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許家三人全程都是一臉恍忽。
直到手術結束，他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小葉，怎麼樣？」
等人出來，洛母幾人一下子圍了上去。
「很順利！」
葉默笑道，「放心，不會留什麼後遺癥的，只是……洛叔他身體本來就不好，之後可能要花很久來恢復。」
「那就好！」
洛母登時松了口氣，「小葉，謝謝你啊！你幫了我們家這麼大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說著，她激動地抓住了葉默的手，緊緊握著。
「沒什麼，應該的！」
葉默笑道。
一旁，許家三人听著，臉色卻是難看了起來。
救回來了，還沒什麼後遺癥？
這一下，他們的如意算盤不都落空了？
許民利咬咬牙，面色更是鐵青一片。
本來好好的，怎麼就偏偏踫上了這個小子，年紀輕輕，醫術竟然那麼厲害，真是見鬼了！
「阿姨，我有點事情，想單獨跟你談談。」
葉默想起什麼，忽地道。
「什……什麼？」
洛母一怔，還是示意女兒松開手，跟著走到一旁。
「洛叔他，平時飲食正常嗎？都吃些什麼？」葉默小聲問道。
「飲食？正常啊！」
洛母訝道，不知道這小葉是什麼意思。
「他有沒有，吃些特別的東西，補品啊！或者其他之類的東西？」葉默又道。
「補品？有啊！以前經常吃，但都是些比較常見的，自己買的，別人送的，有很多……以前還喝過不少藥，都是補藥，以前累，就喝補藥，補一補身子。」洛母想了想，說道。
「補藥？中藥嗎？」
「啊！是啊！民利他們家送的，說是個老中醫的方子，吃了之後，的確挺有用的，小葉，你到底想問什麼？」洛母也察覺到有些不對了。
「老中醫？」
葉默嘖了一聲，眉頭擰了起來。
中藥這東西，的確是有用，但是，不能亂吃，有些中藥毒性很大，吃了很容易出事。
「是啊！民利說的，他跟震霆關系好，幾十年的兄弟了，平時對我們家很關心，經常會送些藥啊，補品之類的東西過來。」洛母道。
葉默噢了一聲，心下已是有些了然了。
但他也沒說出來，這件事，還是先不跟阿姨說的好，還是得等洛叔醒了再說。
「沒什麼，我就是問問，洛叔他，大概三四個小時就能醒了，我先去開點藥，寫幾個方子，後續治療要用，到時候，你們按照醫囑吃藥就行。」
「好好！」
洛母點頭應聲，目送他離開，再跟著推著病床出來的護士，去了安排好的病房。
「媽，我跟你說了，沒事的吧！等過十天半個月，爸就能回家了。」
母女倆坐下，洛冰顏笑道。
「哎！今天本來是多高興的日子，偏偏出了這樣的事，也多虧了小葉，要不然，真不知道怎麼辦，你之前就知道，小葉他本事這麼大嗎？」
「我……我讓他看過病的！」
洛冰顏想到什麼，一張冰山玉顏上，忽地飛起兩抹紅霞，嬌艷欲滴。
「啊？你得什麼病了？你怎麼沒跟我說？」
洛母一下子緊張起來。
「媽，這個……你就別問了，我……我不好意思說。」洛冰顏低下頭，語氣扭捏起來，一張臉蛋已是窘得發燙。
那種病，能跟媽說的嗎？
要是說了，媽肯定會笑話她的！
「有什麼還不能說的，難不成……是婦科病啊？」洛母橫去一眼，失笑道。
就算是真是婦科病，她倒也覺得沒什麼，像小葉這麼厲害的醫生，肯定是專業的。
「媽，你就別問了，那時候，我還以為，他就是個新手醫生，哪想到……他這麼厲害啊！他那時候跟我說，剛考到醫生的執照，我就想著，給他點信心，漲漲經驗……」
洛冰顏紅著臉道。
正說著，就見門被推開，一道身影走了進來，她登時打住，不敢繼續說了。
她低下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窘迫的樣子。
「阿姨，藥我開好了，我先回家一趟，等叔叔醒了，我再過來看看，這不要回去看看孩子，不放心。」
葉默走過來，說了一下，便告辭走了。
臨走時，他往門口的許家三人瞥去一眼，見三人覷來的眸光都有些陰沉，甚至有些憎恨，他便冷下臉，徑直走了。
回家一趟，看了看孩子，喂了飯，他接到劉啟仁的電話，說病人醒了，他才趕回醫院。
病人還很虛弱，不怎麼能說話。
許民利一家還在，很殷勤地在那照顧。
「葉醫生，喝水嗎？」
許民利見了他，露出熱情的笑臉，還殷勤地倒水。
「不用了！」
葉默搖頭，冷冷覷了他一眼。
「洛叔，我給你檢查一下！」
葉默走過去，來到病床前，做了一番檢查，測試了一下各項功能，語言方面，四肢都沒什麼問題，思維也逐漸清晰了，只是身體比較虛弱。
「小葉，我都听素萍，還有冰顏說了，多虧了你啊！」
一會兒後，說話也利索了起來。
「這次啊，是多虧了小葉，看你以後，還抽不抽煙，酒你還喝嗎？」一旁，洛母數落道。
「這個跟抽煙又沒關系！」
洛震霆苦笑道。
「你還嘴硬！」
洛母瞪去一眼，「你就不長教訓是吧！」
「阿姨，你們出去一下，我給洛叔再做些檢查。」葉默道。
「好！」
洛母拉著女兒起身，那許民利一家也跟著出去。
「還要做什麼檢查，我感覺，都挺好的，沒什麼不正常的。」洛震霆笑道，「我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洛叔，我給你檢查過了，你的身體……很不正常！」
葉默在一旁坐下，正色道。
「什麼？」
洛震霆一下子怔了。
「你的身體，不像是五十多歲的人，要老了十幾歲，你的髒器，血管，很多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損，但，每個地方都不是很嚴重，像是自然衰老的，所以，你一般的檢查是查不出什麼毛病的！」
「你查癌癥，做CT，也查不出病灶，你不是經常頭疼嗎？是你腦部血管有問題。」
葉默道。
「什麼意思？」
洛震霆茫然道。
「我的意思是，你被人投毒了！」
葉默直接了當地道。
「投毒？不……不可能吧！」洛震霆听罷，呆了呆，再是笑道。
他怎麼可能被人投毒！
「是你以前吃的藥有問題，投毒有很多方式，一些化合物，元素，可以很快地要人命，也可以慢慢地折磨你，但它們病狀跟你的不一樣。」
「你這個，是各種中藥的毒性混合作用引起的，讓你變得虛弱，生出各種毛病來，這樣的投毒方式也更隱蔽。」
葉默解釋道。
洛震霆听著，逐漸沉默。
「小葉，你確定嗎？」
許久，他才開口，聲音已是有些顫抖。
「當然！」
葉默點點頭。
之前給洛叔把脈診斷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
「至于是什麼人投毒，我想洛叔你應該猜得出吧！」
「嗯！」
洛震霆沉默許久，低低應了一聲，面上有一抹痛苦，掙扎之色。
「那……我這樣的情況，還能恢復嗎？」
「我盡力，等你恢復差不多了，我再給你開點藥，不說完全恢復，七八成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
洛震霆連聲道，「至于那個投毒的人，我會自己解決的，就不用麻煩你了，你已經做得夠多了。」說著，他語氣陡然冷了下來。
「好！」
葉默應聲，再聊了一會，這才起身出去。