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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大的騙局,就是「自由與平等」。從來就沒有生而平等的事實存在,唯物辯證法告訴我們要高舉相對論的偉大旗幟,所以大家都明白世上事最怕比較。你一比較,老母雞變鴨。

「凡事往上看不行,你得往下看。你就看到賺錢了,那還有跳樓的呢,你失業了,那還有**的呢……」——郭德綱

雖然達芬奇心懷不滿,但不代表他會傻到將觸犯上級的把柄交到別人手里。他什麼都沒說,但是怒睜的雙眼表明了心中的想法,他就是要討個說法。

「上校,你對之前的戰斗怎麼看?」此時,圍在地圖前另一人轉過來正視著達芬奇,只是一眼就讓他渾身僵硬。這個人跟剛才那個靠裙帶關系爬上高位只會夸夸其談的家伙不同,他的眼楮里閃現著看透迷霧的銳利和睿智,即使臉上滿是皺紋也無損他的偉岸和身姿,整個人猶如屹立的鋼槍,保養周到還可再戰的氣息撲面而至,全無英雄遲暮之感。

「是,長官。」達芬奇連忙一個敬禮,他認為了對方是身份,美軍里查德中將。如果說戰士只崇拜強者,那麼里查德的事跡就是一個傳奇。哈雷•里查德崛起于上次大戰,白人為爭奪世界霸權而損耗元氣的無聊戰爭,最終便宜了亞洲聯合。但在那次一年戰爭中依然不缺乏可歌可泣的英雄,還有絢爛奪目的人物,哈雷•里查德就是其中一個。從西點軍事學院畢業後成為一名陸軍士官,按照原本的軌跡,他應該在自己的部隊里服役,平時訓練,周六去鬧市區里把妹,如果他信奉制服誘惑,也許會在軍醫院里找到自己的終生伴侶,結婚、退役,做點小買賣養家糊口。但幸運的是,他遇上了戰爭。

老家伙們一說打,小伙子們就要上戰場。最初美軍的情況並不好,歐盟無論在國民產值、人口還是技術上都與美軍不逞多讓,部隊甚至從阿拉斯加登陸沿太平洋西海岸直逼美軍本土。然後就是里查德的崛起,他所在的增援阿拉斯加的部隊被打散後,率領一部分散兵游勇仗著地形熟悉在荒涼的冰原上展開了游擊戰,而且他不是那種埋頭干活的人,他善于在敵佔區打響自己的名號,于是越來越多的散兵聚集到他麾下,而為了拖住歐盟的腳步,美軍也不惜名目張膽的給他升官和各種特權,比如人事任免之類的。按照領導們原本的想法,一旦成了規模自然會招致歐盟的全力打擊,到時候想不完蛋都難,最少也會元氣大傷,手里沒了人,到時候再把里查德降職也就名正言順了。可惜,這位傳奇戰士越打越順,最後升至上校時,歐盟已經全面退出了美軍領土。

有信報說,當初里查德自知晉升將軍無望後,暗中策動了加拿大的分裂,並依靠自已擁有的軍事實力直接促成了新美利堅的獨立。如果此消息為真,可見這位傳奇將軍不但軍事素質過硬,政治嗅覺也落人後啊。可以說,這完全就是個「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典型,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里查德的事跡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刺激無數炮灰步兵拼命表現。

面對這種傳奇人物、心上偶像,達芬奇也不由得斟酌用詞,「長官,我部隊的行動被敵軍預判,被牽著鼻子一點點落入陷阱,然後成為了印軍圍點打援的誘餌,無論後方救與不救,印軍都勝了。如果不是死神的腳步佣兵團及時趕到助我們突圍……」達芬奇越說越激動,如果現在自己還被圍在城內,美軍救,就會落入印軍的陰謀,不救,正好被印軍大做文章,前者損失的是人員,後者損失的是名譽。所以死神腳步佣兵團可以說是幫美軍挽救了美軍的臉面,所以達芬奇才會發生的事情義憤填膺。

「我問的是與佣兵團並肩戰斗時的感想。」里查德嘴里叼著煙斗,許多士兵都愛抽煙,這是戰場上為數不多的消遣。當他還是個兵的時候,里查德只能領軍需提供的香煙,但如今官升了,他便有了各方孝敬的煙絲,然後有了裝腔作勢的煙斗。

「佣兵團很強,但令我印象最深的還是他們的那身盔甲……」達芬奇仔細回想當時的一幕幕,雖然自相遇到分別回憶中的場景都是以戰火做陪襯,但是虎賁衛士身上被自動步槍擊中時綻放的火花還有移動時比擬人類三倍的速度,以及打爆火箭彈的舉止都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沒錯,這就是我們的目的。」里查德從桌後走到達芬奇的面前,那雙睿智的雙眼離他是如此的近,甚至能看清深邃的湖面。「三萬人包圍五千人,數倍于已的兵力,也許在冷兵器時代還有奇謀可想,但是在這個衛星、雷達、空中偵查大行其道的現在,差一點都能決定勝負……但是他們做到了。」

