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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溢耳朵里傳來一陣陣的哭喪的聲音,而且是很假的那種哭泣。

鐘溢想掙開眼楮看看,但眼皮很沉,怎麼也掙不開。

鐘溢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死了嗎?這是在給自己辦理後事了。想想自己跟親戚關系也不是太好。

連剛開始幾年對自己很好的小姨,也因為自己在禍禍完自己父母的賠償款後,向她要了幾次錢後開始對自己有了意見。

可听樓下哭的聲音,貌似人還挺多的啊。

就在鐘溢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陣上樓梯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鐘溢感覺有人到了自己旁邊,隨後一男一女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說你弟弟他們兩口子的事,那個司機會賠多少錢?」一個女的說到

「能有多少,吵了幾次了對方只能拿出68萬。多了拿不出來了。」一個男的聲音有點不滿的響起。

女人聲音又說道︰「有68萬不錯了,明天他們來時跟他們說把錢給我們保管。再把你弟弟他們送上山一葬,把小溢的撫養權拿過來這錢就是我們的了」說著話就听到他們離去的聲響。

听到這鐘溢腦子更加模糊了,這兩人的聲音有點耳熟。但又想不起是誰。他們說的話讓他迷糊。

自己不是死掉了嗎?現在不是在給自己辦後事嗎?怎麼會出現這樣一對人,他們說的小溢難道是自己,還是另有別人。

就這樣想著想著,鐘溢又睡了過去。

當鐘溢再次醒來時被喧鬧的鑼鼓聲和一種叫二腳踢的炮仗聲給吵醒的。

這一次鐘溢睜開了眼楮,環顧了四周一圈,發現這地方有點熟悉。再一次閉上眼楮回想了一下,猛地一下坐了起來,又因為身體虛弱倒了下去。

這一次鐘溢徹底的醒了,嘴里喃喃自語的道︰「這里不是以前農村的老房子嗎?」

而這老房子他大伯在2002年的時候,也就是自己去職高時,推到建了一幢小洋房。

現在又是怎麼回事,竟然還在。而自己睡得地方,也是他爸給他隔出來的小房間。

「難道這是自己重生了。」鐘溢自言自語的道。那下面就不是給自己在辦後事了。

這時候他突然想起昨天那對男女的話,就明白過來了。那是他的大伯和大伯母,他們想要自己父母的賠償金。

記得前世這時候,也是鐘溢父母出殯的時間。鐘溢自己因為傷心過度又被淋了雨,生了一場重病在床上躺了半個來月。

要等父母過了「五七「後,才慢慢的好了起來。

而鐘溢父母的賠償款,一直被大伯一家拿在手中。後來還是小姨跟兩個舅舅過來鬧,大伯一家才不情願的拿出40萬給鐘溢自己保管。

大伯母那時還罵罵咧咧的說著這是鐘溢家所以的錢,以後讀書什麼的都自己出,他們家不會拿出一分錢給鐘溢的。

大伯母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在鐘溢上職高的時候,一分錢也沒有給過。就連在她們家吃飯,也要收鐘溢的伙食費。

這個時候,樓梯里又傳來了有人上樓來的聲音。

原來小姨跟兩個舅舅上樓來看看鐘溢怎麼樣了。小姨看見鐘溢眼楮睜開了,一下子哭了起來,過來扶著鐘溢坐了起來說道︰「溢溢啊!你可算醒過來了,你爸媽現在走了你要好好的知道嗎?你還有小姨呢。」

鐘溢小時候是在外婆家長大的,自己家農忙時沒有人帶,都扔在外婆家里。是小姨帶著長大的,小姨跟鐘溢特別親,把鐘溢當親兒子一樣。

趁著小姨他們跟自己說話的時候鐘溢恢復了點力氣虛弱的說道︰「小姨!我肚子餓想吃點東西。」

小姨連忙下樓拿了點吃食上來喂著鐘溢吃完。

吃完東西肇事司機的家人就過來鐘溢家里。司機本人在派出所關著沒有能過來。

鐘溢既然醒了過來,就有兩個舅舅一邊一個扶著下了樓。肇事司機家屬來了,做兒子的不可能不見他們一下。

到了樓下,肇事司機的老婆突然走了過來,跪在鐘溢前面。哭著說道︰「對不起!都怪我家那個該死的混蛋,開車不小心把你爸爸媽媽害死了。出事後我們家把能賣的都賣了,湊了些錢賠給你,求求你原諒我們家那個混蛋吧。」說完就對著鐘溢磕起頭來。

