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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非洲是一片神奇的土地,這里的黑叔叔娛樂精神之旺盛,簡直讓人瞠目結舌。這不,首都三天兩頭發生恐怖襲擊,幾天前火箭彈甚至落到了國際機場,換作亞洲、歐洲乃至美洲任何一個正常一點的國家,都早就進行全城宵禁,到處搜捕了,可金沙薩卻沒有半點要宵禁的意思,大街上依然行人往來川梭,購物廣場人山人海,步行街人流絡繹不絕,熱鬧非凡,行人臉上都帶著燦爛的笑容,看著他們,你絕對不會想到這個國家正身陷內戰的漩渦之中,平均每天都有一千多人被殺。

郁成和劉艷在美食街找了個華人開的路邊攤坐下,華人老板熱情的上來問他們要吃點什麼,劉艷一口氣點了五個菜,又要了四瓶冰鎮啤酒。郁成問︰「一口氣要這麼多,你吃得完嗎?」

劉艷說︰「絕對吃得完,我現在餓得都能吃下一頭牛了!」

郁成咕噥一聲︰「就會牛皮!」

老板手腳麻利,很快就把菜給炒好,一一端了上來。他用毛巾擦著那圓圓的臉上密密麻麻的汗水,微微帶著喘息,樂呵呵的問︰「小伙子,大美女,要不要來點野味?」

劉艷問︰「你們這里有什麼野味?」

老板說︰「炖猴子肉,炖鱷魚肉,都有。」

郁成發現新大陸似的叫︰「真有猴子肉耶!」

劉艷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老板助手用托盤端著一個炖得爛熟的猴頭走向一桌食客。那猴頭貌似還是完整的,呲牙咧嘴,讓她看著就心里發毛。她看著郁成︰「你想吃?」

郁成點頭︰「想嘗嘗。」

劉艷說︰「不準吃!不怕感染埃博拉病毒呀?」

扎伊爾有著遼闊的熱帶雨林,在叢林里生活著成群的猴子和猩猩,這些都是扎伊爾人眼中的美味,他們經常會進入雨林去獵殺猴子和猩猩回來加餐,甚至拿到市場去賣。對于扎伊爾人來說,煮上一鍋爛熟的猴子肉,蘸上白蟻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了。只是這幫歡樂的家伙並不知道,那些生活在熱帶雨林里的野生動物身上很可能會攜帶著致命的病毒,他們在大塊朵頤的時候,很可能會連同那些要命的病毒一起吃下去……

這幫歡樂的家伙可以無所畏懼,但劉艷不行,她怕死得很,到了非洲之後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嘴巴,盡量不去踫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生怕一個不留神把自己吃死了。一听說郁成想吃,她立馬就炸毛。

郁成聳聳肩,打消了嘗嘗猴子肉的念頭。

劉艷拿起筷子,給他夾了一大筷子青菜︰「吃點青菜吧,在扎伊爾想吃到這麼新鮮的青菜可不容易呢!」

郁成說︰「這不是通心菜嘛,很普通的青菜啊,想吃到它有什麼難的?」

劉艷說︰「是很普通沒錯,但也得有人種才行啊!這里的人一年到頭就種那幾種西紅柿、秋葵這幾種蔬菜,像通心菜、小白菜這類蔬菜,也就華人會種,本地土著是絕對不會種的!」

郁成還真不知道這些︰「只種西紅柿得秋葵?那在沒有西紅柿和秋葵可吃的時候他們吃什麼?」

劉艷說︰「吃木薯葉啊!他們會將成把的木薯葉買回去,經過處理之後讓它發酵一段時間,去掉它的毒性,然後就可以吃了,就跟我們吃酸菜一樣。」

郁成听得直咂舌︰「這玩意兒連牛都不大吃,他們吃得下?」

劉艷用筷子指了一下鄰桌︰「吃得可歡了。」

郁成一看,可不是,那幾個黑哥們正一人一瓶冰鎮啤酒,對著一盆類似酸菜那樣的玩意兒開懷暢飲。一時間,他都不知道是該罵他們懶,還是該佩服他們的胃了。

木薯這玩意兒在熱帶和亞熱帶地區廣泛種植,它產量高,含有豐富的澱粉,吃了能填飽肚子。不過這玩意兒是有毒的,在食用之前得預先處理,否則很容易中毒。我國已經不怎麼吃這東東了,頂多就做成澱粉,做菜的時候用一點點給湯汁增稠,但是在拉美和非洲的熱帶地區卻依然是很重要的食物來源,尤其是非洲,不少地區將它當成自己的主食。比如說扎伊爾人,大量種植木薯,因為這玩意兒不挑地,而且也不用怎麼照顧,基本上是種下去就能活,很適合還沒有掌握水稻、小麥等比較精細的作物的種植技巧的扎伊爾人。他們不僅吃木薯的塊睫,還把木薯葉當成日常的蔬菜,所以在他們的菜市場上看到菜農擺賣成捆的新鮮木薯葉,不必驚訝,在當地,那真的是一種很常見的蔬菜。

