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女孩開心的接了過去,天真的笑了笑。
「多謝蕭安哥!」
見到眼前的女孩露出笑容,蕭安的眼里滿是寵溺。
統六看著牙根癢癢,啐了一口隨後憤憤的說道。
【宿主,快上!給這個小綠茶一點顏色看看。】
統六自從升級了以後就有了越來越多的情緒,也越來越像一個人,似乎還是一個性情中人。
「你急什麼?」珺莞不緊不慢,「人家就算是騙也是騙的蕭安,又沒有騙到你的頭上。」
統六一時語塞,不服氣的反駁。
【那宿主你就不介意?那可是你的任務對象。】
珺莞表現得一臉淡然,滿不在乎的樣子。
「大不了我這個任務不要了,他若是蠢到底我也沒辦法。」
統六︰【我才不信呢,我明明覺得你很在意反派。】甚至都有點吃醋的情緒在里面。
珺莞仍舊不承認,「那叫佔有欲,和愛根本就是兩碼事。」
統六︰算了,他不和宿主爭辯,時間久了自然就可以看出來了。
珺莞眼神流轉,看不清眼底的情緒,可是就在喬菲兒打算將藥草交給手下丫鬟帶走的時候,珺莞開口了。
「听說喬小姐患了頭痛之癥才需要這朝露草。」
珺莞沒由來的問出了這一句話,喬菲兒心里一緊,她感覺到對方來者不善。
「是啊,不過有了朝露草以後一定可以痊愈。」
珺莞笑了笑,看向了一邊的蕭安。
「一路上蕭將軍都擔心的很,我學醫多年,也算是略懂幾分皮毛,不如我為喬小姐診治一番如何?」
珺莞直言不諱好不拐彎抹角的說出自己的目的,這下讓喬菲兒一時間都沒有想好如何拒絕。
「這」
她看向一邊的蕭安,可是男人的眼神卻落在一邊的女人身上,加之兩人站在一起,好不登對。
喬菲兒的指甲握緊了手心,強撐著笑意說道。
「這就不必麻煩了吧,家父已經找了大夫醫治。您是蕭安哥的朋友,怎麼好意思麻煩您呢。」
表面上一池淨水,其實心里早就已經將珺莞罵了個徹底,這到底是哪里來的人,怎麼會如此難纏,到時候一定要找個機會讓蕭安甩開她。
早知道她會推辭,但是珺莞是存心要找麻煩,她輕笑。
「原本我並不願意摻和這件事,不過這朝露草是我所采摘,她的藥性也是我最為熟悉,喬小姐若是方便,可以說一下近期的癥狀。」
珺莞將喬菲兒逼進了一個死胡同,這句話有兩個重點,第一,這朝露草是我所采摘的,我有資格過問她的處理。第二,我知道這藥的最佳用法。
喬菲兒將求助的眼光看向蕭安,可是蕭安這個「舌忝狗」哪里會想到這樣的心思,一心想著都是怎麼治好她的病。
「是啊,黎姑娘的醫術極佳,不如讓黎姑娘看看?」
听到蕭安都在幫那個黎大夫,喬菲兒只覺得委屈,這可怎麼辦?
好在危急時刻還是喬菲兒的父親出手了。
「黎大夫有所不知,給菲兒診治的乃是宮中御醫,若是我們讓黎大夫診治,只是怕御醫多心。」
姜還是老的辣,一句話就堵死了。
「是嗎?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問了,只希望喬小姐早日康復。」
話都到了這里,任是誰都不好意思說什麼,最後還是喬父張羅著將幾人留下吃飯。
珺莞可沒有時間和心思在這里吃飯,于是找了個理由就要先回去,蕭安一看到珺莞不願意留在這里,下意識也要跟著回去。
喬菲兒眼珠一轉,心里立刻就有了想法。
「蕭安哥,你這次好不容易回來我父親有好多話想要和你說,就由我來送黎大夫吧?」
珺莞眉毛一挑,呦?這是存心和自己過不去了?
不過她可沒有什麼好怕的,喬菲兒這樣的她還不放在眼里。
統六在一邊加油打氣【好啊好啊宿主,來個修羅場給她一點厲害看看。】
珺莞不動聲色的看了蕭安一眼,忽然之間就笑了出來。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說著,兩人就一起走了出去,喬菲兒怕珺莞走路辛苦,還特意帶上了幾個僕人,駕著馬車說是要將珺莞送到將軍府門口。
珺莞看了一眼駕車的兩個家丁,勾了勾嘴角。
「好啊,那真是多謝喬小姐了。」
喬菲兒看著女人似笑非笑的樣子,臉上的笑意一僵,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不,不可能,她要是真的知道,怎麼還會和自己的走?不要自亂陣腳,要穩住
「哪里,黎大夫不用謝,您是蕭安哥的朋友。」
兩人上了馬車以後,珺莞一言不發的閉目養神,一邊的喬菲兒神色越來越難看。
「听蕭安哥說黎大夫醫術超群,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喬菲兒忽然開口,語氣全然不似人前那樣溫柔和善,嘲諷的意味不言而喻。
珺莞緩緩睜眼,微微側頭看向一邊的喬菲兒。
「也不算多厲害,最多也只是一眼就看出你在裝病而已。」
喬菲兒呼吸一窒,看向珺莞的眼神變得驚恐,她果然知道了!
