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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干絲,揚泰地區的名菜,一道說難不難,但是說簡單卻也絕對不簡單的料理。

首先是選料,這豆腐干就不能是普通的百葉豆腐干,必須得是那種用黃豆做成的大白干,而泰州的大白干算是一道特產,在全國也享有者不小的名氣。泰州燙干絲的好吃,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泰州大白干的工藝絕倫。

只不過白夜在廚房里找到的這幾塊豆腐干雖然也是黃豆做的,但是卻並不是泰州的大白干,所以終究還是差了點,不過影響雖然有,但是卻也不是沒有辦法彌補。

"嗯,用揚州燙干絲的手法來做吧,方便入味。"

略一思量,他便找到了解決辦法。

燙干絲雖然是楊泰地區的名菜,但是揚州燙干絲和泰州燙干絲卻有著一絲細微的不同,泰州干絲用的豆干是鹽鹵點的,比較硬,所以做干絲的時候都會進行提堿,加堿之後的干絲口滑女敕,而揚州干絲所用的豆干是石膏點的,比較軟,所以不需要用堿水燙,但之後的調料更加容易入味。

白夜在廚房找到的豆腐干就是屬于揚州的那種用石膏點的豆腐干,所以泰州燙干絲的手法並不適用,無奈之下白夜只好用揚州燙干絲的手法了。

而揚州燙干絲的料理過程之中,對于刀功,燙功的要求卻也都比較高。

首先就是刀工了,這小小的一片豆腐干,雖然稱不上薄,但是也絕對不能說有多厚,但是卻需要先橫切28片,這種橫削的手法在泰州也有,泰州人稱這個叫做飄,而飄則尤其考研廚師的刀工。

"嘖嘖嘖,對于豆腐干這東西猛牛青龍斬不怎麼好使啊,唉,只能硬剛了。"

外掛的失效讓白夜有些無奈,但是沒辦法,猛牛青龍斬是根據食材自然的紋理下刀的,在解刨肢解野生食材的時候很是方便,但是對于豆腐干這種人造的食材就不是那麼好用了,而且切干絲也不能按照紋理來切,干絲要切的整整齊齊的才行,真要是強行施展猛牛青龍斬的話其實也不是不行,但是絕對不可能切的整齊,那樣的話會大大的影響成菜的美觀的。

不過即便是技能不好使也沒關系,畢竟白夜的基礎到刀工也已經7級了,而基礎技能滿級貌似也就十級,七級的刀功其實已經超出白夜目前六十幾級的廚藝水平不少了。

將手中的菜刀橫著,白夜開始切片,說實話這個真的挺不容易的的,將豆腐干切片並不難,難的是要切得一樣厚,當刀切入豆腐干的時候,來自豆腐干的阻力很容易就會讓菜刀走偏,刀一偏那麼切下來的豆腐干片可就不好看了。

所以,白夜持刀的手必須要穩,而且要時刻不停的調整著刀的走向,這個難度著實不小。

不過這點難度倒還難不住白夜,區區一塊豆腐干而已,哪有之前用食材雕手辦來的變態,之前做完成就後白夜可沒有就直接扔掉了那手食雕的手藝,而是一直繼續了下來,一來這樣可以緬懷一下前世身為手辦制作者的自己,二來雕點小玩意兒也可以當做是放松,三來這樣做還能提高刀功,這樣一舉數得的好事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

所以,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豆腐干就橫切完成了,不多不少,剛剛好28片。

橫切之後,將那些切好的豆腐干疊在一起,白夜準備豎切,這個要比橫切要簡單上不少,並沒有花太多的功夫,那塊豆腐干就變成了一條條火柴棒一般大小的干絲。

切完干絲,白夜又切了一小撮姜絲,姜絲比干絲還要細幾分。

將干絲在盤中堆成高塔的模樣,白夜在高塔的塔頂放上那一小撮的姜絲,隨後拎起一旁的水壺開始從干絲塔上方開始澆水。

燙干絲燙干絲,這燙指的便是這樣,用燒開的一百攝氏度以上的開水自上而下的澆燙干絲能夠很好的去除干絲里的豆腥味,而且高溫的沸水能夠將最上層的那一小撮姜絲里的姜汁一起帶入到下方的干絲之中。

這燙一遍還不夠,還得在多燙幾遍,只不過這換水的過程就有點煎熬了,白夜一手托住下方的托盤,一手微微扶住上方的干絲塔,盤子傾斜,將里面的廢水倒掉,只不過這水可都是滾燙的沸水啊,那里是這麼容易冷卻的,所以盤子早就已經變成滾燙的了,托住盤子就如同托住了一塊燒紅了的鐵烙一樣,而上面扶住干絲塔的那只手更痛苦,畢竟水蒸氣的溫度比開水要高。

即便是以白夜這強大的身體素質也頂不住這樣的疼痛,他飛快的把手倒掉了,然後連忙將盤子重新丟到了桌上,而他低頭看了看手,手已經通紅。

"唉,難怪現在燙干絲法手法都已經改了,這老手法實在不是人干的事,這那里是人燙干絲啊,分明就是干絲燙人,話說這美食細胞還是不夠給力啊,只提高身體素質,怎麼也不提高一體抗性啊,我感覺這灼熱抗性怎麼和普通人一樣啊。"

甩了甩手,白夜感嘆道。

嗯,沒錯,燙干絲的過程廚師就是如此的痛苦,一般來說,制作燙干絲的老師傅們都是耐熱能力max了,這個倒不是他們天生如此,而是被燙多了,早就已經習慣了,要想學做燙干絲,那麼必須得先從挨燙開始,這一步的基本訓練那還真的是說多了都是淚啊。

也正是因為這道菜的料理如此的不人道,所以現在燙干絲的手法已經變了,不再是想白夜這樣拎著水壺往干絲上倒水,而是將干絲放在一種柱狀的鐵絲烙里,將鐵絲烙浸入到熱水中去。

這樣的新方法好還是好,但是白夜卻沒有采用,因為他總感覺這樣的方法做出來的燙干絲總是差了那麼點什麼,吃起來不如原版的正宗。

再一次的提起水壺,白夜看著眼前的干絲有點猶豫,他真心不想再體驗一下剛剛那被燙時的痛苦了,但是沒辦法,自己做的菜,即便是哭著喊著也要拼了命的把它做完。

強忍著疼,白夜咬著牙繼續了下去。

三遍澆燙之後,干絲燙的差不讀了,白夜的手同樣也燙的差不多了,幾乎要起水泡了,他將水放入水池的涼水之下沖了一會兒,那來自龍血的強大自愈能力發作,這才平息了那刺骨的疼痛。

"麻蛋,以後我再也不做這菜了。"

看著桌子上的那盤干絲,白夜賭氣道。

不過他的辛苦這倒也不是白白浪費了,這盤干絲澆燙的十分完美,一根根干絲白女敕誘人,卻又毫無一般豆制品應有的豆腥味,有了這有那股清香。

拿起一旁之前就泡發好的蝦仔和幾片香菜,白夜灑在了那干絲高塔上,最後則是澆上了醬油和不少的麻油,于是,那股清香便開始濃郁起來。

"搞定收工。"

此時,一旁的魚湯面已經祝好,蟹黃湯包也已經可以出鍋了,看著這三道菜,白夜露出了笑容。

"最後就是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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