里查德的聲音里听不出含著怎樣的情感,但是那雙幽深的眼楮卻在燈光下散發著不可逼視的光芒。「三百人迎戰三萬人,1︰100的對比本身就是強有力的說明,試想一下,如果那五千被圍的戰士都是虎賁戰士,他們是否需要援兵,不,從一開始就不會有被圍的可能出現吧,因為兩者根本不在同一層次上。正是因為看到了動力裝甲的強大性能,所以寧可背負惡名也要將它攥在手心。只要擁有了這項技術,美聯的勝利不在是一句宣傳口號,世界霸主的輝煌將再次在我們手中鑄就。為了這個目標,哪怕一部分人要被釘在道德的恥辱柱上。

你,明白我們這幫只會躲在士兵身後的人承受著怎樣的重擔,又有著怎樣的覺悟嘛?」

「我,我……」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達芬奇身體顫抖著,一絲戰栗的汗水從臉頰滑下。里查德中將的講話就像是宣傳部的官樣文章,大而空。但最令達芬奇奇怪的是他完全听不出里面的虛假成分,就好像是總統站在面前跟你說我是總統一樣,是那樣的自然與淡定,你唯一能從里听出來的只有信念的鏗鏘聲。

「下去休息吧,上校。做好令死神的腳步強制服從的準備,我們有一場苦戰要打。」說完這些話的中將,徑直離開了房間。里查德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在通訊儀前麻利的轉入一條保密通道,通訊很快就連接完畢,似乎對面的人也在等著他的回話。

「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這樣真的可以嗎。」坐在真皮靠椅上的里查德,再不復之前的果斷與睿智,英雄遲暮之感在陰影中顯得更加明顯,就連臉上的皺紋似乎都變得更深了。

「是的,里查德中將。」通訊頻道中傳來對方正值壯年的嗓音,听在里查德的耳朵里一陣羨慕。「只要你按我們的要求促成美軍行動,能讓你重新恢復青春活力的技術就會送到你的手里。不過,我也很好奇,明明有更輕松的義體化可以無限接近永生,為何中將先生寧可舍近求遠呢?」話語里透露著一種疑惑,義體化之後人類可以擁有超人般的力量和永遠不變的樣貌,甚至可以隨意改變自己的形象和性別,雖然恢復青春活力的技術同樣不可思議,但是面對世界潮流般的義體技術,已經不具備分庭抗禮的可能了。

「哼,我對把自己變成機器沒興趣,更不會將莫明其妙的東西塞進身體里。」原因無他,里查德是一位虔誠的基督徒,身體在他看來是神聖的,而非隨意玩弄的平台。這種想法已經與當前的主流思想格格不入,但依然有很多市場。「我更驚訝身為英克雷總執行官塔庫羅先生居然會跟北美軍事聯合會有一腿,難道英克雷無法滿足你了嗎?」

「嗯,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那麼,請記得將攻擊時間延後一點。」英克雷總執行官塔庫羅中斷了通訊,然後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年輕男子。「這樣就可以了吧,湯米。」

「很好,這樣我們的就達到了,是時候跟那些貪婪的家伙們說再見了。」英克雷的總裁輕推鼻上的無框眼鏡。

另一邊,被包圍在城市內的虎賁衛士特務支隊,剛在焦急的等待自己的快遞。這次的運送難度不小,尤其是無法保證對方會如何面對我們的女妖戰機,是放行還是擊毀,這確實是個問題。湯米的通訊很快傳了過來,听聲音他好像很焦躁不安︰「master,他們拒絕我們的飛機通過,並且派出了戰斗機進行阻攔,我已經命令飛行員強行突破,裝載的莢艙是特制的,哪怕是墜毀,我也會讓他落到你的身邊!」

然後是一陣電流聲,通訊被強制中斷了。美軍看來做的還真周到啊,居然直接通訊干擾,相比而言印軍到現在還一直進行著勸降。周圍的兄弟們臉色也不好看,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任誰的心里都是滿生怨懟,尤其是這幫家伙四肢發達思想簡單。掙扎在戰場上的士兵不會考慮太復雜的問題,對自己好還是對自己壞全憑個人感覺,而如果確定了你是壞的那一個,他們永遠不會信任你。剩余的二百八十七名虎賁戰士中,有超過一百五十名來自美國,這個美國如今是廣義詞,包括過去的俄羅斯、加拿大和美國,然後是歐盟中德國、英國、法蘭西等成員國的特種部隊士兵。虎賁衛士中最精銳的一批,就是由我特別發掘的異能者組成的親衛隊,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未有出現神奇四俠、x戰警層次的強者,但即使是身處于虎賁衛士中他們的能力已經顯示出非凡的一面。

