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超月兌世俗,竟然也會在意身份的禁錮嗎?況且我和喬姑娘只是兒時的好友,並無男女之情。」
他原本是想要說自己和喬菲兒根本就不熟,但是又怕慧貴妃說了什麼,所以選了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關系。
珺莞︰我是不在乎的,但是沒人比你更在乎。
「身份是不可逾越的鴻溝,三皇子,若是您想和我交朋友我自然開心,但是我本無心情愛,以後請不要提起這件事了。」
這已經是很明顯的拒絕了,權洲知道這次再說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只能作罷。
「好,是權洲唐突了,以後黎神醫就是我的朋友了。」
不管男人是不是真心,最起碼這件事是過去了。
就這樣,珺莞入住了三皇子府。
這個消息傳到蕭安耳朵里的時候,權昇也在將軍府里議事。
听到這個消息以後,蕭安直接站了起來,語氣焦急。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黎神醫去了三皇子府?」
暗衛不敢嗦,「主子,確實如此,您讓我保護黎姑娘,我親眼見到黎姑娘上了三皇子的馬車,進了三皇子府。」
權昇詫異的看了眼一邊的蕭安,好家伙,人家這都出去了,他竟然還派人暗中保護,這蕭安到底是什麼個意思?
蕭安的拳頭捏緊,不明白為什麼珺莞會和權洲扯上關系。
「你先不要著急,我回宮問問我的母妃。」
說完,權昇馬不停蹄的回到了皇宮,剛進了慧貴妃的宮中,慧貴妃就屏退了下人。
「母妃,這是怎麼回事?」
慧貴妃倒是不著急,「你先別急,三皇子說他的祖父患病,希望黎神醫能幫忙診治。」
權昇還是不理解,為什麼權洲會盯上一個大夫。
「黎姑娘的事情你不必擔心,幾天以後我們自然有理由將人接出來,你且放心。但是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什麼事?」
慧貴妃沒有忘記珺莞的囑托,「你的朋友蕭安前幾天是不是去采了一棵草藥,是用來治療頭痛之癥的?」
權昇一下就想了起來,可不就是為喬菲兒采得嗎。
「你要知道,喬菲兒有沒有頭痛之癥我不清楚,但是這後宮之中卻有一人有著病癥。」
「是誰?」
「麗妃。」
回府的路上,權昇一直在想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蕭安。蕭安為什麼千辛萬苦采這個草藥他心里清楚,可是因為如此才越發覺得不值得。
最後,權昇還是寫了封信交給蕭安,這種事情直說實在是尷尬。
信件傳過去好些時間,權昇還是沒有收到回信,想了想覺得她大概需要時間去接受吧,畢竟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女孩子會騙自己。
三皇子府里,珺莞听到統六傳來的消息,滿意的笑了。
「慧貴妃做事很穩。」
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想法發展,蕭安現在的滋味不好受吧。
【宿主,那我們是不是也該恢復身份了?】
珺莞搖頭,「不著急,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才剛剛開始,他就是要讓蕭安和喬菲兒決裂。
統六︰怎麼感覺宿主的性格越來越月復黑了。
是夜,珺莞一個人整理好藥材的時候已經是很晚了,剛要回到房間,身後忽然傳來聲響,一轉身,就看見一身黑衣的蕭安站在那里,手里拿著酒壺,身上濃烈的酒氣暗示著他喝了不少。
「蕭安,你怎麼會來這里?」
這是三皇子府,擅闖可是死罪。好在剛住進來的時候她就以喜歡清靜為由選了個偏僻的屋子,只是不知道那些監視自己的人
見到珺莞的蕭安似乎是酒醒了一些,見到珺莞在四下張望,淡淡的說了一句。
「那幾個廢物我已經解決了。」
他剛剛靠近院子就感覺到了內力的波動,只是沒有想到一個小院里竟然有十多個黑衣人把手,這是將黎神醫看的死死地嗎?
珺莞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月光下似乎看見了一些暗紅色的血跡。
「你受傷了。」
「嗯,那幾個廢物有幾分本事。」
其實還是他喝的太多了刀都快拿不穩了。
珺莞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皺眉。「你的傷還沒好,不宜飲酒。」
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不過才過了一個月的時間,他似乎總是受傷,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以往話都不說幾句的男人忽然沒有的來的說了一句,「黎神醫對于每一個病人都這麼關心嗎?」
珺莞眯了眯眼楮,回了一句。「不是。」一般自己的嫌棄命長的她都不會多嘴。
「那為什麼會關心我?」
珺莞︰這家伙今天可真是夠直白的。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將軍府。」
說完,珺莞扶起他就要離開。
「你早就知道喬菲兒沒生病是不是。」
蕭安苦笑一聲,難怪當時他就覺得不太對勁,一向冷漠的黎神醫怎麼會忽然要給她把脈。
珺莞動作一頓,這件事也不能邊趕路邊說,索性將人直接扶著坐在了椅子上。
「是,我見她的第一眼就知道。」
她表面上一副這不關我事,我不愛管閑事的樣子,其實內心都已經開始蹦迪了。
太好了太好了!不枉我精心布置,這個舌忝狗終于看清了。
其實喬菲兒對于蕭安的態度很難說,也不說是近也不說是遠,這個距離感是讓她把握的剛剛好。
統六一臉無語,【宿主,咱們是好人,怎麼讓你搞得好像是惡毒女配一樣。】
蕭安輕笑一聲,「黎珺莞,你還知道什麼,不要瞞著我,可以嗎?」
珺莞︰我當然不會瞞著你了,我再瞞著可就不對了。
但是面上,珺莞還是一臉冷漠,「患有頭痛之癥的是麗妃娘娘,是三皇子的姨娘,喬菲兒為三皇子做事。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大皇子的人,所以,她利用了你。」
這話說的可是一點情面都不留,珺莞說完以後,院子里一片沉默。
「呵~為什麼,為什麼連你也不告訴我呢。」
珺莞皺眉,「我一早就看出你心悅喬姑娘,我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沒有意義的事情我不會去做。」
蕭安很清楚,正是因為太清楚了,隨意才會覺得自己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