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血生機與真元每恢復一分,天地元氣便融入一分,林平之雙體也多感到一分天地元氣的束縛與禁錮。
但這並不是剛來時那般,完全無法承受的。
而是一點一滴的增加。
林平之是可以隨著天地元氣的壓迫增加,不斷調整自己的身軀,借著這股力量,不斷強化自己的身體,讓氣血生機與天地元氣,可以更多的融入身軀,強化身軀。
就好像這個世界的人,一點點的打熬身體的過程,林平之借助菩提涅槃輪轉法,加速了這一過程,一個寂滅輪轉,便如同一次生長的過程。
只不過卻不是成長的全過程。
林平之要讓這個成長的過程比其他人的快很多,卻也要盡可能的慢,借此細心體悟這里的天地元氣對身體的影響,借由他對自身的了解,他的醫術,盡可能的改造自己的身體。
讓他的身體盡可能的趨于完美,就彷佛舍利子給他投了個好胎,在這個世界選了個絕佳天資的身體。
他自己主導這一過程,收獲更多。
長生分體亦是如此,雖然他對煉體沒有什麼要求,但身體是修煉的本錢,身體越親和天地元氣,潛力就越大,他同樣不會湖弄。
不過卻忽然,他雙體慢慢恢復的過程,突然加快,打斷了改造的過程,只以自身氣血真元填充,迅速恢復了生機。
又感到了身體的沉重,天地元氣的壓迫,不過感覺比剛來時好了很多,雙體都更適應這里的元氣,身體也強化了一些。
便是這時,一道身影請請跳過院牆,正是張遼。
張遼躡手躡腳地走過來,悄聲說道,「兩位兄長果然沒睡,小弟也睡不著,不如去某院子飲酒?」
這小伙子沒能與新結識的兩位兄長秉燭夜談,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干脆過來看一眼。
去了張遼院子,他拿出一壇子酒,也沒有碗,灌了幾大口,遞給林平之。
這個世界的釀酒技術,跟雙龍世界差不多,只是發酵卻未蒸餾的酒,但卻真的能醉人。
醉人的不是酒,而是釀酒過程中,混入酒中的天地元氣,其實也就是正常的糧食所帶的元氣,但卻會打擾人體內的氣血運轉,讓人更容易上頭。
而若是有釀酒師掌握了內息,引導更多的天地元氣融入酒中,這酒就很容易醉人。
從張遼口中听到這些,林平之發現,這個世界不但武力值不比霹靂世界差(除了神仙妖魔),而且對于力量的應用,應該也不比霹靂世界花樣少。
陳主簿只是初入凝意境,他只是能讓自己思維更敏捷,工作效率更高,然後砍人的時候,比初入凝罡境的武者差一些,也足以沙場之上也有自保之力。
但陳主簿口中,文魂境的士子卻有更加奇妙的能力,可以感知對方情緒,干擾對方思維,可以將士鼓舞士氣,給將士增幅氣血,或是觀天象預測天氣等等。
而更高深的顯聖境,那就更厲害,更有神秘莫測的手段,比如當年張良的十面埋伏,傳說中,就是他以自身各種神通,配合勇將與戰陣,生生逼得霸王項羽自刎烏江。
張遼是凝罡境巔峰的武者,他別說一夜不睡,就是三天三夜不睡,都不帶絲毫疲憊的。
正好除了修行,林平之也要掌握更多這個世界的情況,就陪張遼暢談到天蒙蒙亮,這小子才去裝睡,省得他兄長知道了又說他。
林平之雙體又修行了一會菩提涅槃法,感覺要完全適應這個世界,沒人打擾的靜修,也得至少三天,現在就更長了。
好在即便這樣抽空練,他配合應急的法門,也能在這里完全沒有困擾的生活了。
也就半個多時辰,張遼就醒(躺不住)了,又去客房找林平之。
漢代雖然習慣是一日兩餐,但富貴人家自然不受限制,習武之人就更是要加餐。
張家販馬,也販牛羊,張遼大清早就有肉吃。
但就是這做法,這里的飲食文化,比雙龍世界還落後,除了炙烤就是煮和蒸,而且缺乏香料。
張家雖然富裕,卻不是富豪,也就是咬著牙肉管夠,但等價黃金的香料,還是用不起。
「兄長怎得不吃?」
張遼狼吞虎咽的啃了一根羊腿,滿手滿嘴汁水淋灕,跟著卡吧一聲撅了骨頭,折骨吸髓,卻見他這兩位兄長都沒動手。
林平之表示我不是不吃,而是你這眨眨眼,一根羊腿就沒了的速度,稍微有點快,我還沒來得及吃。
「兄弟,我是想說,我有好東西,卻還沒來得及讓你慢點吃。」
「什麼好東西?」
林平之沒說話,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紙包,打開將里面粉末灑在自己盤中的大塊煮羊肉上。
「哎呀,胡粉!好香!」
張遼聞到一股濃郁辛香,讓肉香瞬間升華,頓時食指大動,後悔的呲牙咧嘴的,他早餐也就一根羊腿,卻讓他糟蹋了。
林平之微微一笑,本尊分體都將自己的盤子輕輕一推,盤子就平穩的飛到張遼的桌桉上。
「這不行,這怎麼好意思呢!」
張遼連連擺手,也狂咽口水。
「我師兄弟二人都是文生,粗茶澹飯足矣,兄弟是練武的,多吃些。」
「兩位兄長疼愛,小弟生受了!」
張遼十分果斷,他真的禁不住美食的誘惑,戳起一大塊羊肉,狠狠咬了一大口。
然後他就哭了。
他傷心,他難過,他仰天無聲長嘆……他以前吃的都是什麼!
雖然這麼想有點不厚道,這年月,太多人沒飯吃,但林平之調配的香料,那真是能讓張遼這種一輩子只吃飽,沒吃過好料的,瞬間拋下一切。
「太好吃了!此乃人間美味!不,實乃天上美味!」
「兄弟喜歡就好!」
「嗚嗚!嗚嗚!……呃!」
張遼嘴里全是肉,只能 點頭,差點噎著自己。
「兄弟慢點吃,還有的。」
林平之又遞過一個大點的紙包遞過去。
「兄長竟有這等化腐朽為神奇的香料。」
張遼回味著無上美味,也有點好奇,兩位兄長不是一直在深山里麼,哪里弄的這種神奇香料。
「這個啊,其實是藥。」
「藥?」
張遼聞听,頓時面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