親衛隊的數字一直在變動,因為有許多人才能可匹配領導一職時,我便會讓他獨擋一面。

「經此一事後,英克雷、死神腳步與歐美聯合的關系將降到冰點,再不復從前的親密無間。雖然不會因此投靠亞聯,但美軍方想必不會輕易放走我們。敵對,變成了不可避免。」我將事情的責任推到美國一方的貪婪上,藉此引起周圍人對資本家及其代言人的反感,人心要是散了,隊伍可就帶不起來了。「在這里我征求你們的意見,是退出還是繼續追隨我。一直以來我們生死與共,所以我願意接受你們的任何決定,縱使今日分道揚鑣,希望彼此之間的信賴能夠長存。」

我的眼楮看向每一個人,這些都是我認可的人才,但我不會強行要求他們跟上我的步伐。我尊重他們的決定,哪怕是與我刀刃相向。每一個與我對視的人都在思考,考慮接下來的抉擇,正如我所言,繼續待在佣兵團內將不可避免的與自己的國家敵對,這對榮譽感強的人來說是一種折磨。這在選人時確定的優點在這個時候反而會成為阻礙,榮譽感強的人不會輕易叛變,可也很難跟自己的國家對著干。

「團長大人,我想問一下,如果我們選擇跟著你,那麼英克雷公司與佣兵團接下來為何而戰?」問話的人,我記得名叫柯爾特,與名槍同名。私下里他自己爆料是因為他老爹很喜歡隨身配的柯爾特手槍才會給他起這個名字,不過他同時也聲明老爹就是因為柯爾特卡殼才死的。原因是在戰場上使用非原裝正版子彈,因裝藥不足導致拋殼失敗……

這也是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如果你威斯克敢說征服世界,老子立馬撂挑子不干。縱使英克雷擁有動力裝甲技術,但是面對全世界這種程度依然不夠,人家手里抓著核彈的,惹毛了往澳大利亞扔一個,先弄死了你日後扯皮就有大把的時間了。所有人都緊張的望向我,他們希望我的答案不要是自己心中最壞的那種。

「唔,我還沒想好。」一幫子人絕倒,果然這種未雨綢繆的事情太難為團長大人了。好在我啊了一聲繼續補充道。「我們一直以來都在為自己活著而戰斗,接下來我們還是會戰斗,勝了又要勝,但是我們將有大義的名分,我們將會為世界和平而戰。」

「為,為和平而戰?哈!這也許是我這輩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話。」海伊登情難自抑的咧開嘴,露出了滿口的尖牙,平心而論他的牙齒像是肉食動物而非人類。「不過,像這種決定世界走向的大事可不是我們這種層次的人說了算的,老大。」

「正確。所以站在台前的不是我們,我們只負責更直接的工作,比如現在的。說白了,我們的工作沒什麼變化,不過從追逐硝煙的鬣狗變成了世界和平的維護者而已。」

「哈哈哈,我喜歡。」海伊登已經興奮的在伸舌頭了,每當他體內的血液沸騰的時候,他總是露出這副表情。「我干了,團長。只要你說的是真的,哪怕與世界為敵也無妨。」

「我們也同樣,團長。」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然後是所有人。所以說,人類是從眾性的聚合物也無不妥。

「很好。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擺平眼前的麻煩。」我話剛說完,通訊器里傳來  的聲響。「虎賁,虎賁,這里是e-14女妖戰機,即將你們上空,準備接受空投。」通訊頻道里同時傳過來的還有起伏的呼嘯聲和槍炮聲,證明另一邊的情形危急。

「e-14,報告你的情況。」

「是的。我穿過美軍上空里遭到兩架f-22攔截,對方一直咬在後面,交涉未果後對方向我開火……哦,**,他們擊中了左側引擎,出力下降……飛行姿態無法保持,準備迫降……」一陣吱吱聲之後,通訊完全中斷。此時通過動力裝甲的光學感應器可以看到女妖戰機冒煙的身影。在它的身後,兩只靈巧的雀鷹在捕食大雁,每一次撲擊都會讓大雁羽毛紛飛……終于不堪傷痛,從空中摔了下來。

「瓦倫丁,組織人手把那兩只鵪鶉打下來。」看到兩架戰斗機已經進入城市上空,我向瓦倫丁下命令。即使在空中不停下墜,女妖戰機的駕駛員依然在努力的控制飛行姿態,盡一切所能不要撞到樓層上。他將著陸點選在了離我的營地不遠的地方,而身後的兩架戰斗機依然不依不撓的跟了下來,很快他們的身影便開始在樓間穿梭。而一旦進入叢林,鳥兒就失去了天空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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