心了,按照他之前的說法那就是…我不打他,他就得來打我,這事情講道理沒用。」

一旁的顧守志心中無語︰「唉,這話怎麼听著,還是他吃虧了?」

柳常豐撇嘴搖頭,沒說什麼。

真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人家死了兒子,一半長老的金身被你做成了金經錢!

然後你還叫上屈了,合理嗎?

就算咱是站著理兒,可說話也得要點臉吧?

柳常豐真是無力吐槽了,幸好自己跟這家伙是盟友啊,想想當初自己差點對他出手,現在就後怕。

還好足夠明智!

選擇大于努力啊,如今這路貌似才走的寬了。

一邊想著,柳常豐從懷取出一袋子錢,丟給了顧守志。

「四具金身尸體,差不多四十九枚金經錢,成色可能差點,不過還好,本來還以為會這麼多的,不過里面有一個神游境的金身純度高,就多煉制了一些,無量山收了一枚作為煉制費用。」

顧守志接過錢袋,滿面春風。

「哎喲,好好好,如今書院構架竣工完畢,等的就是常豐掌教這袋子金經錢。」

柳常豐看了看高達五層的書院建築,心中其實並不關心這里面內核構造會有多厲害。

實則但凡是個修士,都應該明白,文道學宮的書院自然不會簡單,這是常識。

而真正讓柳常豐在意的是,書院建成之後,會有誰來坐鎮。

顧守志是大離京城那邊不能放手的人物,所以顧守志掛名他信,可坐鎮在這里,就連他這個無量山的外人都覺得不可能。

「顧先生,冒昧問一句,純屬好奇,當然,我知道等書院名額爭奪過來之後,也一樣有結果,但我還是想問問,這學宮的地七十二座書院鎮守的是大儒,還是亞聖?」

顧守志聞言一笑︰「都不是。」

「都不是?」

「或者說,以前是,不過現在不是了,但卻剛剛好來這里養老,最合適。」

「養老?誰啊?」

顧守志放下茶杯,看向南方天空︰「唉…我那個不爭氣的老師唄。」

柳常豐眼神一驚︰「你是說…你的先生?」

「正是。」

柳常豐笑容僵住了。

不自覺地在腦海里,想到了一個名字。

不會真是他吧,你大爺,就說讀書人沒一個好東西!

真是不嫌封疆事大啊!

那位要是來了,再跟沈木那小子走一塊兒,還能有好了?

有點不敢想。

還好,自己是盟友啊。

封疆牢獄內。

胡洪將玉簡丟給了等不及過來催促的沈木。

在其身後,站著曹正香和趙太季。

「洺河宗所有的弟子武力分布,包括功法特點,以及洺河宗鬼道的一些弱點,我都做了詳細的總結和分析,數量上可能有所出入,畢竟這段時間,司徒風肯定會集結更多的鬼物戰力,不過其他的基本沒問題,洺河宗的鬼道弱點,幾乎是不可能彌補的,只有我們修煉到上武境的才知道,該說的不該說,我都在寫在里面了,若是有足夠人數的修士,且擁有一定的戰力,按照我上面的方法,打贏他們也是很容易的。」

胡洪解釋的很詳細,大有盡心盡力的感覺。

說完一切之後,他看向沈木︰「沈縣令,你要的給你了,希望你也能遵守你的諾言,給我一條生路。」

沈木接過玉簡,而後丟給身後的兩人檢查。

過了一會之後,曹正香躬身過來,蘭花指翹了翹︰「嘿嘿,大人,這胡洪說的詳細的過分了,沒問題,很不錯。」

沈木滿意的點點頭,隨後看向胡洪︰「謝謝你胡長老,有了你的情報,應該可以跟洺河宗的那些修士掰掰手腕了。」

胡洪一笑︰「那是自然,盡數弱點已經注明。」

「所以,你可有什麼其他的遺言?或者你是否有家眷,我給你捎個信件過去。」

「嗯???」胡洪先是一愣,而後臉色煞白,怒目圓睜︰「沈木你什麼意思!」

沈木笑容依舊,淡淡的說道︰「沒什麼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沈木,你不守信用,欺騙老夫!」

「有嗎?」

胡洪怒不可遏,歇斯底里吼道︰「你!你之前說過,你不會騙人!如今過河拆橋,欺騙老夫,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沈木微微搖頭︰「沒錯,我說過我不騙人,可問題是,你是人嗎?」

「我……我怎麼就不是人了?」

「不,你是死人,死人,不是人。」

胡洪︰「!!!」

牢房門外。

曹正香笑著說道︰「嘖嘖,大人還是太過善良了些。」

「……」

一旁趙太季听得一臉黑線。

好家伙,殺人不砍頭,留個全尸就叫善良了。

你特麼之前讓砍劉浩雙腿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拍馬屁也得要臉吧。

沈木笑著看了看天︰「嗯,天氣不錯,把胡洪尸體掛上菜市口牆上,完事之後,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曹正香眼神一亮︰「大人!莫非是您之前說的……」

「沒錯!」

「不準備一下?」

「準備啥?」

「哎喲,咳這個…畢竟是去那種地方,老夫想著,換條新的內褲,免得到時候有失風範,影響了氣度。」

沈木︰「???」

趙太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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