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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 師父肯定被教做人了

陳真良微微點了點頭,在病床邊上坐下,一邊伸手給武哥診脈,一邊問︰「昨晚上突然出現的癥狀?」

「對。」

武哥急忙點頭。

「之前有沒有受寒,或者著涼、風寒之類的?」

陳真良問。

「沒有。」

武哥道︰「我的身體一直很好的,很少生病,昨晚上也就是幫人修了個車,也沒干別的。」

「嘶」

陳真良眉頭緊皺,過了一會兒又問︰「吃飯沒問題吧?」

「吃飯很好,胃口很好。」武哥道。

「睡眠呢?」

陳真良又問。

「睡眠也好。」

陳真良松開手腕,微微沉吟,從脈象上來看,一時間陳真良也不好判斷。

「昨晚上出現這種情況之前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陳真良沉吟了一會兒,道︰「你要實話實說,要是隱瞞,這個病就不好治。」

「真沒有。」

武哥說著急忙又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當時那個年輕人在我這個地方輕輕踫了一下,走的時候還說我這兩天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可以去找他」

「我看看!」

陳真良讓武哥掀開衣服,查看了一下武哥所說的部位,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別說紅腫了,就是紅點都沒有。

不過陳真良畢竟是中醫,看到武哥所說的部位,他還是有所猜測的,西醫可能不了解,但是陳真良知道,哪一塊有個穴位,要是用特殊的手法,確實有可能造成武哥所說的這種情況。

當然,也只是可能,畢竟陳真良自己是沒有這個本事的,他也只是知道理論上有可能。

「人家讓你去找他,你怎麼不去?」

陳真良問道。

「我去了,沒有找到人。」

武哥撒謊道。

他剛才給陳真良說昨晚的事情,也只是說自己幾個人修了車,可沒敢說他們的其他事情。

「那個年輕人多大年齡?」

陳真良問。

說實話,陳真良自己也有點好奇了,真的有這種手段?

「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最多二十二三歲。」

武哥道。

「嘶」

陳真良又倒吸了一口涼氣,沉吟了好一會兒,才問︰「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武哥有點猶豫,陳真良則道︰「讓你去找他,不可能不告訴你他叫什麼吧?」

「他說他叫方樂。」武哥道。

「明白了。」

陳真良站起身來,道︰「你這個病我治不了。」

剛才武哥說對方年齡的時候,陳真良就有了猜測。

那個地方陳真良自己只是知道理論,能有那種本事,對方水平不低,二十二三歲,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年輕的妖孽。

在于天民家里遇到一位也就罷了,這邊武哥又遇到一位。

所以剛才陳真良就猜測兩個人可能就是同一個人,武哥所說的年輕人極有可能就是方樂。

果然啊,果然是方樂。

「陳老。」

武哥頓時急了。

邊上劉副主任和陳真良的弟子姜杰兩個人也都看的有點懵,這是什麼情況?

看上去陳真良應該是已經知道患者這個病癥的原因了,卻又說自己治不了?

兩個人所說的方樂又是什麼人,听上去陳真良應該知道方樂,難道是因為忌憚對方?

「你這個病我真的治不了。」

陳真良道︰「並非是我不願意治,而是水平有限。」

「陳老,您」

武哥猶豫了一下︰「您是不是認識方樂?」

「不瞞你說,我上午確實見過了。」

陳真良道︰「對方雖然年輕,但是水平遠在我之上,他能看出你的病癥,比我水平更是強了不少,這個病我確實無能為力。」

通過武哥所說,陳真良幾乎可以判斷,應該是方樂動了手腳,只不過陳真良自然不會戳穿,而且這種事哪怕是陳真良也只是猜測,他沒有證據,更不敢亂說。

無論是不是方樂動的手腳,這個病陳真良都真的看不好,他沒那個本事。

武哥呆愣愣的坐在床上,好半天沒吭聲。

這位陳老都無能為力,那他還能去找誰?

