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覺得林平之長生分體這話,有些不太對勁,但具體哪里不對勁,他還要先想一想。
且讓他先想著,長生分體趁機調養神魂,子夜時分,神魂恢復了兩三成。
他跟那惡魂拼命,這次是真的拼,極限燃燒神魂,已然傷及他的根本,這也就是他是分魂,真正的根本,也就是真靈印記在他本尊那里,這樣的傷勢,也能慢慢恢復。
他不願意來回跑來回折騰的原因就在這里,短時間內,他沒有跟那惡魂一戰之力了。
而那惡魂手段太多,單是一個呂布,很難干得過對方。
長生分體就想著趕緊弄明白那地底大陣的情況,然後找機會走人了。
夜深人靜,長生分體陽神出竅,順著地脈,來到大營的地底深處。
那個能量核心仍處于激發狀態,不過無人控制,沒有運轉起來。
長生分體手掐法訣,一個個符篆釋出,他沒有急著去踫觸那個能量場,而是先設陣。
隨著一個個符篆釋出,一個大陣逐漸成型,探入更深的地脈,截留地氣,控制地氣繞開那個能量場。
心念一動,長生念境展開,掌控周圍天地,排開周圍的天地元氣。
如此便將那個能量場與周圍天地隔絕開來。
能量場在長生分體神識的感知中,逐漸暗淡下來。
神魂傷勢未愈,做完這些,他已經有了昏昏欲睡的疲憊感。
強撐著打起精神,隔絕之陣構建完畢,讓其自行運轉,他又開始構建新的陣法。
讓這個陣法抽取天地元氣與地脈地氣,並將其輸送給能量場。
借此讓陣法與其相連。
那陣法無人主導,無人控制,長生分體很輕松的做到這一點。
嗯,他人並不輕松,已經疲憊的恨不得直接昏死過去。
然而很不巧的是,這時他還不能呼喚舍利子老大來幫忙,那邊也在忙。
「拼了吧,就算神魂徹底受損,也不會傷及根本,讓本尊為我修復就是了。」
長生分體暗自嘆息,既然是分體,就是為了拼命而生的。
心念一動,他放開對神識傷勢的鎮壓,借傷勢劇痛的刺激,再次鼓蕩神魂,神識順著對接成功的陣法,探入能量場中。
剛一探入,就有一種被扒光了扔到九天之上吹寒風的感覺。
徹骨的陰寒,讓長生分體感覺神魂都要被凍結了。
但意外的,大多是寒冷,甚少痛楚。
甚至長身分體還有一種想要舒緩放松的感覺。
而這並不是錯覺,他發現身處一個充滿了陰屬性能量之地。
這里充滿了地氣與死氣結合的能量,還有大量的魂念,並非怨魂,其中怨念都被祭煉清除,只余相對精純的精神力量。
而這,還是對方帶走那顆邪魂晶,帶走所有被祭煉的魂魄之後,殘余的能量,若將其匯聚起來,也能凝聚米粒大小的晶核了。
長生分體心說,徐州數十萬百姓的生魂,那惡魂是一點都沒放過啊。
他震蕩神魂,能支撐的時間有限,壓下感慨,將神識投入陣法當中……
「不群,昨夜沒休息好嗎?」
次日天明,呂布和陳宮發現,長生分體不但氣色沒有好轉,反而更差了,兩個烏黑的眼圈,就跟昨夜操勞了一晚似的。
長生分體確實操勞了大半夜,他為了破解那個大陣,甚至吸收了不少周圍殘留的魂念,就好像已經累得要死要死了,還狂喝濃茶。
現在他真有種昏昏欲死的感覺。
好在是對陣法的破解很是順利,再有一天一晚,就能破解完成了。
但到了那時候,他就真的不行了。
「無妨,大將軍與公台兄放心,我再歇息一天,定能有所好轉。」
又是一天。
「兩位放心,我再……」
「不群,咱們回去再歇息吧,這地方不能待了。」
好家伙,呂布一看,若說昨天長生分體還只是疲憊,今天就真是要死要死了。
你快別歇息了,再歇怕不是要直接歇進地里。
「欸,拖累大將軍,拖累公台兄,拖累兗州百姓,在下愧疚啊。」
長生分體還真不是裝的,昨晚他一舉攻克了那個大陣,也真的因為極限壓榨神魂,徹底不行了。
這個大陣類似黃巾時,張角三兄弟的祭壇,不過更偏重于祭煉魂魄,能更好的消滅殘魂的怨念,還能以不磨滅魂魄的方式,抽取精神力量。
長生分體想來,大營那些被束縛的怨魂,當是那惡魂借助雙重大陣做到的。
地下這層大陣,就相當于上面那層大陣的能量核心。
他沒有破壞大陣,他已經有心無力了,只是做了些手腳。
「……罷了,不群亦是為了兗州而受傷,何來拖累,我等便暫且返回陳留,再做計較。」
陳宮當然不願意放棄,但他就算再遲鈍,也看出來呂布和長生分體真的親如兄弟一般,長生分體這個樣子,呂布是肯定不會丟下他不管的。
也只好先撤了。
這撤的也當真及時,回返陳留路上,就遇到一股股游騎探查,顯然是甄城已有動作。
想來是那惡魂先做好了防備,怕呂布追擊,然後見遲遲沒有動靜,這才主動出擊的。
呂布也沒有跟哨探糾纏,也沒有殺個回馬槍,一路急行軍回到陳留。
張邈等官員一看,呂布去了還沒五天就回來了,一問情況,全都大吃一驚。
什麼會召喚黑霧紫火妖魂的妖道,什麼呂布一人無法力敵,這完全超乎了眾人的預料。
這和設想中的,呂布橫掃一切全無敵,輕松攻破曹操的老巢,完全不一樣。
「這可如何是好?」
曹操不在,呂布都打不下其後方,這曹操知道了,帶兵打回來……有幾個士族听了,心里都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諸位莫要慌張,大將軍此次乃是得勝而歸,破了甄城駐軍大營,殺敵數千,何必像是我們戰敗了一般。」
張邈連忙鼓舞士氣,既然選擇與曹操決裂,並已經引來呂布,還做出了行動,這時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跟曹操干到底。
他這一說,眾人稍定心神,跟著討論起來,下一步該如何行事。
但也難怪曹操看不上這群人,沒一個是能力與名氣匹配的,商量了半天,也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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