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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珣家傳武學,可有這種內外兼修,錘煉髒腑,閉鎖精元氣血的功法?要知道,這可是家父精心研究的築基功法,持之以恆,有洗毛伐髓的功效, 身形會越練越趨于完美,而不是練得五大三粗。」

「這……」

見林平之打了一套身形優美,飄然若仙,簡單卻精妙的掌法,商秀珣愣住了。

她不是不識貨,而是非常識貨,一看就知道, 這比她家傳功法至少強出一個檔次, 果真是只有天刀宋缺那般曠世奇才,才能創出的。

「為何二郎竟願意教我,不怕乃父責怪嗎?」

「秀珣也看到了,我武功還不錯。」

「所以呢?」

「所以這是掌法,而不是家父創的刀法,是我根據自己的理解改編的。」

「即便如此,這也是一套十分精妙的武學,二郎不但為我做菜,更要將這樣的武學傳授于我,秀珣無法報答啊。」

「那秀珣還要不要學,要不要吃呢?」

商秀珣張口欲言,良久,卻怎麼也說不出那個不字來,終究一聲輕嘆,「二郎已讓我欲罷不能了呢。」

廚藝,說清楚, 是我的廚藝……「秀珣不用有甚麼心理負擔,如你所說,你我已是朋友, 不用計較太多,也如我所說,不必急著做決定,一切都交給時間吧。」

商秀珣本是個很豪爽的人,她不想這樣糾結,想要快刀斬亂麻,怎奈……林平之做的東西太好吃了。

想想還有更多的絕頂美食沒有品嘗到,拖著就可以繼續品嘗,痛快著,今後就沒有快,只有品嘗不到美食的痛。

商秀珣決定使用拖字訣。

「呼……呼……」

商秀珣香汗淋灕,嬌喘連連。

卻不是吃撐了,而是打累了。

「二郎這套逍遙雲掌,果然玄奧,並不復雜的一套動作,竟然如此累人,秀珣都被你的功夫折騰的受不了了呢。」

這套, 說清楚, 我教給你的這套功夫……林平之卻先看了遠處一株大樹上望了一眼,才笑道, 「這才一遍,要練足十遍,才有一道美食哦。」

「秀珣感覺這樣下去,非但不會胖,反而會更瘦呢。」

放心,該胖的地方還是會胖的,「秀珣繼續練功,我去為你準備小菜。」

「不要小菜,要硬菜,量要足!秀珣練功太累,需要好好補回來!」

給商秀珣做了夜宵,已是明月高懸。

林平之卻未如往常一般打坐入定,而是悄然離開自己的園子,來到商府東面後院,穿過一片竹林,來到靠近山崖的一處別院。

這里有山澗引流小溪,一棟古樸雅致的二層小樓,正門牌匾上寫「安樂窩」,兩邊門框有對聯寫「朝宜調琴,暮宜鼓瑟;舊雨適至,新雨初來。」

林平之站在門前,輕聲笑問,「在下一套逍遙雲掌,可還能入閣下法眼?」

「貴客還請上來一敘。」

小樓二層窗子無風自動,緩緩打開,內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林平之沒用輕功,而是推開大門,進了正廳,又拾級而上。

二樓,一個房間被屏風隔開,前面圓桌方椅。

對門主位,一頭戴峨冠,寬大長袍,面貌奇古的老者隨意而坐。

奇古,就是這人長的挺怪,甚至還有點丑,但又不能這麼描述,只能說這人張的有特點,奇妙而古樸。

就像這位老者,一張長臉,許多刀削斧砍般的皺紋,兩道長眉直達鬢角,又中間在鼻梁連成一線,高鼻梁鷹目薄長嘴,說不上難看,但也算不上英俊。

是一張很有特點,讓人一見就忘不掉的臉。

「貴客請坐,若不嫌棄,請用一杯薄酒。」

老者比了個請字,用桌上酒具為林平之斟了一杯酒,頓時泛著淡淡果香的酒香飄來。

「叨饒了。」

林平之落座,端起酒杯,輕輕一嗅,淺呷細品,「好精致的酒,閣下釀酒的水準,可稱當世一絕。」

老者微微一笑,「貴客精通廚藝,我這六果釀果然瞞不過你,這酒確實工序十分復雜。」

卻忽然,老者的笑容變得有些虛弱,雙眉微微皺起。

林平之呷了一口酒,淡淡的說道,「子時到了呢。」

「讓貴客見笑了。」

「閣下無需這般客氣,閣下與我父乃是同輩的傳奇人物,稱我一聲小子,我也听得。」

「宋郎君氣度不凡,天刀有子如此,當真是佔盡天緣啊。」

「魯大師謬贊了。」

「是宋郎君過謙了,你的武功,你的才情,都讓老朽驚訝無比。」

「魯大師被尊為天下第一妙手,博學多才,晚輩早就想要與前輩一會,卻一直尋訪不到前輩的蹤跡,今日能見,幸何如之。」

「老朽也曾因這虛名得意,卻在被那妖婦追殺時,才終于明白,這江湖,終究是拳頭大的說了算,若老朽能有專精武道之心,何至于遭受這三十年折磨?」

林平之知道,魯妙子說的是陰後祝玉妍,他年輕時心儀的對象。

但祝玉妍可看不上魯妙子,不但沒有接受他,反而因為魯妙子是楊公寶庫的設計者,出手暗算他,讓他重傷逃竄,躲到飛馬牧場。

在這里,魯妙子遇到了商青雅,與其生下了商秀珣。

老魯也有點渣,口口聲聲罵祝玉妍是妖婦,但心里卻忘不掉她,致使商青雅郁郁而終。

這也是雖然老魯住在這里,卻從不見牧場的任何人的原因,因為這就是商秀珣能容忍他的最高限度了。

「當年之事,宋郎君或許也听乃父說過,老朽只有秀珣這樣一位親人,宋閥最近大動作連連,你又突然來到飛馬牧場,當可理解老朽的擔憂。」

「這是自然,可憐天下父母心,前輩對秀珣的關愛,是天下每一個父親都應有的。」

「宋郎君之言,道盡了老朽的心情……所以老朽可否問問,宋閥對飛馬牧場的態度?」

「說這個,我認為應該先說說飛馬牧場的形勢,魯大師並非一直蝸居在此,當知飛馬牧場如今處境?」

「宋郎君若是說四大寇,這確實是個問題,但飛馬牧場久經風雨,四大寇雖然可能會給牧場造成損失,卻不會動搖牧場根基,反而會是一次鐵血磨練。」

「我相信此話並非魯大師真正想法,若單是四大寇,自然不是大問題,但前輩會不知,四大寇此行此舉,時間與動機,都大有問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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