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聖人道章直接砸中了辛凡。
跟古三月一樣，被金光包裹，在其內部有一篇金色文字進入其體內，而後辛凡陷入了明悟。
通常這個期間，便是接受聖人教誨和洗禮的時候。
有天賦的不僅僅是听聖人親講這道章的內容，甚至可以進行對話和提問，明悟更多的道理。
不過具體能夠做到哪一步，就不得而知了，需要等待她們被聖人道章洗禮過後，才能知曉。
…
此時四周很是安靜。
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諸多文道練氣士的表情都是一言難盡。
兩篇。
足足兩篇聖人道章！
難道說顧守志把今年天子書院的兩篇道章，全都浪費在這里了？
那個沈木到底給了他什麼好處？
有的人終于是忍不住了，作為讀書人，對于聖人道章的狂熱，不亞于劍修對名劍的追求。
「顧先生！你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顧守志無語，滿臉無奈︰「跟我並無關系。」
「沒關系？怎麼可能！」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那是文道學宮的聖人道章！」
「沒錯！是不是這個姓沈的給了你好處？」
「並沒有。」顧守志搖頭說道。
最初講話那人一步踏前︰「既然沒有，那我們想听听，為什麼今日聖人道章會出現在這里！整個大離王朝能夠請聖言之人，掰開手指都能數的過來。」
「是啊！」又有人上前質問︰「如此珍貴機緣，您不覺的用在這里太浪費了嗎？這可是天子書院的名額啊！」
一眾文道的練氣士憤憤不平。
但畢竟那人是顧守志，所以說話的時候，還是控制了分寸。
顧守志略有尷尬，他是真的啞口無言了。
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因為這事真的跟他沒關系，可如今他是這里的教書先生啊，說沒關系有人信嗎？
說真的，他又不傻，就算是給封疆這些孩子請聖言，那至少也得等他們讀書啟蒙之後再請吧？
難道他一個堂堂文道學宮弟子，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他無語的看向沈木。
可沒想到，沈木竟是低頭看地，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
顧守志生平第一次有了想要動拳頭的想法。
他心中哀嘆︰老師啊！學生終于明白您說的那番話了，有時候真不是靠嘴講理就能把事情解釋清楚的，無論是講理，還是講事實！都不行！這種時候，還真是唯有用拳頭，才能討一個心情舒暢！
憋屈，很是特麼的憋屈。
身側，
徐存河忽然開口︰「顧先生，該不會是真的吧？」
「不是。」
「可眼下的這兩篇聖人道章……」
「我也不知。」顧守志一臉苦笑︰「徐閣老若是不信，可以傳信回京城，讓他們去天子書院查驗，那兩篇聖人道章是否還在。」
徐存河聞言，這才緩緩點頭，對于顧守志他還是很了解的。
一身儒雅，不可能撒謊。
那既然如此的話，那這一幕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徐存河，顧守志以及旁邊偷听的蕭南河，一起看向了沈木。
絕對就是這個人！
可問題又來了，有丹藥和元氣米已經夠夸張了，如今還能有聖人道章？
這可能嗎？
難道說這小子真的偷偷找到了洞天福地？
這不得不讓他們產生這樣的懷疑，不然說不過去啊。
此時，
下面還有人在罵。
或許是積壓了多日的不爽，在這一刻全都爆發了出來。
畢竟在封疆這段時間的日子，那根本就不是人過的。
很多人早就有點受不了了。
可話還沒說完呢。
轟隆！
又一道金光乍現！
景象便是重復了之前兩次的過程，最後一團金雲化作的光束，射向地面。
「！！！」
「？？？」
所有人呆若木雞，心中悲涼哀嚎。
你妹的！谷
真的是夠了啊！
還特麼有完沒完了！
你要說能有一道給他們沾沾光也行，可這三次聖人道章，他們只能看其異象，一丁點的福利也得不到。
看著眼饞嫉妒也就罷了。
還特麼接二連三的刺激他們。
這簡直比前幾天，沈木用丹藥硬堆煉體境還氣人！
所有人目送第三道聖人光柱落下。
他們幾乎都以為會繼續在那些孩子中挑選一位。
畢竟是那個姓沈的縣令搞的鬼，所以肯定會選擇封疆城的人接收這莫大的機緣。
可下一秒，所有人的眼楮差點瞪的掉出來！
只見那道金光頭也不回，直接射中了一臉懵逼的柳常豐！
「嗯？等會…我！？」
柳常豐自己都不知道啥情況呢，只覺得渾身一震，巨大的能量直接灌入體內，而後眼前浮現了那篇道家的聖人道章！
「我去！」柳常豐借著最後一絲意識，趕緊看向了沈木︰「你…你倒是來點前戲啊！我沒準備好呢！」
沈木用膀光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笑而不語。
爽去吧！
柳常豐一怔，心中震撼的巨浪滔天。
這小子啊！
他真的有聖人道章！太變態了吧！
沒等感慨完呢，他便進入了聖人洗禮的明悟當中。
與此同時，
外界的眾人仍舊沒能從錯愕中抽離。
這特麼到底怎麼回事啊？
不是應該給封疆的人嗎？
怎麼就給了無量山的柳常豐掌教了？
你大爺的，就他柳常豐那般衰樣，這種狗屎運也行？
這個真的忍不了！
一個符道的修士，憑什麼能接受文脈道章的洗禮？
憑什麼啊！
是我特麼長得沒他帥？還是活兒沒他好！
「蒼天不公！」
「噗~！」
啪！
有一人的文膽，竟是當場碎裂！
忽然，一道身影飛掠，水墨之色的元氣魚貫而入，瞬間護住了那人四分五裂的文膽。
幸好及時，算是穩住性命。
「都是讀書人，難道書中道理都白學了？」顧守志護著那人文膽，他一臉苦笑︰「這回應該能信了吧？請聖言跟我真沒關系。」
「……」
「……」
周圍很多人不說話了。
如果是三篇，而且最後那篇給了柳常豐，那就真的可能不是顧守志了。
因為沒道理給無量山的人。
而且顧守志也不可能連續動用三篇聖人道章。
封疆太特麼邪門了！
仿佛一切不合理的事情，在這里都能發生！
心態炸不炸已經不重要了。
忽然有人明悟了，或許在這里能活著，就特麼是個奇跡了！
「你大爺的！之前誰說不是菜市口就沒事的？」
「別說了，我寧願菜市口兒。」
「我也是……」
有人似乎已經認命了。
這地方每天都在刷新他們的認知。
真是完全跟不上節奏。
說到節奏。
意外又來了！
忽然！
最早接受聖人道章的古三月。
醒了。
「臥槽！她……」
「怎麼這麼快啊！」
「小姑女乃女乃，你倒是久一些啊，這特麼可是聖人道章！你看清了字了嗎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