「黎大夫在說什麼,我听不懂。」
珺莞笑了笑,不在回答這個問題。
這股囂張的氣焰!不過就是一個會些醫術的黃毛丫頭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越是這樣想她就越發生氣,一直以來蕭安這個冷面將軍眼前就只有自己一人,可是這個女人卻出現了,還住在了將軍府,這無疑危及了她的地位。
黎大夫,你可不要怪我,實在是你要與我為敵!
珺莞繼續閉目養神,只听見統六忽然開口。
【宿主,這家伙帶著你出城了!】
珺莞心下了然,竟然這般急躁嗎?明明知道這麼做自己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是她還是急于動手,倒是真的對蕭安的信任很有自信。
過了良久,喬菲兒拉開簾子看了一眼,映入眼簾的是大片大片的竹林,她知道時機到了,語氣里滿是得意。
「黎大夫,您該下車了。」
珺莞沒有說話,掀開簾子徑直走了下去。但是讓喬菲兒沒有想到的是,對于自己眼前的場景,女人似乎一點也不感到害怕。
「你早就知道我帶你來了這里?」
喬菲兒疑問。
珺莞嘆了口氣,這個女人如此惡毒愚蠢,蕭安的眼光真是差的可以。
「喬家到將軍府不過一刻鐘的距離,喬小姐卻生生走了半個時辰,莫非你是覺得任何人都如你一般愚蠢?」
珺莞說話毒舌,句句直戳女人的要害,喬菲兒臉都綠了。
離開了蕭安,她說話也不用束手束腳的了。
「你既然都知道我的計劃,為什麼不跑?」
難道這個女人是個傻子不成?
珺莞沉思了一會,又看了看跟在喬菲兒手下的兩個家丁,橫豎都是沒有想到自己為什麼要跑。
「我為什麼要跑?」(莞莞疑惑)
喬菲兒見她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神色陰狠的說道。
「既然你如此不知悔改,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只怪你擋了我的路。」
珺莞還沒有來得及詢問自己做了什麼,只見喬菲兒揮了揮手,兩個家丁就朝著珺莞走了過來,臉上掛著不知名的「微笑」。
珺莞長出了一口氣,又是這種設定,就不覺得無聊嗎?
「這就是你的計劃?」
「你怕了?」
喬菲兒一臉得意,她自認為沒有女子不怕這個,過不了一會這個女人就會跪地求饒。
但是珺莞並沒有半點後退,反而還有心思和喬菲兒聊天。
「你應該知道兵家中有一句,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是嗎?那又如何?」
珺莞嘆了口氣,看著已經還有一步就要觸踫到自己的兩個家丁。
「咻!」
兩枚銀針穿過,家丁一下就倒了下去,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一開始喬菲兒還以為是黎珺莞用了什麼法術讓家丁昏迷了,但是當她湊近一看,差點嘔出來。
兩個家丁已經死了,銀針直接就穿過了兩人的眉心,只留下一個小孔。
「啊!!!」
喬菲兒哪里見過死人,嚇的一個腿軟跪坐在地上,不停的向後趴著。
「你,你殺人了,你是個惡魔!」
珺莞冷笑一聲,「好大的一頂帽子,我可受不起,真是個蠢貨。」
低估自己的敵人,就要做好死的準備,但是這一次珺莞並不打算殺了她,還不到時候。
有些人活著是因為白月光死了以後依舊是白月光,等蕭安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以後才可以動手。
「你,你別過來!」
喬菲兒早已經嚇的泣不成聲,她真的錯了,錯在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子竟然這麼厲害。
珺莞在她面前停住腳步,喬菲兒只覺得脖子一癢,轉頭就看見一枚銀針抵在自己的脖頸。
「你,求求你不要殺我」
她真的怕了,這個,這個女人和蕭安一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你剛剛說我擋了你的路,你什麼路?」
真是有趣。
「我,我沒有」
這種時候她當然不敢挑釁黎珺莞。
珺莞的銀針輕輕刺入一個穴位,喬菲兒害怕的發抖。
「你最好說出來,否則我可不確定你能不能回去。」
喬菲兒咬了咬牙,把心一橫。
「我,我是怕你奪走蕭安,我需要他。」
說就說好了,反正只要活下來她就還有機會翻盤,等自己成為一國之後,任她武功再高又如何!
「是嗎?你還真是痴情呢。」
珺莞諷刺了一句,將銀針拿了出來。
劫後余生的喬菲兒大口大口喘著氣。
「我今天放過你,我不希望听見你說出關于今天的任何事情。」
喬菲兒慌忙點頭,「是是是,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
隨後,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眼前的黎珺莞就消失在竹林里。
四下觀察發現無人以後,喬菲兒的眼神陰狠,不說出去嗎?她還以為這個女人有多高傲,還不是看上了跟在自己身後的蕭安!
只是可惜,她要讓黎珺莞知道,蕭安的心里永遠都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