在上一世肇事司機家屬來的時候,鐘溢還昏迷在床上。所以的事都是大伯一家料理的。連自己家的銀行票子,都是大伯一家找到後去銀行取出來的。

那時候自己才17歲,什麼事情都不明白。迷迷糊糊中大伯說什麼就是什麼,沒有一點主見。連肇事司機家屬的面都沒有見過。

這一世鐘溢不僅見到了肇事司機家屬還跟他們說上了話。

「起來吧!不要給我磕頭了,給我爸媽去磕幾個,我原諒你們了。」鐘溢說話的聲音中帶著虛弱。

在鐘溢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已經沒有半點悲傷。

在他心里,這件毀了他家庭的事情已經過去20年了。有句話這樣說的「時間是磨平一切傷痕的最好良藥」鐘溢覺得很對,都過去20年了還有什麼可以恨的。

肇事司機的老婆站了起來,走到鐘溢父母的棺材前門跪下下去,邊哭邊磕頭嘴里還念叨著「對不起!對不起!」

等大家都祭拜完死去的父母,這時候,一個喊靈的高聲喊到︰「起棺!」這時候親戚朋友哭了起來,送死去的父母前往他們安葬的山上。鐘溢捧著父母的遺照走在前面,有兩個舅舅扶著。

經過一個早上的忙碌,鐘溢把他父母送上了山安葬,剩下的都有親朋好友幫襯著完成。

第二天,家里面就剩下大伯一家,兩個舅舅,小姨,兩個姑姑。在討論鐘溢以後的生活該怎麼辦。

上一世的鐘溢還在床上發熱昏迷中,大伯主動提出他來做監護人,等鐘溢18歲了把家還給他。

這次鐘溢醒了,而且已經17歲了。自然被叫了過去問問鐘自己的意見。

鐘溢經過一個晚上休息,身體差不多恢復過來,就是有點虛。但至少能自己走路,吃飯,上下樓梯。

17歲的身體真是好,恢復能力強。如果還是在36歲那年生了這麼重的病不在醫院監護室觀察,至少也要在病床上躺兩天。

等大家坐好後,鐘溢的大伯率先開口了︰「那個什麼哦,對了!鐘溢是我們鐘家的後輩,作為他的大伯,他的監護權按理也該歸我,我也會把他撫養成人的。」

一旁的大伯母也幫襯著道︰「是的!是的!小溢來我們家,我會把他當親兒子一樣的,不會讓他有什麼委屈的!」

听著大伯和大伯母這樣說,小姨他們覺得這個事這樣也行,畢竟過完暑假鐘溢就初三了,要中考了。如果考不好就沒有什麼前途了。

鐘溢經歷過前世,又听到過大伯和大伯母兩個人對話。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自然不想跟著大伯他們一家過。

大伯有個兒子,初中畢業就不上學了,在鎮上面做了一個混子。

在鐘溢暑假時帶著鐘溢一起在鎮上混,也是在那時候鐘溢的性格被帶壞了。導致初三時成績一下子下滑,沒有中考直接去越市的職業學校讀了廚師專業。

想到這些,鐘溢剛要開口說出不想跟大伯一家過時。村里的村長來了,大伯他們都連忙站了起來。

「村長來了,不知道村長有什麼事情啊!」大伯開口說道。

村長回道︰「我過來看看,阿水兩口子都走了,剩下個小的。總要有人照顧啊!還有剛剛鎮上派出所來電話了,說明天讓你們去市里交警大隊處理一下事故的後續把賠償金拿了。」村長說完喝了口水。

大伯母連忙接上了話︰「那個村長啊,我們現在就是在商量這孩子誰家來養,都這麼大的一個小伙了每天都要吃很多是吧。還要讀書啊,買衣服啊。這都是錢不是。」

村長回道︰「是啊!還好明天簽完字就可以領到賠償金了,這孩子不會吃太多苦,就是沒了爸媽,可憐啊!」

說完這件事後,村長就起身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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