不過,這玩意兒在當地做生意的華人肯定是吃不慣的,至少郁成沒有興趣去嘗一嘗。

劉艷開了一瓶啤酒,給他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然後舉杯︰「來,為了我們能在這座城市相遇,干杯!」

郁成舉杯跟她踫了一下︰「干杯!」

兩個人都是一飲而盡,劉艷還要再倒,郁成一把按住︰「別光顧著喝,得吃菜!」

劉艷咕噥︰「先來幾杯嘛……」

郁成一字字的說︰「不、行!」

劉艷無奈,只好放下酒瓶子,拿起筷子老老實實的扒飯、夾菜。郁成特意找老板多要了一雙筷子擱在桌子中間,他不怎麼吃,就是用那雙筷子一個勁的往劉艷碗里夾菜,很快,劉艷碗里的菜都堆成小山了。

劉艷有點崩潰︰「你給我夾這麼多菜,讓我怎麼吃飯嘛!」

郁成說︰「你可以少吃飯,多吃菜……飯沒啥營養的,還不如多吃幾塊肉!」說著又是一大塊肉夾了過去,讓那座小山更上一層樓。

劉艷翻了個白眼︰「你想把我喂成豬啊!?」

郁成說︰「你太瘦了,多長點肉現健康些。」

劉艷覺得自己身體就挺好的,根本就用不著再長肉,但有一種瘦叫「男朋友覺得你很瘦」,她也只能認命,老老實實的吃了。

邊吃邊聊︰

「你……會在金沙薩停留多久?」

「說不準,不過時間應該不會很短的。」

「那你的基地在哪里?我可不可以到你的基地去找你?」

「不行的,我們部隊的紀律非常嚴的,閑雜人等不能進出。」

「那你有空的時候可以來找我嗎?我知道很多旅游景點,可以帶你去玩哦!」

「這個當然可以……不過你的工作也會很忙吧?」

「我的工作說不準啦,有大新聞的時候很忙,沒有的時候就很閑……你覺得有哪個國家會天天出大新聞嗎?」

「那倒也是。」

「所以呀,我們今晚就制訂一份旅游計劃,一有空我們就出發,把整個金沙薩值得一逛的地方通通都逛個遍,這才不枉我們好不容易來到扎伊爾一趟!」

「嗯嗯嗯,回頭就做計劃!」

……

就這樣慢慢吃慢慢聊,一頓飯居然吃到了深夜十一點,兩個人將菜吃得干干淨淨,又各自喝了至少兩瓶冰鎮啤酒。郁成還好,劉艷則是毫無懸念的醉了,以至于去買單的時候都是一路劃著醉拳去的,看得郁成提心吊膽,生怕她一個不留神撲到人家飯桌上去了。他趕緊過去扶著這個酒蒙子,從錢包里掏出錢來把賬結了……動作很快,因為他怕再慢點這個酒蒙子把整個錢包都遞給人家了。

搖搖晃晃的走出了攤子,劉艷忽然大大地張開雙臂,叫︰「郁成……」

郁成問︰「干嘛?」

劉艷說︰「背我!」

換以前郁成肯定要懟一句︰「你沒長腿呀?」不過現在他卻是老老實實的蹲下,甕聲甕氣的說︰「上來吧!」

劉艷格格一笑,整個人都趴在他背上,郁成背起她,大步朝著她的住處走去,走得目不斜視。劉艷摟著他的脖子,往他的耳朵吹氣,那熱氣吹入耳朵,暖暖的,癢癢的,郁成的臉頓時就紅了,一直紅到脖子去。他沒好氣的說︰「別胡鬧!」

劉艷吹得更來勁了︰「就胡鬧,就胡鬧!」

郁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這話劉艷可不樂意听了,伸手捏著他的耳朵叫︰「說誰是長不大的孩子呢?我比你大呢!叫姐姐,快叫姐姐!」

郁成說︰「叫你個頭!給我消停點,不然我……」

劉艷叫︰「不然你怎麼樣?說啊,不然你怎麼樣?」

郁成想放狠話,但又狠不下心來,只能有些崩潰的說︰「你喝醉了,我不跟你計較!」

劉艷發出囂張的笑聲,這個酒蒙子醉得還真不輕,而且還仗醉行凶,囂張得不得了,郁成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一邊忍受著她往自己耳朵吹氣、捏耳朵、模頭之類的惡劣行為,一邊快步往她住處走。他打定主意了,以後再也不跟她一起喝酒,就算要喝,也不能讓她喝醉!

這個酒蒙子喝醉後的行為實在太惡劣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她住處樓下,郁成推開門進去,背著她呼哧呼哧的往樓梯上爬,好不容易才爬到五樓。就在他費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找到她的房間,準備開門進去的時候,劉艷忽然低低的叫了一聲︰「郁成。」

郁成甕聲甕氣︰「干嘛?」

劉艷說︰「你很可愛。」

吐字清晰,哪有半點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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