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魔尊收到珺莞消失的消息以後急紅了眼,一干魔眾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說!她什麼時候消失的!」
自己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想要和靈珺莞談談心,將兩人這幾天的誤會解開。可是就在他去找珺莞的時候才發現,女孩失蹤了,遍尋魔宮乃至魔族,都沒有半點痕跡。
「說!靈珺莞去哪里了!」
牧祀召集了魔宮里所有的侍女,冷著臉盤問。
侍女們哪里見過自家魔尊這個樣子,嚇的瑟瑟發抖。
牧祀眯了眯眼楮,看向一邊的迦樓月走了過去。
「你知道她去了哪里?」
迦樓月和靈珺莞的關系一向很好,這次只怕也是知情的。
但是牧祀猜錯了,珺莞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被發現,所以自己偷偷離開,沒有告訴任何人。
「屬下不知道。」
迦樓月坦言。
但是這現在的迦樓月已經不足以讓牧祀相信了,如果不是靈珺莞會傷心,牧祀可能已經言行逼供了。
「你不知道?」
牧祀眯了眯眼楮,儼然已經到了發火的邊緣。他不明白靈珺莞到底有什麼魔力,就連從前恨不得殺了她的迦樓月都護著她。
知道魔尊不信,一邊的行風著急的看著兩人,在這樣下去魔尊之只怕就要對迦樓月下手了!
「魔尊,屬下知道靈夫人的去處!」
牧祀移開了目光,落在一邊的行風身上,他是魔尊牧祀手下第一大將,也是牧祀的貼身侍衛。
「哦?你怎麼知道?」牧祀轉過身看著行風。
行風之前一直都被自己派出去辦事,也是剛剛回來不久。
行風確實沒有撒謊,他的的確確是知道靈珺莞的大致去向,這一切都要只能用運氣來解釋。他原本是不願意說出來的,畢竟這位靈夫人去哪里是自己的事情,他不喜歡參與魔尊的私事。
但是這一次行風看了看一邊什麼都不肯說的迦樓月,開口。
「回稟魔尊,屬下看見的手下來報,說是夫人朝著妖族的方向去了。」
牧祀眼神一冷,「妖族?」
「是,近日妖族似乎有內亂發生,妖王丹歌在和您上次的大戰中受傷,妖族中一個實力強悍的王爺抓住機會奪去了王位。」
「竟然有這件事?」
不過牧祀還是不理解,這是妖族的事情,靈珺莞去干什麼。
迦樓月看著一邊緊張的行風,男人緊張的看著魔尊,生怕他將怒火遷怒于自己。
迦樓月看清了行風的眼神,那是擔憂。兩人四目相對,行風趕緊低下頭。
「夫人生性喜歡熱鬧,怕是听到了消息去湊熱鬧的。」
听見迦樓月終于是說話了,行風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魔尊生性高傲,最受不了就是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牧祀皺眉,「是嗎?」
迦樓月抿了抿唇,「是,屬下還有一件事不知道當不當講。」
牧祀看了她一眼,做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說。」
「是,屬下斗膽妄議魔尊,夫人從頭到尾喜歡的都只有您一人。」
牧祀的手指微動,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一邊的迦樓月,只見她微微彎腰,眼神卻堅定無比。
牧祀看了一眼,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一干侍女退下。
行風看了牧祀一眼,終究還是離開了。
看到眾人離開以後,迦樓月開口。
「魔尊,屬下和夫人關系也算是親近,不知道您和夫人發生了什麼,但是夫人生性活潑單純,每每和屬下提起魔尊您,總是格外溫柔。所以請您不要生夫人的氣。」
牧祀有些愕然,沒想到迦樓月會忽然說這樣的話。
「夫人她一直都希望和您好好在一起,至于玄清上神」
提起玄清,牧祀的眼神一冷。
「玄清上神和夫人的性格不和,終究是不能在一起的。」
听到迦樓月這麼說,牧祀的心里舒服了不少。
「她當真這麼覺得?」
迦樓月點頭,「是,屬下從不欺瞞魔尊。」
听完了迦樓月的這段話以後,牧祀的心情好了不少,隨後起身離開,向著妖界出發。
珺莞和丹歌此時正在去妖界大殿的路上,珺莞不太熟悉妖界的環境,所以行路費力不少。
「你們妖界怎麼漫天黃沙,如何生存?」
丹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珺莞,狂風伴著黃沙吹到女孩的臉上還有手臂上露出來的部位,微微的刺痛傳來,後者皺了皺眉。
「去哪里,並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
說著,男人不動聲色的擋在珺莞面前,試圖抵擋一些風沙。
珺莞扯著自己的袖子遮在臉上,要不然一張嘴就會一嘴的傻子。
「你們妖族的實力並不弱,為什麼不開拓一些新的領地呢。」
丹歌放慢了速度等待珺莞跟在自己身後。
「並不是我們不想開疆擴土,各族的地界都是很久之前就已經劃分好的,這種平衡維持了很多年。就算是妖族現在實力強大,一旦開戰,他們作為守護者信心十足,況且還有神界的人從中干預,並不是那麼好辦的,一旦妖族遭受重創,就會像我當初一樣。」
珺莞抿了抿嘴,他說的意思是就會像他當初那樣被拋棄和吞並。
「所以你想一直等待嗎?」
丹歌輕笑一聲,「不,我是妖族的王,我一定會建立一個更加強大的妖族,帶領族人走出這片荒漠。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一個時機。」
珺莞忍不住唏噓,「可是他們並沒有多麼效忠于你。」
剛剛要不是自己及時趕到,那些妖族說不定會對他做什麼。珺莞的心里產生了一種類似于同情的情感,為他所做的事情不值。
提起這件事,丹歌的腳步一頓。「時勢造英雄,這樣的妖族是根本不會有忠心的人,我要做的就是改變這一切,只有這樣才會有真正忠心的人。」
珺莞眉心微動,不置可否。
不過這到是讓她對于丹歌多了一點改觀,到是沒想到他這麼「無私奉獻、有責任心。」
「可能吧。」
知道珺莞似乎是不認同自己的,丹歌又補充了一句。
「這一切很快就會得到印證。」
珺莞不解。
「什麼印證。」她隱約覺得這不是一件小事。
「魔尊牧祀和神界終有一戰。」
「所以你決定坐收漁翁之利?」珺莞眯了眯眼楮,神色認真。
「哈哈哈。」丹歌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忽然之間就笑了出來。
「我若是真的想坐收漁翁之利,又怎麼會告訴你。我和你說,是想要加入這場戰爭。」
說到這里,男人周身的氣息都變了。那是一種陰郁,擔憂,卻又釋然和期待。
「牧祀想要的是神界,而作為他的盟友,我們可以將人界佔為己有。」
珺莞想了想人間的場景,確實是比這里好了不知道多少。
「你就沒有想過一旦牧祀不願意對神界發起進攻呢,你又要怎麼辦?」
「不,如果是從前我還不敢肯定,但是事到如今神界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珺莞一臉的懵,「你是說牧祀殺了玄清的事情,玄清根本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