看來他也只能再去找方樂了,一想到這兒,武哥就是心如死灰。

「老先生還認不認識別的專家嗎?」

武哥用哀求的眼神看著陳真良。

「你這個病一般人看不了。」

陳真良道︰「我也不唬你,能有這個水平的,別說咱們豐州省,就是放眼全國也沒多少人。」

武哥臉色一黯。

「方樂既然說了讓你去找他,那你就去找他嘛。」

陳真良看著武哥︰「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

「沒有,沒有。」

武哥急忙搖頭。

有些事他不能說,真要說了,還不如去找方樂呢。

「行,那我就先走了。」

陳真良點了點頭,也不多問,轉身出了病房,劉副主任和姜杰兩個人急忙跟在身後。

「陳老,這個病?」

走出病房,劉副主任這才試探著問,剛才在病房里面他听的是迷迷糊糊的,他也不清楚陳真良究竟是真的不能治呢還是假的不能治。

「這個病相當特殊。」

陳真良道︰「如果我判斷不錯,短期內不會有太大的傷害,但是尿失禁和尿頻的情況卻很難改善,時間太長,就不好說了。」

一些東西陳真良也只是在一些醫書上看到過,也沒遇到過,這一次的情況就是如此,究竟如何,陳真良不敢保證。

不過陳真良判斷,這八成是方樂的手筆。

方樂的為人怎麼樣,陳真良大概還是有所判斷的,他和方樂雖然只有短暫的接觸,卻能看出,對方是一位了不起的醫生,不僅僅水平高人品醫德各方面也都讓人欽佩。

就說上午的患者于雅,雖然方樂用藥之後患者的情況迅速好轉,很快就月兌離了危險,但是當時的情況確實是非常棘手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棘手。

那種情況,任何醫生都是承受著不小的壓力的。

而方樂當時卻毫不猶豫,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些許。

還有,方樂的身份陳真良也鬧清楚了,今年才崛起的一位了不起的青年醫生,中醫水平不說,在外科方面的地位很高,連續做了好幾例肝外首例手術。

可以說,方樂現在在肝外領域的地位就等于幾位國手在杏林界的地位,這麼一位有水平、有地位的年輕醫生,卻能去于天民家中,面對尋常患者也沒有任何架子,這就能說明問題了。

既然方樂人品沒問題,那麼武哥這個事就很有問題了,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事情。

同時陳真良也看得出,方樂的是非觀很明確,搞不好方樂是有意為之,剛才的患者並非什麼好人。

「特殊?」

劉副主任更疑惑了。

「確實特殊,也很難治療。」

陳真良道︰「別人我不敢說,反正我自己是沒有那個本事的,你們這邊要是沒把握,還是勸患者另請高明吧。」

「謝謝陳老。」

劉副主任笑了笑,試探著問︰「陳老,你們剛才說的方樂是?」

「劉主任沒听說過?」

陳真良有點意外︰「西京醫院急診科的方樂,听說最近連續做了好幾例肝外首例手術」

「方樂?」

劉副主任一愣︰「陳老您說的是西京醫院的方樂方教授?」

小醫生們可能不怎麼關注,可副高級別聊天,偶爾還是會提到方樂的,劉副主任也听過那麼兩耳朵,不過了解不多。

劉副主任也只知道方樂是西京醫院的,才晉升副教授,確實做了好幾例肝外首例。

「對。」

陳真良點了點頭︰「我當時還真有點不敢相信。」

「別說您老不相信,我也不敢相信。」

劉副主任道︰「年紀輕輕,卻連續做了活體肝移植、劈離式肝移植、半離體」

說著劉副主任都有點唏噓,真的是不敢想。

「只是方教授還懂中醫?」劉副主任問。

「听說是孫清平的徒弟。」

陳真良道︰「我上午見過了,水平很高,我自愧不如啊。」

听話听音,劉副主任听明白了,陳老這哪兒是甘拜下風啊,上午應該還在方樂手中吃了虧了,要不然,不可能是這種態度。

醫院論資排輩嚴重,杏林界論資排輩更嚴重,規矩更嚴,尊老愛幼那在杏林界更為講究。

有什麼說什麼,一些老中醫,水平固然不錯,但是類似于祁有民那種思維固執的人是真不少,一些老人就是不怎麼喜歡年輕人在自己面前跳月兌。

能讓陳真良這麼說話,方樂的水平應該是高出陳真良很多。

劉副主任一直送著陳真良師徒倆進了電梯,這才折回。

「師父,那個方樂很厲害?」

電梯里面,姜杰這才問著自己的師父。

「很厲害。」

陳真良點了點頭,對姜杰道︰「切記,以後行醫,謹慎第一,謙虛第一,切不可馬虎大意,也萬萬不可自負,要听得進別人的意見,要不然鑄成大錯,悔之晚矣。」

「知道了,師父。」

姜杰點著頭,心中猜測,師父這是上午因為大意或者自負犯了錯?

然後遇到了方樂,被人家孫清平的弟子教做人了?

孫清平姜杰自然知道,大國手,秦州省的中醫大家,沒想到人家的弟子比自己的師父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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